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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图》的后期制作还没有完成,要不你就去把那部分戏重新拍完?”郝竞先沉默了半响也只想到了这个补救的方法。
季诗礼拿筷子往碗里戳了戳,左手作无力扶额状说:“你能不能别想着怎么折腾我了?”
“怎么是折腾你?我是希望你能别再因为这件事记恨我。我那天
确实是有些冲动。”郝竞先说。
“你不用这样。”季诗礼拿碗盛了小半碗的汤,边喝边说,“其实这件事最气的该是导演,他辛辛苦苦写完了剧本,突然拿掉一段戏里的人物很破坏故事的完整性,你是投资商,又已经合作到这样,他也不能跟你闹翻,程遥雪之前跟他为了剧本……你也知道那事的。”他抬头看了郝竞先一眼,才继续说,“程遥雪是很乐意看着他憋着气的,所以同为投资商,她也不会开口。”
“我没想那么多,当时也就觉得你比较气人。”
季诗礼憋了憋嘴,说:“我是理解不了你的想法。”他碗里的汤喝完,又盛了一些,他说,“我要是有强迫症,这戏没演完非得被逼死不可。”
郝竞先觉得聊下去对自己很不利,看他盛了两次汤就说:“这家酒店的汤很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季诗礼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也就顺着他的话说:“还不错。”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没有之前那么僵硬,季诗礼零食吃多了,喝完汤就差不多饱了,在椅子上干坐着陪郝竞先,静了一会,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郝竞先抬头看着他问:“怎么了?”
“在邓函的新闻事件之前去参加个活动,遇到你的小情人了,大概做过微整,现在比以前看上去锐利很多,很有男人味。”
郝竞先停了筷子,说:“你说谁?我认识你之后没找过人,聚会都是一个人去的。”
季诗礼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指交叉撑着下巴说:“哟,我不就见过一个么?你能这么问看来你小情人挺多的。”
“你说那个什么彦的?”郝竞先想起那次醉酒的事,跟他解释说,“那次是制片约我谈事情,他过来陪着喝了几杯酒,散了之后我就要回去了,后来是在门口遇到的你?我不记得那次的事情了。”
“我不是说褚彦,我说的是跟你在雅致门口掰了的那个。”季诗礼“啧”了一声,说,“看来跟你提也是白提,人太多估计你也记不过来。”
郝竞先哑然,那是他重生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那天发生的事,听季诗礼这么一提,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该怎么说,连带着连饭都没胃口继续吃了。
季诗礼摆摆手微扬着调子用调侃的语气说:“你继续吃,别因为没人陪着就胃口不好啊。”
郝竞先放了筷子跟他说:“要不是你语气不对,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就说你能转行当编剧吧!”季诗礼对他挑了挑眉说,“不然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聊点什么?”
季诗礼沉默了片刻,用商量的口气跟他说:“要不我先去看会碟,你吃完了再喊我来收拾?”
“收吧,我也饱了。”郝竞先起身帮忙,季诗礼耸了耸肩起身说,“有时候我都觉得你不该是这样的。”
“这样是哪样?”
“我来吧。”季诗礼从他手里拿过碗筷说,“就像现在这样,会帮忙收拾碗筷,昨天还在这里洗了碗。”
“那你觉得我该是怎么样的?”
“要跟人掰比较无情的那种,发神经会要求导演砍我戏份,威胁我要买下我租的房子之类的。”
郝竞先看着他问:“总结下来就是蛮不讲理才是我的本性?”
季诗礼没有跟他对视,自顾自地忙着,他收拾桌子很快,抱着碗碟往厨房走,边走边说:“难道不是吗?”
“不是。”郝竞先跟在他身后说,“以前的事通通就此揭过好不好?你这样一会儿提好几次我很惶恐。”
“你惶恐什么?刚才明明是你自己问的。”碗碟放进洗碗池里,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季诗礼伸手拧开水龙头,水哗啦啦地冲下去,又是一阵碗碟碰撞的声响,他说,“不提就不提吧。”
郝竞先看着他洗碗突然有些走神,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也觉得充实,上辈子这样的机会还是不少的,只不过他没有好好把握,大多时候在一起,话都还没有像如今这样多,隔了一会他回神问季诗礼说:“你选择对象是凭感觉还是有标准的?”
“我要是给你个标准,你还能把自己硬套进去?”季诗礼回头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的眼神表情后怔了怔,又回过头去低头洗碗。
“不会,我估计你的标准我也做不到。”
“那你还问?”
“了解了解,方便以后看有没有竞争对手。”
季诗礼边洗碗边笑,随后说:“我是看感觉的。”
“你还不如给个标准呢,看感觉这样更麻烦,这下看谁都觉得有可能是竞争对手。”郝竞先嘴上虽然这么说,却觉得这样自己才更有机会一点,上辈子他能对自己有感情,这辈子就还会有。
季诗礼却评价说:“神经病。”
收拾好后也才七点多,时间还早,季诗礼继续看碟,郝竞先见他没有开口赶人也就陪着坐下,客厅里只留了灯带开着,昏黄的光照得屋内朦朦胧胧。
季诗礼看片时有些随意,双脚甩了拖鞋搁在沙发上,人也往后靠在沙发上,片子过半人已经窝在了沙发拐角。
郝竞先看电影不如他专心,心里想东想西,有企业的事情也有季诗礼的,在电影迎来转折时他开口问:“你那个空房间有没有想过租给别人?”
听他这么问,季诗礼哪里会猜不到他的想法,回答说:“不租,后面公司可能会分宿舍给我,这里我也不用租多久了。”真租给他了,以后住在一起可就更难甩脱了。
郝竞先本来想如果他有这个打算就自己租下来住进来的,季诗礼这样说后他就没有再提自己的想法。
一部电影看完季诗礼关了电视机,起身拖着鞋过去开灯,然后靠在墙壁灯下抱着双臂神情平淡地看着郝竞先,灯光将他完全笼罩,眉目清晰犹如一副画卷里走下来的少年,郝竞先看了他一眼,心紧接着就漏跳了一拍。
郝竞先很想走过去拥抱他,最后还是理智地克制了这种冲动,起身说:“我回去了。”
季诗礼点头说:“我送你。”他所说的送也就是送到门口,在郝竞先出去后挥了挥手就关门了。
才刚分开就盼重聚。
郝竞先开着车回去,路上一直就想着这句话,都快要魔怔了的感觉,他想他这辈子是真的爱上季诗礼了,跟上辈子有些关系但上辈子并不是全部的原因,他看着对方会有心动的感觉,心脏剧烈收缩,伴随着渴望肢体接触的强烈*。
追求一个人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体验,磕磕绊绊这么些时日,常常是越弄越糟,季诗礼理解不了他的行为,他也解释不了。
回去以后已近十点,郝竞先又任性了一回,打电话过去给俞丞拖着他聊天,俞丞大概是听过季诗礼的话后,有些担心自己这个表弟本来不正常的情路更歪,狠狠地在电话里跟他秀恩爱。后面列举了他有女朋友后的种种好,说这些是希望郝竞先不正常的情路能够开始靠近正常。
他说了不少,郝竞先有些听不下去,语气诚恳地说:“表哥,你不用为了我把女朋友都让出来,我听着是很心动,可那是表嫂,我下不去手的。”
俞丞怒骂了他一句挂了电话。
郝竞先听着“嘟嘟”的声音一个劲地笑,隔了一会,俞丞发信息来问:你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下郝竞先有些吓到,忙跟他解释说:我跟表哥开玩笑的,我是真的喜欢男人,天生的。不是都有人跟表哥说过了吗?我从来没和女人真正交往过。
俞丞回信息很快,他说:最好如此。
很快又接着发来一条说:我不是指你喜欢男人的事。顺便说一下,我鼓动了奶奶替你相看合适的未婚女性,过几天就该有结果了,到时候来参加下聚会。
我不会去的。
想想你的小情人!
那我还是去追求倪小姐吧。顺便再把我的事跟外婆舅舅他们说说,我就看中这一个,到时候可怎么办。
两个人互有软肋,最后俞丞只得说:到时候奶奶会叫你,随你看着办。意思已经是不会逼着他非去不可了。
郝竞先没有再给俞丞发信息,而是发信息给季诗礼问:你有没有跟家人出轨过?
等待回复的时间比较难耐,好在季诗礼这会还没有睡,两三分钟就发了信息过来说:出轨这种事不应该是郝总你擅长的吗?
郝竞先重新看了遍自己发过去的信息,忙解释说:我打错字了!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出柜。还有,我发誓我没有出轨过。
这一次信息检查过一遍才按了发送,此时真是恨不得给季诗礼发个毒誓来说明自己没有这个前科,只恨一时手抖发错了字,他默默地想,或许应该换笔画输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