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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海上这么大风浪,她来做什么?”钟飞云猛地站起,这该死的女人,想谋杀他的孩子不成?虽然才四个月,可听说也是最主要的阶段,丝毫差池都不可有,孩子哪里受得了这等颠簸?
“是真的,就在外面大厅呢!”
钟飞云看看手表,时间还有,将箱子锁好,不再寸步不离,拿着钥匙警告道:“守好这里,谁都不许进来!”后疾步带着十来人走向了大堂。
好似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大堂面积丁点不拥挤,设计得优美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富贵之光,照得那些美丽女性脖颈上的钻石晶莹闪闪,若不看外观,有谁知道这是在游轮中?一百多张圆桌,上面铺垫着金黄锦缎,自助的美味佳肴任人挑选。
陈月儿自认为不算穷人,哥哥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型黑帮首脑,可比起那些喜欢炫富的名媛,还是有些……并没穿戴得过于华丽,浑身只有脖颈中的一颗钻石之泪最耀眼,那是生日时,哥哥送的。
当初和钟飞云离婚后,什么都没带走,也没脸去见哥哥,一直孤家寡人,靠着几个店面维持生计,她不想当寄生虫,靠哥哥来养,好手好脚,什么都不干,不去想,老了后骨头架子可不会好使,再说了,经常不用脑,人会越来越愚笨。
花着自己赚来的钱,也有成就感。
“月儿姐,坐这里!”莫修穿得就有些寒酸了,即便是个珠宝行老板,在这里,也算最底层了,所以就算长得抢眼,女孩们也不屑给个回眸。
“不好意思,这里我们早就占了!”没等月儿捂着小腹坐下,就被几个女孩给挤开。
见莫修要生气,笑道:“没关系,我们换个地方!”走到了最角落,这才得以歇息:“这游轮是谁的?”
“哦!不知道,只要是vip客户,都可以来,我有办!”莫修唏嘘,他要告诉她是卧龙帮的,恐怕得立刻闪人。
就在这时,大堂几百人同一时间喧哗,陈月儿好奇的看过去,果然,秀眉倏然紧蹙。
“哇,是钟飞云,好气派!”
“长得好帅啊!”
“他看我了,看我了!”
女孩们春心荡漾,这也是她们愿意来的目的之一,希望在这里寻得一佳偶。
钟飞云并没去看任何人,黑着脸搜寻着想见的人。
莫修邪佞的勾唇,一把将陈月儿搂进了怀里:“月儿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对啊!”故作担忧,大手捧住美人的小脸问。
陈月儿已经茫然了,转头见莫修的脸都几乎要贴着她的,摇摇头:“没什么,莫修,这到底是谁的船?”没有时间去管两人过于亲密的动作,她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钟飞云会在这里?她不想看到他,这个人会抢走她的宝宝,她斗不过他。
另一方面就是真的不想见到,一个曾经试图要打掉她孩子的人,任何女人都会条件反射的排斥的。
钟飞云看到时,就是这么一副光景,女人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怀里,西装裤内的大手蓦然攥紧,视线更为犀利,透着嗜血残忍,这个男人他知道,远远见过几次,和这个女人关系非一般。
“月儿姐别紧张,我也没想到他会来,你冷静一点,为宝宝想想!”大掌温柔的覆盖上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轻柔。
钟飞云睨了一眼那按着他孩子身上的手,挤出一个讥笑,上前弯腰,双手撑在桌沿上,瞅着往日娇妻:“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大小姐!”他倒要看看被抓奸在床,她是什么反应。
大堂里还在叽叽喳喳,议论纷纷,几乎全是夸赞的话语。
陈月儿不动声色的捏紧小手,面无表情的转头道:“钟先生,好久不见!”后不再多看,转回头冲莫修摇头,表情温柔:“我真没事!”可不可以不要离她这么近?很多人在看呢。
莫修可不会错失良机,反而抱得更紧:“你们认识?”
“算认识吧,不过不熟!”月儿耸肩,表示能见到,她也很无奈。
不熟?钟飞云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狂躁不已,孩子都睡出来了,还不熟?在一起几年,叫不熟?玩味道:“不熟?我们要不熟,这孩子怎么来的?”
“哇,她就是那个被钟飞云休了的陈月儿啊!”
“长得还真一般,怪不得会被甩!”
许多试图取代的女孩们纷纷开始挖苦。
陈月儿有些尴尬,不是说以后见面了也形同陌路吗?无缘无故来羞辱她?有这么好欺负吗?可现在不适合打架,孩子禁不起,依旧不屑去看前夫一眼,冲莫修笑道:“我看这里并没你描述的那么好,我们走吧?”
“还真亲昵,陈小姐,还记得吧?我说过,你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这才离婚多久,下家就找好……”钟飞云第一次失去了冷静,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全然不知自己此时此刻整个一被抛弃的怨夫。
“你说什么?”莫修松开陈月儿,起身狠狠推了出口伤人者一下。
钟飞云的眸子形同刀锋一样射向‘奸夫’,站直腰杆,冷下脸道:“难道不是吗?找也不找个像样的,这种货色你是怎么看上的?”末了鄙夷的瞪向女人。
‘啪!’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陈月儿直接起身狠狠甩了男人一个耳光,眼底泪花闪烁,不管怎么说,做戏也好,在钟家,她也算恪守本分,不被善待就算了,离婚了还来挑事,不是找打是什么?要不是现在怀着孩子,还是双胞,早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她才不怕他什么长老身份,在她眼里,他也不过是臭男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要头一颗,人,什么都可丢,唯独一张脸。
全场噤声,无一人敢再发出声响。
连跟来的小弟都吓得捂住了嘴,深怕云哥一不高兴,转头将巴掌还给他们。
钟飞云也愣了,伸手摸摸刺痛的脸颊,后木讷的看向泫然欲泣的女人:“你打我?为了这种人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钟飞云,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凭什么就不能打你?很惊讶吗?我告诉你,以前你在我心里确实有那么点地位,也就那么一点点,还是你骗来的,像你这种男人,任何女人了解后,都会逃之夭夭,除非你的钱能维持一辈子的魅力,可笑的是你还觉得自己很受人爱戴,我真的觉得你很悲哀,结婚后,将女人带到家里,睡婚房,这种事也就你做得出来了,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搅我!”连珠炮弹说完,转身要走。
“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越来越放肆了!”钟飞云咬牙,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走向了卧房。
陈月儿狠狠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可惜挣脱不了,他到底要干什么?真是疯了:“钟飞云,你这个无赖,你放开我,放开我!”
钟飞云满脸阴桀,这辈子,还没一个女人敢当众甩他耳光,更是说一些不着边的话,面子丢了,就得找回。
“这就是得罪人家的下场,这女人太不知足了吧?”
“估计待会该抛尸大海了!”
群众们是这样反应的。
莫修想追,却被十个黑衣男人阻挡,这钟飞云不会乱来吧?完了完了,出事了,应该暂时不会的,月儿姐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
刚到走廊,钟飞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何一个手下都没有?见女人还要叫嚣就垂头沉声道:“不要说话!”
“钟飞云你……”月儿见他敛去了狂妄自大,好似出了什么事一样,赶紧住口,也看向走廊,这里是客房部,为何连一个服务员都没有?
来到主卧,男人一脚踢开房门。
“不许动!”
果然,一群警察自浴室和衣柜内冲出,手枪个个上膛,钟飞云咬牙,看向那个坐在沙发里,拿着锦盒正冲他邪笑的女警。
砚青一手抚摸着锦盒,一手翻转着黑色手枪,挑衅道:“没想到吧?”
“砚青?”陈月儿一见是熟人,顿时笑了起来,好歹人家以前也救过她一命,因此还受伤了,感激是有的,而且很多时候,她发现她和她是一路人,都是心直口快的人,没多少心机,她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哟!月儿,你怎么也在?”砚青倒是有些意外:“而且你们和好了?”不是吧?前不久陈月儿不还去叶楠那里祈祷这个男人不要再去纠缠她吗?这么快都搂一起了。
闻言,月儿这才想起来,再次大力的挣扎:“钟飞云,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钟飞云心情不是很好,砚青怎么会在这里?如此森严,她是怎么进来的?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加上孩子的娘和奸夫眉来眼去,更是不好受,垂头道:“放你继续去和那小白脸鬼混?”
‘啪!’
又是一巴掌。
陈月儿使出吃奶的劲才落地,喘息道:“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我告诉你,孩子是我的,忘记当初是你自己说要打掉他的话了?钟飞云,感情不是游戏,我知道,很多人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应该爱他,被他抛弃掉的女人也只能一辈子爱着他,这是一种变态的想法,虽然我和莫修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但是我有权利去寻求我喜欢的男人,你懂吗?”
“孩子他也是我的!”不是姘头?
“不要什么事都等失去后才去挽回,不是人人都会因为一句对不起而来原谅的,如果当时不是我以离婚来做筹码,孩子他已经不存在了,被你亲手杀死了!”说到此,眼底出现了恨意。
钟飞云揉揉额头:“我不管你到底在想什么,既然你有了我的孩子,就必须给我生出来,到我家!”
陈月儿很是无助,她不敢激怒他,如果他找她哥哥报复,她承受不起,无所谓的点头:“好哇,既然你这么想要孩子,只要你答应我,会好好善待他们,孩子我给你,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再来打搅我的生活,你能做到吗?”
什么叫‘他们’?钟飞云拧眉看向女人的肚子,确实大得有点迅速,天,难道是两个?亦或者三个?按捺住心中的欣喜,斩钉截铁:“我要的是你和孩子一起回家,我不想孩子从小没有母亲!”毫无商量的余地。
砚青安静的充当起看戏者,这钟飞云还不是一半的傲慢,他以为他是谁?比陆天豪还要自大。
月儿笑了:“不可能!”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和女人乱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和那些女人联系了,而且以后在家里,你想怎样就怎样,陈月儿,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你不要得寸进尺!”这女人会不会太不识抬举了?
“让步,这本来就是爱情的基础,需要让步吗?现在我想到你就会反感,你觉得我会和一个令自己作呕的男人在一起吗?”
钟飞云眼角抽了抽:“你到底想怎样?”
陈月儿摸摸肚子:“我说过,你不可以再骚扰我,孩子你一定要要,我给你,但是我不想再回那个家!”垂头越过几个手下直接向远处走去。
女人的话语字字都充满着决绝,毫无余地,钟飞云意识到对方不是开玩笑,见已走远,几个箭步追上:“如果说……我想挽回呢?”
“呵呵!挽回?我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何来的挽回?”颇为好笑的转身,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这么的不可一世?
“或许我在你心里,真的很烂,但只要你给我个机会,我会去改变,会变成你愿意托付的男人,这个机会你给我吗?”
听起来是很诱人,可是她知道,他做不到,无所谓的摊手:“现在我确实没有遇到中意之人,勉为其难给你个机会,期限一年,如果这一年之间,我对你依旧感到厌恶,一年后,你不可以再来纠缠我,孩子归我,这一年内,我若碰到理想中的男人,有权跟他在一起,你同样不可以有意义,如何?”不忘加一句:“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钟飞云几乎杀人的心都有了,谁来告诉他,女人为什么想法这么稀奇古怪?这么一会就想出这么多要求,而他还没拒绝的权利,厌恶?明明就很帅,何来的厌恶?腹诽了半天,不得不点头:“为了孩子,我忍!”
“这就是你的诚意?”陈月儿瞪了一眼,要继续走。
“好好好,为了你,我心甘情愿,这样总可以了吧?”
月儿无奈的摇摇头:“成!”报仇的机会到了,这口气,总算找到了出口,一年,够她报仇雪恨了,折磨不死他,玩够了再一脚踢开,这一趟没白来,还机会,她脑子进屎才会去吃回头草,这么一来,一年后甩掉,他也不会找哥哥麻烦,这一年,希望生意可以做到国外去,就不用成天面对这张脸了。
砚青见钟飞云还在那里乐就咂舌,傻子,被摆了一道还不知道,这陈月儿够精的,这一年,不但可以出气,一年后还可以彻底摆脱,孩子还归她,这得一箭几雕?最毒妇人心啊。
“砚青,识相的就把东西给我!你跑不掉的!”钟飞云这才看向那可恶的女人,又是女人,这些女人没一个省心的。
砚青嗤笑:“没这金刚钻,本警官也不会来揽这瓷器活,看看外面!”指指窗外,就她这小组,还真跑不掉,钟飞云有的是办法威胁她,不敢杀她,可他敢杀那些无辜游客,逼也逼得她就范。
“云哥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外面全是海军!”
“云哥,外面好多……唔!嫂子?”
“谁你嫂子?”李英白了那男人一眼,这陆天豪也真是的,不知道管管他的这些手下,老大可是云逸会的大嫂,什么时候成卧龙帮的了?
砚青没有纠结这个,笑得更邪佞了,至于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进这里的?那还得靠洛城那群小骗子,至于过程,虽然复杂,可也相当顺利,这群街头小骗子,本事够牛,要不是人各有志,他们喜欢当闲云野鹤,真想拉过来做手下。
钟飞云看向了窗外,好家伙,三艘,数之不尽的枪眼正对着他的脑门,够下血本的,转身拿起手机问道:“大哥,砚青又他妈把货抢了,怎么办?要不要现在把东西摧毁?”
卧龙帮
“又抢了?”陆天豪眨眨眼,完全无法消化:“这女人真是……赶紧想办法脱身!”
‘那东西……’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人,到了她手里,想破坏,她指定跟东西一起玉石俱焚,别管了,脱身!”
扔掉手机,有神仙相助不成?如此保密,那女人是怎么知道有这玩意的?好在货是柳啸龙的,大不了分文不赚,也不赔,要是他的,这心得多疼?那是扔给国家,等于打水漂,要是砚青自己拥有,也没什么,问题是……
啧啧啧,砚青啊砚青,什么时候你能稍微自私那么一点点?
云逸会
“这次大哥一定得好好治治她!”林枫焰边冲向办公室边发火。
皇甫离烨嗤笑:“可不见得!”
“大哥可没有这样吃过亏,这次是去总局,下次说不定荣升什么官位,到时候又来搞我们,说不定哪天她上头那些人还会利用这一点,给她个国际缉毒警的身份,那我们云逸会还要不要活了?我不管,这次大哥不给个交代,难以服众,直接逼得她不得不辞职!”他还就不信大哥治不了她。
巧克力挑眉,那你去吧,大哥现在深怕那女人受半点委屈,会听你的就奇怪了,而且他已经把这段话录了下来,哪天说不定有用,呵呵,小子,最好别得罪哥,否则一定全部交给大嫂。
兄弟嘛,不就是用来出卖的吗?
会长办公室,大门口,林枫焰调整好心态,哼,他就不信大哥是个庸人,为了一个女人,弃云逸会的利益于不顾。
‘砰!’
门被大力推开。
柳啸龙不满的蹙眉,只撇了一眼怒气冲冲的手下,后垂眸快速在审阅过的文件上签名。
“大哥!”林枫焰趴伏着桌子故作惊慌道:“不好了,我们价值三亿的货已经被大嫂给劫走了!”砚青,看你这次以后还怎么嚣张。
翻阅资料的大手顿了顿,剑眉微微收拢,看手下那恨不得抽了那女人的筋,喝干那女人血的愤慨模样,似乎在手下前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有了眉目,并未太诧异,垂眸淡漠道:“劫了就劫了!”
“您怎么能这么镇静呢?她这样下去,我们以后都去喝西北风吗?兄弟们现在需要一个说法,您到底是管还是不管?”该死的,这会惯出毛病的。
柳啸龙抿唇,瞪了手下一眼:“这事你们最好别议论,免得又来跟我闹离婚!”
“啊?”某林差点栽倒,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呢:“您不能这样惯着她的!”大哥,您怎么变这样了?是不是那女人给您喝了**汤?
“放心吧!”
呼!某林松出一口气,就说嘛,大哥哪能善罢甘休?您就应该给她点颜色看看。
某柳阴沉着脸,一副绝对不会放过的表情:“晚上我会在床上好好惩罚她的!”末了狠狠捏拳,颇有此仇不报非君子地味道。
‘砰!’林枫焰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快速爬起:“您……大哥,您怎么……”
“不然呢?东西都被劫走了,又不能去要回,而且你希望我给你什么说法?我还要问你给我个说法,要不是叶楠从中作梗,她能做到吗?”
林枫焰语塞,无奈的竖起大拇指:“大哥,您狠,问题是她要一直这样……”
柳啸龙揉揉眉心,后冷哼:“大不了月底之前我不出货!”惹不起,躲总躲得起吧?
南门警局
“哇!国宝,国宝啊,你们看,真漂亮!”
“长孙皇后戴过的哟!”
总局一些老一辈干部围堵在局长办公室揣摩,老眼冒绿光,近年来,a市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发生,特别是武阳山下的文物,九凤护心,都是见所未见的好东西,更奇怪的是,还都出自一人之手得来。
大伙纷纷看向那个在冲他们笑的干练女警。
“砚青,你好本事!”
“这你都能拿到!”
“青春与蓝胜于蓝!”
砚青被夸得飘飘欲仙:“这也多亏你们的栽培!”也瞅向了那凤冠,有着无法清数的米粒珍珠,纯金打造的凤凰飞天,皇后呢,要不是怕出意外,真想戴在自己的头上看看,至高无上。
宋局长过去弯腰冲干女儿附耳道:“总局的位子,我也会给你争取,按照你现在的成绩,再努力努力,非你莫属!”好吧,其实那个位子早就给她腾出来了,搞这个选拔赛,也只是个幌子,毕竟这个东西只有她有几率拿回。
大伙并没抱多大希望,可她还真给弄回来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刀疤三那批军火,要是黑帮自己制造,上头也不会如此在意,主要是这代表着国家尊严,黑社会能将军用的武器偷盗出来,还卖给别国,有损生威,刀疤三做事狠绝,但他对柳啸龙颇为敬重,换别的人去拦截,恐怕死伤不计其数。
砚青去,就是不费一兵一卒,案子牵扯太大,要从军营偷东西,没有内应怎可行?缴了这一批,那么刀疤三还会去偷,这个时候才能将那内应给扯出来。
再说了,大伙也只知道是二十八号走货,却不知道从哪里走,他相信女儿有这个本事的。
“那批军火,也就全靠你了,我们都很重视的!”
“不要让我们失望!”
“是的长官!”砚青快速严肃的敬礼。
这关乎着国家生威,她当然不会马虎,那可都是军区的东西,就算不是为了去总局,她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会追回。
至于一群老头脸上的高深莫测,她已经不想去猜,她知道他们不会害她,干爹是最爱她的。
“老大,云逸会不出货了!”蓝子将最新情报口述。
还在查看下一步计划的某女吹了声口哨:“爱出不出,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知道这叫什么吗?败下阵来!”得开香槟庆祝,居然搞得两个黑道头子不敢出货,砚青,你太厉害了。
蓝子失笑:“老大英明!”后走出。
英明,功劳可全不在她,叶楠,要怎样才能把这家伙拉来警局做她的狗头军师?算了,希望渺茫,知足者常乐,出了事她能帮忙她就该谢天谢地了。
一个星期后,云逸会。
已经闲暇了十天的一群大男人都坐在了办公室里玩起了游戏机,像孩子一样操控着手柄,林枫焰也消了火,不就是玩不过一群女人吗?她们要真厉害,有本事翻天,论实力,照样被云逸会踩在脚底下。
如此一想,也就释怀了。
巧克力拿着一本恋爱守则欣喜道:“这个书上说,要想向一个女人表达你的爱意,其实很简单,只要把她的名字刺在你的身上,我觉得不错!”
“那都是愣头青才会干的事!”苏俊鸿泼冷水。
“这你们就不懂了,只要她真的开心,不就好了?”巧克力不赞同。
西门浩摸摸脑门:“其实吧,我们确实应该送她们一份礼物,或许离烨说的这个确实能哄女人开心,反正就是一个名字而已!”
林枫焰扔下手柄,也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想法是不错,而且我们每人都刺一个字,也代表着兄弟同心嘛!”
“我觉得这事不靠谱,真的,不信就找个人试试!”苏俊鸿依旧坚持自己,万事总得有个示范者吧?
“这个主意不错,可找谁呢?要是效果真的像书上说的这么棒,可以依样画葫芦!”黑皮舔着唇瓣,目光在三位兄弟身上绕来绕去,找阿浩?可阿浩在这里,有谁不在,又成天想讨好老婆?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张俊脸,这个想法会不会太大胆了?
‘啪!’
林枫焰打了个响指:“找大哥!”
“心有灵犀啊!”西门浩搂住了某林,他也是这么想的。
一个小时后……
柳啸龙狐疑的盯着站成一排的四个得力手下,见都不说话,一副献媚,也不问,低头忙碌。
“大哥!”沉不住气的林枫焰乐道:“您不是一直想送礼物给砚青吗?”
“你们有好的主意?”某柳挑眉问。
“是这样的!”离烨过去运用着三寸不烂之舌:“其实有一种礼物,最为真挚,您得让她知道,她在您心里何等重要,彼此相连!”
柳啸龙抬起左手戒指:“这还不够?”
“当然不够,有一个礼物,它代表着她,会一直住在您的身躯上,即使哪天离开了人世,那个东西,也还在,比如失忆什么的,就算失忆了,您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个人是您此生最重要的人!”
“你这意思,要我拿刀在身上留个痕迹不成?”
“痕迹能看得出她是您的吗?”
柳啸龙迷糊了:“重点!”
林枫焰别有深意的附耳低语,不一会,又笑着撤离。
“这个……听起来确实不错!”某柳似乎相当满意。
“当然不错,不但能能令您更有威严,还可以让大嫂感动得泪流满面!”
事过两天,这夜,砚青有气无力的走出浴室,可以幻想到,丈夫已经躺在床上看书了,但意外的是,男人正穿着灰色丝质睡衣斜倚在门框上,而且堵住了她的去路。
柳啸龙邪魅的眯眼道:“砚青!”
“嗯?”这什么眼神,太勾魂了,快速伸手抱住胸,不对啊,他们是夫妻,没必要怕什么,勾引她?一定是。
男人大义凛然的仰头,翘高唇角道:“我在我身体最重要的部位,纹了你的名字!”
砚青条件反射的垂头,看着男人的垮下。
柳啸龙愣了一下,咬牙道:“看哪里呢?”
某女仰头木讷道:“你最终要的部位啊!”
这个没情趣的家伙,某男继续摆出最帅气的姿态,后冷着脸一把扯开睡衣,露出大片胸膛,拍拍心口:“是这里!”
砚青傻了,小手儿捂住了大张的小嘴,盯着那白皙的肌肤上,一个拳头大小的青字,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还可以这般好看,底色是乌青,青子的开头是一朵雪梅,落款一笔的勾同样是一朵梅花,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了上去。
“怎么样?感动吧?”
“嗯!”难以相信这个男人会为她做到这一步,居然把她的名字刻在了胸膛上,见他还一脸的笑意,眼泪瞬间滑下,倾身将脑门抵在了其肩头:“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柳啸龙揉揉女人的后脑,后紧紧拥住:“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会跟在我身边,哪怕有一天,我忘记了你,也能凭着它将你找回!”
“老公呜呜呜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幸福的女人!”幸福到害怕失去,如果某天他真的不在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坚持下去。
“有你这句话,我也觉得自己很幸福!”闭目将脸颊在爱人的秀发上蹭蹭,回头给那四个人加薪。
第二天,为了这一个刺青,砚青特意请假一天,拉着丈夫逛街,她真的太幸福了,幸福过头了,要多抽时间陪老公,她劫他的货,他不怪她就算了,还给她送礼物,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
她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很幸福。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西门浩等四个大男人尾随,表情跟吃了黄连一样。
砚青拉着爱人的大手,提着包包走着猫步,好幸福啊。
柳啸龙的表情就可以用阴霾来形容了,为什么?仔细往下看。
只见洁白整齐、高级衬衣愣是被剪出一个大圆洞,还是在胸口位置,那个醒目的字体全数曝光,外带春光一同被人路人尽收眼底,回头率百分百,看着那些怪异的目光,心想,还好没纹在她所谓的最重要部位。
“砚青啊,我们能不这样吗?”某柳恼火的抓抓头发,丢人死了。
砚青摇头:“不行,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很爱很爱的我的老公!”
后面四人那叫一个恶寒,全都白了脸,西门浩道:“还好没纹在屁股上!”
“纹在屁股上也没什么,纹在鸟上才叫有什么!”林枫焰咂舌。
总结,还好让大哥做了示范,否则就是五个傻鸟穿着漏洞衣服走在大街上了。
纹身这玩意儿,还是有待考虑的,好吧,绝不考虑。
事情总不会那么过于的不如人意,砚青也非那种傻帽,也就是拉着最富有,最出色,脸色最黑的丈夫炫耀一天而已,实在是曾经太憋屈,难得的机会,岂能放过?也就一天,这一天,为丈夫买了一大推的透明丝质衬衣,且颜色偏淡,穿在身上,那个青字都会若隐若现。
太帅了。
比起胸口破洞,透明衬衣某柳表示一百个满意。
难不成开会时,穿着破洞西装?呼!老婆还是挺懂事的。
回到家里,老三见爸爸正在沙发里翻阅账目,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奇怪,妈妈一整天都笑不离口,爸爸为何不开心?上前窝在了父亲身旁,看了一会,一定是妈妈欺负他了,为何不去打妈妈的屁屁?
是哦,爸爸从来不会打妈妈,几乎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顶嘴,不会叫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问道:“爸爸,你为什么对妈妈这么好?”好得有些让他都羡慕了。
柳啸龙闭目,外带闭气,仿佛在练绝顶神功,后睁开眼淡漠道:“如果有个男人成天盼着你老婆离婚,你也会对她特别好!”
“好像很深奥!”宝宝抓抓头,没听懂,既然是他的老婆,为什么别的男人又要盼着他的老婆离婚?太深奥了。
“儿媳妇,今天气色不错嘛!”李鸢都有些觉得自己老花眼了,咋了这是?一整天,笑得嘴都快歪了,什么事把她乐成这样?
砚青摸摸脸蛋,哎哟,笑得嘴有些僵硬,摇头道:“没什么,妈,你越来越漂亮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老都老了!”李鸢也捂住脸,有些脸红了,儿媳妇的嘴真甜,这日子,一天更胜一天,希望儿媳妇每天都这么笑容绵绵吧。
二十八号,经过砚青的精心布置,叶楠的奇思妙想,总算得知了万龙盘出货的路线,出站口,看似停靠着不少的私家车,可里面坐的,几乎个个一身劲装,砚青戴着鸭舌帽,一身运动装,斜靠一旁。
蓝子则坐在了亭子内负责放行。
夜间十一点,天空都弥漫着浓厚的压抑气息,让人呼吸困难,害怕待会会大打出手,命丧黄泉,连砚青都没把握刀疤三不会对她出手。
不管怎么说,最坏的打算还是要具备的。
这时,六辆超大型卡车然然而来,第一辆内,司机嘴里叼着香烟,路过收费站时,没有四下张望,这里已经被清扫过,不会有异动,伸手刚把卡递出,手腕便一凉,铐在了金属上,惊呼道:“有埋伏,后面的赶紧撤!”
‘呼呼呼!’
先前的私家车头顶都被黏上了一个圆形警报器,一百多辆直接蜂拥而上,堵住了前后退路。
“不许动!”
“都老实点!”
砚青这时一个翻身跳跃上了第一辆卡车,手枪穿透车门抵住了要掏武器的男人:“你们被捕了!”
司机并没太慌张,反正后面还跟着一大票的弟兄,只要一声令下,眼前的一百来个条子根本不够大伙练手,只是来人是砚青,这有些棘手,掏出手机道:“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可以!”砚青点头。
“三哥,我们在收费站被围堵了!”
万龙盘总部,刀疤三拍案而起,怒吼道:“多少人?”
‘一百来个!’
“叫后面的人上!”
‘三哥,是柳啸龙他女人,砚青!’
刀疤三捏紧手机,扭曲着脸道:“把电话给她!”
‘说!’
“砚青,我实话告诉你,真正被包围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那四周现在有一千多人护送,你要识相的话,立刻给我撤了,以免伤和气!”
‘刀疤三,警察和土匪有和气可讲吗?我也老实告诉你,就算周围有一万个人,我死也不会放手,要么你就今天弄死我,要么叫他们听话一点,人,我们可以不要,但是这批军火,我必须带走!’
刀疤三再次狠狠锤了一下桌面,要是换个人,都不需要废话,直接干过去,就是仗着他不敢动她是吧?该死的,他还真不敢,柳啸龙那玩意可不好惹,谁他妈不知道那家伙恋妻成痴?还在身上纹了名字,可恶,这要怎么办?他不是云逸会,六车丢了就丢了,再说了,这次是六车,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懒得再废话,直接切断。
“三哥,怎么办?”一旁的秘书也甚是为难。
刀疤三气急败坏的咆哮:“还能怎么办?找柳啸龙说理去,不给我个交代,这事老子绝不会罢手!”转身就要去拿外套。
“可是三哥,现在已经很晚了,还是明天吧?”
刀疤三心想现在去,说不定讨不到好,点点头:“好!明天!”一把将外套给扔到了地上。
“我呢,今天是冲货来了的,所以你们可以走了!”砚青将手机扔了回去:“检查!”她相信自己已经被包围,反正上头也说了,要货,她不能拿周围的弟兄开玩笑,人身安全最重要。
十来个人下车,暗骂了几句,吐口口水,掉头就走,这叫什么事?
后车门打开,所有警员都不禁摇头,这么多,瞧瞧那密密麻麻的木箱子,一车少说有五百箱,平均下来,枪支也得十万把,胆够肥的!
回到警局,砚青看着清单,完成了四项,加上其他,十宗案子,哼,她就不信别的小组比她更威武,稳如泰山的感觉真他妈的带劲,大后天就要考核了,望着待了十多年的办公室,很快,就要离开,都有点舍不得呢。
为了庆祝这个盛大的日子,特意到全市最著名的小吃街买了十笼屉的水晶蒸饺,柳啸龙最爱吃的,当初觉得味不错,给他带了点,结果那家伙一口气给全吃光了,还说什么要加盟这个街边小摊,呵呵!其实真要加盟起来,说不定也就不是这个味了。
柳宅
“老公,你最近不是都不出货吗?怎么还在加班?”来到书房,将食物摊开:“吃点夜宵!”
柳啸龙有些受宠若惊,放下笔,看着饺子没有开动:“你是不是有事求我?”无缘无故对他这么好?
砚青摆手:“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你身强体壮,吃得一定比我们多,没有夜宵哪能行?就去给你买了!”
“这么好?”见妻子已经用嘴来喂了,张口薄唇含住。
“我跟你说,总局的位子,我稳拿,上头发的任务可都完成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高兴:“万事没有百分百,不过还是值得恭喜,来,多吃点!”
砚青嘟嘴:“哼,大不了这两天再争取一下,如果有谁比我更牛叉,ok,我心甘情愿的让贤,外带佩服得五体投地!”绝不会难过,警界有如此才人,她会觉得是一种荣耀。
柳啸龙哭笑不得,竖起大拇指:“我相信你一定是最出色的!”
“呵呵,你还是第一次夸奖我!”砚青腻歪的扑过去躺在了爱人的怀里,端着饭盒你一个我一个,再次看到了衬衣下的名字,咋看咋拉风。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等荣升后,就请大伙全体到ktv去乐一乐,好久没和组员们喝几杯了,想到那种激情满怀,豪气万丈的画面,嗯!必须的!
翌日,正在参加一个合作伙伴寿诞的柳啸龙终于知道砚青昨夜为何那般热情了,也知道她所谓的完成任务是指哪些。
“让开!”
“先生,你们不能这样进去!”
刀疤三才不管那些,现在他气得快破口大骂了,不就是穿了双拖鞋吗?还不让进了?扔下一叠钱,当贺礼了,直奔大厅最中一桌,上前拍桌子指着柳啸龙怒吼道:“柳老大!太过分了,你马子劫了我六车的军火,你让我以后怎么过?让我的兄弟们怎么过?”唾沫横飞。
皇甫离烨舔舔唇角,怪不得如此气愤,这大嫂到底要干什么?
“柳老大,您女人确实有点过分了,现在道上人人自危……”
“咱不能赶尽杀绝吧?”
“回去说说她,又不是养不起,还上什么班?在家相夫教子多好是不是?”
“这种不服管教的女人其实不要也罢!”
“对啊,听说还是个泼妇……”
柳啸龙垂头狠狠闭目,对周遭的指责充耳不闻,有的说着说着,似乎有些过分了,冷冷的扫视过去,多嘴者才住口。
“你说怎么办吧,这事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谁他妈也别想走出这个门!”刀疤三是豁出去了,直接将枪拍在了桌子上。
“三条,跟谁说话呢?”寿星公也大拍桌子而起,指着刀疤三低吼。
刀疤三知道有些过火,可他委屈啊,不要命的继续道:“我不管,今天这事没完!”
柳啸龙摆手制止了要动武的手下,只用了几秒钟,便接受了事实,好看的薄唇紧抿成线,起身瞅着怒不可恕的刀疤三,不疾不徐的伸出了右手,比了个手枪形状。
刀疤三心一跳,同所有人惊恐的后退,难道刚才自己真的太过分了?可丢货的是他好不好?如果柳啸龙要搞他,轻而易举,吞吞口水,声音放低:“怎么?你想杀人灭口不成?”
某柳一阵白眼,任谁被当面拍桌子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冷声道:“我给你八车!”
“真够大方的!”
“不是吧?他这是在纵容那女人!”
“算了,反正他能赔就好!”
刀疤三还没从失而复得中醒来,乐道:“当真?”八车,赚大了。
“别高兴太早!”柳啸龙简略的看了一圈在座的诸位,好似在警告,又好似无意:“另外两车是给我老婆冲业绩的,她马上就要考核了,你想办法让她劫走!”没有扭头离开,继续落座,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捏着白瓷杯的手却暗暗使力。
一句话,全场谁都不敢在议论,已经说得很明显了,马上考核,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且更是给了大伙一个下马威,不就一个女人吗?至于?
刀疤三为难了,收到失去的,他确实很开心,问题是还得想办法让那女人劫走两车,这怎么想办法?还想说什么,但见柳啸龙眼里阴森森的,不敢再多说,咧嘴笑道:“这事指定给您办成!”是他太莽撞了,应该私下解决,弯腰赔礼:“刚才多有得罪!”
“嗯!”淡淡的回应。
离烨耸肩,恐怕从今往后,道上的人再也不敢背后道大嫂的坏话了。
一些试图勾引的女人们都羞愧的垂头,这么好的男人,就应该三妻四妾是不是?暴殄天物啊,也不知道这砚青使了什么狐媚之术,居然把两个男人都迷得团团转,她们究竟哪里不如她?可恨!
占一个,你就好好占着,还占两个,可恶!
怎么就没男人愿意为她们这么做呢?可叹!
与此同时,孔言家。
“美丽,孔言姐,今天把你们两个都找来,是有一个重大的事情需要告诉你们!”英姿和茹云一人手持一份报告,表情严肃。
甄美丽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只请假一个小时,到底是什么事?快说吧!”
孔言也是一身警服,知道英姿不会胡乱开玩笑,换个人,她绝不会翘班:“是啊,我这里一会还有工作!”
“忙着解刨尸体啊?”英姿打趣,见孔言姐有些不满就笑着将检验报告送上:“孔言姐,我相信你懂的,这是美丽的!”
“这是你的!”茹云将自己那份也递上。
果然,孔言看了一会,再三的确定,后睫毛眨眨,两滴泪滚下,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一脸迷茫的甄美丽:“这……是真的吗?”末了失控的抓住了茹云的双臂:“是真的吗?”声音颤若游丝。
“什么真的假的?”美丽没看懂检验报告上写的是什么。
萧茹云也吸吸鼻子,后点点头:“是真的,我们拿着你们的头发去化验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再去检验一次!”
美丽倒退一步,这都听不出来,她也就可以去重新投胎了,愣愣的望着孔言:“你……是我姐姐?”她有姐姐?她真的有姐姐?可是孔言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啊,那她没有爸爸妈妈,只有一个姐姐?
“其实我早就觉得你们两个长得很像了,只是想碰碰运气,毕竟美丽和你的妹妹同一年生,而且又是孤儿,没想到世界这么小,还真是这么回事!”
孔言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可英姿和茹云她真的信得过,美丽是她的语儿,鉴定上写得很清楚,她的语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人疼,没人爱,而她却从小锦衣玉食。
甄美丽同样有些无法消受,低垂着头哽咽了起来,一直没忘记过寻找,原来亲人一直就在身边,怪不得那么投缘,一见如故,原来我们流着相同的血,她有姐姐了,小时候总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幻想着家人是什么模样,他们是做什么的,现在终于见到了,为什么这么难过?
为什么她的家人比她还幸酸?两个丈夫,一个不忠,一个天人永隔。
“美丽,我相信你就是我妹妹!”孔言抬手抹去美丽的泪花:“如果我知道你一直就在这个城市……我一定会去找你……如果爸爸妈妈知道你才是他们的语儿,一定会很难过的……”掏出一张金卡塞了过去:“这里面有六十亿,姐姐一分都没动用过,是爸爸给你的!”
甄美丽擦擦眼泪,摇摇头,将卡塞进了孔言的手心里:“我不要这个,而且你看我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你留着给俩孩子!”
“好!”是啊,她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而她却需要,或许真的只有亲妹妹,才会这样忍让,伸手大力抱住:“呜呜呜呜姐姐好想你!”
“姐,我也是!”她从小到大,每天都在想,都在思念。
原来她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还有一个已经在读高中的侄女,和一个两个月的侄子,这个姐姐,是她见过最好的姐姐,情愿这个时候去上班赚钱养家,也不动用这一大笔钱,只为了留给她,这么好的姐姐,上哪里去找?
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让她去工作了,再也不会了。
“下来了下来了,老大,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大,我们成功了,偶也!”
一群人将还在犯傻的女人给抱了起来,激昂的抛向高空,后接住,继续抛,难以掩饰的兴奋就得找个方式来发泄。
砚青深怕落地,大喊道:“喂喂喂,够了够了,哈哈别玩了!”最近真是好事连连,美丽找到了姐姐,她也升职了。
说起这美丽,真够幸运的,要不是她,或许她们两姐妹永远也无法相认,好在美丽这孩子够孝顺,离烨是成天往孔言家跑,送这送那,就说嘛,人生是美好的。
就这样,大伙搬离了老巢,入住新家,站在总局门口,那种巍峨的建筑,在他们的心里,就仿佛置身大会堂,新同伴也都久仰大名,对砚青这个新队长,很是喜爱,愿意将生命安全交予她,当夜,全体进攻大型娱乐场所,尽情的享受。
砚青今夜还有其他活动,所以并没喝太多,望着包间几乎站不下的成员,心里那个感动,她成功了,为了助兴,亲自为大伙演唱曲子,一人一首,到蓝子时,虽然都在鼓掌,但砚青听着那一首‘广岛之恋’却哀伤了起来。
曾经两个人唱,如今却只有你一人,当初她真的是以为不会走到那一步,才将蓝子和李英安排过去的,想保护她们,却弄巧成拙,罗保,你此刻是否在身边呢?
“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
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著
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
掌声随着女人陨落的泪而消停,除了李英和砚青,几乎无一人知道她为何会哭,爱情,真的这么令人疯狂吗?李英还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当然,最近似乎有那么点想恋爱了,昨天收到了一份礼物,几乎没几人记得她的生日,也不知道那老外是从哪里打听的。
布斯,她不是太喜欢法国人,当然,如果他能让她疯狂,她也不介意和他交往交往,老大不小了,再不结婚,真成圣诞树了。
这一夜,大伙玩得很开心,也互相的一一自我介绍过,没有谁排斥谁,更没有人不服新任队长,比想象中的要来得顺利,回到家,姐妹们又都聚集,只为帮她庆功,呵呵,事业,家庭,朋友,爱人,孩子……几乎全都那么完美。
看着英姿他们在草坪内嬉闹打滚,慢慢坐地,双手托腮,舍不得移开眼。
整个院子内都形同白昼,处处灯光闪耀,耳边围绕着孩子们的嬉笑声,好友们的尖叫声,婆婆正和老三老四坐一起玩塔罗牌,老大陪同着芽儿累积木,老二和祈儿正在切磋武艺,喃喃道:“这一幕能永久维持吗?”
“当然不能,长大后,他们就会逐渐离开你身边!”
柳啸龙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并肩坐下,将一杯红酒递上:“老婆升职,做老公哪能不亲自祝贺?恭喜!”
“谢谢!”接过,小喝了一口,揉着后颈,偏头怀疑似的笑看着男人:“有一件事我很奇怪,前两天收了一批货,刀疤三的,我才刚拦车,他们就跟见了鬼一样,撒腿就跑,这事是你干的?”
“嗯!”某柳不否认,点点头。
“为什么?”其实他没必要这样的,当时已经一锤定音了。
男人绽放出了一朵倾国笑颜:“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的人,还轮不到他们来评判!”手臂搂过娇妻的身子,轻嗅其发间的芬芳,有些事可以大方,有些事,不可以。
砚青瞬间明白了什么,分析一下,应该是有人说她了,后他在她不知情下给她出气了,这家伙,每次做了好事都不说,笑着依偎了过去:“你知道吗?从最初到现在,你还没说过你爱我!”这么浪漫的情景下,他应该会说吧?好期待呢!
“这个爱呢,还是做起来比较真实,要不现在就去……”
‘砰!’
“流氓!”
骂完就起身拍拍屁股,冲向了宝贝们:“我来啦!”
柳啸龙揉揉后脑,要怎样才能清除她的暴力倾向?这个问题相当严重。
漆黑的夜空下,柳宅的院落彻夜欢歌笑语,沸沸扬扬,连月亮婆婆都因此变得和蔼可亲,舍不得眨眼,痴痴的观望着。
一年多后……
“自厦门前来的航班已抵达……请各位旅客到……”
“大哥,到了,我看到大嫂了,在拿行礼呢!”皇甫离烨指着远处站在人群中的一抹倩影提醒。
两个月,大嫂第一次离开大伙这么久,大哥每天废寝忘食的等候,终于把人给盼回来了,大嫂现在是如日冲天,一年里,战功赫赫,国际刑警都开始邀请她,这不,为抓捕一个毒枭,硬是在十多个国家中穿梭了两个多月,将大哥一人扔在家中,她也忍心。
柳啸龙倒是显得很镇定,想给妻子留下一个好印象吧,始终挂着二月春风般的微笑,见妻子已经走来,平整的西服下,心脏‘砰砰砰’的大幅度跳跃着。
砚青一身休闲,拉着行礼边望着远处的丈夫边露齿而乐,两个多月了,这家伙还是那么炫目,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思念之情,走着走着,直接扔掉行礼,大喊道:“老公!”一米距离时,直接跳起,双腿紧紧圈住了男人的虎腰。
男人无奈的笑笑,托着爱人的小屁股道:“能注意一下场合吗?”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砚青赶紧下地,抓过丈夫的手边走边讲解:“我跟你说,这一路可刺激了,那混蛋真能跑,一会到米兰,一会又到意大利了,我就这么一路追啊追啊……”说着说着,站住脚,仰头吸吸鼻子:“老公,我好想你!”外带擦了一把泪。
柳啸龙敲了女人一击脑壳:“想我还走那么久?”
“我也不想,可人家都再三请求,你也知道我这人,呵呵,比较虚荣,难得被人如此欣赏是不是?”
“下不为例!”
“ok!”
滨海,面积浩瀚,却仅仅只竖立着五栋大宅,绝非有钱就可霸占的佳境,除去傲人的地段,那天然散发出的温水更是奢侈,五座露天游泳池冬暖夏凉,这种地方,用来做为住宅,实在浪费。
可对于某些人来说,只要住得舒适,又有何妨?
柳家,位居正中,仅仅是外观,就足以令人忘记所有,墙角四周种满了各色花草,烈日下,说不出的怡人,除了大门过于诡异外,毫无缺点。
大门诡异在于它实在太严实,让人捉摸不透,且大白天,还不对外开放。
‘叮叮叮!’
大门外,陆天豪叉腰退后两步,望着特别改装的大铁门不断摇头,有意思。
正在屋内看报纸的柳啸龙缓缓起身走向院子,再看看二楼,砚青确实在家,该死的,一定是陆天豪那顶绿到发黑的帽子,二话不说,拿出一把手枪,到达门后,咬牙问道:“谁?”
“我!”门外,陆天豪回答得迅速,还故意扣着嗓子。
这声音,似乎耳熟,又不熟,某柳不敢掉以轻心:“你是谁?”
“我就是我!”某陆不耐烦的踢门。
柳啸龙脸色唰的一下铁青:“不说不开门!”绝对不可以冒险。
“送快递的!”
呼!松了一口气,刚开出一道小门,就看到此生最痛恨的脸,立刻要把门关上。
陆天豪完全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先见之明,快速挤进去半块身体。
柳啸龙粗喘了几声,直接阴冷的抬起右手,枪眼对准了情敌的脑门:“这里不欢迎你,立马给我走!”该死的,还防不住了?
某陆非但不害怕,反而还扬唇邪笑,慢条斯理的把背后早有准备的冲锋枪拿了出来,挑眉道:“柳老大,我不找你!”
找他就不拦了,某柳咬牙切齿,非要逼他爆粗口是不是?不过看看对方那已经上膛的冲锋枪,再看看自己的手枪,隐忍住满腔怒火:“陆老大,我呢,是文明人,从没想过要跟你靠武力解决问题!”
陆天豪别有深意的垂眸,瞅着某男手里的手枪道:“那这是什么?”
“防身……”用品二字还没说完,对头已经进屋,且还是直奔二楼妻子的房间。
二皮脸,牛皮糖,狗皮膏药……
刚要关门,就被外面正在施工的一幕给怔住了,惊愕的走出,谁这么大胆?敢在他家门前搞建筑?而且他怎么不知道?
只见大片草原上,已经大概的以白灰画出了别墅线条,拉过一农民工:“你们这是干什么?”
“盖房子啊!”
“谁准许的?”
“哦,是这样的,卧龙帮的帮主,要在这里建立一座私宅,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他……喂喂喂,你没事吧?快来人啊,这里有人晕倒了!”
柳啸龙已经无力推开陌生人了,只觉头晕目眩,无语问苍天,或许这就是宿命,好在他一直抓着那幅画的秘密,哼!路还长着呢,他就不信摆脱不了这贴膏药!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久到闭眼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膏药!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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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总算完结了,感谢一路追随的亲亲读者们,琪琪实在不擅长写番外,其实还是有很多搞笑情节没写,根本不知道怎么穿插进去,搞笑段子是需要其他情节来衬托的,可男女主够相爱了,没其他情节可写,那些搞笑的留到下个文吧。
文写到这里,有哭过,有笑过,呕心沥血,希望亲亲们满意吧,短时间里不会再开坑了,写文太累了,抱歉了。
希望这个结局亲们会满意吧。
对于那些始终不放弃的读者,琪琪给你们鞠躬了,嘻嘻,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