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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竞先陪着季诗礼把下午的戏份拍完,要回去的时候季诗礼才想起车被开走的事,平时遇到这样的情况他都是跟剧组的大部队一起走,今天多了郝竞先就有些不方便了。
郝竞先看他为难就说:“要不也跟你平时一样吧。”
季诗礼正犹豫要不要答应就看到苏芸从休息室出来,今天苏芸还有其他的戏份要拍,他说:“等下,我问苏芸一声。”
等季诗礼借了车钥匙过来,他问:“你以后是不是常在这个影视城拍戏?”
“看剧组安排,不过影视城就这几个,在这里的机会还是蛮大的吧。”
“我开吧,你累一天了。”郝竞先从他手里拿过钥匙,同时想着可以在这边置办房车,不用每次都住酒店,出入也方便。
季诗礼问:“回去就在酒店叫吃的吧?或者外卖也可以。”
到了停车场季诗礼给郝竞先指了车的位置,郝竞先往那边过去说:“我们又没什么,你干嘛弄得躲躲藏藏的?”
“你以为我愿意吗?”季诗礼皱着眉说,“流言可以杀人。”在这个圈子了你得到了多少的鲜花和掌声同样就要付出多少。
郝竞先还是愿意顺着他的,答应他说:“听你的安排吧。”
到了酒店季诗礼要先去前台拿留在那边的房卡,就让他在车里等几分钟再上去,这样做也避免了一起出现被记者拍到。
郝竞先上楼后季诗礼的房间门没有关,屋里还有其他人在,郝竞先在门上意思意思地敲了一下,随后推门进去。入眼的第一件东西就是放在屋里电视柜上的一捧红艳艳的玫瑰花,屋里正在交谈的两个人在他开门时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古玉。意料之中的人出现在意料之外的时间。
郝竞先主动开口对季诗礼说:“有客人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现在来会不会不方便?”语气自然是亲密热络的。
季诗礼对他微笑,走过来拉了他的手让他进门,说:“没什么不方便的,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古玉,圈里的老前辈了。”随后向古玉说,“这位是……嗯……郝竞先。”这句话说得犹犹豫豫,里面的意味也很值得人猜测。
“吞吞吐吐干什么?我很见不得人?”郝竞先怪责了他一句,随后向古玉伸出手说,“你好,我有听诗礼提过你,谢谢你对他的照顾。”
古玉笑得灿烂,跟他握手说:“不用客气,也谈不上什么照顾,既然你们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古玉人离开后,花还留在屋里,郝竞先看那花很不顺眼,季诗礼倒没有在意,正给酒店打电话订餐。
等他挂了电话,郝竞先提醒他道:“玫瑰就放这里?”
“有什么问题吗?有点花香感觉挺好的。”郝竞先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靠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吻他,季诗礼初时睁着眼睛瞪他,后来也就顺着他的节奏给了回应。难舍难分之际服务员敲门送餐,季诗礼让郝竞先回避一下,郝竞先站在原地不动,跟他说:“把花让服务员带走。”
“行,我知道了。”季诗礼扯着他的衣袖说,“躲不躲?不躲以后别跟我一起。”
为了“以后”这个词,郝竞先暂时委屈了一下,转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再出来服务员已经走了,电视柜上的花也没了。
郝竞先坐下吃饭说:“你点这么多东西,是个有智商的动物都知道你这里还有人。”
季诗礼边吃边说:“也可以是经纪人。”
饭后两人洗过澡后,季诗礼就穿着睡衣,拿着剧本在房间里边走边看,本来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格外拥挤,郝竞先担心看电视吵到了他,就坐在床上用手机上网浏览新闻。季诗礼一直绕着床四周转,绕得久了郝竞先有些晕,便抬手将空调调了一度问:“你一直走来走去是冷吗?还是想着催眠我呢?要是因为我在你不好意思睡,我可以先睡。”
“饭后走一走才不积食。”季诗礼把剧本放在床头柜上,看着他说,“吃完就坐下早晚一身肥肉。”
“你来,我让你看看是不是一身肥肉。”郝竞先收到这样的质疑表示很不服气,放了手机就伸手拉人,季诗礼本来就在床边,一伸手就能拉到的距离。
季诗礼被他拉得摔倒在他身上,他顺势抱住季诗礼亲了亲他的唇就松了手,季诗礼却难得主动得松了唇回应他,气氛热烈,两个人的理智都有些失控,上下的位置也互换了,睡衣松开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肌肤,季诗礼呼吸不稳地说:“床头抽屉里有东西。”
郝竞先伸手拉开抽屉看到里面已经准备好的某些用品,伏低身子亲了亲他的发顶说:“我希望我们间做这种事至少是因为存在感情。”
季诗礼轻笑,反问:“你不想吗?”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别样的蛊惑,手肘用力支撑着仰起身,凑在他耳边说,“我还是……第一次呢……你不想要吗?”
郝竞先的呼吸立刻粗重了几分,带着灼热烫人的温度喷在对方的皮肤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自制力在摇摇欲坠,略带乞求地说:“别诱惑我。”他的嗓音干哑,低沉的性感。
季诗礼没有说话,侧头伸出舌头舔了他的喉结,男人伸手按着他的肩将他压了回去,急躁地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季诗礼神色清明地看着他说:“我知道。”
“那我们开始交往吧。”郝竞先警告他道:“现在我已经不允许你说不了。”
季诗礼发出了个懒散的气音,接着室内就充盈了各种暧昧声响。
做到后来季诗礼就哑着嗓子支离破碎地说:“不……不要……了……”
郝竞先弯腰吻他,他偏开头躲过,兀自喘息,眼角还挂着一点泪光,催促说:“快点……快点……”郝竞先的吻落在他的耳侧,舌尖探出绕着耳垂往上,季诗礼喘着低吟,“嗯……结束……”为了达到期待的结果,季诗礼抬手攀着他的脖子,偏过头与他唇舌相戏,于是这场战争在他的期待下到达了终点。
郝竞先以将人揉进身体的力道抱着对方,伸手往下,就算是天生零号也少有能在第一次就能爽到,季诗礼挣扎着拿手挡他说:“不要。”一开口发现声音暗哑又清了下嗓子才说,“我去洗澡。”他的气息已经均匀,声音在咳嗽了一声之后也变得清亮。
郝竞先没有强求他,侧身让出足够他起身的位置问:“很难受吗?”
“还好。”
房间里拉着窗帘,困住了一室暧昧昏黄的光线,季诗礼也没有顾忌他,就这么直接进了浴室。郝竞先起身穿了条内裤尾随着他走过去推浴室的门,门没有锁,热水从莲蓬头里喷出,一室氤氲的蒸汽,朦朦胧胧。季诗礼背对着门,听到声音侧身回头,身体拧出优美的曲线,像一朵正自开放的罂粟花,瑰丽到夺人眼球,不用闻,只要一眼就欲罢不能,中毒已深。
郝竞先走过去跟他一起站在莲蓬头下,与他四目相对,季诗礼满脸都是水,表情冷淡,郝竞先想起有人说过零号在第一次后情绪不稳,以为他是哭了,有些没来由地心疼,想起眼前这人今年也才二十一岁,伸手替他擦了擦脸,一直有水落下,擦完后他的脸上也还是原样,季诗礼问:“你干嘛?我没哭。”
郝竞先心下稍安,宠溺地替他理了理头发,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郝竞先问完微低了头亲了亲他的嘴角。
季诗礼抿着唇不开口,郝竞先挤了洗发露在手上对他说:“头再低一点。”
头发洗好冲干净季诗礼还是沉默,郝竞先叹了口气,说:“真拿你没办法。”他凑在他耳边说,“也还你个第一次。”随后慢慢蹲下了身,蹲下后觉得不太舒服就干脆换成了单膝跪地的姿势微张了唇凑近,季诗礼伸手推他的肩同时往后退了一小步,说,“不要这样。”郝竞先没有理他,伸手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拉下握在手里,莲蓬头落下的热水冲在两人的肩背随后顺着身体流下,最后呼啦啦地涌入下水道,水声不绝于耳掩盖了低喘。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刺激,虽然对方技术生疏,但不过几分钟季诗礼都没来得及开口让人离开就已经丢盔弃甲。
郝竞先往地上吐了一口,起身去洗手台边漱口,季诗礼的目光落在他光着的后背上,随后往下再往下,郝竞先的内裤已经全部湿了,呈现半透明的状态包裹着身体,季诗礼有些恍神,仓促间往后退了几步贴着冰冷的墙砖站着,他低头看着水流在地砖上冲出一朵朵水花,隔了会抬头看着郝竞先的背影说:“对不起。”
郝竞先从蒙了一层水雾的镜子里跟他对视,两人谁也看不清谁,却倍觉温馨,他微笑着说:“没关系。”随后扯掉已经湿透的内裤对他说,“少冲一会,当心感冒。”
“嗯。”季诗礼重新站回水下冲洗跟他说,“从b市回去之后,在《天晴》拍完前都别跟我联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