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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思灵盯着海豚看了很久,她觉得这只海豚很可爱,但是它总是离开她的身边游动。
它总是会静静的游走,目光中透露着悲伤。
韩思灵对欧生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给你把钱转过去。”
她浮了一下头发,此刻压低了下巴,眼神向上瞧着他。
欧生转过头看向海豚,眼睛转动了一下,又眨两下,低下头。
“欧生,你要明白哦,这个世界有钱或者有权才是王道,何况我全都不缺。”
她望着欧生眨动频繁的双眸。
欧生确实在细细思考。首先,她的家室是个勇往直前的上流家族,其次,他们拥有的财富是个迷之深渊,况且,对方家庭的构造又如此稳定,这确实是个有力的证明。
他深深的爱着她,又折服于她。
他实在考虑不出来有什么拒绝她的理由,除了心里那一抹憔悴。
最后他看着她把合同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非常规律的一个夹板,上面的条例非常清晰。
1.经过双方共同协议,海豚的流动资产由韩XX管理。
2.欧X将于指定日期给韩XX明确答复。指定日期为‘即刻执行’。
3.履行条款需欧X本人进行签字,盖章以及画押。
4.乙方商契商品总资产二十万元整。
甲方.欧生
乙方.韩思灵
欧生看着这合同,不禁赞叹了一句,
“哇,这是你自己拟的吗?”
韩思灵低下头,眼神好似有一团火,向上挑着,对着他敬佩又充满杀气的眼眸,
“对,亲爱的小生,你不觉得很可爱吗,apieceofcake。”
“啊?”
欧生顿了一下,他想了想,接着说,
“excellent。”
当蔚空再次回来找欧生的时候,她打算换上一副好心情。
她感觉他们之间不可能就这么白白了了。肯定有些误会,毕竟这么长时间的感情。
然而蔚空找到找到欧生的时候,是在二楼海豚馆前面的一张桌子上。
“呼……”
她望着面前好久不见的人惊讶了。
只有欧生一个人。
欧生摆手让她坐下来。
“听说你的金鱼死了。”
他正在倒一杯玫瑰花果酒。蔚空接过他的杯子,喝了两口。
“哇,你们这里要卖酒了吗?玫瑰花在这里可是珍惜物种,别说,卖这个也可以赚好多钱呐。”
欧生指指前面的小海豚,示意蔚空去看望一下。蔚空哦了一下,马上跑过去。
“哇,你还是这么可爱。”
蔚空敲了敲玻璃。海豚此刻游过来,调皮的甩了甩尾巴,叫了几声。
欧生麻木的看着她,此刻他的心里已经像一洼死海,但是表情却还是原来的表情。
蔚空跑过来,她抱了抱他。
她感觉自己已经足够忍让,也足够勇敢。欧生此刻回抱了她一下,蔚空此刻流下了几颗泪。
她想,我爱欧生。
欧生此刻想,我爱韩思灵。
高三的一个下午,刚刚考完模拟试题,我疲惫的走出考场,今天已经考了三场。
没想到方里年会来找我,我有点意外。
方里年此刻来了一个非常撩人的开场白,
“小姐姐万福金安,如果想吃奶酪随时找我,我现做,不是奶粉冲泡的。”
我马上被弄的异常尴尬,
“你好你好,你有什么要问的吗?先说好,最近的题我也不太会做,不好意思。”
他先是一下鞠躬,然后马上回到正题,
“请问你跟丁雅熟悉吗?”
“啊?”
我有点莫名其妙。
“我找了很多人,都说不熟悉。”
我望着他含笑的双眸,里面竟然透露出一种无助。
“好吧,还行吧。你想问什么?”
“她到底……有没有谈过男朋友?”
当他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我彻底尴尬了。我白了他一眼,大步流星的走下楼梯去,然后他追上来,在我背后很用力的说,
“我喜欢她。”
我停下来,我回望他。此刻我的脑海中开始一点一点的浮现出丁雅来,我望着他严肃而坚定的面孔,
“她……好像喜欢喝樱花酒。话说你可以问问苏玥呀,她俩比较熟。”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缓缓的说,
“苏玥说了,她……已经忘了她了。”
我有点莫名其妙,难道好朋友可以一下就忘了吗?朋友是非常可贵的东西呀?虽然我不知道她们两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此刻我的脑海中马上浮现出蔚空来,我又突然转换了思路,哦,情有可原。
方里年跟我坐在楼梯上讨论了半天丁雅,我所不知道的是,其实苏玥的心里除了林昌辉,再也装不下任何人,自从分班以后,苏玥开始跟丁雅保持了距离,两个人不再交流,也不再发短信或者打电话。其实苏玥明白,丁雅当时默默的喜欢着林昌辉,但是当时的乐于分享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恐惧和自私。也许是爱的太过分,也许是她变了,人都是会变的,只是这样的改变让她很不适,她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于自我,她是在变坏,她不明白究竟什么是善良了。
关于善良这个问题,其实所有人都有对比性,善良的人由于遇到了更加善良的人,所以就变得邪恶,但是这种邪恶是她自己所想不明白的,也是她所不能承受的。但是当她认识到自己的邪恶,她用到的这些时间,足够再让她善良一把,所有人都是善良和邪恶的交织体,每个人都在回归善良,继续邪恶的路上。
但是有些人可能不太足够证明自己的本善心态,所以就学会了隐藏。其实我也是个隐藏的人,但是可笑的是隐藏的善良,这是一种保护意识,却不是邪恶。暴露邪恶的人往往也不是真的邪恶,比如欧生此刻抱着蔚空,两个人都在想着不同的人,有的爱往往就是这样。
很多年以后我想起来郑慕超,我想,我可能对不起他,我想我需要做点什么,全全对于他。郑慕超抱着我的时候,我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英勋。他想他爱我,我想我爱英勋。
这种爱时常会有,也经常存在,可能也就涉及到三个人这么小的圈子,只可惜这三个人的故事,怎么说也说不完。
然而当我跟方里年聊完天的时候,他送了我一块小小的奶糖,我感觉有点奇怪。他说奶酪,我迫不得已揍了他一下,我说你这辈子会做奶酪就不错了,他说加油,会的。我说加油。我们的眼神里突然杀出了一条奋斗的光。
我握起拳头来,像发誓一样。他也握起来。
“加油!”
我们异口同声的,我们两个随即撇了撇嘴,嗤笑了一下。我说哪来的勇气,他说丁雅给的,我说你猜我哪来的?他说不知道。我说其实是已经走了的一个人。
他问是谁?我说就这样吧。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说你不认识。他说,好吧,再会。
就这样,我们两个直到今天也没有再会。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我这样想过。
后来我问丁鹏,当时的方里年真的紧追不舍吗,这样的男孩子学习不好就算了,反正他不可能混的差,嫁给他也不吃亏。
丁鹏突然就拿黑靴碰了我的白靴一下,她正在想办法把眉毛画好,她吐槽为什么眉笔颜色买浅了,她应该买一个棕色而不是黄色,配合发色。她说我怎么老是提他,难道我喜欢他。我说我有郑慕超了我还喜欢谁,她说我真专情,我说再闹把你短发弄乱,她恐吓我说试试看。
我就嘶了一句,草草收场。
青春真是令人疼痛的东西,我这样想。以后我的青春还要继续,但是痛苦一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