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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问天一瞅:这小子,这次又搞什么花样!看着叶老太爷就要动手,佯装怒气勃发想要上前教训儿子的叶问天突然脸色一变,停住了脚步!原本气的脸色煞白的老太太身子激灵灵的一颤:小家伙这也太无耻了点,不光打了萧家的脸不说,还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眼看着叶老爷子就要下手,立马尖声道:“你敢!”迈着碎步奔了下来,一把紧紧地将叶辰抱入怀中!“辰儿还小!他这么大点年纪,懂得什么?值得动家法?”然后偷偷在叶辰耳边说到:“你小子是不是演戏太过头了,怎么能乱人家的清白呢!”叶辰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但这在叶老爷子看来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不成体统!是对他威严的挑衅!!!
叶老爷子连胡子也颤抖了起来:“还小还小!你们以往也是这般说,看你们将孩子娇惯成了什么样子!老夫就算拼着叶家绝了后,今日也要处置了这个小畜生!闪开!”
“你敢!老东西!今日你敢动辰儿一下子试试?除非你连老身一起家法处置了!”老太太紧紧抱着孙子,死也不松手。“孩子顽皮,你们要打要骂都行,要动家法,除非先打死老身!”大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豪情...当然,这都是老太太装的。
叶辰暗暗腹诽了一番,这次玩大发了,爷爷竟然要处置了自己!看来今日这一关不好过呀。不过,自己的便宜老爹跟和蔼奶奶的演技那都是杠杠的,妥妥的奥斯卡影帝影后级别的,应该会没事吧,眼珠骨溜溜转了一转,一时间也是毫无办法。
萧寒面沉如水,黑如炭块,缓缓站了起来:“大哥息怒!要教训孩子,怎么也得等到小弟离开了再说,小弟今天来此,实则对大哥有一不情之请,万望大哥答应。”眼神颇为坚毅,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在场的众人皆是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让本来就寒风刺骨的冬日变得更加骇人!叶问天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寻找着寒意的来源,竟是叶辰用阴冷的目光看向了萧寒。正在气头上的萧寒哪回注意这些。自顾自地说道:“数年之前,我们两家指腹为婚,意欲好上加好,亲上加亲,当事双方约定,若是均是生男,则结为生死兄弟;若同为生女,则结为闺中姐妹;若是一男一女,则结为夫妻!当时老夫主动要求,大哥一口答应!如今,重提旧事,小弟背弃当日盟约,自食其言,特地向大哥大嫂谢罪!”话已至此,在场的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叶家的下人连忙退了下去,生怕这个时候触了眉头,原本怒发冲冠的叶老爷子突然安静了下来,眼神暗淡了许多,仿佛间又苍老了不少。而萧寒还不打算停,继续说着:“自从小弟今次来到帝都,便听得传言,叶家小少爷顽劣成性,跋扈异常;小弟本以为是有人造谣生事,心中也觉得,一个五岁的小孩子,纵使顽劣,又能如何?但,今日小弟亲眼所见,却觉得,单只是顽劣、跋扈,甚至是纨绔,都尚不能形容这孩子!也许这孩子长大了会好些,会改正,但我不能拿我宝贝孙女的一生幸福去赌叶辰能够改!请大哥应允!”
而此刻叶辰则在老太太的耳边轻声说道:“奶奶要是喜欢那丫头要紧,等孙儿长大了给你追回来”老太太一听心头大喜,不由得几句夸赞的话蹦了出来:好好好,好辰儿,乖孙子。随即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立马改口:“真是气煞老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说话间眼神撇向叶问天,好像在说:这是你儿子,你看着办!
叶老爷子颓然瘫坐到椅子上,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罢了罢了,退了就退了吧,别耽误了岚儿的终身大事”叶问天也是一脸错愕,但又用可疑的目光看向了场中相拥在一起的老太太跟叶辰:这里边儿,有猫腻!
萧寒自知理亏,便言道:“今日之事,小弟多有得罪,还望大哥大嫂恕罪,小弟先告辞了!”说完便是抱拳,抓紧扭头想要带着孙女逃离这里。
“诶,小寒,怎么能这么见外,婚事不成,情谊还在!你大哥天天念叨你,你就这么忍心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未免太薄情寡义了些吧!”老太太的语言虽说不上尖酸刻薄,但也绝不是什么好的语气。当然,这番话是叶辰让她说的,这俩人提前排练了好一会,深知萧寒是一个极为看中见面的人,也是一只精明的老狐狸,但这兄弟之情,八拜之交可不是说说玩的,做出这种事的萧寒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呆在大哥家里。但对这个大嫂,萧寒是不敢不给面子的。如果放萧寒走了,从哪里捞好处呢!
叶辰跟叶问天对视一眼,眨巴眨巴的,叶问天立刻会意,也跟着出口相劝:“是啊是啊,萧叔,留下来跟老爷子叙叙旧也好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小子,鬼灵精怪一肚子坏水,肯定会敲诈不少好处,到时候得抢过来点!
坐在首座的叶老爷子也发话了:“二弟,就留下来陪大哥叙叙旧可好?你嫂子亲自下厨做了些菜,不为别的,光冲着这菜,你都不能走”
三人都发话了,萧寒也不方便推脱,便是应承了下来:“大哥大嫂都发话了,小弟哪有不从的道理,来人,把行李搬下,老夫要与大哥喝个痛快,先在大哥家里唠叨几日!”同时又向老太太抱拳鞠躬道:“大嫂,小弟失礼之处,请大嫂随便责罚,尚请大嫂体谅,小弟现在毕竟也是为人祖父,不得不为子孙后代仔细打算。”声音甚是诚恳。
老太太轻轻一笑,轻松的说道:“小寒啊,亲事没了就没了,你总不能连大哥大嫂都一起不要了,放心,大嫂的气度还没有那么狭窄。小寒你依然是我最疼爱的弟弟。”而心里却在暗自打算:你就蹦哒吧,得瑟吧,等辰儿长大,非得让他把你那宝贝孙女拐过来不行,还想算计叶家,真是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
而此刻,萧寒确实鼻子一酸,仿佛回到了当年三人仗剑天涯的时光。其实小寒这个名字,萧寒是极不愿意承认的,奈何大嫂不改口,也就久而久之成了老太太对萧寒的专属称呼。再次听到这个带有记忆的称呼,萧寒心中百感交集,仿佛回到了当年那段热血轻狂的峥嵘岁月,似乎大哥还是当年那样的意气风发,坚强健壮;大嫂也依然还是当年那白衣飘飘、黑发垂肩的绝色少女。回想起以往三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不由得痴了。睁开眼来,看到大哥大嫂头上的斑斑白发,眼角的深深皱纹,不由的心中一阵酸痛,暗道:纵然我兄弟日日相聚,永不分离,毕竟韶华易逝,还能聚的几天?
而在这时,老太太突然开口了:“小寒啊,不如,你我来下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