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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啸龙本刚要推开怀里的女人,却仿佛万万没想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依旧保持着悠闲的坐姿,靠着沙发背部,右手搭在不断往他怀里钻的女人肩膀上,冰魄般的眸子斜视着握在一起的双手,眉宇间瞬间出现了一个‘川’字。
西门浩搂抱着的绿衣女孩紧了紧,仿佛看到砚青进来也有一刹那的紧张,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除了林枫焰还一副无所谓外,都愁眉不展,不过这砚青是怎么认识陆天豪的?而且还这么热络,悄悄偷觑向柳啸龙,果然,又一副冷静。
越是这样,就越是暴风雨欲要前来的征兆。
陆天豪原本确实有一丝阴狠自眼底划过,但听砚青这么一说,就明了的伸出手,握了握后拍拍旁边的空位:“砚警官请坐!”
砚青看看柳啸龙那边,再看看陆天豪这边,就这一半块没有女人,随意的坐了过去,后见男人倒了一杯红茶递过来就笑着接过:“谢谢!”
“上次你说不能喝酒,那你就以茶代酒,干一杯!”端起一杯人头马,后碰撞在一起,发出了脆响,仰头一饮而尽,见女人很豪迈的饮下就好奇道:“你是冲……”指了指门口角落里堆放着的一百个袋子,凤眼挑起。
“是啊,接到线报,说这里有人进行非法交易,这不就来了吗?想不到陆老大也会在此!”世界级的两大黑帮都在,她自然不敢乱来,万一陆天豪突然发怒,叫她走,而不走的话,给她来一句‘什么时候我会弄你,能不能跑掉就看你的本事了’,那可是会送命的。
不过一个黑帮大哥居然还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难得。
陆天豪依旧是一件蓝色西装,白色衬衣,唯一不同的是衬衣不再透明,深蓝色长裤,硬实短靴,还有手腕上那个蓝钻手表,浏海都斜倚在前额,覆盖了少许的剑眉,桃花眼内闪烁着不为人知的毒辣残忍,一级危险人物,还是不要惹的好,做人得识时务为俊杰。
“砚警官!”
忽然,砚青一个激灵,本来去看向那个化名叫弗拉德的黑人,见他也没上次恐惧了,但却还是有着不满,根据调查,得知了一点,这个买家是非洲某一级官员,地位崇高,可就是查不出他到底是谁,暗地里的吗?
然而耳边却传来一阵刺激人的鼻息,微微缩缩脖子。
陆天豪似乎没想到这个穿着正气的女人居然会这么敏感一样,故意再凑近了两分,直到性感红唇贴服着那小巧耳廓才用着沙哑的声音道:“给我个面子,收队如何?这里没有白粉!”见她吞口水就不自觉扬唇。
形同旁若无人一样,就这么亲昵的咬耳朵。
柳啸龙并未生气,但也没表现出开心,端起一杯酒三口饮下。
被他搂着的红衣女孩快速又为其斟满。
就在柳啸龙又喝进去时,砚青察觉到有舌头钻进了耳朵里,全身隐忍到极致的怒气瞬间爆发,转头抬手就狠狠一掌拍在了男人的侧脑,见陆天豪被她打得差点倒在沙发上就后悔了,心肝一跳。
‘噗!’柳啸龙直接喷出了口中的液体,可见这对他说,是一件真的可以影响情绪的事。
‘嗖嗖!’
果然,坐在一旁的三个人,除了罗保,两人同时掏枪愤恨的指向了砚青。
“不许动,放下枪!”李隆成见状,立刻率先带头,拔枪相向,后面的二十多人也不考虑,都怒视着上前将枪眼对准了那两人。
就在这时,门口瞬间冲进一批黑西装男人,训练有素的把一群警察包围。
砚青见这情况,赶紧制止:“都放下,阿成,你们先出去,快点!”
危险气息笼罩,不得不低头,现在打,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老大!”李隆成气急败坏,咬牙缓缓收枪。
然而陆天豪的一群人却还是一副嫉恶如仇,而陆天豪也说过,上次已经两清了,他不会在念她救过他之情,所以罗保也掏出了枪,更是上前抵着她的太阳穴。
陆天豪没有阻止,可见有时候冲动确实会丧命,偏头道:“砚警官,我这头,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打!”桃花眼微眯。
“陆老大,我们还是接着来谈刚才的事吧!”
全体转头,盯着那个一直保持着镇定的男人。
柳啸龙一手搂在女孩的腰间,一手端着四方水晶杯,有规律的摇晃,令杯中的冰块散发着悦耳的清脆,没有去看任何人,过于清冷的表情令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但那句话确实出自他之口,那么性感成熟又蛊惑人的声音是独一无二的,充满了男性魅力,浑身毫无缺点。
陆天豪原本嘴角的笑意闻言瞬间转换为邪佞,瞅向砚青道:“不肯吗?”
砚青抿抿唇,视线转向了那一堆白色袋子,她自然知道里面不是白粉,和上次毫无区别,即便真扛回去了,那么……一想到今年的午饭都离不开面粉就立刻装出一副被打压的表情,转头冲陆天豪点点头:“陆老大都开口了,我又岂能不给你这个面子?阿成,收队,你们先回去!”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鬼才想幸幸苦苦把这些面粉带回去呢。
“这……好吧,收队,老大您不走吗?”李隆成见砚青没起身,又在给他使眼色,顿时领会,敬礼道:“那老大您慢慢玩,走!”老大是想看他们谈什么吧?
确实,砚青很想知道他们到底要谈什么,以同样的方式附耳道:“陆老大,我的目标不是你,是否可以将我留下?你看我都这么给你面子了,我可从来没给过柳啸龙面子的!”攻心计,就不怕你不吃这一套。
陆天豪无奈的摇头笑笑,瞧瞧冲砚青竖起大拇指。
砚青看了看,他什么意思?干嘛竖拇指?她有值得他夸赞的地方吗?但她可以肯定,能留下了,她就是想知道柳啸龙找陆天豪到底来干什么,好奇得很。
可悲的是……
陆天豪冲柳啸龙和买家说了一句话,然后砚青看他们点了点头,一头雾水,法语?而那非洲佬显然听得懂,然后就是三个人一连串的法语,且聊得正欢,该死的,到底在说什么?都一本正经的,聊的一定是正事,不行,回去后得好好学学法语,否则他们每次都来这一招怎么办?
柳啸龙见砚青在那里差点抓狂的表情就淡笑了一下。
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鸟语,砚青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受不了了,低吼道:“拜托你们说点人话行吗?出来玩的,就得开心一点是不是?瞧瞧你们,来ktv不唱歌,叽里呱啦的,要是这样,我走好了!”烦死了,明明就是嫌弃她在场好不好?
可恶的柳啸龙,可恶的林枫焰,连西门浩,好歹我们以前也同窗,居然也用鸟语,欺负她不会说法语是不是?可恶,万一谈判的是交易,可叶楠说的里面没有陆天豪帮忙,她得阻止他们继续说。
“呵呵!”陆天豪再次意外,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胆子真的很大,瞧瞧那些小姐,哪个敢在这个时候插嘴?而且脸部表情也千变万化,把所有表现愤怒的都转换了一遍,故意要气她一样,继续叽里呱啦的交谈,完全无视。
“弗拉德先生,听闻她耍过一次,现在报仇?”
砚青听懂了弗拉德,但后面说的是什么?好奇的看向正在笑的非洲佬,就算你们不谈生意也好,说别的,那我也能从你们所说的话里来了解你们是不是?了解够了才知道这两个黑老大的底线到底在何处。
被这女人耍过的弗拉德听到摸摸下颚,点头道:“ok!”
ok?英语,砚青抓抓头发,ok什么呢?交易了吗?
弗拉德偏头看向柳啸龙:“mr柳,如何?”
柳啸龙本来不想参加的,但见客人如此要求,面不改色的举起酒杯:“ok!”
都ok?她还没ok呢,完了,他们谈成了,即便第六次要交易真货,可她也要知道他们在哪里交易对吧?可恶,陆天豪插的这一脚是她没想到的,难道还要去找叶楠,问问她这些人会在哪里交易不成?可叶楠也不是算命的,她能知道吗?
而且那人又会上帝上帝的,是的,她砚青什么都不怕,就怕麻烦,如果叶楠不总是上帝,或许她会天天去找她的。
一个弗拉德需要两个世界级的龙头招待,且还和颜悦色,可见这个弗拉德职位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呸!再高有什么用?这次买一万公斤,只是个开头,以后不知道还要交易多少,祸害自己的国家人民,败类,人渣。
心里不停的骂,而脸上的笑意还在。
陆天豪玩味的瞥了一旁的女人一眼,后挑眉凝视向弗拉德:“其实我想下次交易地点定在‘她的胸部不错,饱满!’!”
其实我想下次交易地点定在……后面的砚青没听懂,因为后面的话又是法语,定在哪里?捏捏空了的杯子,见表情都正常,定在哪里呢?
西门浩伸手挡住薄唇,见砚青还一副拼命的听就忍俊不禁。
“嗯!我很满意这个交易地点!”弗拉德也说出了中文,后目光定格在了女人的胸部。
开始说人话了?砚青在心里咧嘴笑笑,继续继续,只是为什么大伙都开始来看她的胸了?
柳啸龙见女人得逞的挑眉就淡漠道:“陆天豪,这次我们‘警服下身材也不错呢’”
“嗯!”弗拉德满意的点点头,斜睨了砚青一眼,附和道:“那么我们这次的交易地点就定在‘腿也很细,充满了制服诱惑!’。”
“那是个废弃工厂,我们‘腰如杨柳!’”柳啸龙边点头边一副很满意的模样。
砚青奇怪的盯着周围的一群男人,那眼神,仿佛要扒光她一样,不一会就被所有人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他们谈交易地点,干嘛老来看她?而且说一半,关键时刻就成法语了,比刚才更加令人发疯。
弗拉德看向砚青,笑着问道:“你们中国的女警都像你这么弱智吗?”
他说什么?某女不解的瞅向旁边的陆天豪。
陆天豪很正常的看了砚青一眼:“他问你中国的女警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出色?”
“那当然!”砚青立刻拍胸口,想不到这弗拉德人还不错,居然会夸她出色。
果然,弗拉德心情好了不少,继续道:“你确实‘弱智得可以’!”竖起大拇指。
砚青微微脸红,可不对啊,既然他会说华语,为什么又要说一半的法语?狐疑的在屋中男人脸上扫视了一圈,发现都很正常,心里杂有种在被当猴子耍的错觉?第六感向来强烈的,刚才又因为他们的鸟语来看自己的身子,严重有一种被视奸的念头滑过。
“再五天后‘不知道现在扒光她,按在身下是何种味道?’!”柳啸龙盯着前方没有打开过的屏幕挑眉。
弗拉德双手搓搓,后一副享受的点头道:“确定那厂‘我还从来没玩过警察,两位果然胃口不小,喜欢寻找这种刺激,mv柳,今夜可否把她送到我的下榻之处?”
柳啸龙捏住杯子的大手一紧,转头见客人似乎有着认真就再看向一脸认真听的砚青,英眉再次紧蹙。
“他说什么?”砚青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气氛突然沉了下来,倾身小声问着陆天豪。
陆天豪笑容依旧,没去看砚青,而是挑眉道:“当然安全‘我的胃口可没这么大,且这是中国,弗拉德先生,以你的身份,这样做不好吧?一旦她非情愿下被侮辱,定会上告,她的干爹是一位局长……!’”
砚青咬牙切齿,摇摇陆天豪的手臂,见他突然冷冽的瞪来,就赶紧住口,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柳啸龙的表情那么沉重?连陆天豪都突然瞪她?
弗拉德端过一杯酒饮下,不容拒绝:“既然如此‘我就要她,上次被她耍还记忆犹新,我现在就想看着她躺在我身下哭泣!’”
“我觉得‘如果先生想玩警察,我可以送你很多!’”柳啸龙诚恳的笑看向客户。
“‘看来你们的诚意还是不够,既然如此,那么非洲一代,没有我,你们永远无法再踏足,我想你们明白,今夜,我要她!’”弗拉德丝毫不改变心意,好似他们越是不想,他就越想尝试一下一样。
然而就在大伙都为难时,陪着弗拉德的一个白衣女孩正以一种无聊的样子,坐靠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后拉过砚青送上手机笑道:“警官,帮我看看这个字对吗?”
‘你快走,很危险,这黑人一会想让你去他的酒店,他们正在谈呢!’
砚青惊讶的看向女孩,见她依旧一副请教的表情就点头道:“对!”
“谢谢!”女孩坐回,继续玩手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某女牙关紧咬,不敢置信的瞥了柳啸龙一眼,见他依旧很沉重心情似乎好转了一点,后看向陆天豪,同样有着沉思,看来是遇到了难题。
陆天豪眸中有了懊悔,仿佛也明白不该开玩笑,轻笑一下:“‘弗拉德,你这是在威胁我们?那你猜猜我现在想要说什么?’”语毕,嘴角邪恶的翘起,知情人士会发现,下一句定是‘那我们就看看最后倒下的是谁’。
果然,弗拉德危险的眯眼,自然也猜测到只要那男人一旦说了那句话,就毫无回旋的余地,剩下的就是战争,一个柳啸龙,玩暗的,一个陆天豪,玩明的,纵使自己手下几十万人,可比起这两个男人,差了太多……笑道:“‘是你说逗逗她的,我又怎会真的自找麻烦?二位不会当真了吧?’”
“‘呵呵!那是我想多了,不过再怎么说你也是非洲一代黑白两道的大亨,这个女人得罪了您,我总得给你面子,让她献一曲给您如何?’”陆天豪端起酒敬上。
西门浩呼出一口气,这个弗拉德还算识时务,可也知道这个客户至关重要,一旦得罪,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陆天豪为什么会救砚青?难道上次那个救了他的女警就是砚青?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别的原因。
“‘没问题!’!”眼中的不满褪去了少许。
“去唱首歌,他说想看看你们警察到底有多少本事!”陆天豪偏头笑道,然而见女人要发怒就立刻伸手一把搂过,眯眼道:“他手下六十多万人,要搞你,跟玩儿一样,听话,快去!”说完就一把推了出去。
砚青拳头捏得‘咔咔’响,妈的,想奸污她,居然还给他唱歌?这个弗拉德一定是知道了上次在宾馆玩弄他的事了,所以想报仇,瞪向柳啸龙,叫他也用眼神示意她就看看西门浩,同样的眼神,连陆天豪的三位长老都蹙眉。
低头看看这身短袖警服,居然要为一个不把中国警察放在眼里的非洲佬唱歌,她发誓,以后再看到黑人,就一定打死他,可恶。
柳啸龙见女人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就不动声色道:“砚警官,何不展示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中国的女警除了会抓人就一无是处了!”
砚青很想甩门而去,奈何还真怕这非洲佬以后找人追杀她,可也太没面子了,还你们中国,你妈不是中国人吗?挑衅道:“可以啊,不过我唱完你也要唱,如何?”既然他们不给她留台阶,那她就自己给自己留。
林枫焰喝酒的动作停顿,惊讶的看着砚青,仿佛听错了一样,自从七年前后,大哥就再也没唱过歌了,虽然他知道大哥什么歌都难不倒,记得上一次还是和电动妹一起时和她合唱的吧?
某男若有所思的眯视向那正以一种挑衅目光看他的女人。
“呵呵!柳老大,没记错的话,你已经七年没接触过话筒了吧?弗拉德,你对这样的安排满意吗?”陆天豪似乎很满意,在旺火上添了一桶油。
“荣幸之至!”弗拉德眼中剩余的不满瞬间消失,云逸会会长亲自唱歌,再大的不满似乎都会烟消云散。
“那好!那我唱了,来首奉劝诸位的歌!”希望这歌能唤醒你们肮脏的灵魂。
柳啸龙一见屏幕上出现了‘愁啊愁’三个字就嘴角抽搐。
陆天豪也面露不可思议,不是吧?唱这个?
白衣女孩颇为玩味的扬唇,这个女警真是与众不同。
其他一群人有的似乎不懂这歌的意思,什么叫送给他们?
砚青整理整理警帽,后看着大伙拿起话筒,面带哀愁,仿佛很痛恨的模样,而她真正痛恨的是这些为了钱而疯狂的黑社会,苦涩的看着大伙唱道:“愁啊愁
愁就白了头
自从我与你呀分别后
我就住进监狱的楼
眼泪呀止不住的流
止不住的往下流
二尺八的牌子我脖子上挂呀
大街小巷把我游!”边唱还边做着肢体动作,吸吸鼻子,眼泪滚了下来,仿佛她就是那个囚犯,悲痛万分,懊悔走上不归路一样。
这下所有人都懂了,警察都唱这种歌吗?也对,警察嘛,自然钟爱这些能劝人洗心革面的曲儿,不过来ktv唱这么……太意外了。
砚青还沉浸其中,用着一种劝浪子回头的眼神看着屋子内这些各大警局都在通缉的罪犯,她还记得干爹有一份名单,上面列着几千个人的名字,这里就有好几个,都是一些想抓却找不到证据的人,那模样,好似在告诉柳啸龙等人赶紧金盆洗手吧,不要再干了,否则迟早会摔跤的。
弗拉德随着歌词而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砚青伸出空着的右手,五指不停的颤抖,跟要饭一样,那表情,真是痛苦里的极限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大伙唱道:“手里呀捧着窝窝头儿!
菜里没有一滴油!”
“噗!”林枫焰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个女人太逗了,特别是她还掉泪了,还有那羊癫疯发作的右手,最搞笑的是她那万念俱灰的表情,还以为她会唱什么流行歌呢。
柳啸龙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而陆天豪将身躯靠进沙发里,环胸木讷的看着女人,他可以肯定,她现在一定把他当成了站在监狱里的囚犯了。
弗拉德一直保持着呆若木鸡的样子,傻了一样,瞬也不瞬的瞅着前方的女人。
“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
一步一个窝心头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犯下的罪行是多么可耻啊
叫我怎能抬起头!”唱到这里,某女嗓子因为落泪而沙哑,连曲儿里都带着哭腔,悔恨得一条腿都跪了下去,伸手狠狠拍拍脑门,一副她真抬不起头的样子。
“噗!”就是最不会失态的西门浩都掩嘴,而林枫焰更是指着砚青憋笑憋得肠子打结。
砚青不可思议的瞪着这些人,笑吧,我现在做的表情和流的眼泪,下的跪,就是你们最终的下场,仿佛看着疯子一样同情的瞅向林枫焰,可怜的孩子!
“离开了亲人我失去自由
泪水化作苦水流
从今后无颜再见亲人面哪
心中增添无限忧愁!”收音后,见那弗拉德脸色不但没好,反而更黑了,是的,他也知道自己在唱他们最忌讳的歌,黑道上是不允许唱囚歌的,这就好像不能在叶楠面前说耶稣坏话一样,可她是警察,当然最喜欢囚歌了。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抿抿薄唇,搂着女孩的大手不自觉的收紧。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诅咒我有一天会进入监狱?”弗拉德原本被压下去的怒火瞬间旺盛。
砚青摊手,嚣张道:“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弗拉德是吧?好歹你也是官,你……”
“咳咳!”陆天豪立马干咳,脸色第一次沉了下来,挑眉道:“从唱,唱到客人满意为止!”
弗拉德眼里闪过杀机,她是怎么知道他是官的?难道身份暴露了?
她又不是卖唱的,但见柳啸龙眯眼就憋屈的又点了一首。
柳啸龙示意搂着的女孩为客人倒酒,女孩立刻倒满一杯送了过去,战战兢兢的,都是黑社会,想抓住,可也后怕。
“弗拉德先生一定是某官员吧?不过先生隐藏得很好,不管我们怎么查都查不到!”
闻言弗拉德悬着的心才落地,和柳啸龙碰杯后饮下,如果云逸会都查不出来,那么这警察也是道听途说,后阴着大黑脸道:“如果再敢唱这种影响心情的烂歌,我就杀了你!”
砚青瞪了一眼,保命要紧,伸手把帽子摘下放到了一旁,后扯下头绳,几下将柔润的青丝弄蓬松,扯下领带也叠置在一起,将领口开出两颗扣子,将塞在裤头内的衣摆扯出,确定够休闲后才看了看柳啸龙放在女孩腰间的大手。
咬咬牙,换上哀怨的表情,叉开腿陶醉的随着高昂音律放开嗓子唱了起来:“你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但是好像只偏偏看中了我,恩爱过后就不来找我,总说你很忙没空来陪我!”
声音形同黄莺出谷,曲儿也比较嗨,但是一群男人似乎都很不自在,因为这好像唱的就是他们。
砚青手舞足蹈,唱着唱着开始投入,后小手控诉似的指向了柳啸龙,眼里带着鄙夷。
“你的微博里面辣妹很多,原来我也只是其中一个,万分难过,问你为什么,难道痴情的我不够惹火!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电话打给你美女留在你怀里,我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
柳啸龙拧眉,垂眸瞅向搂着女人的手,还真缓缓的抽了回来,能不抽吗?都恨得心都流血了,不过这是什么歌?从未听过。
陆天豪终于一脸的和缓了,嘴角又翘了起来,坐躺着,双腿并未像柳啸龙那样叠加着,反而是豪迈的叉开,一手搭在沙发顶,一手握着玻璃杯,霸气中带着少许恣意,优雅的饮下一杯,旁边罗保快速斟满。
突然,砚青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稍纵即逝,继续指着柳啸龙唱:“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算来算去算来算去算到放弃,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我恨你恨到彻底忘记!”
西门浩和林枫焰面面相觑,她这是在骂大哥,什么叫良心被狗叼走?也太难听了点吧?全都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敬仰的人。
确实,柳啸龙做了一个深呼吸,偏开头,这个该死的女人,连唱歌都能骂到他,屋子里弄那么多画,说话也满口粗话,无时无刻不想办法损,唱个歌都……可恶的是屏幕上的歌词还真对。
陆天豪则挑了挑眉,似乎在说‘这个女人有个性’,更仿佛柳啸龙出糗就是他最大的乐趣一样,甚至连旁边的三位长老都忍俊不禁。
“哈哈!”弗拉德乐了,见女人的手一直指着柳啸龙就更乐了,胆子果然不小,明目张胆的骂。
“你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但你好像只偏偏看重了我,恩爱过后你就不爱理找我,总说你很忙没空来陪我,
你的微博里面辣妹很多,原来我也只是其中一个,有些难过问你为什么,难道痴情的我不够惹火,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电话打给你美女留在你怀里,我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我算来算去算来算去算到放弃,
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我恨你恨到彻底忘记,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电话打给你美女留在你怀里,我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算来算去算来算去算到放弃,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我恨你恨到彻底忘记。”末了还不忘吐了口口水,摇摇话筒帅气的双手叉腰道:“满意了吗?”
弗拉德微微点头:“不错,有意思的曲子!”
砚青上前两步直接把话筒扔到了柳啸龙身上:“该你了!”资料上显示,柳啸龙年轻时可是经常去k歌的,被称为歌王,也让她来领教领教,待会定要不停的奚落,居然敢讨论要不要跟个胡子都白了的黑人上床,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柳老大,请吧!”陆天豪做了个‘有情’的手势!
柳啸龙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起身点了一首歌,站在了屏幕前,面对大伙,屋内灯光虽然昏暗,俊脸上的不快也也能一目了然。
砚青难得见男人这副死样子,心情顿时大好,甚至还拿起果盘里的一颗梨子吃了起来,没错,对她来说,柳啸龙倒霉就会让她心情大好。
西门浩瞧见了‘西海情歌’四个字就无奈的低头。
连林枫焰都忧伤的望向大哥,还忘不了吗?哈佛的日子,或许是大哥心中最美好的回忆吧?有谁能想到一个赫赫有名的黑道统领,心中却深深埋藏着一个女人?一个想说爱,又不敢去说的女人。
柳啸龙捏着话筒的大手稍微紧了紧,脑海里全是那个人奋不顾身扑进怀里的画面,谷兰,还有她投入他人怀抱的瞬间,婚礼排场很大,她也笑得很幸福,而他,只能说着言不由衷的祝福,拿起话筒,闭起双眼,带着哀伤和无奈深情的唱出最性感的歌声:“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丢了温柔!”
两句,仅仅两句,砚青刚刚狠狠咬下的一大口停顿,不敢置信的仰头,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歌声透着女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她没听过这个歌,甚至都不知道世界上有这首这么好听的曲子,挺拔顷长的身躯不像她那样又唱又跳,却也是叉开了腿,融入进了歌的意境里,绝美的双眼合并在了一起。
是在想你的谷兰吗?闭着眼就以为看得到吗?苦涩的将梨子嚼烂,一点一点咽下,刚才还觉得甜,为什么这会这么苦涩?难以下咽?
自她离开后,你确实没了温柔,你有的是可恶,把女人当成了玩物,一遍一遍的问我是不是爱上你了,送了花又送铃铛,大半夜出去给我买衣服,现在却来唱思念别人的歌,这算什么?愤恨的一把将手中剩下的梨子给扔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引来了大伙的瞩目,唯独那个面带悲痛的男人还在唱,视若无睹。
陆天豪看着在地上滚了一圈的梨,剑眉微挑,不解的斜睨向旁边一脸怒容的女人,大手扶上下颚,开始进入了沉思。
西门浩也相当讶异,难道砚青真的爱上大哥了?爱到只是一首歌就这么愤慨?砚青,这个人你真的爱不起,本来还不信大哥真的拿下了,现在看她这模样,他信了。
“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
听寒风呼啸依旧!”
‘阿龙,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我很爱宾利,我知道你的势力很大,宾利已经决定离开云逸会,我们打算到外面开一家私人医院,然后再筹备结婚,我求你不要阻止我们好不好?就算以前我们真的有什么,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我真的无法接受你!成全我们,不要找他麻烦,好吗?’
女孩的影子很模糊,卑微的站在男人面前祈求。
男人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眼眶血红,没有多说,没有挽留,只是点点头:“好!”
女孩闻言立马笑颜逐开,带着感激。
那天,风和日丽,婚礼很盛大,女孩手里挽着丈夫的手臂,拿着一束玫瑰,冲男人幸福的笑道:“阿龙,谢谢你能来参加我和宾利的婚礼,你会找到一个真正属于你的女孩,我相信!”
男人单手插兜,淡淡的看着笑道:“谢谢,我……祝福你们!”转身之际,笑容敛去,剩下的就是任何人都无法体会的疼痛,即便眼眶内布满了血丝,泪也没滑下。
“一眼望不到边,风似刀割我的脸!”
紧闭的双目睫毛颤动,两滴泪顺着眼角滚落,却还像个歌星一样,左手缓缓抬起离肩膀低一点的距离,五指张开,随着音律微微摇动,二十九岁的脸本来就很老成,配上向后梳的发型,超越二十九的内敛,模样并不显老,但气质仿佛一位四十岁的商界精英。
令人无法想象,这样站在世界巅峰的男人居然也会流泪,这个男人的一滴泪又价值多少呢?
砚青也学陆天豪将身躯重重的靠后,仿佛有意要隐忍情绪一样,双手快速抱胸,十根手指紧紧抓着臂膀。
陆天豪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觉得好笑,亦没有怜惜,举起酒杯饮下一口,将酒汁在口腔内过了一遍,喉结才滚动,撇向柳啸龙,看见泪顺着面部滚下地毯就扬唇。
“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
无言着苍茫的高原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
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缓缓伸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却没贴服到西装上去,依旧唱得那么自我,天都妒忌的五官有着任何人看了都会撕心裂肺的伤,那是一个成年男人、情人无数、家产巨富、地位崇高、学富五车、完美得无法挑剔之人的伤,对一个女孩的伤,一个用了四年时间也忘不了的伤。
“爱像风筝断了线
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我在苦苦等待
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
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
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歌还在唱,泪也还在流,砚青却发现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是冷冷的看着,有人说,一个真正的强者,比起他的甜言蜜语,他的眼泪才是最珍贵的,一旦他为你流泪了,就是已经爱你爱到了无法自拔,一生都忘怀不了。
后悔了,后悔留下来了,后悔让他唱歌了,终于受不了的站起身,拿过一个玻璃杯冲那还在忘我的男人砸去,阴郁着脸大步甩门而去。
林枫焰抬眉,没有意外,这个女人要是想其他柔弱女子那样只会坐那里哭的话,那才奇怪。
然而柳啸龙却感受不到胸口的疼痛一样,继续唱着心中的痛:“一眼望不到边
风似刀割我的脸
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
无言着苍茫的高原
还记得你
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
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像风筝断了线
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我在苦苦等待
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
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
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还记得你
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
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像风筝断了线
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我在苦苦等待
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
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
回不到我们的从前!”直到一曲作罢才缓缓睁开眼,眼睑垂下,盯着脚边的杯子,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模样,鹰眼内的泪停止流淌,似乎在挣扎着什么,片刻后冷漠的看向西门浩:“送客人回去!”说完就扔掉话筒倒退了三步,转身拉开门疯狂的追赶。
电梯也不走了,十步台阶,三步下,那焦急的样子,仿佛再不追出去,一切都会消失一样。
“砚青……砚青你给我站住!”
一出大门口就见到那女人正以军人之步前行,还带着水渍的俊颜上有了愠怒,因为叫了半天对方都还在走,立刻大跑上前,等到了只有一步之遥之才随着她的步伐一起走,咬咬下唇,习惯性的将右手插到了裤兜里,打趣道:“砚青,你真爱上我了?”
千钧一发之际,‘啪’,女人忽然急速的转身,抬起手就狠狠的甩了过去,用了十成的力度。
柳啸龙完全没有防备,被打得转了一圈,昏头转向,若不是女人又狠辣的揪住了他的衣襟,定会毫无形象的倒地,愤恨道:“你发什么疯?”
砚青没有哭,感情上,她向来不喜欢哭哭啼啼,觉得那样太他妈没种,用力向下一扯,低吼道:“你老问我,那你呢?你有爱我吗?”混蛋!
一大耳刮子抽得男人白皙的脸瞬间出现了血痕,正向淤青方面发展。
柳啸龙怔住,原本怒不可赦的表情缓缓转为平淡,直直的盯着女人那火冒三丈的表情,抿唇道:“我不知道……唔!”
强劲十足的小脚狠狠踹向对方的小腿迎面骨,丝毫不留情,后一拳打向他的肋骨,琵琶骨,再一个手刀砍向大动脉。
‘砰砰砰’
一顿乱打,还转挑最痛的部位,柳啸龙被打得节节后退,没有防守,也没有攻击,就那么被当成真沙包,并未惨叫,人类最无法忍受的就是痛觉,所以也闷哼连连,该死的女人,下手就不能留点情吗?
“哈!”
大叫一声,某女抬起脚就冲男人的胸口狠狠一踹,本就有些站不稳,小腿痛彻心扉,肋骨似乎又有断裂的迹象,大动脉那一砍,更是令人头晕目眩,所以‘咚’的一声向后倒去,可砚青依旧不放过他,快步上前半蹲下身子举着拳头左右开弓,丁点不含糊,直到男人嘴里流出血来才怒目圆睁,左手揪着他的衣襟,右手捏捏,形同铁拳,高高举起,对准的位置正是男人的脸。
样子极为凶恶,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大,却发现怎么打都打不下去,因为她知道这一拳汇聚了全部力量,一旦打下,男人可能脑溢血。
对方没有立刻打下,柳啸龙也没觉得庆幸,鼻青脸肿,胸口剧烈的喘息着,阴郁的看着女人,就在他要翻身而起时,愣住了。
‘啪’一滴泪拍打在了地面,周围并没任何人看热闹,只有着几盏路灯,散发着可怜的黄色光芒,照射出女人瞪大的眼里滑出了晶莹,那是真的忍到了极致,实在没办法才出来的液体。
砚青高高举着的拳头跃跃欲试,颤抖得厉害,死死瞪着男人惨不忍睹的脸,一咬牙,扭曲着脸就这么大力挥下,汇聚了强大的力道。
而男人似乎很倔强,也不躲开,甚至反而还将凤眼瞪大,等待着拳头落下。
‘砰!’
整个地球都好似震荡了一下,铁拳落在了男人侧脑边的水泥地上,震得旁边的落叶飞起,憎恨的警告道:“以后再让老娘听到你问爱不爱的话,就他妈打碎你的头!”起身,慢慢的向后转,很想潇洒一点,奈何却怎么也潇洒不起来,因为手太他妈痛了。
某个角落里,陆天豪冷眼看着这一切,女人脸上有着颓废,仿佛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脸儿上泪痕斑斑,五条血线正顺着那五根指尖染指着地面,扬眉扔掉烟头,边吐出烟雾边上前挡在了女人面前。
柳啸龙咬紧牙关,忍着身上的剧痛而慢慢坐起身,然而陆天豪的出现令他立刻皱眉,眼里闪过了阴狠。
砚青还在流泪,淌血的手颤抖着,与哭泣不同,显然是因为疼痛而引起的,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很凌乱,也带了那么一点点的疼痛,烦闷道:“让开!”没抬头去看是谁,没看她现在很挫败吗?
“啧啧啧,你就不怕流血而死?”陆天豪边说边将西装内的白衬衣大力撕碎一块,后强行抓过小手开始缠绕,再打上一个结,挑眉道:“愿意跟快乐之神走吗?”说完拉着就走。
还没等砚青说‘你也想找打是吗’,就有一道声音传来了。
“陆天豪,放开她!”
柳啸龙掏出手枪对着某个极为厌恶之人的后脑大步靠近,带着命令的口吻。
陆天豪不屑的冷哼一声,扭头道:“柳啸龙……”别有深意的看看他一身的伤,吹了下口哨,放开砚青,双手叉腰对着柳啸龙道:“我们确实很久没较量过了,要来一场吗?”
砚青冷冷的转身,看看柳啸龙嘴角的血,再看看陆天豪那完好无损的庞大身躯……
隐藏在周围的手下们都不敢上前,他们们要打架吗?林枫焰见西门浩要出去就伸手拦住:“现在去,不是让人说我们以多欺少吗?况且会让大哥没面子,他们的人上了咱们再上!”
“可是大哥受伤了!”西门浩嘴角抽搐,这砚青虽说打不过他们,关键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被那样爆菜一顿,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这陆天豪就是看大哥受伤了才宣战吧?小人!
柳啸龙慢慢放下枪,扔到了一边,性感喉结滚动一下,看看砚青,后眯眼道:“好!”
“伤这么严重还应战,看来这个女人在他心里不简单!”
罗保转头看了一眼钟飞云,后扬唇道:“即便不简单,也是这种画面,一棵树都能打起来,更何况是女人,这关乎着男人的尊严,帮会的名声!不过这次柳啸龙要自取其辱了!”
陆天豪上前一步,自信满满,嘴角的笑意更浓烈了,伸手脱去了蓝色西服,扔到了旁边女人的身上:“拿着!”
柳啸龙表情相当难看,同样大力脱下外套,扔到了地上,仰头扯开领带,腕部的手表摘下丢到了衣服上,解开腕部的纽扣,后将袖子挽置臂间,露出结识的臂肌,深邃阴沉的瞳孔中全是戒备和警惕。
砚青接过外套,和那名贵的蓝钻手表,最后是领带,他们有病吗?还真打啊?警察怎能看着人斗殴?
“你们不是吧?打架斗殴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而且还是两个大龙头,还真跟资料上说的一模一样,稍微一点火星子都能让他们爆炸。
“闭嘴!”
“闭嘴!”
异口同声,都带着训斥,两个男人似乎对这默契很是唾弃,陆天豪也开始有着认真,瞅着柳啸龙那比当年更加强壮的身体挑眉道:“柳老大,这里是中国,也可以说是我自己家乡的地盘,所以不欺负你,点到为止,否则你要死了,你的兄弟打来,恐怕他们都会送命,如果我死了,你在亚洲的所有手下同样会丧命,如何?”
柳啸龙眸子一沉,冷哼道:“你欧洲的人他也活不了!”
“你的意思,不死不休?”
“起不来为止!”
“我喜欢!”陆天豪笑着说完就立刻将表情转换为冷冽,十根手指捏捏,后握成真正的铁拳,比出打架的姿态,没有小觑敌人,亦没有高估。
柳啸龙最后看了一次砚青,见她正抱着陆天豪的衣物,眼角抽了一下,没有表现出怒气,见陆天豪握拳走来,同样捏紧拳头,等到了只有五米距离时,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同时眯眼一跃而起。
砚青冷眼旁观,倒也没再阻止,两大龙头打架,也有点意思,正好看看他们的武力到底如何。
跃起落地之前,两人同时将强悍的腿扫向了对方的侧脑,双方完全掌握了互相的出招套路,因为知道,所以出的招式几乎一模一样。
‘砰砰’
强烈的两声,足踝都恰到好处,正中双方的侧脑,后一个托马斯旋转,扑倒在地,又同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柳啸龙没有片刻的停歇,不要命一样上前,飞快的速度,快得人都几乎看不清他们是如何出招的。
一条腿抬起直接扫向了那个还在发蒙的男人,陆天豪一惊,就在那腿要扫到他的脖子时快速向后扬去,双手飞快的来了个后空翻,脚腾空时残忍的用脚尖踢向对手的下颚。
‘啪!’
柳啸龙下颚传来巨疼,向后栽倒之前,而陆天豪踹他那只脚也瞬间被他拧住,身体也在后仰,脚不受控制的脱离地面,但丝毫不逊色的一腿横扫向对方的小腿,这才纷纷一同倒地。
两具一米八八左右的高大身躯几乎撞击得地面都扬起一片尘埃。
砚青看得瞠目结舌,因为她真的没看到这两人为什么会倒地,揉揉眼睛,好快的招式,汇聚了空手道,跆拳道,泰拳,散打等等,要说有等级划分的话,这两个男人都到了顶级,而且刚才柳啸龙抬腿时,她可以肯定他的身体并非他人那么死板,肢体充满了柔韧性,什么下叉和将一只脚举高头顶都不在话下。
高手,都是高手,突然有些后悔以前不停的打他了,现在才发现他真的可以一只手就打死她这个自认为是高手的高手,还老想着和他打一架的,且把他打得倒地不起,看来是没缘了。
不过这么久以来,她已经摸准了他的性格,真的不会动手打女人,即便惹毛了,也是让手下去解决,也是摸准了他这个性格,所以刚才才暴揍了一顿,也料定他不会还手,能追来,肯定就不会出手打她,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狠狠的发泄一下?
自动送上门来挨打,她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呕!”陆天豪呕出一口血,可见这一撞击不轻。
柳啸龙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却把血水给咽回了肚子里,再次一同起身,不过没有刚才那么利索了,却相互都依旧有着不服输,还真有不打倒对方不罢休一样。
陆天豪眼神狠辣,柳啸龙则有着阴沉,形同阴阳两合,也可以说是水火不相容,谁都希望对方早日死无葬身之地。
陆天豪伸手,用大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笑道:“想不到柳老大依然威猛!”
“你也更胜从前了!”柳啸龙发丝已经凌乱,少许落在前额,一股狂啸的味道,真与那丛林之王有几分相似。
“继续!”陆天豪刚说完就立马咬牙先来了个挥拳,正中对方的脑部,也在同一时间,柳啸龙也一拳挥下,互相阻止了自己的头部受损,不给人反应的空间,同时抬起左腿踹出。
砚青擦擦汗水,尼玛太狠了,被他们的腿扫一下,就是她这个体格,肯定栽死,而却还转挑脑袋打,要是她的话,打一个旗鼓相当的女人,首选位置胸部,男人嘛,自然是裤裆了,虽说很卑鄙,但是男人的身高和体重骨骼都超越了女人,打他们那个位置也不怎么觉得无耻,毕竟男人能和女人打起来,就不是好货。
这两个男人其实比较够规矩了,好几次有机会,都没去踹裤裆,这种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种类,觉得情愿死,也不会去踹那个部位。
“嗯哼!”
“唔!”
狂风扫落叶一样,双方的腹部被互相踹了一脚,倒退了一步,柳啸龙在又要栽倒时,手先着地,阻止了身躯撞地,双腿在空中划过,侧空翻着地后就立刻向对手的侧脑踢去。
然而陆天豪几乎也用了同样的招式,‘啪’的一声,再次击中与被击中侧脑,然而都知道再打下去,恐怕都会输一样,脑部受创,没有立刻倒地去等待血液循环,双方同时抓住了对方刚刚踢过侧脑的脚狠狠一扯。
最终还是一同倒地,柳啸龙倒地后立马就翻身将陆天豪压在了身下,一拳头冲他侧脸打去,那速度,倒地到翻身骑上敌人外加一拳,真正的半秒钟。
闪电般的速度。
“哇!大哥好厉害,我脑袋要被踢了,根本就反应不回来,眼睛都花了!”林枫焰在心中暗自赞叹。
西门浩则皱眉:“大哥快不行了,他被砚青应该打断了一根肋骨,只有在他以为快不行时,才不会浪费分毫时间,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打倒敌人!”毕竟谁的脑部受到伤害都会立刻先等个一秒钟,否则将会伤上加伤。
陆天豪吃痛,大力翻身将柳啸龙也给按在了身下,一拳头挥下。
柳啸龙则没有躲开,任由一拳袭来,也在这空档内,抬起右脚,脚尖‘啪’的一声踢向了敌人的后脑。
砚青立刻呆若木鸡,这个角度,不是会……?
果然,陆天豪直接向前扑去。
要亲嘴了,砚青伸手捂着嘴,眼看着两张世间最完美的俊脸即将贴合,心都悬了起来,就连周围的两帮手下都全体石化。
可事实并非如此,在即将要贴合时,陆天豪立刻一个翻身滚到了旁边,也放开了柳啸龙,单膝跪地不断粗喘,脑部两边都被踹过,一种说不出的痛正在急速蔓延,且脸上也被打了一拳,若不是牙齿够结识,肯定已经满口都脱落了。
柳啸龙平躺在地上,弯起一条腿,手肘撑在地面,想起来,速度慢得可见已经快不行了。
‘砰!’
陆天豪抬起一脚又给了对方的侧脸一脚,直到那庞大身躯虚脱下去,才收脚,看着敌人呕出一口妖异的红就翻身过去举起拳头要冲胸口一阵猛打时……
“够了!陆天豪,我们走吧。”
砚青冷冷的低吼。
陆天豪闻言收起了拳头,浏海上汗珠一颗接一颗,脸上都有着脚底的灰尘,血痕,淤青,却丝毫不减美感,受伤的王子。
血线顺着柳啸龙的唇角滑下,即便确实起不来,却还是依旧森冷的看着陆天豪,阴霾得骇人。
“呵呵!”陆天豪伸手捏住敌人的下颚摇了摇,揶揄道:“你输了!”
“不许……呕……碰她!”一开口就忍不住喷出一口腥红,却还是咬牙切齿的警告。
“你听到了,她让我去的。”陆天豪故意气死人不偿命,再次摇了摇死对头的下颚,笑得狂肆,纵使一咧嘴,两排白牙上都腥红一片依旧在笑:“柳啸龙,再警告别人之前,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就大力一甩那下颚,起身换上炫耀的笑意,冲砚青招手道:“站不住了,过来扶着我!”
某女见没人出来拉那王八蛋去医院,一定是陆天豪还在,烦闷的上前,肩膀被搂住,后沉重的身躯就这么倒了过来,赶紧伸手搂住他的腰肢,意外的发现身上的躯体正在发抖,训斥道:“知道痛还打架,都多大的人了?幼稚!”
柳啸龙瞪了一眼,粗喘道:“他……是在……玩你,砚青,你不会……不知道他什么都会争夺吧?”
“哼!”冷哼一声带领着陆天豪转身走向了远方,呸!难道他就不是在玩她吗?陆天豪有句话太对了,警告别人之前,先看看你有没有资格。
陆天豪也开始恢复体力,走姿变得没那么虚弱后尽量减轻女人的负担,高傲的转头冲地上起不来的人挑挑眉。
柳啸龙见状,立刻狠狠闭目,嘴角不停的抽动,抬手大力拍向脑门,等恢复了点后,坐起了身,大手按向肋骨的部位,立刻蹙眉,如玉的脸上伤势过重,长了花儿一样。
“大哥!”西门浩这才冲了出去,伸手摸向他按着的部位,该死的,真的断了,仰头道:“撤!”下颚也有骨裂的现象,小腿更是触目惊心,黑紫了大片,这个砚青,下手还真狠,这样的大哥要真能打过陆天豪才奇怪。
“大哥……”罗保刚现身,就见陆天豪摇了摇食指,伤这么重,为什么不先去医治?大哥是真的和柳啸龙在抢女人吗?否则他干嘛不看伤势反而陪着那女人?
砚青垂头丧气,走了一段,忍不住转头看去,见那里除了一摊血已经人去楼空,抿唇继续前进,去哪里呢?穿过一条街后见男人还趴在她的肩膀上就推了一下:“已经能走了就好好走!”
“你这女人太绝情了。”陆天豪站直后揉揉疼痛的俊颜,后伸手道:“走,送你回家。”
“不想回去!”满屋子都是那人的照片,现在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可恶,既然心里装着别人,那你就装一辈子去,到处玩女人,就跟她砚青是稻草人一样,她也是有血有肉的。
陆天豪狐疑的偏头,女人的脸上的全是泄气,跟那个意气风发的砚青比起来差太多了:“很爱他?”
砚青冷冷的瞪了一眼:“我又不是有病,爱他做什么?”又没自虐倾向,生气是因为为自己打抱不平而已,渣男,失恋很了不起吗?失恋了就可以去让更多人失恋?活该被甩,谷兰,我支持你,甩得好,否则嫁给这种人,成天在外面为了应酬就左拥右抱,迟早吐血。
“口是心非,不过你相信我,他不会爱你的,忘了吧!”大手揉揉那小脑袋,见小猫儿又要发怒就赶紧道:“手还疼吗?”
“废话!”继续垂头走在了前面,双手环胸,漫无目的,心情低落到即便想到那人木乃伊的样子都笑不起来,谁摊上这样的渣男不生气?
某男有些为难的摸摸后颈,后挑眉:“看你心情差到了极点,既然我都充当了快乐之神,自然有义务抚平你心中的不快,你最擅长什么?”
“抓犯人!”脱口而出,后转身仰头看着男人,眼里有着期待。
陆天豪嘴角抽了一下,继续笑道:“这太伤和气了,换个别的!”
砚青闻言再次耷拉着脸,继续行尸走肉一样,活像个泄气了的娃娃:“没诚意!”
“除了这个呢?”某男双手插兜紧跟其后,性感薄唇因为伤口而微微红肿,却显得更加俊美,让人忍不住想含住安抚。
“打麻将赌钱!”砚青摸摸下颚,是哦,一辈子都这么正直,今天就放纵一回,既然这陆天豪送上门逗她开心,那就去赌钱,赢一堆抱回警察局,也算是赃物,反正这些人的钱,全是脏的,干缺德事得的。
陆天豪抽出右手打了个响指:“ok,听说情场失意的人牌场都得意,走!”不由分说的拉起女人的手向远处一家宏大酒吧走去。
酒吧门口停靠满了各色车辆,门口的保安一见对面跑来的蓝色西装男人就都立刻站直身躯。
“快看看,那是不是帮主?我眼睛肯定花了!”
“是……是是帮主!”
砚青一想到赢钱,立刻就好受了一点,如果他能给她赢个几亿,那立马笑着搂着他的肩膀喊一声‘哈哈,好哥们,钱姐拿走了’,但她也没钱赢那么多,没本钱下注。
陆天豪到了门口就拍拍一个保安的肩膀道:“去!叫经理把客人都请走……”
“你也太霸道了吧?就算是你家开的,也不能因为私事而迁怒于别人吧?”来玩的都是累积了一天的幸苦,来放松的,要被赶了,还不得更加压抑?
“那……走!”继续拉着女人走向一个小门,不一会来到了一个小型包厢,将砚青按在一张椅子上,命令道:“不许给我乱跑,否则呵呵……要你好看!”说完就大步离去。
某女在心里唾弃了一句,就不明白了,这些男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自大?她想走就走,谁也拦不住,要不是看在一会能有庞大的赃款收入,她才不坐这里,掏出钱包,五千块,赢个五千万,逢赌必赢呢,陆天豪,一会就等着哭鼻子吧。
会议大厅内,也是整个酒吧最安静的地方,一百多黑西装男人站在了屋内,毕恭毕敬的垂着头,大哥找他们做什么?
陆天豪帝王一样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抽着手下送来的雪茄,看看时间,皱眉到:“怎么就这么点人?”
“大……大大哥,五分钟太短了,兄弟们都在卧龙帮,您告诉小的,谁把您伤成这样,小的立马带人去处理了他!”酒吧经理战战兢兢的,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把大哥打得他都快认不出了?
“你们谁不会打麻将?”陆天豪没理会手下的话,而是看向那一群始终低着的头人。
闻言十个人瑟瑟发抖的走出,不会打麻将也会被罚吗?完了完了,死定了。
男人眯眼:“出来两个从没打过的!”
两个颇为五官端正的男人走了出来,喉结不断滚动,冷汗涔涔的冒出。
陆天豪站起身,将雪茄扔到了烟灰缸里,双手环胸笑问道:“知道怎么胡牌吗?”
“不……不知道!”
“一会陪我去陪一个人打两圈,现在教你们恐怕来不及,三个东西南北,两个白板,可以胡,走!”大手抚摸了两下下颚,眼里有着不屑,他这辈子还没摸过大四喜呢,就不信这两个菜鸟能摸对。
已经坐得有些不耐烦的砚青刚站起身要走时,还真见陆天豪带着两个人进来了,不是吧?他还真敢来?立刻笑着掏出钱包道:“我们先来五百块一把的,如何?”
一看钱包上有着‘警察’二字,两个菜鸟就更胆怯了,难道他们输了还要被带走不成?是谁犯了事要找替死鬼吗?
陆天豪无所谓的耸耸肩,也掏出钱包:“没问题!砚青,你要有本事就把我的钱全赢走,现金不够就支票!不过你要输了,我可是会不客气收走你的钱。”
“说话算数?”挑眉,且!赌桌上,她还没输过,一直打的话,能赢得你倾家荡产。
四个人,一人掏出五百块放到了中央,俩菜鸟不断祈求着上苍,大四喜,大四喜。
啧啧啧,老天爷,你太好了,瞧瞧这牌,清一色还成组,就差一个二筒,看看牌桌上,没有二筒,都可以来自摸外加清一色了。
陆天豪见女人那一脸的惬意就知道牌不错,举起一张二筒逗弄道:“你想要这个对不对?我偏不给你,白板!”
“切,谁稀罕你给!”四个呢,她就不信摸不到,自信满满,小手快速摸起一张,闭目用大摩指撮了一下,‘啪’大力将二筒拍下,刚要说自摸外加清一色时……无语的瞪向她的下家,后张口结舌道:“你胡啦?”大四喜,天,这也太狠了吧?
小菜鸟兴奋的拿过大哥刚才打出的白板道:“呵呵!不好意思,我其实根本就不怎么会打牌,但是我发现打牌挺容易的!”不用死了,不用死了。
陆天豪脸色黑了一点。
“大四喜,一人该给我一千块,拿来!”乐呵呵的收钱。
砚青的心,瞬间碎了,今天怎么不灵了?掏出四千五,分了五百过去,用这四千,她就不信赢不回来。
陆天豪看看钱包内,还真有缘分,也是五千块,不可思议的瞪向对面的小子,不会打还大四喜,会打还了得?
又一圈,就在陆天豪摸上一章,‘啪’笑道:“自摸……”嘴角抽了一下,看着上家推开的大四喜咬牙:“糊了怎么不早推翻?非要我摸了你才推?”
“呵呵,大哥,对不起!我不会打,所以反应有点满,来来来,都掏钱吧,一人一千!”这钱太好赚了,几分钟三千块。
砚青的脸都哭笑不得了,不是吧?这么衰?乌云罩顶了,看两个人是真的不会打,不是抽老千,是真的自己摸的大四喜,心情越来越差劲了。
陆天豪瞪了手下一眼,后冲砚青扬唇道:“一般先输的人最后都一直赢,继续,来来来!”
小菜鸟不知道大哥的意思,怪他胡牌了吗?可大哥,为了保命,我也得胡牌是不是?
“杠!”砚青看着旁边的两杠和现在的一个,哇塞,一把就能全部赢回来了,果然先输的人后面都会好运连连。
到了下家,小菜鸟摸起一个西风,笑道:“自摸大四喜,大哥,打牌太容易了呵呵!”六千块!
陆天豪愤恨的起身狠狠拍了手下的头几下:“我叫你大四喜,叫你大四喜!”
砚青拿出两千块,看着最后一千道:“要不别来了吧?”再来她就身无分文了,这陆天豪就是这样给她找快乐的吗?心都碎成片儿了。
“来来来,你们两个不许再大四喜了!”指指手下们。
“那我们胡什么?”
陆天豪见砚青正以一种不满的目光看他就咬牙道:“继续!”
“愿赌服输,你怎么能打人呢?”砚青瞪了一眼,继续摸牌。
被打的人抱着头,闻言感激的冲砚青点头,继续玩,这钱来得太快了,玩一晚上,他就成富翁了。
三分钟后,陆天豪不信邪的闭目学砚青摸起一张牌,还没感应到是什么时……
“大哥,我……不好意思……自摸大四喜!”
拿着牌的手停在空中,某男看着手下的牌,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后拧眉,仿佛在想不至于倒霉成这样吧?
还在整理麻将的砚青张口结舌,立刻摆手道:“不来了不来了,今天我运气不好!”一拿钱,发现只有一千,另外一千怎么办?
小菜鸟怯生生的接过大哥的一千和砚青的一千,嘿嘿乐道:“没关系,我赢了这么多,就当请你们吃饭了,还来吗?”
“我是个倒霉的人!”砚青不好意思的看了陆天豪一眼,起身颓废的走向门口,看来今天由于心情不好的问题,好运都没了。
陆天豪愤怒的指了指两个手下,没说什么,追了出去。
街道上,再次一前一后,但是这次女人肩膀都垮了,一蹶不振一样,五千块没了,身上一毛现金都没了,苦涩道:“被你害死了,早知道不去了,现在我心情更差了!”
“要不我还给你?”陆天豪也笑不出来了,见她摇头就安慰道:“其实不是你倒霉,是那俩小子鸿运当头,要不我们去游乐场?”
“大晚上的,游乐场都关门了!”砚青感觉想哭了,却没有眼泪,老天,你太残忍了。
陆天豪伸手拉起女人:“我说开就能开!”然后一招手,立马一辆超级豪华的银灰色劳斯莱斯靠来,绅士的打开车门,伸手道:“请吧!”
也好,去疯狂一下,说不定霉运就赶走了,眨眨眼道:“我要玩自由落体,一百米高空的那个!”
“嗯!”男人点点头,没有多说,只是偏头凝视着女人。
游乐场门口,老板急急忙忙赶来,见到陆天豪立刻弯腰敬礼:“陆先生,不好意思,来晚了!”
“全部打开!”将一张支票呈上,后走向远处趴在门上的女人。
老板揉揉眼睛,一看前面是个二,后面六个零,两百万?就为了玩一次?真是有钱得令人发指,双目冒光的赶紧掏出钥匙。
“开始了!”技术员大喊一声。
陆天豪见砚青受伤的手不敢握住防护道具,立刻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轻笑道:“想不到砚警官也有害怕的时候,我会抓着你的,要掉一起掉!”
“可是你在发抖!”砚青不可思议的看过去,见他脸色也微微泛白就噗哧一声笑出:“哈哈哈想不到堂堂卧龙帮帮主会害怕这东西!”
“你终于笑了!”一副黄天不负苦心人的表情。
砚青无奈的摇摇头,然而就在她最不在状态下时,立刻瞪大眼,身体瞬间以最快的速度上升,张口惊声尖叫了起来。
‘咔咔咔咔’
正站在下面笑看的老板疑惑的皱眉,后看向里面的技术员,刚才整个游乐场还那么亮,怎么突然这么黑了?
“老板,好像停电了,全场!”技术员也一副不可思议。
“啊啊啊啊啊!”砚青一看灯黑了,而人还在最高的地方,吓得开始尖叫。
陆天豪不断大口吸气,一看下面,顿时头冒黑线,不是吧?他相信她很倒霉了,捂住狂跳的心,颤声道:“没……没事,我叫人来救我们!”哆嗦着手掏出手机,眸子不敢去看下面,是的,这是他第一次玩,以后都不会玩了。
这一点,他和柳啸龙一模一样,恐高症,从小就是,每次上直升机一定要戴眼罩,严重的时候还要吃安眠药:“赶紧的,游乐场、落体这里,弄降落伞来!”
砚青害怕过后也不喊了,刚想转头,竟然见男人拿着手机的手正像抽风一样的抖,果然,不一会,手机掉下去了,有人比她害怕,她也就不怕了,伸出受伤了的右手拍了拍男人:“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这是我们警察的职责。”
陆天豪立刻伸手抓住了那小胳膊,闭目点头。
半小时后,两人成功坐着降落伞下地,砚青还好,看着陆天豪瘫坐在地就帮他把降落伞解开,苦涩道:“哎!玩个落地,还坐降落伞下来,我们恐怕是第一人!”一个大男人,吓得脸色苍白如纸,且腿发软,也是第一人。
某男抬手摇了摇,表示没事,后皱眉站起,这次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不一会,两人又出现在了大街上,天色很暗,像个黑洞一样,带着暗黑的恐惧,似乎想要吞噬掉人们的灵魂般,连星星的影儿都不知了去向,而女人这次更更萎靡了,男人还保持着君子风度。
陆天豪单手插兜,看看四周,仿佛在找着其他乐趣。
忽然,砚青停住,仰头看着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的苍穹:“老天爷,我现在心情糟糕到了想杀人,你要敢下雨,我就拿原子弹炸破你……”
‘哗啦啦’
话音未落,倾盆大雨落下。
陆天豪向来冷静的表情彻底崩溃,惊愕的看着前面望天的女人,见她撅起了嘴要哭不哭就赶紧脱下西装当雨伞盖在了头顶,用出最后一点好心情道:“下雨没什么,只要不下冰雹就好……”
‘哐当!’
不知是几楼的倒霉蛋,一盆混了冰块的水泼下,正中盖在头顶的西装。
砚青无表情的看看地上的冰块,后祈求的转头道:“你别乱出注意了好吗?你也别再跟着我了!你不觉得我们两个都是倒霉的人吗?在一起就成雌雄双煞了!”倒霉过头了。
雌雄……陆天豪伸手搂住女人的肩膀调戏道:“你的意思我们是一对了?”
“你看我现在有心情开玩笑吗?”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了。
“好了,我陆天豪向来就不相信一个人会真的有霉运附体这一说,我命由我不由天,而且从来就是福大命大,死里逃生无数次了,看看这个!”拉起那小手伸进了裤头里。
砚青浑身一震,愤恨的刚要抽出手,却发现停靠的地方是肚脐下五厘米处,食指感受着一道不是很明显的疤痕,乖乖,竖着的伤疤,仿佛想要看看这疤痕倒地有多长一样,指尖开始随着伤痕点点下滑。
陆天豪皱眉,低头俯视着发丝还滴着水珠的女人,唇儿娇艳欲滴,眉目如画,肌肤塞雪,在这昏暗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娇媚,随着指腹越来越下,而秀眉就越蹙越紧,更是在那漆黑的瞳孔中看到了少许的……心疼?
天,这疤……到底有多长?蓦地,一只大手隔着西装裤用力按住的了她还要去感受的手,察觉到指尖都触碰到卷曲的‘森林’,立刻惊醒。
“女人,别玩火!”
男人呼吸开始急促,所有的笑意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和隐忍,桃花眼里闪烁着簇簇火苗,并未立刻拉开,仿佛在等,只要她再继续,那么就是最诚实的邀请一样。
形同遭到电击,某女瞬间抽出手,快速打破尴尬:“倒地有多长?”
“五厘米!”垂眸看看某个亢奋的部位,后搂着那小肩膀的手收了一下,弯腰凑近小巧耳朵蛊惑道:“要不要试试我的‘中国风’?”
砚青笑着点点头,就在男人拉她走时,立马眼神一凌,双手迅速抓住对方的肩膀,后来了个过肩摔。
‘咚!’
“唔!”陆天豪面露苦色,雨已停,地上却依旧肮脏不堪,爬起来要控诉时,女人已经向前走去,三步跟上,无奈的笑道:“我明白为什么柳啸龙会追出包厢了!”
“你那疤是不是再深那么一点点,你就要断子绝孙了?”太深了,真可怕。
不想提起吗?挎着湿答答的外套扬眉道:“差不多应该是的!”
砚青嗤笑一声,双手叉腰,一副懒散,边走边看着前面在灯下闪烁着星芒的马路:“那还不想着改行?”好在是一刀,如果是一枪,恐怕都无力回天。
“这是九年前的事了,你是警察,应该查到了吧?当初和柳啸龙可谓是势不两立,这一刀就是他给的,觉得我能改行吗?”凤眼低垂,见她又惊讶就再次笑着揉了揉那软软的头发:“迷糊虫,你的警帽还在包厢呢!”
“是哦!”某女摸摸脑袋,后锤了一下侧脑,明天再去拿吧。
“走吧,我们去酒店!”见她不走就再次揉了揉:“想什么呢?我像是那种会趁机占便宜的人吗?都湿了,总得找个地方洗澡睡觉吧?”
“恩,走吧!”身上确实怪难受的,也对,他要想占便宜,刚才就不会阻止她了,别有深意的盯着那至今还徐徐生风的部位嫌恶道:“你们男人是不是只要是女人,就都会有反应?”
陆天豪仿佛没想到女人会这么问,摸摸下颚点头:“基本应该是的,对于男人来说,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你不知道男人那个部位的神经比女人要敏感百倍吗?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触碰都会有反应。”
“怪不得一说出轨,想到的都是男人,陆天豪,你有爱过吗?”说完立马转头注视着每一个细微表情,真和传言一样也深爱着谷兰吗?深爱到不忍心去伤害?
宾果,猜对了,虽然是稍纵即逝,可她还是捕捉到了少许的痛苦在男人的桃花眼里划过:“呵呵,怎么认识的?爱到了什么程度?”
雨过天晴,月儿露出了脸,而路灯下的男人就像那上玄月,并非那种妖孽类型,很阳刚,很男人,而女人倒不像是女人了,若不是一头披散着的长发,倒是像个男人,走姿透着军人的味道,每一步都劲道十足。
正并肩向前方的酒店而去,梧桐树下,影子被不断的拉长,仿佛一对恋人,四周好无人烟,或许连上天都不忍心打搅。
“不能说爱得多深,也不怕你笑话,我呢,这辈子还不知道爱情是个什么滋味,那个女孩叫谷兰,是柳啸龙以前的女友,有可能会住在他心中一生一世,无人可取代,九年前我因为这一刀差点见了阎王,躺在草堆里等待着血液流尽,想喊又喊不出声,脑袋也被打了一拳,可以说连抬起一只手都相当困难,我以为我会死了,兄弟们又不在身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在我闭上眼的瞬间,感觉到有人靠近,先是一声尖叫,后她立刻按住我的伤口给我止血,给我包扎,那是一个比天使还要美丽的女孩!”眼里闪过浓郁的笑意,仿佛那就是天使一样。
是吗?连陆天豪都念念不忘,怪不得柳啸龙会流泪,他沉淀了四个年头的苦痛,今晚都给爆发了吗?
“所以你就爱上了她?”想以身相许了?
陆天豪摇摇头,长叹一声,成熟的脸瞬间老了十岁一样,淡淡的望着前方还有一段距离的酒店:“我这一生只喜欢一个人,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你不是没尝试过爱情吗?”驴唇不对马嘴,但他喜欢谁?反正知道不是谷兰就对了,他的哀伤是因为谷兰救了他,而他却害她躺了三年吧?
“你得听我把话说完是不是?喜欢和爱是不一样……!”
砚青唾弃了:“呸!都喜欢一生了,还不是爱?自欺欺人!”
陆天豪不满话总是被打断,苦涩道:“我找了她二十年了,九岁的时候,她只留给我的只有这个!”掏出裤兜里一个心形的小盒子,打开递了过去:“是不是很傻?”
盒子里是个用铅笔写了‘石人’的创口贴,砚青叉在腰间的手微微一紧,抿抿唇,吞吞口水,仰头道:“她那时候很小吧?”
“六岁!”装起一个黑社会大哥最珍贵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她那时候六岁?”灿烂一笑。
思绪仿佛被拉远,男人再次长叹一声,有着太多的沧桑:“她手里拿的语文课本是一年级才有的,当时的行情不就是五岁幼稚园,六岁一年级吗?不是六岁就是七岁,更相信是六岁,我眼光不错的!”
砚青拍拍男人的肩膀:“你不会就为了她,一辈子都不接受别人吧?”
“小时候总想是命中注定的,那女孩水灵灵的,两个高高的大辫子,背着个粉红色书包,眼仁黑得跟葡萄一样,一闪一闪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脸蛋红扑扑,就是小花脸,手指纤细,但手却跟抓过黑煤灰一样,跟那时候的我见过的女孩都不一样,我见的女孩都是干干净净的,穿着蕾丝边,像公主,唯独那个灰姑娘,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就是她的白马王子,而她也是我的灰姑娘,可是长大后,才发现我不是!”
“那么小,懂什么,说不定她早就把你给忘了!”白痴的男人,还灰姑娘,她还白雪公主呢。
陆天豪不为所动,仿佛找到了倾诉对象,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道出:“记得当时我和父亲来a市视察,半路杀出一群人,虽然父亲有极力的保护我,可依旧被击中了后脑,食指被铁丝刮破,腿也被打了一棍,没办法,爸爸带着我迟早被拖累,于是我撒腿就跑,看着父亲和一些叔叔伯伯们不要命的和那些人厮杀,苦不堪言,很想阻止,却没办法,不知道跑了过久,掉进了一个大沟里!”
“噗!”砚青掩嘴而笑。
男人瞬间眯眼,冷声道:“这很好笑吗?”
“还行,你的痛苦可以说是我的快乐!”谁叫你做什么不好,做黑社会。
“结果就看到那小女孩正在臭水沟里找龙虾,满脸的泥巴,裤子挽得高高的,缺了两颗门牙,说话都能喷出口水,她用她的小身躯用出吃奶的劲把我拖到了草丛里,当时我自己也半醒不醒,都失去了说话的功能,那女孩很傻,还给我做人工呼吸,结果是不停的往我嘴里吐口水,呵呵!”无奈的摇摇头,也学砚青,双手叉腰,并肩而行。
砚青笑而不语,说什么都点头,嘴角也挂着笑意。
陆天豪转头看看砚青,问道:“不想继续听吗?”
“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也没兴趣听!”还挺记恩的,不愧是陆天豪。
“那女孩抓着一只小龙虾放到了大石下,说要用它去对付她朋友,所以不能丢,抓了很久才抓到的,后来给我手指上贴了个创口贴,问我是不是图书里走出来的,说我穿得好好看,也说我长得比班里的男生都好看,见我不说话,也不走,就在夕阳下拿出语文书背读,很认真,也很天真烂漫,无意间看到她拿出一张卷子,透过夕阳的余辉,我看到满卷子都是勾,她说她成绩很好,说那天老师把她和班长调一起了,她很喜欢成绩好的人,就像班长那样,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我想回答她我的成绩一定比她的班长好,张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切,你小时候成绩很好吗?”比她还好吗?他有跳级吗?
陆天豪耸肩:“说实话,我从来没考过三位数以下,不过从那以后,我就更加刻苦的学习了,否则可能在学习上会落后柳啸龙,因为她,至今我没怎么输过,只是那女孩长什么样子我看不清,满脸的污垢,全是臭水沟里的泥巴,她给我人工呼吸时,特臭,不过我却发现很独特,慢慢的就觉得香喷喷了,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小嘴儿的味道,看着她蹲在石头前做作业的样子,真的很美,永远忘不了她边写边来注视我是否醒来,眼里有着……心疼!”就跟你刚才的眼神一模一样,当然,这不能说,万一这个女人冒充那女孩,自己可能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警察的话,黑道上的人永远不要信。
“后来呢?”
“后来她拿着一本灰姑娘的漫画给我说‘你看,灰姑娘和王子,你穿的这么好,一定是王子,我呢,虽然家里不穷,不过我们学校里最有钱的男生都没你好看,也没你穿得好,那我就是你的灰姑娘,以后你要像王子那样对我好,行的话就眨眨眼,然后我就在这里一直陪你,不行我可就走了哦!’,当时我拼命的眨眼,女孩很开心,坐在我旁边,抱着我的身体禁锢在她怀中,我就一直看着她,舍不得眨眼,一直看着,她说‘王子,你好像是一个生病了的王子,你不能说话,不能动,我又不知道怎么带你走,我背不动你,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爸爸妈妈好不好’。”说着说着,嘴角的笑总是无法掩盖。
砚青挑眉,好笑的问道:“以你的势力,想找她不是很容易吗?”
陆天豪摇头:“一年后我再去时,那个水沟已经被改成公路了,实不相瞒,我天天等在那里,等了十天,也没看到她,是她自己说要做我的灰姑娘的!”
“就因为这个?”太夸张了吧?九岁?太早恋了,不过也是,这个男人小时候都是锦衣玉食,遇到的女孩都大同小异,突然出来一个脏兮兮的,说话又乱糟糟的,自然会觉得特殊,有可能是他小时候经历过最离奇的事吧?
“童年里最美好的回忆是会记一生的,那女孩太特别了,我从太阳落山到半夜都一直看着她,看着她抱着我打盹,口水顺着嘴角滑落在我脖子里,那时手也能动弹了,抹去了她脸上干枯了的泥巴,依旧脏兮兮的,当时我就发誓,将来一定娶她,谁都不要,趁其不备,我抬头将嘴贴着她的,感受着她每一次打盹都会重重的吻下来,直到她差点摔倒才把她搂进怀中,我的初吻就是这样没的!”
某女拍了一下脑门,后指着男人鄙夷:“卑鄙小人,还说什么不占便宜!”
男人挑眉:“卑鄙小人适合我,不反驳,不过占便宜嘛,那是不一样的,当时不是占便宜,而是情不自禁,就吻了她,悄悄的,深怕醒来,还记得当时脸红心跳着,那也是我这一生唯一次和女性在一起会脸红,至今都不曾再有过那种感觉,恐怕这辈子都尝试不到了,偷香窃玉一样,撬开了她缺了门牙的嘴儿,舔舐着里面的甜香,有着大大泡泡糖的味道,让人舍不得放开,等我想唤醒她问她名字时,却听到了有人来找我,害怕父亲发现这个女孩会对她不利,那时候我能想到的就是父亲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接近我的不明人,我在女孩耳边小声说‘我走了,灰姑娘,明年的今天我来这里找你!’感觉她缩了缩脖子,使坏舔了一下那耳廓才离开!”
砚青摸摸耳朵,刚才在包厢里他就舔了她,变态,九岁就开始不学好:“既然你无法忘记她,干嘛还到处找女人?”
“找不到她,去了哈佛后就更找不到了,就为了儿时的一个相遇,我记了十多年,家中就我一个独子,二十岁吧,父亲以为我有隐疾,一粒药丸,丢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却让我痛了半年,后来我想开了,那个女孩说不定都已经结婚了,一辈子都不会出现,所以我就有很多女朋友了,换种方式忘记吧,却发现每一个女人都给不了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那种怦然心动,想吻一下都会脸红,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都不是‘中国风’吗?因为很矛盾,每次和女人那啥时,脑海里都是女孩坐在夕阳下的石台前,转头来看我的一瞬间,一个六岁的孩子,我上床的时候就一直想着一个六岁的孩子,哎!罪恶感啊,力不从心!”
“噗哈哈哈哈哈!”砚青看他摇头摆脑就弯腰捧腹大笑,这个男人太逗了,上床的时候居然把那些女人想成一个孩子。
陆天豪揉了揉女孩的头:“刚才你一摸我,发现心跳了,砚青,跟我吧?你是第一个还没摸到我那里就有反应的,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砚青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拍了一下男人的后脑:“不要你的灰姑娘了?说不定哪天她就出现了,那我怎么办?”
“我要她,老天不给我,有什么办法?除了喝醉时才会生龙活虎,不会去想那张缺了门牙的脸蛋!”
“我问你,如果她长大了,也和你认识了,不喜欢你怎么办?”
“死赖着不走!”
“要是她结婚了呢?”
“赶走她老公,不行就杀了!”
砚青白了一眼,不再理会,开始前进,有人说她一根筋,现在她觉得这男人才是真正的一根筋。
“砚青,你小时候喜欢班长吗?”
“废话,小时候女生谁不喜欢班长?”
“那你知道‘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应该是石头人吧!”
陆天豪皱眉,不可思议的搂过那肩膀:“你怎么知道是石头的石,人物的人?而不是食物的食?”
砚青停顿了一下,后指指他的裤兜:“你刚才给我看过那创可贴了。”
“对不起!房间注满了客人!”
砚青夸张的看着收银员,不是吧?走了这么久,没房间了?
陆天豪抽了下唇角,后拧眉道:“叫你们经理出来。”
“你又要赶人?拜托您老不要每次都这么霸道,走了!”什么人啊,动不动就要赶别人,吐血了要。
“对不起,满客了!”
“对不起……”
连续十来家,砚青可以确定,今天想有好运是不可能了,无语的看看天,倒霉也不用到这种程度吧?脚都断了,又不能去陆天豪家,万一他色性大发,岂不栽了?无力的盯着地面,见男人还一直跟着就转身道:“你能不跟着我吗?”
“那不行,这里是公园,色狼很多的,你手又受伤了,我当然要跟着你,走吧,我还从没睡过公园,就当今晚是体验生活了!”不管女人愿不愿意,拉起她的左手,任其怎么挣扎都不放开,就这么强行拖着走。
云逸会
“大哥,她今晚可能不回来了,要不您先回家?医生说不可以熬夜的!”林枫焰担忧的看着那个又被包成‘木乃伊’的男人。
小型会议厅的两排电脑前,柳啸龙阴郁的盯着屏幕,房间空无一人,凌晨两点了,屋子内的灯始终黑着,抬手道:“下去!”
“大哥……”
“下去!”
林枫焰无奈的退下,关上大门。
就在柳啸龙刚要闭目养神时,突然看到荧幕里的门被推开,立刻坐直身躯,后深深拧眉,似乎扯到了伤口,随着灯光打开,却是一个长发女孩,一个在马来西亚,第一次抓到那女人时见过的女人,见她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后就打出了电话,后是传来电话的内容。
‘砚青,你去哪里了……哦……这样啊……没关系……那行……我就睡了……你明早记得早点回来,嗯拜拜!’
女孩关下灯光,后走出了卧室,再次恢复成了宁静,漆黑一片。
冰冷寒冽的黑瞳如深夜的大海,看似平静,却隐藏着惊涛骇浪,一旦踩入,定被卷进阿鼻地狱。
拿出手机快速找到一个名为‘糊涂虫’却从未打过的号码,刚要打时,又缓缓捏紧,后放下,继续盯着散发着月光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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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人,谁能想出来是什么意思?很简单的,猜到了就能猜到这个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