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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酒店,还是那个包间,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人,徐雯。徐雯这个姑娘我还是要说一下,我们三个都是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的,她的父母都牺牲于上个世纪的一场对外战争中,同大头的父亲是战友,一个小姑娘,父母双亡,所以徐雯的童年生活很黑暗,这也导致了这个姑娘沉默寡言的性格,而我在我们三个人中是最大的一个,所以小的的时候都是我带着她们两个玩。我们三个老朋友像这样聚在一起吃饭,还要追溯到六年前。
“都别愣着啊,吃啊,看这一桌子好菜”,大头打破了沉默。说实话,如果没有这么档子事,那么这场老友重聚的饭局会非常轻松,但现在包间里的气氛确实有一些尴尬。“对对对,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大头这小子请客,咱俩可不能客气了”,我也调侃了一句,想化解掉这尴尬的气氛。徐雯倒了一杯酒,一口干掉,还要再倒,我赶紧拦住:“你慢点,什么都没吃,你喝这么猛,再把胃喝坏了”。徐雯放下酒杯,看着大头说:“大头,我帮你是因为我真的想还你从小照顾我的那份情,而且我就自己一个人,没有负担,可小冰哥不一样,你知道他姥爷和爷爷都是什么身份地位的人,你这么做会毁了他你知道嘛”?大头在一边低着头不敢看我。
本来稍微缓和了一点的气氛因为徐雯的一番话又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我忙拿起酒杯打圆场:“都是朋友,说这个干嘛,来,庆祝我们三个发小重聚,干一杯”。徐雯又转过头来看着我,认真的说:“不一样,你可以好好做你的少爷,不来趟这趟浑水”。我放下酒杯,同样认真的看着她们两个,说:“如果今天换做是我出了事,那你和大头会不会帮我”?大头忙抬头说:“会,不管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要帮”!徐雯面无表情,说:“我也会”。我反问:“你们两个都会,难道到我这我就会装孙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叹了口气,我慢慢的说:“你们两个是从小在我身边我们一起长大的,我当你们是我的亲弟弟,亲妹妹,所以我绝不允许你们其中任何一个出事”。
包间内尴尬的气氛达到了顶峰,徐雯和大头都没有再说话,我也一个人喝着酒。许久,还是大头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看了看我问道:“诶,大兄弟,你不是说竹简上的内容已经翻译出来了嘛,你快讲讲,那竹简上到底写的是啥”?徐雯也好奇的看向了我,我一看终于说到正题了,清了清嗓子,把竹简上的大体内容简单复述了一边,不过最后记载赵佗墓机关的部分我没有说,不是说我不信任他们两个,而是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一些蹊跷,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大头跟我说的不全都是实话。
我说完之后,大头一脸惊呆了的表情,说:“我的姥姥!原来我们盗的是这么牛逼个人物的墓”!我心里疑惑又加深了一层,大头连他们盗的是谁的墓都不知道,却死死咬定那里面有对他非常重要的东西,非去不可,看来我留了个心眼是对的。徐雯也是一副闻所未闻的神情,吃惊的看着我。我吃了两口菜,说:“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了,另一份竹简上的内容还没有翻译出来,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我们要下的是一个秦末汉初时期的古墓,这跟我之前想的也一致,这两天我会找一些秦末汉初时期古墓方面的资料,研究一下,你们两个,就做好准备工作就行了,对了,大头,你那个工具买的怎么样了”?
大头拍着胸脯说:“你放心,都买齐了,全是进口的,质量你放心”。“那就好,还有,我托朋友找了一个行内很有经验的人跟我们一起下墓,应该明天就到了,你去跟我见一下”我说。“好,没问题,明天我等你电话”大头答应着。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徐雯插了一句:“我说,那墓里面会不会有一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和大头面面相觑,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考虑过,因为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可徐雯这么一说,我又想到之前大头说他们那只队伍唯一从墓里出来的那个老外一直喊着有鬼,我也不禁心里泛起了嘀咕。
大头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说:“怎么会呢?那墓我也跟着下去过一次,虽说没有往里面走,可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徐雯你是个姑娘,担心害怕正常的,冰子,你不会也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思忖了片刻,我开口说:“这种莫须有的东西我自然是不信的,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何况就算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这种古墓里机关肯定会有,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徐雯一边点头称是,大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在凝重的气氛下结束了这场老友重聚的饭局,跟大头,徐雯告别后,我开车直接回到了家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去了我的店里交待了一些事宜,毕竟还不知道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老爸老妈那,打了个电话,只是说了要出一趟远门,老两口也没有多问什么。就在我准备再去姥爷家里问问竹简上的内容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刚准备挂掉,突然想起昨天谷哥说他帮我找的那人今天就到了,我忙不迭接起电话,还没等我开口说话,电话里一个賊兮兮,听起来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请问你是周冰先生嘛”?虽然这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极不舒服,但起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我回道:“你好,我就是周冰,你是哪位”?
那人说道:“你好,周先生,我叫孙晓东,你可以叫我老鬼,想必谷先生已经跟您打过招呼了吧”。果然是!来的也太快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老鬼在电话里又说:“周先生,我现在就在机场,我对你们沈阳这里不太熟,还劳烦你来接我一趟”。我忙说:“没问题,没问题,麻烦你在机场等一下,我这就过去接你”。挂断电话,我不敢耽搁,将车发动后直奔机场。我很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听谷哥的意思,这人在业内的手段很高明,很多大老板都愿意找他合作,不过从刚才的声音判断,我实在无法把他跟一个如此厉害的人联系到一起。
二十分钟后,我到了机场,拿出手机找出那个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之后便接通了,老鬼那令人难以接受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周先生,你到了是嘛”?
“对,我到了,你现在出机场大厅到外面,找一个黑色的帕萨特,车牌是辽AXXXXX,我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戴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很好认的”我说。“OK,我这就出去,稍等”。大约两根烟的功夫,就在我在车里等的百无聊赖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一下我的车窗,我把车窗摇下来,只见一个身穿黑色休闲服,身高一米七左右的黑脸膛的壮汉看着我,我问:“孙晓东”?壮汉哈哈一笑,开口说:“你好,周先生,我就是孙晓东,但你还是叫我老鬼吧,我听得比较习惯”。
我赶紧开门下车,跟他握了一下手,说:“辛苦,辛苦,你叫我冰子就行了,朋友们都这么叫”。老鬼蒲扇般的大手捏的我生疼,我把手抽了回来甩了甩,老鬼一看,又是哈哈大笑起来,说:“不好意思啊,我们这些粗人手劲大了些,你别见怪啊”。我一边甩着手一边说:“没有,没有,你还没吃饭吧,我定了酒店给你接风,咱们走吧”。老鬼拍了拍肚子说还真是有点饿了,便打开车门,一头钻进了副驾驶,我无奈的笑了笑,上车向之前跟大头约好的饭店开去。
由于之前已经提前跟大头说过,这小子一早上起来就把酒店和包间订好了,我带着老鬼在服务生的指引下进了包间,大头已经等了半天,看见我们俩到了,忙起身说道:“怎么这么久才来啊,这位是”?我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说:“路上费了点时间,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我朋友帮忙介绍来帮忙的,孙晓东”。老鬼向大头伸出手,憨厚的笑了笑,说:“叫我老鬼行了,这位先生想必就是郑先生吧”。
大头也伸出手跟老鬼握了一下,说:“叫我大头就可以了,那么,既然都来了,咱们就直接谈正事吧”。
老鬼拉过把椅子坐下,豪气的说:“好!我就喜欢跟大头兄弟这么爽快的人合作,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按照道上的规矩,我们之间不是雇佣关系,是合作关系,所以你们不必付我工钱,但是倒出来的东西赚的钱我要分百分之二十”。
我是无所谓的,本来我也只是单纯的想帮大头的忙,至于钱不钱的我根本没想过,但我不知道大头是什么态度,便用询问的目光看了大头一眼。大头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我立刻心领神会,开口说:“没问题,那就按你说得,百分之二十”。
“痛快,两位兄弟果然是豪爽之人”老鬼一拍大腿,大声说道。“既然这样,鬼哥,是否介意给我们兄弟俩露一手,毕竟咱们这趟可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而且你说百分之二十,我们连价都没还,我们也不能带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人去,是吧”大头突然说道。这小子话一出口,我心说要坏,这不是明摆着不信人家嘛,老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万一这老鬼撂挑子了,这节骨眼我上哪再找人去。
我赶紧打着圆场说:“诶,鬼哥,我这哥们就这样,一张破嘴,你别见外”。老鬼看了我们俩一眼,冷哼一声:“无妨,毕竟我们之前也没合作过,两位兄弟有顾虑也正常,如此,那我就献丑了”!话音刚落,老鬼右手一翻,一把折叠式的军用匕首不知何时已在手中,就在我和大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手腕一动,迅如闪电,啪的一声,匕首晃了几晃,稳稳的插在了包间的墙壁上!这前后也就是两秒钟的时间,我和大头看着插在墙上的匕首,惊得合不拢嘴!
我们都知道耍飞刀靠的是腕力,老鬼刚才这一手确实震了我们一下,我还走过去尝试着想把匕首从墙上拔下来,可用了吃奶的力气,匕首还是纹丝不动,我心惊不已,这速度,这腕力,当真不是一般人!此时老鬼气定神闲的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我们,我捅了大头一下,大头回过神来,激动不已的说:“卧槽,鬼哥,牛逼啊,就从你这手,兄弟我服了”!老鬼没理大头,自顾自的说:“你们不用怀疑我的身手,我以前在南美当过十年的雇佣军,至于经验,绝对比你们两个丰富也就是了”。
我又是一震,这家伙看着其貌不扬,没想到还是雇佣兵出身,这回算找着靠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