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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寒冷如今已经深入骨髓,凛冽的寒风如刀刃般划破人们的皮肤,这满目创胰的伤痛,无疑是在这个肃杀的季节,“锦上添花”!同时也预示着春天已经不远了,冬永远不知春的宁沁,如同黎明前的黑暗一样,倔强着不肯离去,周而复始,但总会走向下一个轮回。
再一次和林雪见面,已经是过年后的第十天了,距离开学也还剩六天,是林雪叫我过去的,有事情要对我说,原以为还是喜欢不喜欢的事呢,原来是关于张弛的。
她告诉我,张弛之前来找过她,他们聊了很久,一开始聊得是感情的事情,让她放下,最后聊到了理想,张弛写了几首曲子,一直在往北京的一家音像公司投稿,对面反馈回来的信息,对他写的曲子很满意,他想去北京闯一闯,去追求自己的音乐梦,做一个北漂。他不想让林雪告诉我,怕我误会,是因为俞月的事情,才离开的。可林雪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我。因为她觉得,不告诉我的话,反倒会让我更加的多想。
听到这,我急忙的打断林雪,焦急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他什么时候走?”
林雪焦虑的说:“今天下午4点的火车,不知道这会出发了没。”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应该还没走,距离候车站是一个小时的路程,应该不会走那么早,我急忙的向张弛家跑去,林雪在后面喊着:“等等我,我也去”。
我两个一前一后跑向张弛的家,等我跑到他家门口的时候,发现便利店没开业,关着门呢。我知道,张弛他们一家已经出发去火车站了,我来晚了。几分钟后,我见林雪和俞月一块跑向了我这面来。
我问道:“月月,你怎么也过来了”。
俞月喘着粗气“我看见你一直往这里跑,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就也跟着跑过来了,中间遇见林雪了,张弛的事情,她大致跟我说了一下,人走了吗?”。
“嗯,走了”。我回道
林雪从旁边阴阳怪气的瞅着我“月月?你两个够甜蜜的。”
我瞅了她一眼,没搭理她,也没接话。
俞月倒是没怎么样,而是直接问我:“那怎么办啊?”
我看了一下时间“镇子里面打车打不到的,现在去坐公交的话,差不多能赶上,我去做公交车追他”。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我也去”“我也去”。
我犹豫了一下“好”。
这样我们三个又一路小跑着,到了公交站点,坐上了公交车,一路上我们三个人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能飞起来,直接飞过去,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越是着急的时候越是出状况,中间堵了一会车,到达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下车之后我们急忙的冲到候车室那里,寻找着张弛的身影,却始终没有找到,在靠近出站口的位置看到了张弛的父母。
我们三个焦急的看着叔叔和婶子问道“叔婶,张弛呢?”
叔叔看着我们三个满头大汗的孩子,关心的说“张弛没有白交你们这几个朋友,他已经上车,不用别担心,他舅舅在北京,会照顾他的。歇会吧,我送你们回去。”
这一瞬间,我的大脑飞速的旋转,要见到张弛估计要去站台,去站台需要站台票,余光扫了一眼售票口,买票的人太多了,等买完票,火车早就开走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人多闯进去,等一会出来再补票。我问道:“叔,几号站台?”
我这话问的很突然,叔下意识的说了个2。
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俞月和林雪,使劲使了一个眼色,张开嘴无声的说了一个字“闯”。我们三个很有默契的从检票阿姨的身后,冲进了地下隧道,往2站台的方向跑去,就听到后面的阿姨喊着,拦住那三个孩子。门口保安两个人就开始在后面追我们。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跑到2站台后,此时火车已经快要开了,车门也已经关了,我们三个挨着玻璃窗一个一个的找张弛的身影,大声的喊着张弛的名字,却始终得不到回音。火车慢慢的开动起来,在最后一节车厢靠窗的位置,终于看到他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张...弛!”
他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我,紧接着俞月和林雪也跑来了这里,看着我们三个,他的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我知道他是高兴的哭了。火车走的很慢,我们三个跟着火车行进的方向小跑着,眼里喊着泪水,两个女生已经止不住眼泪了,哭泣着,嘴里一直喊着“张弛、张弛、张弛”。张弛也张着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他使劲的拍着车窗,哭泣着。火车越开越快,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虽然最后见到面了,但离别的不舍依然环绕在我们的心头。
不一会,我们就被带到了警务室,接受了严肃的批评,还要我们叫家长,幸亏有张弛的父母在,补完站台票之后,又进行了一番说教,才把我们放出来。
我们坐着张弛父亲的面包车回的镇子,一路上大家都沉默无言,眼睛一直盯着窗外,心想下次见面不知道何年何月了。“兄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