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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次没有按下电棍的电源开关,但彭剑还是剧痛无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我没有扔石头,我……我只是刺了那个男的一刀……,可是那是他们逼我刺的啊,说大家都得沾血,要不他们不放过我……”
孟文天没有再打,反而和气地说道:“剑哥,你应该看出我不是警察吧?我只是天华汽修厂一个小保安,名字叫孟文天,你可以去打听,我保证没说慌。”
彭剑很是惊疑,不知道孟文天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孟文天继续平平静静地说道:“但是,你不能欺负我没文化,我可是读了高中的,懂得不少法律常识。比如像这种群体作案的罪犯就会有主谋和仆从之分,主谋当然是加重处罚,仆从呢?可以减轻或免于处罚。当然,案情重大,影响极坏的案子想免于处罚很难,可以说根本不可能。唯一能争取的就是减轻处罚。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
孟文天之所以这么说,其实就是拉低自己的身份地位,目的就是让对方感觉自己和他差不多,都是一个阶层的人,从而容易产生代入感,从而不带任何拒绝地思考孟文天所提出的问题。
以至于彭剑立马就顺着孟文天的意思把自己设定为“仆从”并快速地思考如何让自己死死抓住“仆从”这个身份,如何交代一些事实出来,让胡飞昆、杨申超他们坐实主谋的身份。
这时,孟文天又给了他一个巨大的“希望”,只见他朝谢颜冰问道:“谢警官,像彭剑,他如果检举其他人立功的话,是不是就能减轻很多罪责?”
谢颜冰虽然只是一个才参加工作的小民警,干的又是户籍,心底又善良,但她不傻,反而很聪明,此时的她已经认定眼前的彭剑参与了全市所有人都关心的“10-29凶杀案”。
这让她那颗不大的心脏砰砰狂跳着。
虽然她很震惊,很激动,感觉今天天上掉下了一块大馅饼,而且还落入自己的口袋,根本不用自己从地上捡。她很想跳起来大喊几声“我发达了”,但她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见彭剑那双充满哀求的眼睛死死落在自己身上,显然想她这里获得对他有利的话。
她用她那双能放电的美眼朝彭剑温和地笑了笑,用动听而甜润的嗓子很肯定地说道:“当然!我们的政策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立功的受奖,反抗的死路一条。只要你说出事实真相,把真正的主谋说出来,你就立功了,你就能减轻法院对你的处罚。”
说着,她故意对孟文天道:“你可不要吓唬人。我看他绝对不是那种没有良心的凶恶之徒,别人想栽赃都不可能。”
孟文天想不到这个小女警控制力这么强,演戏演得这么好。
两人现在开始真正进入角色,一个红脸一个黑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孟文天故意叹气道:“哎,说真的,我对这条政策有点不满意。干嘛坦白的要从宽?应该从犯罪分子当时的心态来考虑,如果他想置别人于死地,那他就得有自己必须死的觉悟。现在有证据表面你彭剑是那些人中最希望那一家三口死掉的家伙,否则的话,你干嘛把那女的弄死了还去刺死那个男的?”
见彭剑张嘴想反驳,他摇手道:“你先别说话。我问你,你干嘛在得知那个女的丈夫,也就是你捅死的那个男,他家里很有背景,是你和你的那些同伴得罪不起的,就算你的同伴中有谁的父母是什么大老板,是什么狗屁副市长,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你就向其他人提议,说既然得罪了他们了,就要一不做二不休,只有将他们灭口,你们才没有麻烦。你说,你不是主谋谁是主谋?”
彭剑脸色苍白,右手颤抖着指着孟文天,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冤枉,你放屁!我没有,我没有做这些,这些都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我只是跟在他们后面玩。你刚才可是说过立功的话可以减轻很多罪责的……”
“他真是凶手?‘10-29凶杀案’就这样破了?”彭剑的叫喊等于承认他参与了凶杀案,这让远在江德市的华国楠、华弈瞪目结舌。如果他们父女在现场,肯定会将不温不火的孟文天给踹出审讯室,他们会立马代替他。
孟文天依然不紧不慢地问道:“冤枉你?就算有些细节冤枉了你,但你打了女的也捅了男的,怎么说也该死吧?唉,我真是佩服你啊,马上就要死了的人,还有心情跟王东争抢女人,啧啧啧。”
彭剑脸色死灰,搁在铁板上的手如装了振动机一样跳动着,目光在孟文天和女警察身上来回扫描,很急切很快速,最后落在谢颜冰脸上:“女警官,我真的……真的死定了?你刚才不是说立功的可以受奖吗?不是可以饶我不死吗?”
“不是死定了!”谢颜冰很和气而肯定地对他说道。
彭剑急切而惊喜地问道:“真的?我真的不会死?”
孟文天却在旁边冷笑道:“最好的结局是等他们枪毙了再枪毙你,前后相差几秒钟而已。武警行刑也要有先来后到的,嘿嘿,你倒是有机会看看枪毙的场景后再死。”
“不!我不想死!”彭剑失态地大喊道,接着,他死死地盯着谢颜冰,哀求道,“警官,警官,我不会死对不对,只要我交代我就不会死的,对不对,我交代我愿意交代……”
谢颜冰朝他点了点头,说道:“你别急。”
然后,她瞪了孟文天,不满地说道:“孟文天,你可别诱供。虽然你不是警察,但你如果栽赃诬陷的话,一样要负法律责任。别人说他彭剑用刀捅了男方心脏,你就认为他真的捅了男方的心脏?别人说他用猎枪击毙了那个女子,你就认为他击毙了那个女子?不能!”
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可以非常负责任地说,彭剑不是这种人,他没有这么傻!”接着,她替彭剑分析道,“他家里又不是大企业,他父亲也不是当官的,在那一群人他怎么可能当老大?怎么可能是主谋?就算你没有脑子也知道啊,彭剑最多也就是参与,甚至是胁迫。如果主动交待了,如果有其他立功的表现,罪责就会很轻,可以减轻或免于处罚。”
“你真是我的爹娘啊。”虽然她的话有很多重复,但彭剑依然被谢颜冰的话感动得痛哭流涕,目光死死停留在她的脸上,结结巴巴边哭边说道:“警官,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没有,我真的不是主谋,他们那些人都比我有钱,我哪敢指挥他们?唔唔唔……,我胆小啊,我真的胆小啊,唔唔唔……,怎么可能是我捅他的心脏,是那群王八蛋捅的,我只是捅……捅了他的腹部一道再踢了他一脚而已,我没有杀那个小孩,我碰都没碰他,是胡飞昆把他扔下悬崖的……”
孟文天突然跃起对着他又是一棍。
受了此棍,彭剑反而平静了许多,身体不再抖的厉害,说话也流利了不少:“我坦白,我交待,我要争取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