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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月的训练,对于所有准血狼队员来说,是艰辛痛苦的,也是新奇刺激的,尤其是对梁关保他们这些半大小子来说,实在是玩得很过瘾——没错,是“玩”!
射箭,格斗,爬树,攀岩,伪装,潜伏,捉迷藏,装鸟叫,学手语,练狼嗥,设陷阱、套飞索……这一连串训练内容是谁想出来的,掌握了这一切,想不变成合格的血狼军战士都难啊!
不过有两样一点都不好玩:
一是每天黄昏每人劈刀三百下,将封教练教授的“血狼七式”练习二十遍;每天练射击半个时辰。那血狼七式看着很简单,但一出手可就觉着绝不简单,那出刀的角度实在太刁钻,让人防不胜防啊!
一开始,每个人都被搞得筋疲力尽,食欲大减——别忘了,身上还有十几斤重的软甲,腿上还有二十斤重的绑腿,有人甚至吃晚饭时吃着吃着就睡着了,有人索性连碗都端不起来。但后来,人人都觉得晚饭前不劈那三百刀、不练那血狼七式就不能安心吃饭。
二是每天睡前得描摹一幅人体像,那画上的人体被开膛破肚了,心肝脾肺肾都露在外面,还有什么血管、动脉什么的,每个人都得描得象模象样,更得记得牢牢的,据说,熟悉这一切之后,要想杀死敌人可就轻而易举了——这一点,是他们真正与敌人杀得死去活来之后才明白的,这描了半年的人体像,才是真正的居家旅行、杀敌自保的利器啊!
“老四的千里镜真是神奇,要是江湖人有这家伙,可以隔着很远偷师学艺了。”王小五把玩着梅澹仔的专用物件,用调侃的语气说。
“老五老六的黑蛋子才厉害呢,一个顶得过一匣弩箭呢!”梅澹仔却对樊兵跟巴根的东西很羡慕。
“教练说了,各人要对自己的专项内容有足够的了解,能熟练运用,七人一心,通力合作,绝不能三心二意!”张得水声音异常严肃,他按年龄排是老二,但论职责算绝对是当之无愧的老大,众人也都服他,闻言都肃然回应:“是,狼头!”
“明天就进入训练的第三个月了,教练说明天每人要各自挑选自己的战马,并且自己负责驯服,大家早点睡,明天开始又是一场考验!”狼头张得水率先躺下,其他人除了守夜的也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早饭之后,集合的哨声刚响过片刻,所有人就集合完毕了,在封教练的带领之下,他们出了山谷西南端那个谷口,一路急赶,翻过了两个山头,来到了一处非常宽阔的坡地,坡地下那片草场居然有数十里,而草场东端小山坡那里传来阵阵马嘶之声,等大家越过山坡走近了,都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那里乌泱泱一片,应该聚集着上千匹骏马,或坐或卧,或站或跑,或扬蹄长嘶,或奋蹄疾驰,充满了刚健与活力。
看到有这么多人出现,马群明显有些骚动,有些原本静卧的马站了起来,有的甚至跑动起来,很快,有三十多人骑着马,手挥着套马杆出现在马群四周,马群骚动,却并没有跑散。
一个四十出头的汉子骑马迎了过来,到近前跳下马,封教练脸上露出非常难得的笑容,张开双臂招呼:“奥尔格勒大哥,我们来了!”听这名字,加上对方的相貌,大家都知道这是个蒙古人。
奥尔格勒露出憨厚的笑容,也张开双臂与封教练大力拥抱,说:“总算不负所托,一千两百匹骏马只多不少,只是,要让它们成为战马,就看兄弟们的本领了。”
封教练回应说:“那是当然!”他转身跳上一块巨石,冲着众人喊道:“眼前有上千匹骏马,每人可以自行挑选两匹,不过,要这些马服从你不容易,甚至可以说很危险,大家自己小心!但你们不要忘了,你们是血狼,七人一心的血狼!如果需要,允许你们把绑腿暂时解下!”
套马的器具不是草原人常用的套马杆,而是每人手中练了将近一个月的飞索。封教练高喊着:“套到了马的就去马场,没套到的只能露宿野外,不管要花多少日子!现在可以休息一下,什么时候开始由你们自己决定。”
他说完,跟奥尔格勒走了,看样子是叙旧去了,大家各自散开,找地方歇息一会儿。
梅澹仔说要找最好的马,催着其他人别歇了,立刻过去选马,梁关保摇头说:“你自己驯服过马吗?”
梅澹仔摇头,梁关保说:“那即使你选中了,咱们几人也未必能驯服它啊!不如等等,让其他小队先选,咱们看他们怎么做再出手。”
“没错,一旦有马受惊,整个马群都会跟着跑来跑去,我们等马跑得差不多了再下手,可以省些气力;而且,真正的好马越到后来越能显出耐力。”巴根首先表示赞同,其他人都并不懂马,听巴根说的似乎挺有道理,也就表示同意,于是七人找地方休息了。
面对这么多骏马,许多小队终于忍不住了,拿起飞索,开始选马,马群于是骚动不安起来,在这片草地上跑动起来——人的双脚怎么可能追上它们!每个小队于是都是集体作战,四面包抄,七根飞索的目标是同一匹马,一旦套住马脖子,七人一起使劲,再神骏的马儿也不容易跑掉。不过,等选中它的人给它套上马鞍跟缰绳,飞身上马之后,人与马的又一场角力就开始了,这一次,只能是马上的骑士单兵作战了。
眼看着没几个小队沉得住气不出手,张得水他们毕竟年轻气盛,终于没能继续等下去,亮出飞索动手了。梅澹仔眼尖,先就瞧中了一匹浑身雪白的马,看样子神气得不得了,他就嚷嚷着要这匹,其他六人于是就先帮他套这一匹。
解下绑腿之后的七人,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跑着跑着,好像随时可能飞起来一样;不过即便如此,要跟神骏的马儿赛跑,还是非常费力气的;而且,已经是四月中旬,这北方山里的天气虽然还没有特别炎热,可一旦跑起来,那汗水还是流得像瀑布似的。
一场持续了大半个时辰的追逐战之后,除了梅澹仔的飞索落空,其他六人的飞索终于都套住了那匹白马,又经过了一刻多才让那白马安静下来,大家催着梅澹仔过去给它套鞍套缰绳,梅澹仔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手忙脚乱了许久才算完成任务,之后在巴根的扶持下上了马,巴根在放开缰绳前一再叮嘱他:“双腿夹紧马腹,紧紧拽着缰绳,整个人贴着马背,不管这马怎么踢腾,绝不能撒手!”
梅澹仔这次表现得非常勇敢,在马上整整坚持了半个多时辰,白马终于渐渐停了下来,打着响鼻,鬃毛顺服下来。
巴根过去牵着缰绳,说:“可以下来了!”梅澹仔像一摊烂泥一样滑下了马,毫无预兆的“哇哇”大吐了几口,樊兵强过去拍着他的后背,梁关保递过一个竹筒让他用水清清口,好在那白马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嫌弃自己的新主人,在梅澹仔去抚摸它的湿漉漉的鬃毛时还转头过来伸舌头舔舔他的手,这让梅澹仔异常满足。
接下来,由其他兄弟选马了,梅澹仔并没有牵着自己的马儿去马场,而是帮着自己的兄弟继续套马。
到晚饭时,王小五跟路小七也都得到了自己的骏马,当然,两人从马上下来时也像两摊烂泥。天色暗了,马群渐渐安静下来,准血狼队员们离开马群五里多地扎营,准备晚饭。这一天,没有一个七人队完成了选马任务,所以没有一个人去马场休息。大家虽然筋疲力尽,但依然坚持完成了必须的劈刀跟练刀数目,才在帐篷前点起篝火,围坐着吃喝说笑,都显得很兴奋。
第二天一早大家起身,吃过早饭,就又继续选马。有了昨天的经验,这一天就显得熟练了许多,到中午时分,张得水、樊兵、巴根的马儿都选好了。大家吃过饭,稍事休息,就帮梁关保选马。梁关保看中了一匹褐色的马,他从今天早上就注意到它了,它比兄弟六个选的马要矮些,但看上毫不逊色,尤其那种凶悍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事实也证明梁关保的感觉没错,兄弟七人跟着这马跑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能套住它,七人累得里外都被汗水浸湿了,不得不休息了一阵,吃了点东西才继续。
又跟着跑了大半个时辰,梁关保才逮着机会套住了马脖子,张得水跟巴根利用那马暴跳如雷的间隙,也套住了它,之后其他四人才帮着一起套住,但七人居然差点被这匹马拖倒,之后花了半个多时辰才算让它稍微平静些,梁关保给它套马鞍跟缰绳时,这马居然还用前蹄刨着地,似乎仍然心有不甘;而等梁关保上马之后,他花了半个多时辰才让马儿接受了现实,等马儿停下步来,他已在数十里之外,人与马都是汗如雨下,这时候,天都已经漆黑了。
梁关保轻轻拍着马脖子,又抚着它的鬃毛以示安慰,喃喃道:“马儿啊马儿,我是梁关保,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完整的一体了。”
那马儿居然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打了两个响鼻,长嘶一声。梁关保大喜,一抖缰绳,轻扣马腹,说:“咱们回去吧!”
马儿长嘶一声,再次奋蹄疾驰,梁关保只听耳畔呼呼风响,数十里路,眨眼之间就过了。
回到出发地时,营地上篝火通明,大家都在吃喝了,张得水他们正骑着马准备去找他,见他回来,几人都很高兴,巴根尤其显得兴奋,下马过来,靠近梁关保的马儿,摸摸它的肩背,又弯腰仔细瞧了瞧它的蹄子,笑道:“老七,你挑到宝贝了,我看这应该是匹野马!”
“野马?”梅澹仔一脸迷茫,脱口说,“野马还算宝贝?”难怪比我的“小白”难看多了!
“怎么不是,这可是千里挑一的宝马!”巴根给他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爱怜的抚着马背,向弟兄们解释。
草原、丘陵、沙漠地带,都有野马栖息,这些野马一般都是集群而居,它们的耳目敏锐,蹄子比其他马小而圆,但体格健壮,奔跑很快,而且性情机警凶猛,尤其耐饥耐渴,可以三天才饮水一次,饿了就以野草、苔藓等为食。这些野马剽悍到遇到狼群也不畏惧潜逃,反而会镇静地迎击恶狼。因此,连饿狼不敢轻易侵犯它们。
“这么厉害!”梅澹仔他们几个看着这匹褐色马,脸上满是惊异,有的夹杂着怀疑之色。
路小七羡慕的说:“老七,你好运气啊!”
梁关保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巴根却接口说:“这不是老七的运气,而是他眼光好。我之前也注意过这马,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梁关保非常高兴,决定叫这马儿为“小野”,兄弟几个啧啧称赞一番,回帐篷前吃晚饭。
第三天,他们骑着驯服的马儿去套另一匹马,这过程就简单了许多,一天下来,七人都有了第二匹马,梁关保这次选了匹稍微高大些的,棕色的,就起名“小棕”。
他们各自牵着两匹马去马场,那里已经聚集了四十多个小队,只是早来的也没有什么好招待,居然被安排一人一间马厩,所有人被告知,白天跟着奥尔格勒和他的那些手下练习马上骑射厮杀,晚上就跟自己的两马一起在马厩里休息,定时起来喂马料——马料由马场提供。
虽然大家都感觉不可思议,但没有人提出异议。到第四天,所有准血狼队员都在马厩中安了身。而没过两天,所有人都明白了与马同厩的目的——战马与人的感情日深,配合起来越来越有默契。
二十天之后,所有人都被迫成了马术高手,下马走路都成罗圈腿了,但这明显还不够,奥尔格勒跟他那些手下带着队员们翻山越岭,到山林、沼泽、草原、荒漠等各种环境中实地训练,经历了夜战、林战、雾战、火战、枪战——马儿最怕火跟巨响,即便蒙上眼、塞住耳,开始时一样惊恐暴跳,状况频出,所有队员在训练中或多或少都受过伤,但没有一个人退却,因为每个人都记得冷面封教练的那句话:“平时不流血汗,战时有死无生!”
忍受所有痛苦磨难,不就是为了保住性命,给家人最安逸的生活吗?为了这个目标,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也只有在马上,他们才发现裤子的好处,没有那上衣下摆的羁绊,他们在马上非常自在,双腿有软甲护着,可以毫无顾忌……
第三个月的训练结束,即便是在六月中旬酷热之中,每个人仍都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战刀,沉默森冷,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狼性凶残,但绝不会时时刻刻杀气四溢。这一个月,你们要学会隐藏杀气!”封教练说这些话时,除了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浑身上下倒绝没有半点杀气。
第四个月居然是学写字——最常用字一千个、学“表演”——扮演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除了这些,就是每天的常规任务:马战,劈刀,练刀。此外,他们学到的一样最重要的东西是“敢于怀疑”,血狼小队在行动时要绝对服从狼头的安排,但行动之前,可以各抒己见,绝不能只会听命行事!
这一个月,过得相当轻松有趣——当然,这是对写字、表演都相当顺利的人而言,另外一部分人就觉得非常痛苦——比之前三个月加一起都痛苦。
隐忍一切情绪原就比施行雷霆手段要艰难得多。
不管轻松还是痛苦,反正一个月三十天就这样过去了,绝大多数人真的可以扮商像商、装农是农。
最后两个月是“实战期”——实地与敌作战期,所有人将出黑山,奔赴东胜卫,和鞑子正面交战。
别说梁关保他们这些少年人跃跃欲试,连呼延忘屈他们几个都觉着心潮澎湃的,这四个月以来的一切,让他们都觉着自己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所有人、事、物都让他们觉着新鲜奇特,终于有机会上沙场去验证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想想都激动啊!
“听说这一次无命将军也会在东胜卫出现,”呼延虎心里憋着股劲,很想在沙场上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再世狄青”的战斗力,“这次要并肩作战了?”
呼延忘屈嘴角泛起笑容,有些莫测高深的样子:“他是血狼军的开创者,这次应该是来给咱们做示范的。”
“那就要好好见识一下了!”呼延忘疑的口气明显透露他也有所不甘心。
飞弩笑笑:“左老夫子传来消息说家人都很好,咱们总算可以一展所长了。”他这段时间试制出了一种新型弩,可以五箭齐射,而且五箭劲道相差甚微,之前试射很成功,不知道正式对敌效果会怎样,真的很期待啊!
金汤一向寡言少语,只是抚摸着马鬃沉思;一向嘴上没有把门的的油老鼠却也出人意料的沉默不语,倒还真让人奇怪。
呼延忘屈看看这四个月来变化不小的弟兄们,嘴角再次显露那有些莫测高深的笑容。
如呼延忘屈之前所料,他们出黑山所走的绝不是之前进山的路,这出山的路相当宽敞,也非常隐蔽,如果不是有向导,外人真的很难想象这山里居然会有这样一条顺畅的路。这些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觊觎,可就危险了!
“我们经营这里已有十年,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面对呼延忘屈的担忧,伍镇长曾这样跟他说,呼延忘屈相信,自己的担忧之前伍镇长他们也有,想必他们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吧!
呼延忘屈对经营这一切的幕后势力越来越有兴趣了……
大同盆地位于山西北部的管涔山、恒山与蒙古高原南侧之间,盆地北面山地有个明显的低口,为塞北马背上的民族涌入提供了一个便捷的通道;而桑干河源自管涔山,经大同盆地,流入河北,塞外铁骑一旦进入大同盆地,就可沿桑干河河谷低地向东长驱直入河北,径叩居庸关,还可由飞狐口越过太行山,迂回到幽、蓟西南。
别的不说,五代时的石敬塘把幽云十六州出卖给了契丹,大同盆地为契丹所占,以致后来的北宋只得以太原为边塞重镇,经营雁门险要。
辽和金曾先后入据幽燕,以幽州为南京,而以大同为西京。后来蒙古攻金,最先攻下的就是西京大同府,以此为根据地尽收山北诸州,逼得金不得不南迁汴京。
本朝初年,为了防御塞北的蒙古残余势力,太祖以其子朱桂为代王,镇守大同。成祖迁都北京以后,大同更成京师肩背之地。当年也先所率瓦剌军就是由大同盆地涌入,再沿桑干河谷东进,在土木堡击败明军主力,俘虏了英宗,之后又挟持英宗自紫荆关入,围攻北京。自那以后,朝廷不得不大力经营“九边”,以大同、宣府与蓟镇东西夹辅,拱卫京师。
无铭陪同左狐狸率领沙婆岭的老弱妇孺跟着商队进大同城,马腾显带着百多血狼军士在后面护着,瞧守城门的军士那如临大敌的样,恐怕最近蒙古人没少来侵扰。
“传言大同美女如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左狐狸的眼神一路上都在路人身上,这时从车上转头对无铭笑眯眯地说道——他其实一向不在意女色,但这时候那表情实在有够猥琐。
无铭却丝毫不以为意,笑笑,说:“传言不虚,名副其实啊!”
大同一向有“皇后之乡”的美誉,单以史书记载的论,这里就先后出过北魏、北齐、东魏、北周、隋、后晋、后唐、后汉、北宋、契丹等朝的二十五位皇后、九位皇妃。无铭还知道,当朝成化帝的孙子、将来的正德皇帝“游龙戏凤”所纳的妃子李凤姐,也是大同人。
左狐狸捻着颌下稀稀拉拉的胡须,目光扫视路人,笑容依旧很猥琐:“这里的人怎么会都如此俊美呢?真让人乐不思蜀啊!”
这个么?无铭再次笑笑,原因应该很多吧!
这里地处边塞重镇、交通要冲,是多民族聚居地,各民族互相通婚,使得大同人有不少是混血儿;大同作为一些少数民族政权的国都为时将近百年,先后在这里作威作福的几个皇帝曾把北方各地的美女大量征调来满足个人私欲,美女的后代自然不会差;还有一个原因是,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时,很多大臣本不愿意前往,只是不敢违逆朝廷旨谕,勉强而去,迁居洛阳后又受不了夏季酷热,就奏请孝文帝恩准“夏回冬去”——天热时回大同,天凉时去洛阳,史称这些人为“雁臣”。据说,当时很多宫女也随着“雁臣”一起“夏回冬去”。后来,“雁臣”们又认为年年路途奔波太麻烦,索性称病不朝。孝文帝知道这些人好逸恶劳,成不了大事,便恩准归田,宫女们大多配给这一带的边防将士。英雄配美人,繁衍的后代当然漂亮。
“身处美女之乡,将军又备受尊敬,但竟然至今未娶亲,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啊!”左狐狸看着守城门的军士一脸敬仰之色向无铭招呼,不少路人也都冲着无铭点头微笑,其中不乏容貌靓丽的女子,他不由脸露遗憾之色,“莫非将军至今未有看得上眼的?”
这个男人怎么也这么八卦!
无铭虽然微笑不语,心里却明白这左狐狸绝对不是八卦男,他对自己还是疑虑难消啊!想想也是的,这个朝代把老百姓划分为军户、民户、匠户、灶户等种类,军户世代承担兵役。根据大明律,十六岁的男子就是成丁,就得开始服役,要到六十岁才能免役,所以许多军户会在成丁之前或成丁之后立即成亲,抓紧时间完成传种接代的大事。小葛他们可都是孩子他爹了,而自己十六岁从军以来,已经六年,孤身在此,没有亲人,也至今未娶妻,说起来实在是让人奇怪。要让人家数百弟兄拖家带口跟自己这个孤家寡人冒险,实在不得不谨慎从事啊!只是眼前,却没有办法直接消除对方的疑虑,虽然有最简单的法子,但终身大事,岂能草草了事啊!
“将军,督帅在府中呢。”早一步进城的小高来到无铭面前,街上人多,无铭早就下了马,小高也就下马牵着跟在无铭身后。
“出事了?”无铭很敏锐的感觉出了小高的迟疑,低声问。
小高“嗯”了一声,低声说:“咱们卫所丢了一批军械,那个张善正催着督帅要治将军的管理不善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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