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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病房里突然安静,只剩下二人。
钟语宁见他看自己一眼,微微抬一抬下巴,“你又骗我!”
他解释,“你听我说!”
她唇角微扬,“听你狡辩么?”
宫景煊咬牙,微眯双眼盯着她,一副质问的口吻,“那个男人是谁,你找他做什么……难道你也不准备跟我解释?”
他反倒是质问起她来了,钟语宁别过脸,“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宫景煊抓紧她的手腕,面目带着一丝气恼,怎么不关他事,都跟他领证了,当然都关他事。
“你放开我!”钟语宁挣扎一下,肚子空空如也,虚弱的情况下,她也不敢怎么太大动作,索性安静喘着气息,“我找他有事!”
宫景煊明知她虚弱本想松开,可那只手却死死抓住放不开,就好像上了锁一样。
即使听到她的回应,再想想她为一个男人伤成这样,心里很不舒服。
“就不能和我说,就不能问我?你非要私自和他见面,还要带他去医院!”宫景煊莫名其妙感到堵塞,像有许多棉花团团堵在心里,又不舍得对她吼叫,“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钟语宁侧着脸撅起小嘴,“我们……还没成为真正夫妻,一纸证明而已,况且,你不是挺受女人欢迎的吗?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不影响到你宫大少,不是吗?”
宫景煊一口气堵在喉咙,无法泄出,将右手的东西放到桌上,转身迅速欺身压上。
钟语宁吓得一激灵,“你干什么!”伸手抵挡住他,免得他靠近自己的脸颊。
“你说骑在上面的还能干什么?”宫景煊深邃的眼眸里怒火泛滥,大手抱住她伸出来的小手。
她伸出另一只手,又被他钳制住。
他好沉!
“你无耻!走开!”钟语宁轻微细音从牙缝里飙出来,湿润的眼睛瞪着他。
“我要是不呢!”宫景煊把她的手摁住,蓦然低头含入。
“唔……”呼吸被堵住,脸色骤然微红,心跳加速,身体动弹不得。
脑子一片空白,心跳如捣蒜。
湿润感在她唇角,脸颊上游走,又落到唇里,脖颈下。
她微仰着头,酥麻之感袭遍全身,身下迎来难以抑制的反应。
小喘着气息叮咛,眼睛逐渐朦胧,溢出水光冲刺而下。
不知何时,身前冷飕飕的,病服被扯开一半,露出一边洁白的肩膀。
酸痒之感传上,带着温热落在身前。
宫景煊吻着她的锁骨,他总是忍不住想亲她。
看她说话时的小嘴,像一个致命诱惑,吸引他来尝。
“宫景煊!我没惹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钟语宁怕了,立马认输,嗓音细小夹带着哽咽,再惹怒他真的会失身。
宁可在他这挫败,也不愿头铁硬刚。
宫景煊闻言,眼下唯有控制住停止索取,他也舍不得再弄伤她。
吻干她眼角的余泪,抬头望着她,眼底情欲未消退,似不餐足的狼。
他已经忍了很多年,即使送到身边女人无数,他也没有那方面兴趣,他一直在等她。
等她走进他手心里,那时才是他掌控主权,她才逃不掉。
这几天见到她就会,很想要她的冲动,但怕吓到她,只能亲吻她。
钟语宁此刻像一个乖乖兔子,见他又低头下来,她猛地闭上眼睛。
一股湿热落到鼻尖,随后一阵微风掠过,清凉清凉的。
宫景煊松开她的手,掐灭身下邪火,从她身上抽离,坐到旁边椅子上缓着缭乱的气息。
钟语宁感到身上没有重物,慢慢睁开眼,转眼却对上他欲求不满的眼睛,吸一吸鼻子,“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十年前的事情。”
宫景煊看到她此时柔弱的模样,更想立即拥有她,欺负她,仅仅的吻根本不够安慰。
他盯着她没有说话,端过一旁的食物,将椅子拉近距离坐下。
钟语宁以为他不信自己,“我妹妹知道,你不信可以问她!”
他将她扶起半身躺好,舀一勺白色物体递过来。
她盯着勺里的粥,还有点小配菜,眼神缓缓蔓延往他手上扫,才发现他右手腕处,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痕迹。
钟语宁目光一滞,抓住他的手,摸索一番,这道伤很浅,但是很像很熟悉,“你这伤哪来的?”
眸子抬起看他,有许惊喜之意,等待他的回应。
“怎么!又担心起我的伤口?”宫景煊低哑,“我的伤也与你无关!”
真想给他一拳。
“你生气了?我刚刚都告诉你了,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仅仅是问他一点事而已,你……真记仇!”
“我记仇!”宫景煊闻言眉头紧皱,微微点头,缓过一口气后,“很久了,记不清了。”
“是不是……你救过一个女孩,被刀砍伤过。”钟语宁眼底有丝希望光芒锁住他。
宫景煊风轻云淡,“应该是吧,确实救过一个女孩,可惜她的良心……被陌生男人叼走。”
钟语宁心中一喜,这么说原来已经在来身边,那她还傻傻到外面找。
当时也没想到,误打误撞下,还与他领证,果然缘分不浅。
她扑过去搂住他腰身,内心悸动无法言表。
宫景煊将勺放回去抬高一点,免得不小心碰倒,任由她抱着自己。
他用另手抚摸她发丝,拉好她的衣服,软香在怀蹭着他,难免又引起某方面的欲望,却只能强忍着。
“我都记起来了!”钟语宁露出笑容,眼眶禁不住落下泪珠,“我终于找到你。”
“还这么爱哭,也只有我勉为其难肯娶你。”宫景煊抹掉她的眼泪,“当初的承诺,不只是儿戏,你现在已经是我宫太太,以后就不能再哭哭啼啼,出去丢我的脸面。”
钟语宁尴尬又羞涩,缩一下脑袋,“我又不能控制,能控制的话我也不想这样。”
咕咕咕!
肚子传出抗议的呐喊。
宫景煊戏谑地勾勾唇,温和几分,“你看!好好说话就不会这么久,非要处刑你才会变乖!”
钟语宁一囧,没有说话。
都欺负她手脚不能乱动是吧?
宫景煊拿枕头塞在她后背处,让她倚着,才递勺子过来喂她。
钟语宁眼尾笑意加深目视他,这男人正经时很温柔,不正经的时候就像一头野狼,要吞她入腹不带吐骨似的。
她张开被滋润过的嘴唇,眼睛转来转去,小心翼翼看着他。
嚼了两下咽下去,他接着递一勺过来,她含入嘴巴。
……
钟家别墅内。
二层房间里,钟姿兰雪白的肌肤,满是青红痕迹,柜子上的瓶瓶罐罐,几乎粉碎一地。
竭斯底里低吼,“都是贱人!砰——”
一个陶瓷瓶落到地上粉碎。
抓起雅诗兰黛护眼霜,往地面上一幅画狠狠砸下去。
还觉得不解气,拿来六瓶神仙水,拧开盖子倒下,看见画中挂满笑意的女人。
高跟鞋一脚脚踩下去,玻璃顿时破裂,继续倒入神仙水。
“贱人!死就死了!还生两个女儿阻挡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