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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中区分区jing署,审讯室内。
“向先生,请问你上午11:45分到12点15分这段时间在哪?”三角桌后,高级督察林子英一脸严肃地看着向ri。
“兰桂坊的加利福尼亚酒吧。”向ri很清楚,说谎的话只会让自己更脱不开身,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什么都不想就回答得这么快,你早有准备?”林子英冷冷地看着向ri,对于一些审问手段,他早就运用得炉火纯青。
“林jing官,我今天刚来香港,也没有去别的地方,所以对这个印象很深刻。”向ri耸了耸肩膀,他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林督察以为靠这些小手段就能让自己乖乖就范,那真是太看不起自己了。
“在这段时间你做了什么?”林子英调整了下心态,看着向ri平静得丝毫不见慌乱的表情,他忽然有些意识到这次的对手虽然看起来年轻得过分,但可能并不容易对付。
“找一个人。”向ri回答道。
“找谁?”林子英追问。
“杨义天。”
“为什么找他?”林子英眼中闪着jing光。
“谈判。”
“谈判?为什么谈判?是不是没有谈出令你满意的结果,所以你就杀了他?”林子英基本上就等于在诱供了,不过这在香港,是合理而且也合法的推敲。
“杨义天死了?”向ri身体一震,装出极度震惊的表情,接着拍着手掌大笑,“死得好,死得好,这种人早就该死了。”
“不是你杀死的吗?”林子英仔细地盯着向ri的脸se,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伪装的蛛丝马迹。
“林jing官,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你看看我,我像是那种会杀人的人吗?”向ri指了指自己,一脸无辜的表情。
“很多真凶都是看起来最不可能杀人的那种人。”林子英不为所动,“你还没说你找杨义天谈些什么,为什么要谈判?”
“是这样的,我准备出一笔钱,让他不要给我的公司捣乱,就这么简单。”向ri一脸平静地说道。
“你的公司?”林子英疑惑地看着向ri。
“香ri公司。”向ri说道。
“你是向ri公司的老板?”林子英顿时惊讶起来,香ri公司他听说过,总部在北海,不过据说老板是个女的,怎么现在又变成男的了?
“是的。”向ri点头。
直直地注视了向ri好一会,林子英才收回犀利的目光:“你们谈判谈得怎么样?”
“破裂了,他不同意。”
“等等,你还没说,杨义天为什么要给你的公司捣乱?”林子英把握住了重点,因为这里面可能就隐藏着杀人动机。
“这应该问你啊,林jing官。我们香ri公司也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会有社团的人去捣乱?香港不是一个法制社会吗?怎么我听说都过去了那么多天,可是jing方却迟迟没有解决问题呢?还要我大老远地从北海跑到这里来?难道这就是你们香港jing方的办事效率?”向ri反将了一军。
“向先生,我们去过香ri公司,不过并没有见到那些所谓的社团份子。”林子英其实也清楚那些社团成员的狡猾程度,也不是他不想解决,是他真的无可奈何。有两次还是他接到报jing电话带人去的,可是都没看到那些社团成员。
虽然他也清楚香ri公司不可能拿这种事耍他,但是因为没有证据,他也不能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去抓人。
“好吧,因为你们没有见到,所以抓不到人。那么只能由我这个老板去和对方谈判了,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向ri还是没有说明杨义天的人为什么会去香ri公司捣乱,不过那才不关他的事,他没必要解释得那么清楚。jing方不是很能耐吗?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找原因吧。
林子英颇有些无奈向ri的无赖手段,不过因为事情涉及到香港jing方自身的问题,他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你刚刚说和杨义天的谈判破裂了,之后呢,你去了哪里?”
“谈判破裂了当然要走了,我离开之后还想着要找你们香港jing方帮忙呢。”向ri又扯到了香港jing方,语气中带着讥讽。
林子英皱了皱眉头,不过并没有分辩:“向先生,你还记得你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时间吗?”
“我又不知道杨义天会死,怎么可能会特意去看时间?”向ri反问道。
林子英继续说道:“大概时间呢,你和杨义天在一起多久,这个总应该知道吧?”
“这个我知道,总共在一起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应该没超过二十分钟。林jing官,你不是认为我就是在这十几分钟里面杀了他吧?”向ri忽然反应过来,有些叫屈道,“杨义天的身形你也看过了,你认为他是那种我能打得过的人吗?恐怕他一只手就可以打得我满地找牙了。”
看着向ri瘦弱的身形,外表又年轻得过分,林子英不得不在心里点头,虽然杨义天也不是那种特别强壮的人,不过比起嫌犯向先生显然要强壮得多。但是,这还做不了充足的证据证明不是他杀了人。
“向先生,你最好跟我们jing方合作,我们有人证,可以证明你走了之后杨义天就死了,而且这中间没有人与杨义天见过面,这个事情你怎么解释?”林子英也不废话了,他决定跟向ri摊牌。
“这个我给不了解释,林jing官,不过我仍要说一句,我没有杀人。”向ri仍旧很镇定,有人证什么的并不用太担心,当时酒吧里那么多人在,看到自己进入拉帘之后也很正常。不过也仅仅是看到自己进去又出来,难道还能看到自己杀人的过程吗?而且就算亲眼看到了,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杨义天,怎么可能是杀死他的凶手?
“看来我需要带人证和你对质。”林子英抬头朝审讯室内的一个摄像头做了个手势,很快,一个小女jing带着一个长相猥琐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看到那个身形瘦小的猥琐年轻人,向ri轻轻地笑了,原来是他!这个猥琐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酒吧里向他兜售那种东西的家伙。还记得**临检的时候,他塞了一包药丸在自己身上,那个时候就可能在暗中注意自己了,那么就很有可能见到自己进入拉帘之后,难怪香港jing方会这么快地找上自己。
“向先生,你认识他?”林子英见向ri表情仍旧镇定,突然发问道。
“认识。”向ri点头,玩味地看着那个猥琐年轻人,后者直接避开他的视线,显得有些慌乱。
“怎么认识的?”林子英敲着桌子。
“他向我推销那种玩意,准确的说应该是毒.品,不过我没要。”向ri淡淡一笑,他不相信这个长相猥琐的家伙会连这件事也跟jing方说。
“哦?”果然,林子英打量了猥琐年轻人一眼,之前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显然,对方并没有说实话,很有可能只是为了那高昂的奖金而来的。
香港jing方为了增加破案率,对那些举报嫌犯而且一经确认确实是凶手的市民,给予高昂的奖金奖励。这个措施确实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不过却也增加了jing方的负担,因为大多数时候,jing方带回来的嫌犯基本都不是真凶。很多人是被高昂的奖金所吸引,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而举报的。
难道眼前这个也是?林子英不得不这样想,因为举报者如果是贩卖毒.品而且又在之前推销未果的心态下,很有可能会采取报复行为,就比如冤枉对方杀了人。
“林sir,他说谎,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一旁的猥琐年轻人急急地解释起来,.贩.毒的罪行可不轻,正如林子英猜测的那样,他确实是被高昂的举报奖金所吸引,加上又亲眼看过向ri从拉帘之后出来,又带了那么点报复的心态,加上又笃定向ri是从大陆来的,在本地没什么背景,然后他就鬼使神差地跑来报了jing。
“你不认识我?”向ri笑了,对方说谎,只要证实了这点,就对他更有利了。
“你是谁,我根本就没见过你。”猥琐年轻人已经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这个大陆仔这么难缠,他根本不会来报jing。
“林jing官,他说没见过我,你都听到了。”向ri看向一旁的林子英,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既然没见过我,那应该当不了人证吧?
“老鼠明,你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位先生,如果报假案的话,我们会以妨碍司法的罪名起诉你。”林子英了解这个猥琐年轻人,中环一带的小混混而已,只是如果向先生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之前只是收收保护费的古惑仔已经开始接触毒.品那类东西了。
“林sir,我见过,我见过……”听到要被以妨碍司法罪名起诉,猥琐年轻人坐不住了,连忙说道。
“你刚刚还说没见过我。”一旁的向ri适时地插了句嘴。
猥琐年轻人更见慌乱了:“我……我是说之前没见过你,但是看到你从那里出来,然后天哥就死了。”
“天哥?哦,杨义天。”向ri“恍然大悟”地说道,杨义天的大名还真是如雷贯耳,就算是一个小混混也要称呼一声“天哥”。
林子英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老鼠明的表现基本让他确定这可能是一起报复事件。原本之前对于老鼠明这种留有案底的古惑仔,他们jing方并不会有多大的信任,但这次死的是义新社的老大,案情实在太过严重,很有可能会引起香港几大社团因为争地盘以及义新社成员的暴动而引来大火并。
所以他才会听取老鼠明的说法,将他嘴里所说的杀人凶手带到jing局里来问话。只是没想到三两句话老鼠明就被问得露出了马脚,说的话也前后矛盾,这还让他怎么审下去?
眼见林子英的表情越来越黑,老鼠明几乎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悲惨未来,一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扯着林子英的胳膊急急地说道:“林sir,我是真的看到他从天哥那里出来,一开始我不知道天哥在里面,可是后来我见到里面没有动静,就进去看了一下,然后就看到天哥已经死在里面了。”最后一句话,已经带上哭腔了。
林子英的脸se仍然很黑,不过眼神却稍稍松动了,老鼠明说的可能并不是假的。仔细想想,也许老鼠明是因为被拆穿了贩.毒,所以才会显得那么慌乱?甚至还说不认识对方,目的可能是为了摘干净自己贩.毒的事实。这样的可能xing很大,那么说,这个姓向年轻人依然有可能是凶手。
“老鼠明,我问你,你一直就看着杨义天那里,没有第二个人再走进去吗?”林子英稍微调整了下自己问话的心态,重新正视老鼠明所说的话。
“没有,我敢发誓,绝对没有,他走出来之后,就再没有人进去过了。”老鼠明指着向ri说道。
“应该还有一个人。”向ri在旁不动声se地说了一句。
“哦?”林子英表情一动,还有人?“是谁?”
“谁最先发现杨义天死了的?也有可能是贼喊捉贼,我离开的时候,杨义天可是活蹦乱跳的。”向ri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老鼠明,缓缓地说道。
老鼠明的普通话并不是很好,一时没明白向ri这句话的意思。
但林子英却很清楚,看着老鼠明的目光中多了些别的意味,确实,向ri的话很有道理,贼喊捉贼这种事并不稀罕,甚至经常发生。不过林子英想了一下之后就否定了这个猜测,老鼠明这个古惑仔他很清楚,做些小偷小摸的可以,要说到杀人,而且还是义新社的老大,恐怕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而身为大陆人的向先生,作案动机有了,而且因为是从大陆来的,可能并不了解义新社的势力,所以他比身为本地人的老鼠明更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只是现在没有证据,看来要等到验尸报告出来之后再说了。
这个时候,老鼠明已经明白过来向ri说的是什么了,吓得脸se都白了:“林sir,天哥不是我杀的,我怎么会杀天哥,他不是我杀的……”老鼠明会被吓成这样也很正常,毕竟死的是义新社的老大,要是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整个义新社的人都会找他,他出了jing局甚至连一分钟都活不了,会被那些疯狂的义新社小弟给砍成肉酱。
“闭嘴!”林子英正在想着案情,对老鼠明这样的人就更加没有好感了。
“林sir,出来一下。”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穿着便衣的中年人对里面的林子英勾了勾手指。
“恩。”林子英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走出审讯室,顺手把审讯室的门关好。
在审讯室的隔壁房间,是一个相对宽敞的办公室,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了,透过单面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隔壁的审讯室里的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怎么样了?”林子英走到等着的两个穿白大褂的人面前,对其中一个更为年长的中年人说道。
“结果已经出来了。”中年人将手里的一叠资料递给林子英。
林子英随手翻了翻,并没有细看,“doctor劳,还是你来说吧,这些东西我等下再看。”
“恩。”被称为“doctor劳”的中年人点了点头,组织着语言说道,“死亡原因已经查明了,死者是窒息而死,身体上没有伤痕,也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
林子英听得皱起了眉头,接着又舒展开来,似乎一些问题都能解释得通了:“他是被人迷晕了才捂住口鼻窒息致死的?”眼睛看向审讯室里的两个人,身形都是瘦弱的那一类型,正面面对杨义天估计没有胜算的可能,但如果使用药物的话,就完全可以做到了。
然而doctor劳直接将他的猜测推翻了:“不是,在他的口腔里没有找到任何的药物成分。”
“怎么会这样?”林子英一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审讯室里的两个人杀人的可能xing就要大大降低了,不用药物,而死者身体又没有挣扎过的痕迹,以他们两人的体形,根本就不可能办得到。
“事实上我也不敢相信,根据解剖得到的迹象显示,就像死者处在一个没有任何氧气的空间里,渐渐窒息而死,或者还有第二种可能,那就是他自己不愿意呼吸。”doctor劳分析道,语气里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做法医这一行几十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离奇古怪的死者。
“他自己不愿意呼吸?”林子英再次被震惊到了,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就是一起自杀案件了。可是,有这样自杀过的案例吗?林子英根本不用浪费脑细胞去想,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不愿意呼吸而自杀,这可能吗?他相信也不会有这样傻的人。
杨义天身为义新社的老大,算是功成名就了,怎么可能会去自杀?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他要自杀,也不可能会选择这种根本不可能成功的自杀方式。
排除了这个可能xing,那就是doctor劳说的第一种可能xing了,杨义天是身处在一个没有氧气的空间里,然后窒息而死的。
这种杀人方式虽然并不是做不到,但要知道一点,死者杨义天根本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身体也没有伤痕。就算处在那样的空间里,不可能一下子就窒息而死吧,总有一个过程的。
而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人会甘愿等死,所以剧烈的挣扎是肯定的,不过法医的报告显示,他身体上又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除非他事先被人弄昏迷了。
这就转回了先前的那个问题,如果他被人迷晕了,总有药物之类的吧?或者他是被人打晕的,但身体上又没有伤痕,这又怎么解释?
难道凶手在杀人之后清理过现场?
就算这样,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做到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吧?
林子英开始头疼了,这根本就是个解不开的死结。如果没有把这个问题弄清楚的话,就不可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doctor劳,还有什么发现吗?”林子英只能寄望法医是不是还有别的发现了。<or劳苦笑道:“没有,死者的情况一目了然,除了这些之外,没有任何发现。这还是我当法医以来遇到的最不可思议的死者,真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做的。”
“幸苦你了,doctor劳。”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手上还有一单case等着我去完成。”doctor劳带和助手离开了办公室。
林子英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正如doctor劳所说的,死者实在太过诡异,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一点可帮助破案的线索。
“林sir,情况怎么样了?”原先叫林子英出审讯室的那个便衣中年人走了进来问道。
“麻烦大了,根本找不到有用的线索。”林子英揉着脑袋说道,只觉得脑仁里一阵阵发疼,这件案子要是解决不了,估计社团大伙并就要真正来临了。虽然他恨不得那些社团成员多死几个,但万一死了太多人,他又不好跟上头交代。
“doctor劳也没办法?”便衣中年人有些惊讶。
“他又不是神,面对这种情况,我看神仙都会束手无策的。”林子英将死亡报告跟便衣中年人说了一遍,后者也露出震惊之se。
“怎么会这样?”
“所以这点才是最诡异的,只要能破解凶手的杀人手法,一切问题都简单了。”林子英说道。
便衣中年人也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想着凶手的杀人手法,可良久之后,他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觉得他们两个之中,谁最有可能是杀人凶手?”林子英来到单面玻璃玻璃前,指着对面审讯室里的两个人说道。
“连你福尔摩斯二世林sir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用说了。”便衣中年人很有自知之明,并没有发表意见,看着审讯室内的两人,忽然目光一亮,“你看,他们在说话了,我们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林子英同样眼中jing光一闪,走到一边的墙壁上,打开了审讯内的广播,清晰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
向ri觉得很无聊,所以他决定耍耍这个猥琐的老鼠明。虽然这次被jing方怀疑是杀人凶手对他来说并不会怎么样,但多少认为这样的麻烦是可以避免的。而现在被却被人牵扯了进来,心情自然就没有多好了。
“老鼠明是吧?为什么要冤枉我?”就算向ri再笨,也清楚这个审讯室内肯定有着非常jing密的监视仪器,当然不会把自己的真正想法说出来。
“我没有冤枉你,你就是那个杀死天哥的凶手。”审讯室内就两个人,没有条子在身边,老鼠明也不像之前那样畏畏缩缩了,一脸凶狠地看着向ri。
“老鼠明是吧?为什么要冤枉我?”就算向ri再笨,也清楚这个审讯室内肯定有着非常jing密的监视仪器,当然不会把自己的真正想法说出来。
“我没有冤枉你,你就是那个杀死天哥的凶手。”审讯室内就两个人,没有条子在身边,老鼠明也不像之前那样畏畏缩缩了,一脸凶狠地看着向ri。
“还说没有冤枉我?好啊,既然你说我杀了他,那你是亲眼看到的吗?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人了?我离开的时候,杨义天还活得好好的,你进去看的时候他就死了,我还没说是你动手杀的人。”向ri冷笑着,他知道这番话肯定会传到外面有心人的耳朵里。
“没有,天哥在我进去之前就死了,明明是你杀的人,是你杀的……”老鼠明可不敢背上杀了义新社老大的黑锅,不然别说他活不了多久,恐怕和他熟悉的人甚至是家里都会不得安宁。
“嘿嘿,先不说这个,之前你向我推销的那种东西还有吗?”向ri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你想干什么……”老鼠明脸上升起jing惕之se,忽然意识到什么,马上矢口否认道,“没有,没有,我根本没有那种东西,我也不认识你,这一切都是你为了脱罪胡说八道的。”
向ri看出了老鼠明已经开始慌乱了,不疾不徐地说道:“**来临检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你把那些东西扔到某个角落里的。”
“你别冤枉我,我根本没有做过那样的事。”老鼠明脸se重新变得镇定起来,扔到角落里的那些东西在**离开之后已经被他捡了起来,而且放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一点也不怕向ri把这些事情告诉jing方。
“我知道,你以为在**走了之后把那些东西清理了就认为万无一失了,不过你忘了还有一个致命的破绽。”向ri邪邪地笑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老鼠明被笑得浑身不自在。
“还记得你之前把一包东西塞进了我的口袋里吗?”向ri的声音渐渐地加大了,他还真的怕外面那些人听不到。
“我没……”
向ri打断了老鼠明的话:“先别急着否认,那包东西上有你的指纹,你就算否认也没用,要我把拿包东西找出来送给jing方吗?”
“我不怕,你乱说的,根本就没有那包东西。”老鼠明仍旧在抵死否认,但脸se已经越来越慌乱了,“就算有,那上面也有你的指纹,说不定就是你自己的东西。”
“这你可就说错了,那东西我碰都没碰过,所以不可能有我的指纹。”向ri哈哈一笑,原先就是为了以防出现这种情况,他才利用领域把那包东西送上天花板的,现在还夹在酒吧天花板上衔接的缝隙里,上面根本不可能留有他的指纹。
“你说谎……”老鼠明脸上出现了恐惧,**临检的时候,他确实把一包东西悄悄地放到了向ri的口袋里,所以他才会注意向ri的行踪。不过他分明看得清楚,**检查向ri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那包东西,为什么会查不到呢?这点是他仍然想不明白的地方,也是现在最恐惧的原因。
“说谎不说谎你自己心里清楚,既然你冤枉我杀人,那就别怪我把那包东西送到jing方手里。”
……
审讯室隔壁的办公室内,林子英和便衣中年人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疑惑和不解。
“你说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林子英问道,话里的“他”没有指明是谁,但他相信便衣中年人清楚。
“我估计有九成是真的,老鼠明的表现出卖了他自己。”便衣中年人想了一下,肯定地说道。
“我也这样认为。”林子英说道,“不过我也肯定了一件事,里面的两个人都知道我们在监听他们说话。”
“恩。”便衣中年人点了点头,这点他也赞同。
而这才是他们最疑惑不解的地方,那个看起来外表稚嫩得过分的年轻人,到底是故意说给他们的听的,还是只是为了恐吓一下老鼠明。
“看来只能放了他了。”沉默了一会,林子英突然说道。
“放人?”便衣中年人一愣。
“我们没有证据,最多只能扣留他24小时。”林子英解释道,与其等对方的律师来了,不如现在就放人。
“林sir,真的放了他?”便衣中年人再度问了一遍。
“不然还留他吃晚饭吗?毕竟他是内地公民,又没有证据表明他就是凶手,而且,他还是香ri公司的老板。”
“香ri公司老板不是女的吗?”便衣中年人很震惊,香ri公司他当然听说过,几十亿的大公司,是需要他仰望的存在。
“先放人吧,我们再与北海那边的***联系一下,让他们给我们传真一份这个年轻人的资料。”虽然是要放人,但林子英并不就此对向ri不管不顾,他决定多了解点资料,或者等掌握了足够多的信息,再去请对方来配合协助调查。
便衣中年人点点头出去了。
……
向ri走出了中区分区jing署,外面已经有车在等着他了,是辆银灰se的奔驰。
“老板,你没事就好了。”苏郁最先迎了过来,脸se也是一脸振奋,身后则跟着神se复杂的徐珍。
“我说过,我会没事的。”向ri笑着说道,矮身进入车里,苏郁也跟着坐了进来,徐珍则坐进了前面的驾驶室里,毕竟她是三人之中地位最低的,只能当司机。
“说实话,刚刚在吃午饭的时候被你们叫出来,现在肚子真的饿了,我们去哪吃饭?”
“老板,你喜欢吃中餐还是西餐?”前面的徐珍问道。
“西餐吧,暂时。”想到之前点的黑椒牛柳,向ri就觉得肚子更饿了,他一向是无肉不欢。
“好的。”前面的徐珍发动起车子,朝前而去。
“老板,**没有为难你吧?”车子在稳步地前进着,坐在向ri身边的苏郁关心地问道。
“他们没有那个胆子。”向ri一脸自信地说道。确实,他不是个吃亏的主,如果因此受了什么委屈,就是香港**,那也不行。
前面的徐珍听到向ri的话,不知是该鄙夷小老板太过自大,还是替那些香港**悲哀。毕竟经过之前杨义天的事,她已经开始正眼看待这个小老板的实力了。
“老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徐珍忽然想到一件事。
“你说,对自己人,我一向是很大方的,绝对不藏着掖着,有什么就说什么。”向ri哈哈一笑,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边上的苏郁则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
“杨义天的死,跟你有关吗?”虽然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突兀,但徐珍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一旁的苏郁神se顿时一变:“老板,你别怪徐珍,她跟你开玩笑的。”这可是关于杀人的事情,苏郁觉得徐珍问得太过突兀了,生怕引起老板的反感。
向ri却摇了摇头,对苏郁说道:“没关系,我就是喜欢这么直接的员工。”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是别人问起的话,杨义天的死当然跟我没关系,不过你们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杨义天的死不但跟我有关,还是……我让人做的。”向ri最终忍着说出是自己杀的人,毕竟那样未免太过凶残了一点,会让两个女孩子害怕的。
“啊~”前面开车的徐珍手上猛地一抖,差点撞中左边的那辆车,幸好她及时地转了过来。
“我说,你不是想要害死我们吧?”向ri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徐珍心理承受能力居然那么差。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我是太震惊了一点。”徐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正常些,其实她何止是震惊了一点那么简单,小老板真是胆大妄为,他居然派人去杀了杨义天,他难道不知道杨义天在香港的势力吗?义新社光人数就可以淹没她们整个香ri公司了。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
徐珍毕竟不是苏郁,不了解向ri的实力,所以她才会替向ri担心起来,不过要说到把这个秘密通知jing方,却也是绝无可能的。
小老板愿意对她说出这件事,表示对她的信任,她也不能对不起小老板的这份信任,反而心里更有种被看重的感觉。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没问题的。”向ri也清楚这个初次见面的手下的心理,对自己不了解,所以她才会这么担心。
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向ri掏出电话,拨打起来。
电话很快接通,王国怀舒畅的声音传了过来,看样子情况进行得不错:“向老弟,有事?”
“老王,事情怎么样了?”其实从王国怀的话中,他就已经知道义新社差不多快完蛋了,只是为了让身边两个女人更安心,他才故意这么问出来。
“差不多快结束了,还有几个场子没拿下来,不过也快了。”王国怀的心情显然是很愉悦的,没错,他王家之前是倒了下来,但从今之后又站了起来,而且比之前更加强大。
“干得不错,那么从今天开始,不会再有义新社这个社团了吧?”向ri加大了点音量。
那边的王国怀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以为向ri也是注重这个消息,大声说道:“哈哈,向老弟,什么义新社,今天以后不会再出现了。”
“那就好,你继续忙着,我挂了。”向ri收了电话,车里的两个女孩子都有些安静。
向ri与人通的电话她们当然听得清清楚楚,苏郁就算了,对向***来就信心十足,只是有些没想到,老板到了香港也能这么神通广大,一个社团就这么被取缔了。
而徐珍则比之前听到杨义天是小老板派人去杀死的还要震惊,听小老板话里的意思,整个义新社都覆灭了?以后不会再有这个社团了?
这,这得多大的势力,才能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把义新社连根拔起?她在香港已经有几年了,所以很清楚义新社的势力,只是那么大的势力说烟消云散就烟消云散了,而小老板从北海到香港来,时间都没过去几个小时吧?
原先徐珍是希望总部派人来解决义新社的问题,当然,那也只是花钱消灾而已。本来钱的问题她不是没有,但涉及到这种事情,动用公司的钱的话就不是她能做主的了,所以只有求助公司总部。
没想到这件事惊动了公司总部,连大老板苏郁也亲自来了,而更她让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苏郁还不是真正的老板,而是一个看起来年龄只有少年人差不多大的小屁孩。
而接着这个小屁孩老板更做出了让她震惊的事情,他不是拿钱贿赂义新社的人,让他们不再来捣乱,而是一出手就把义新社整个社团给完全铲除了,这种霹雳的手段,徐珍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
总之这个小老板不能光从表面上看,他是那种真正的心狠手辣的枭雄人物,不止派人暗杀对方的首脑,甚至是搅起黑帮的大火并也在所不惜。这还是一个小屁孩吗?
“我说,餐厅还没到吗?”向ri不知道徐珍内心的所有想法,但却可以感受到她心里的极度震惊,见她久久不说话,不由出声问道。
“快到了,快到了,前面一点就是。”徐珍觉得自己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小心起来,面对这样一个小老板,她已经无法保持前面那种骄傲或者说看不起对方的心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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