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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想回家取些钱和响子,老大并不赞同。老二表示:“大哥,你听我的,咱哥几个将来肯定得逃亡在外。不给老九报仇,咱们哥八个都算不上人了,这钱我必须拿。”
“不是……”
“走走走,你跟我走,就在广州下火车吧。”
晚上八点多,八人在广州下了车,老二回到自家的包子铺。平日里包子铺是由妹妹打理。老二进门就给妹妹跪下了……总共只有七八万块钱,老二拿了五万块,还从后厨房取了四把五连发。
此刻已是晚上十一点了。这八个小子找了个小饭店吃了口饭,又找了个宾馆休息。第二天早上,哥几个下楼,打算找个饭店吃过饭后去韶关。在饭店吃饭时,老三去洗手间,听到有人打电话,“哥,这次你就放心吧,我们这表行一开,加代那边就受不了。哥,你来广州了?一会儿我去找你,你在酒店等我吧。好嘞,大哥。这次我肯定有信心,你放心吧,哥。”
电话一挂,那人出来后转身就走了。老三一看,“哎呀,我去。”赶忙跑了出来,“大哥,刚才我听电话有点事……”
老大一听,“你听清楚了?”
“我听清楚了,我听得清清楚楚提到代哥了。”
“哪个人?”
“坐后边穿西装、戴眼镜那个。”
老大说:“一会儿跟着他。”
老五说:“大哥,不去韶关了?”
“去啥急?忘了我们咋回来的?”
“先把这事办了,然后再去韶关。”
“也行,一会儿跟着他。”
八个人吃完饭了,上午十一点左右,戴眼镜的小子吃完饭也走了。八个人在后边打了两辆出租车跟着那小子。
这小子是雄哥准备开表行打压加代的店长。他们一直跟到白去区雄哥住的酒店。
酒店一楼大厅里,雄哥正襟危坐,身边有七八个保镖,再加上雇的经理以及合作的厂家代表二三十人陪着聊天,准备签合同呢。
店长进门一摆手,“雄哥。”
“哎,来,老弟,你坐着,来来,正好说到你呢。”
八个兄弟中长得最斯文的老五穿了个小皮夹,从门外跟了进来,环视一周,眼看着戴眼镜的小子跟大哥说话。老五转头就出来了,“大哥,里边那个应该是头,我看见了,那阵仗挺大,后边站七八个小子穿得西装革履,他在前面一坐,翘着二郎腿,在那发号施令,他应该就是那雄哥。”
“你看准了?”
“看准了。”
老大说:“来,老二,你心软,你别去。你和老四、老八在门口叫好出租车准备接应。其他四个跟我进去。”
身手厉害的老七别了一把刀,其他四个揣着五连发进去了。雄哥也看到了这五个小子,不过彼此素未谋面,雄哥还以为他们完全不相干。距离雄哥七八米远的地方,老大站着了,一回头点了根烟,看了一眼兄弟四人。四个小子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老大装作傻样朝着雄哥的保镖喊道:“哎,大哥。”
“干什么?”
“大哥,我问你一下,电梯是从这上去的吗?”
“不知道。滚一边去,没看这边谈事吗?”
雄哥一看,说:“这他妈就是一个傻子,你也骂?老弟,电梯不在这,住酒店呢?”
“啊。”
保镖说:“你这鸟样住什么酒店?听大哥的,出去上那个澡堂子蹲一宿,你在这住什么酒店?”
“谢谢啊。”
“没事,去吧。”
雄哥一回头,“不是,你们几个也是,这样的你骂他……”没等雄哥把话说完,老三、老、老六就把五连发抽了出来,直接开打,哐哐哐......一阵响声过后,雄哥身边八个保镖打倒五个,雄哥的后背和肩膀各挨一响子,脸都打花了。对面谈事的店长、经理等十来人也受了伤。老大手一挥雄哥,“打死他,打死他!”
前台这边一看就报阿 sir 了,酒店的经理也在招呼保安。老大一看,“走走走。”
酒店的保安过来看到大厅里的情况,也没敢追上去。门口的保安反而给他们五人指路,“兄弟这边出去,快快快,这边出去。”
兄弟五人畅行无阻,跑上门口安排好的出租车,一摆手,“上韶关。”出租车开走了。
雄哥等人被送到了医院。雄哥后背挨了一响子,肩膀挨了半响子,因为另一半打脸上了。抢救雄哥的大夫说:“我尽量抢救,你别要求我。他要是没了,我们可没有责任啊。”
雄哥的大限未到,活了下来,但是一时半会出不了医院。雄哥都懵圈了,是谁打的都不知道。
雄哥心里都有阴影了,广州这地方挺邪性,处处是加代的眼线,我全程没提过别人,我就打个电话功夫,提了一嘴加代,就被人给打了?而且提完加代都没有一个小时。闭着眼睛,雄哥回想自己跟加代的交手,基本就没赢过,难道加代是克星吗?雄哥开始怀疑人生了。
江林在一个礼拜之前怀疑有人故意打压表价,导致当时资金有点缩水,还跟代哥也说过这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经意间,江林听说雄哥受伤了。江林马上通知所有手表恢复正价。江林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哥,我跟你说个好事。”
“什么好事?”
“前段时间表行缩水,我不跟你说了吗?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谁干的?”
“香港的雄哥干的。”
“这个人贼心不死,他是挨打没够?”
“但是哥,你听我说完,不知道是谁给他一圈撂倒十几个,差一点就打没。”
电话中,江林告知加代:“雄哥身中两枪,半张脸都被打烂了。即便日后治愈,也是个废人,跟行尸走肉无异。”
加代问道:“凶手是谁?”
“不清楚,据说是五个人,进屋后二话不说,掏出五连发就射击,打完就跑了。”
加代一听,“五个人?”
“对,五个。”
“有点意思,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仇家,这是奔着要他命来的。”
江林说:“肯定是奔着要他命来的,差一点就没命了。”
“好,我知道了,你把表行照看好。”
“好嘞,哥。”挂断电话,加代心中也在思考,会不会是那八个小子?不对,人数对不上,八个人怎么只去了五个?
另一边,八个小子当晚抵达韶关,又买了四把五连发。老二说:“大哥,今晚我去踩点,我直接去夜总会,看看罗老二在不在。哥,如果他在,我给你发短信,你们过来。”
老大说:“你晚上把帽子、围巾、口罩都戴好,别暴露了。”
“放心吧,哥,我心里有数。”晚上十二点多,老二进入夜总会,找了个角落位置,点了两杯啤酒和一个女孩,不动声色地喝着酒聊天。等了两个多小时,喝得醉醺醺的罗老二走了进来。经理一看,“二哥。”
“哎呀,今晚怎么样,人多不多?”
“爆满啊,刚腾出几个位置。”
“不错,辛苦了。晚上把卫生打扫干净,明天听说有很多外地游客过来。”
“二哥,你放心。”
说完,罗老二朝楼上走去。老二将早已编辑好的短信发了出去。在旅店收到消息的老大一挥手,“走,去找他。”便下楼直奔夜总会。
到达夜总会后,老大观察了一番,一切正常,便放下心来。七个人分成三伙,进入夜总会,分散坐下,等待罗老二下楼。
凌晨四点多,罗老二搂着两个女孩顺着楼梯往下走,“晚上辛苦辛苦,卫生……”
“你放心,二哥。”
昏暗的夜总会里,老大站起身,其他几个兄弟拔出五连子。老大在罗老二身后喊道:“二哥。”
“哎,谁?”罗老二一回头,老大举起五连发对着罗老二的脑袋就是一枪,罗老二当场半张脸没了,鲜血溅到女孩脸上,老二应声倒地。另外七个兄弟过来,每人朝老罗二身上开了一枪。整个夜总会顿时炸开了锅,有人蹲在地上,有人趴在地上……经理往门口跑去。老大朝经理后背开了一枪,经理直接趴在地上。
老大喊道:“如果还有喘气的,能听到话的,你们听着,罗老二在你们夜总会门口把我九个兄弟杀了,他必须抵命。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大仇已报,今晚夜总会的内保不在,算你们走运。告诉你们,以后别欺负老实人,别欺负无名之辈。”
说完,这八个小子离开了夜总会。老二问:“大哥,现在我们去哪?”
“去香港。”
“去香港?”
“对,去香港,看看那边能不能混下去。能混就混,混不了我们就转道去澳门。那边我认识一个赌场老板,不行的话,我们就给他当兄弟。走,放心吧,大哥已经联系好了。”说完,八兄弟打车离开。
罗老二被杀,他还有个哥哥罗老大。罗老大比罗老二强多了。老二纯粹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到处装 b,仗着哥哥的威名欺负人。罗老大在太平间看到弟弟时,吓了一大跳。司机扶着罗老大说:“大哥,节哀顺变。”
“滚,你自己看看。老二啊,你走了,哥哥心疼。虽然你不在了,但今天哥哥还是要说你,你这是自作自受。我说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你不是能欺负人吗?遇到狠角色了吧。”
通过现场了解,罗老大知道是那八个小子干的。罗老大一边吩咐自己的手下开始寻找,同时也报了警。
罗老大在电话中说:“大哥,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每年都给你送礼,我没求过你别的事,这次无论你想什么办法,就算追到天涯海角,这八个小子都得死。我这边也在找,你也要帮我找。谁都别偷懒,这是我亲弟弟啊。有时间你可以过来看看,我弟弟被打成那样,都不是被打死的,简直是被打碎了。”
“你放心,老大,老二的事我听说了,出现场的阿 sir 回来也跟我汇报了,确实很惨。你别着急,我马上帮你联系,给外地发协查通报。他们跑不了,你放心吧。”
八个兄弟第二天八点多到达深圳,实在困得不行了。因为一夜没睡,从广州到韶关也没合眼,准备到深圳找个地方眯一会儿,晚上再去香港。
这八个兄弟在跑路过程中漏洞百出。送他们到深圳的三辆出租车回到韶关后,就被控制住了。这八个小子刚在福田找了家酒店,协查通报就发到了深圳那边。手下人问:“谢经理,这事我们要不要全力帮忙?”
“哎呀,这是现场照片啊?”
“现场照片,传真发过来的。”
老谢说:“挺狠啊,全力追捕!记住了,就算韶关的人过来,我们也要跟他们抢。明白吗?”
“明白,谢经理。”
老谢说:“这事至少能立个二等功,不能拱手让给别人。虽然是韶关协查,但这事我们要主动去办,要掌握主动权。到时候围捕、抓捕,都由我们来,跟他们韶关没关系,记住了吗?”
“记住了。”
“我要拿这事跟老陈邀功,怎么也得给我扶正了。”老谢说道。
老谢到深圳已然有挺长一段时间了,放过好几回炮,却尽皆成了哑炮。老谢言道:“我得借着这事,放个响炮,好好露个脸。”
老谢这人马一撒出去,各式各样的追踪与排查便接踵而至。未满两个小时,八个兄弟就被锁定了。四位身着便装的阿 sir 前来盯梢了。
老谢一挥手,“都过去抓人。”老谢亲自领着五十来人进行围堵。
人啊,有时是有第六感觉的。不知是因做了噩梦,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八兄弟中的老大醒了,心烦意乱的,怎么都睡不着。其余几个哥们则呼呼大睡。老大坐在客厅里,点上一根小快乐。老三也醒了,“大哥,你不睡了?昨天才睡两小时。”
老大说:“把大家叫起来,别睡了,我感觉不太对劲。我们进来时,在走廊能听到闹哄哄的,你现在听听,静得吓人。”
“这能说明什么呀?”
“刚才我瞧了一眼,连收拾卫生的都没有。你看现在几点,马上中午了,退房的人肯定多,这时候本该是挨个房间打扫的时候。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不对头。老三,你把他们叫起来。”
“哎。”老三把几个兄弟都叫了起来。老二问:“大哥,怎么了?”
老大一摆手,“这样,听我说,我们几个分三批,分别下楼,五连发揣怀里边。我就说一句话,我们八个人算是亡命之徒了,但是我不后悔,我们给老九报了仇。这辈子是兄弟,下辈子还是兄弟。要是一会儿下楼,能跑掉的,别忘了我们这辈子还有这帮兄弟。要是没跑掉的,我希望嘴巴紧一点,坚持两天,够个爷们儿。以后可以有个交代,兄弟们能做到吗?”
七个都说:“大哥,你放心。”
老大说:“我先给兄弟们跪下了,我谢谢兄弟们。一会儿我先下,要是有事了,我先来,要是还有缘分,来生在世,我们还当结拜兄弟。”
剩下七个也跪下了。老大一摆手,“不说了,谁跟我走?”
老二说:“大哥,我跟你走。”
“走,这里面我俩岁数最大,我俩先走。你们几个,三个一伙。记住了,五连放怀里,顶上膛火。千千万万以跑为主,都记住没?”
“记住了,大哥。”
“走。”
说完话,门一打开,老大往外一看,走廊里安静得可怕。因知晓这八个人手里有响子,老谢没在楼层安排阿 sir ,而是将阿 sir 分布在了前后门、一楼和餐厅。所有的出入口都设了关卡。只要八个人下楼,就跑不了。
老大从门口出来,没走电梯,走楼梯员工通道,到四楼的时候。老大说:“老二,你先别动,我上外边走廊看看。这四楼是餐厅,现在还不是饭点。餐厅没人吃饭是正常的。要是人多,就不正常了。你电话短信准备好,如果我被抓了,我喊一声你立马发过去。如果我能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行,大哥你千万注意。”
老大到走廊一看,餐厅里全是人。老大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出不去了。
众多双眼睛看了过来。但只看到老大一个人,一只手放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抓着电话,似乎在通话中,又似乎是随时发送信息,此时还不知道那七个人在哪儿,所以阿 sir 也没敢动。当时领头的队长摇头示意别动,再观察观察,楼底下还有自己人呢。老大看了一眼,转头回去了。老二走过来,“哥?”
老大说:“走不了了,回楼上。”
“回楼上?”
“对,回楼上。下是不去了,上楼,走。”
进了房间,门一关上,兄弟们都围了过来,“大哥,怎么办?”
大哥一摆手。“听着啊,走不了了。哥几个,经常看电影,看电视剧吧,大哥对不住你们了,我们只能在这挺着了。下楼肯定是死,我们在这挺一会,想想办法,看看能把谁给弄出去,能跑一个是一个,大哥我就不打算走了。老二,你走不走?”
老二说:“大哥,我也不走了,我陪着你。”
老大问:“老八?”
“大哥......”
老大说:“你和老七岁数最小,一会儿大哥想一切办法,先把你俩弄出去,剩下的再说。大哥不打算走了,这辈子我们活着不能再见面了,再想想办法。”
老大到四楼的这一幕,老谢也得到了汇报。老谢一听,“你看见一个人?”
“一个人。经理,他上餐厅这边转了一圈,手里掐个电话,应该是发现我们了。”
“小子有点反侦察能力啊。”
“怎么办?抓不抓?”
“现在能不能确定他们八个人一人手里有一把响子?”
“一人手里有一把。”
“他住的楼层不都清空了吗?”
“清空了,旁边一个人都没有,包括打扫卫生的一个都没有,全给清空了。”
“那就行,先别轻举妄动,一个楼层一个楼层往上上,逐步排查,现在不确定八个人在没在一起。如果分散开的话,就不好办了。所以说你们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往上搜,千万别露馅了,稳稳当当的,手里有那么多响子,注意安全。”
“我知道。经理,你放心。”
“那你就带队上吧。一楼有我把着,他下不来。”
“那我往上搜。”队长带着人往上来了。
房间里,老大说:“老七,老八,现在整个走廊一个人都没有了,你们就上旁边房间,想办法把那门给我踹开,你跟老七一人一个房间,记住了,躲床底下也好,躲哪也好,躲住了,到时候这边听我短信,大哥想尽办法把你俩弄出去。”
两个兄弟被安顿好后,老大开口道:“倘若我们六人被围困,无法逃脱,那便拼死一战。若不幸被捕,就说老七和老八早已从后门逃走,大家务必咬紧牙关,坚持到底。老七老八,大哥别无他法,唯有此法可行。若能成功,那自然最好。如若不成,你们也别怪大哥。”
老八回应道:“大哥,我们谁也不怨,我也不走了,我要陪着你。”
“听话。”
语毕,老大拨通了电话:“是英哥吗?”
“哪位?”
“我是你在看看结识的老弟,你救过我一命。”
鬼螃蟹一听,连忙应道:“哎哎,兄弟。”
“大哥,兄弟有几句话,想与大哥说。”
“你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哥,我没什么可送你的,在广州和韶关,我各有一处门面房和一套住房。英哥,其他人我都不给,唯独送给你。我们兄弟几个这辈子,没攒下什么,只共同买了一套房和一个门面。两个房产证就在我那套房子地下室的保险柜里。里面还有两条金链子、一块手表和两部电话。哥,你是好人,我将这一切都赠予你。若有来世,我愿为你做牛做马。哥,你救我们兄弟一命……”
“老弟,听你这意思,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没有,这些东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你跟哥说实话,别灰心,现在什么病都能治,癌症也不在话下。没事的,你在哪个医院?哥去看你,我帮你找院长,医药费不够的话,哥给你拿。兄弟,别灰心,是前列腺肿大吗?”
“大哥,就这样吧,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哥,来世再做兄弟。”说完,电话便挂断了。
英哥一仰头,“那小子……前列腺患病能不能医治啊?”
小瘪子说道:“哥,你问我?我咋晓得呢?”
“你不是得过前列腺病么?”
“谁得过啊?我啥时候得那病啦?”
“没得过么?”
“我记得去年你做过一回啥手术来着。”
“那是割包皮。”
“靠,小瘪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割包皮,你不怕人笑话啊。”
螃蟹没考虑其他的,等挂断电话后,螃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对啊,他有病找我干啥呢?再一琢磨,哎呀妈呀,这几个兄弟算是完了,肯定是遇难了。
鬼螃蟹清楚自己无能为力了,便给加代打去了电话,“代弟。”
“英哥。”
“我跟你讲个事儿,出事儿了。”
“出啥事儿啦?”
“哎哟,出事儿了。”
“你说呀,出啥事儿啦?”
螃蟹将刚才接到的电话内容全数讲给了代哥。鬼螃蟹说:“兄弟,这小子肯定是出大事儿了,照这么说,哪怕是我没了,我也不可能把这门面房给别人啊,那不是让人笑话嘛。”
“大哥,你能说点重点不?他在哪儿呢?”
“我不晓得那几个小子在哪儿。”
“你把电话号码发给我,我问问他。”
拿到号码后,加代用雷管志姐姐的号码打了过去。电话一响,老大吓了一跳。兄弟问道:“会不会是下面的阿 sir 打来的电话,要跟我们谈判了。“
电话一接通,“喂!”
“老弟啊,我是加代。”
老大一听,“代哥。”
“我现在问你几句话,你有啥就跟我说啥,你要是跟我有半点隐瞒,那你可就对不起你大哥了,听明白没?我能从局子里把你们救出来,就说明我认可你们几个兄弟,你们几个兄弟是好样的,重情重义,临走还给我拿了五十万,这事大哥心里有数。你跟我说实话,现在你在哪儿呢,遇到啥事儿了,遇到多大的事儿,多难的事?你能去把这些财产给螃蟹,你跟我说说咋回事?”
“大哥,我跟你说那就是想坑你,就是想整你,你就是我的同伙,最轻也得打你个包庇。”
加代一听,“那是瞎扯淡,你要是真在南方听过你代哥,就该知道你代哥是啥样的人。你代哥救过你们这样的人,帮过你们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我咋地了,我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么?谁能把我怎么着?你要是能说出那样的话,或者说连累你代哥,那就是从心底里没瞧得起你代哥。你跟我说说到底出啥事儿了?这个时候你信不着别人,你可以信你哥,听明白没?我也是挺认可你们哥几个,跟我说说。”
“哥,我就一句话,我也不是求功,你那个表行没啥事了吧?”
这话一出,加代立刻就明白了,“那个雄哥是你们打的?”
“哥,也是凑巧了,我就把他给办了。”
“你们是因为这个事吗?”
“不是。”
“那是啥事儿?说话。”
“我们把罗老二给做掉了,我跑不出去了,我在香格里拉,哥,整个四楼餐厅,包括楼下全是阿 sir ,我的楼层都被清空了,我走不了了。”
“你们几个人?”
“八个、哥,你就别管了啊,你救不了我了。代哥,我知道你仁义,但这事谁也帮不上。”
“不见得,你在那屋里给我待半个小时,你别动,我想想办法,你别着急。”
“不是......”
“你等会儿吧。”加代挂掉了电话。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辈子的马三说:“哥,这能给他捞出来,我认为就是吹牛逼。”
“能救。”
“怎么救啊?这怎么给整出来?”
“你先别打扰我,怎么救怎么救的,我不在想怎么救吗?”
马三说:“我认为没办法。”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朗文涛,“大哥。”
“代弟。”
“情况紧急,我求你帮我办个大事,我一会儿再给上官林打个电话。”
“干啥?”
“你替我去趟香格里拉,在十楼,我有八个兄弟在里边出点大事,下面全是阿 sir ,被围住了,出不来了,你替我到里边,让他们给你绑了,给你劫持住,你把他们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