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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原来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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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城分为东西两区。

    东区偏北部,有一片广阔的水域,当地人称之为白汀州。其不仅水质清澈,水产丰富,更与几条大江大河交汇在一处,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港口。

    湖岸设有几处码头,白日里大大小小的商船客船往来如梭,尽显繁华。现下天色刚好,乳月初生,碎了满湖的银光,倒映在粼粼湖面上,斑斑驳驳的,煞是好看。

    虽然吃了晚饭,奈何此处景色宜人,小吃香味浓郁,花晚照情不自禁买了一样又一样,最后撑得是在连路也走不动了,鼓着劲嚷嚷着要休息。

    看着面前毫无形象捂着肚子的花晚照,慕容钰卿单手捂额,这个丫头是属猪的么?吃了晚饭还吃这么多零食。

    花晚照难得读懂他的心思,不甚在意地抚抚肚子:“能吃是福。那是本姑娘这俩天总晕车,没啥胃口,不然怎会这没有战斗力。”

    慕容钰卿瞪眼,哪个说她是属猪的,明明就是属狮子的!

    望望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时有漂亮的女孩子向他投来惊讶的目光,再看看倚在身边的某女,顿时悲从中来。

    慕容钰卿长长的叹一口气,想不通自己怎么一时抽风陪个眼里只有食物的吃货出来逛街,真是大煞风景。

    “金陵真是个好地方啊!”花晚照感叹,瞅瞅路边的公子姑娘,瞅瞅路边的野花野草。

    “在下觉得这地方不但好而且还很神奇。”

    “此话怎讲?”吃饱喝足,花晚照八卦的神经又满血复活。

    慕容钰卿不语,轻轻摇着扇子,挑挑长长的睫毛,目光扫过花晚照正抚摸着的肚子,有意无意风情万种的朝路边一群紧盯着自己的姑娘投去一笑,惹得姑娘们兴奋不已。

    花晚照立即顿悟,摇头道: “啧啧,果然是什么物种都有啊!”瞧瞧这德行,标准花花公子!花晚照鄙视,缓缓迈开有些艰难的步子,决定远离危险物种,省得被电流波及。

    其实慕容钰卿的本意是想说没见过比猪还能吃的姑娘,岂料此女完全没有领悟,果然,心有灵犀也是需要一定脑子的。

    没人再开口,俩人就这样各怀心思,一前一后漫步在人迹渐少的白石桥旁。凉风送来阵阵清凉,混合着湖水和青草的味道。

    转眼间来这个时代已经数月有余,心情也从开始来的好奇和兴奋转为了淡淡的忧虑。自己本非这个时代的人,虽说相貌和名字都没变,但是穿过来就一身古装,未免还是让人不太习惯,更何况当时身上还多了些莫名其妙的伤疤。

    那个农家卖菜的妇女说自己是她的女儿,虽说两人相处日子不长,但到底挂了个名义,多少有些感情。如今自己这样一走,家里估计又是鸡飞狗跳,更不知道那“新郎”公子会不会迁怒于家人。

    唉,说到这个神奇的公子,就不得不说那牵扯出来的一段孽缘。

    其实撞见花间阁阁主惨死的当天,她并非秦笛所认为的第一目击者,因为当时现场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玦家庄庄主,唔,那个自称公子的人。

    场景回放:

    由于穿越太不给力,花晚照被迫沦为卖菜女。

    某天出门忘看黄历,卖菜不得反被个混混捉弄。某女一时间悲愤交加,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小宇宙瞬间爆发,抓起锄头痛打混混一顿,拔腿逃跑。

    人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到好,只有祸不单行。跑着跑着,迎面突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惊吓之余竟然撞了个满怀。

    于是最惊悚的事情发生了,此人紧抓花晚照裙摆,瞠目张嘴,倒地气绝。

    不等她吃吓回神,追杀的刺客已然飘落至前。原以为自己短暂而悲剧的穿越人生就要化作炮灰,千钧一发之际竟有人环住她的腰肢快速后退,玉指上的暗器无一虚发的打在刺客大穴之上,刺客闷哼倒地气绝,暗器掉落,发出清脆熟悉的音色,竟是普通的石子!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花晚照俏脸更加惨白,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身后之人似乎料到她会有此动作,毫不留情捂住她的唇。

    呼声尽消,唇凉,指尖更凉,依稀透着奇异的熏香和血腥的味道。

    是夜、黄月、无灯。

    花晚照脑中空白,眼前一片血腥,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颀长的身影被朦朦胧的月光拉的很长很模糊,与血液与尸体混作一起,身后传来极轻的笑声,在夜晚里显的越发诡异。

    随手解决掉碍事的追杀者,一具带着馨香的身子自后面贴上她的背,微凉纤长的手指覆上她的唇,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厮磨:“不准叫,花间阁阁主惨死,你这一叫我们都跑不了。”

    未等她反应,那个懒懒的声音又响起,还泛了些笑意:“不过叫也没关系,我可以丢下你一个人。”

    知道此非善类,花晚照压下强烈的恐惧,点头如啄米。

    手移开了嘴唇,禁锢却为解除。不知道是不是现场过于血腥,她竟觉得那怀抱冷的很,抖得更厉害了:“你杀了...阁主?”

    “你见过凶手行凶完还逗留现场的么?”公子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吐字。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花晚照极其不习惯,却又动弹不得:“公子好说话,这……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一切都是幻觉。您老人家行行好,让我走还不行么?”

    “呵呵,许久不见,这张嘴倒是比原先激灵多了。怎的还这般禁不住吓?罢了,我救你一命,如何报答我?”

    花晚照默。什么叫许久不见,莫非咱俩原来认识?

    瞧出她的紧张,身后之人舔舐着她的耳垂,蛊惑地:“ 瞧你身无长物,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耳后奇异的触感太过颤栗,而他的话语却更让人惊悸。

    花晚照鼓起勇气张嘴欲反驳,岂料身后压力骤然撤去,腰间传来尖锐的刺痛,她不由自主的痛呼一声。

    几乎同时,耳畔呼呼生风,身体再次动弹不得,耀眼的白光闪过,一袭黑衣出现在眼前,寒光闪闪的刀精准的抵在脖间。

    丫的!被他阴了!这是花晚照脑中闪过的第一道想法。

    ……

    悲惨回忆放映结束,花晚照面色漆黑。

    “在想谁呢?”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声音不大不小,带着些许魅惑与引诱,听着让人舒服的完全提不起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