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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齐东打开一瓶凉茶。商万华接过去，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他万没想到干这个事情这么烧钱。其实他之前已经和几个大佬研究了此事，获得了首肯，还给拨了10亿的启动资金。在他看来，这笔钱就不少了。而且他一圈跑下来，一个亿都没花出去。
嗯，现在看来，是人家根本没看上啊。
等元齐东吃完点心，商万华才顺过神来。
元齐东问道：“你再喝点儿吧，不然一会儿更上火。”
商万华连忙又喝了一瓶，问道：“你刚才说有什么建议？”
元齐东：“千万别怕花钱。我们这些人都是按钱给货的，有些东西甚至你花钱都买不到，知道吗。还有啊。要省钱就一定要压缩采购时间，一旦这样大批量采购技术和装备的消息在圈子里扩散开了，价格立马会飙升的。到时候一万亿你都买不下来。哭的时候别怪我没告诉你。”
商万华点点头，问道：“那么多长的采购期才合适呢？”
这还用问嘛，元齐东差点要把指头点在他脑门上了。
“当然是越短越好了。最好8小时之内完成。把资金准备充分，把目标排好队，派出几个组，从早晨开始，按同一经度齐头并进，从东到西扫荡。前一批目标采购完毕，消息传出去的时候，其他人还没起床呢。细节就不用我说了吧。”
程唯天佩服的不得了，这是拥有全球战略眼光的人才能想出的主意，真是绝了，把地球自转都考虑进去了。不过这也是个肥差事啊。
“商部长，这个活儿交给我怎么样？我在世界各地都有人脉的。”
商万华看看大拇指程老头，这家伙怎么看怎么老奸巨猾的。不过自己一开始就应该把他撵走，让他闻到了这块大蛋糕的味道，肯定想分一杯羹，将来还要合作的，不给也是麻烦。
元齐东：“我来当顾问吧。这里面的事情我都熟悉。事情要是成了，我提十个点就行。”
商万华连忙打开一罐凉茶喝下去。
程唯天也开了一罐。他也上火了。这小子挂个顾问的名头，随便张张嘴就十个点，三五百亿到手了。那自己还有多少赚头啊？
他想着自己以前干小包工头的时候，哪个工程不得上下左右前后里外地打点，累得狗一样，最后剩下的还都稀糊糊的没什么味儿了。现在人家嘴皮子一碰，就是几百亿。唉，自己要是有几百亿，早就不干了。嗯？自己现在差不多也有几百亿了吧。还是得接着干啊，多少人张着嘴等着吃自己这碗饭呢，这就是实体经济的悲哀。
商万华：“你想都别想，最多一个点。”
元齐东：“那也行，一个点我也不要了。明天拿800个亿来，我给你开单子。还有啊。我这里是按短期拆借利率折现的，钱晚到一天要多给一天利息。我看看表，嗯，记住了，就从现在开始记时。唉，没办法，分分钟都是几十万进出，不算清楚也不好啊。”
商万华有点晕，这么一还价，又涨了300亿，还把顾问的活儿给省了。他忙又开了一罐凉茶，叫道：“你这人真没意思，怎么这么认钱呢，你又不缺钱。”
元齐东：“你说对了。我还真是不差你这几个小钱。不过请我出头干活，没有这个价我丢不起这个人呐。你说是不是。我从来都是给自己打工的，什么时候给别人扛活了。”
商万华大口地喝着凉茶。难平心中这口怒气。这绝对是个奸商、坏蛋、土匪、恶霸。这不是在抢钱么，按照俺的脾气就该把他抓起来毙了。让你几百亿几百亿的要钱。
程唯天忽然笑了，他想出来一个办法能化解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但他心里的震惊是无与伦比的。这位周小龙诚然掌握了主动，他的技术是商万华必须的，但他的要价在程唯天看来还是太恐怖了。如果是自己，绝对不敢这么做。
“我看这样吧。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公司，把整个项目置于公司管理之下。到时候按股分红，怎么样。”程唯天建议道。
他想着，周小龙能在一个国家化的超级大股份公司里占据相当的份额，相当于有了一个超级提款机一样，肯定能满意。刚才他话里的意思不也是想参与其中么。不过商万华这里恐怕会坚决反对。
哪知偏偏相反，商万华连连点头，周小龙却一撇嘴。
能把元齐东拴在自己的战车上，商万华是求之不得的。元齐东自由惯了，怎肯跟你们在一起胡闹，操不起那个心呐。
“前边的事儿就这么定了，下一步可能更费钱。”
商万华喝了两口凉茶，商量道：“龙哥呀。先别这么定了，我选给你十个点成不。五千亿的上限，省下的给你提成，嗯，提二十个点，怎么样。有能耐你都省下。”
元齐东乐了：“行啊，你小子也学会这招了。不过我可不要，商务上我也干不了什么，只能给你把把质量关，买的东西物有所值就行。我看你还是想想怎么和程老板合作吧。”
程唯天心想，还讲什么提成啊。这小子都不敢要，我敢要么。就给八小时，至少3000亿的合同，那还不是要多少钱给多少钱的节奏，都没有还价的时间，没准儿还不够呢，到时候我再倒贴二十个点，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他嘻嘻一笑：“商部长，我也不要提成，就按标准的商业模式做，我抽个佣金就成了。我这也是为国家做贡献嘛。”
商万华心里算是凉快了，看来元齐东提的这个价格还真没多少水分。他以为自己的办法至少能省下一半呢。
其实以柳轻扬的信用交换，还是能省下一大笔资金的，不过既然是买卖，那就按买卖的规矩来吧，欠了人情以后不用还么。
商万华拿来一个大碗，把三罐凉茶都倒到碗里，然后说道：“好，就按你们说的做，接下来呢？怎么办？”
元齐东：“接下来就是建实验室，生产样品喽。我会选择最简单的铠甲功能的。估计你们一开始也做不出什么高级货来。”
商万华：“多长时间能出样品？”
“就看多久能建好实验室了。东西都齐全的话，估计十天左右能做出样品吧。样品合格之后，就可以定型产品，建生产线。不过有雄厚的资金支持，我们可以边生产边完善，不行就推到重建。说实话，我对你们的管理水平很怀疑啊。”
“从建立实验室到出样品这个阶段大概需要多少钱？”
“不多，比你买技术便宜多了，估计连设备算上也就500亿左右吧。不过我还要3000亿的费用。”
商万华差点吐血：“你还要！你要那么多钱干嘛？你知道我们一年的军费才多少钱吗？才9000亿。让你生产一件护身甲你搞得比一年的军费都多，你好意思吗？”
元齐东：“这个可不能怨我，你要的东西都是最尖端的。说实话，现在是山猫国和膏药国没认识到这方面的重要性，也没想到技术上会有突破。等人家反省过来，你就是在后面再加两个零都不一定够，而且时间上还要拖延几年甚至十几年。懂吗？”
商万华感觉肚子有点儿涨，凉茶喝多了。
元齐东接着说道：“我要那些钱也不是装自己兜里，我还嫌沉呢。我是要建实验室的。你能把那些东西组装成型吗？你知道组装厂要多少设备？多少技术？要不你来干得了。”
商万华没词了，连忙喝凉茶。
元齐东解释：“为了对你负责，也为了对国家负责，我这里就捡最重的担子挑了。我会专门成立一个总装厂，负责护身甲的总装和质量检验，这样也可以对你的各分厂进行质量监督。”
商万华心想，哼，说的好听，还不是要卡我的脖子。不过你到底是年轻啊。你成立什么厂子还不是要归我们管吗，在我们的地盘上，看你能蹦跶出如来佛的掌心不。哼哼。
程唯天一边喝着凉茶，一边掏出一瓶什么药吃着。
商万华问：“程老板，你病了？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
程唯天：“没事儿，老毛病了，心脏有点儿不舒服。”
商万华：“是吗？给我也来点儿，我也尝尝。”他也感觉心脏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