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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雷冥远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冷郁希吓了一跳,差点将被子上的笔记本给踢飞,她有些做贼心虚,忙将笔记本给阖上。
还不忘抚了下起伏不定的胸口,抱怨道,“你怎么来了?还无声无息地,跟幽灵没两样,吓死我了。进来要敲门,这基本礼仪难道都不知道吗?”
雷冥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哪有人进自己的卧室还要敲门的?我开门进来你一点反应都没,看什么看得这么津津有味,笔记本拿过来让我瞧瞧。”
雷冥远故意加重‘借用’两个字。
冷郁希灵机一动,当下左手攻向雷冥远手中笔记本,雷冥远闪了闪神,冷郁希的右手立刻拔了笔记本的电源。她唯一庆幸的是没有装电池,真是天助她也。
“你不是人。”
冷郁希心头一震,忙上了车,吩咐司机回家,透过后视镜,英若芳闭目小憇,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刚才她的那语气,叮嘱的明明是欧阳紫。
雷冥远怔一怔,然后二话不说,坐到床沿上,冷郁希纳闷,就在她纳闷的瞬间,雷冥远伸手就抢她怀中的笔记本,那个出手,雷霆万钧似的,快到令人措手不及,而冷郁希心神并未完全集中,还在揣摩着雷冥远的下一步行动,结果笔记本很快转移到雷冥远手中。
“对了,”雷冥远想了一件事,“我最近在床头柜里看到一根针,那是怎么回事?”
冷郁希心头十分不爽,这英若芳搞得她自己才是女主人似的,不过有点倒是证实了,欧阳紫竟然真的在那辆车上,冷郁希本以为英若芳是忽悠自己来着。
冷郁希目的达到,唯一心疼的是她的宝贝笔记本,经过这一折腾,寿命估计又要缩短了。
当下打了电话给欧阳紫,说让她自己开车回去,自己有事,便主动越过冷郁希,上了车。
“看来你是真的很好奇。”
下一刻,冷郁希觉得一阵眩晕,自己俨然被雷冥远压在了身下,成了待宰的一只可怜羔羊。
当下,挂断电话,冷郁希换了一副脸色,“既然英姐想喝东西,不如去我家喝吧,我老公刚刚煮了绿豆汤,想要邀请你一同品味,如何?这可是我老公第一次煮绿豆汤,英姐,不会这么不给面子不捧场吧?”
今天,下午她去过雷冥远家,可是没人应门,无奈之下,她才上找冷郁希。没想到冷郁希开口就是告诉她如此一个惊天动地的,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英若芳觉得少了一个冷郁希,这客厅沉寂的可怕,令人窒息,目光眷恋地投向雷冥远那刀削般的冷厉俊容,依旧是英俊的逼人,但是对她,还是这般的冷漠。
半个月后,在校门口,她放学后,正准备走向自家的座车,发现英若芳正朝着自己走来。
英若芳显然十分坚持,她的这份坚持,令冷郁希不由起了疑,甚至上下打量英若芳,怀疑她是否在前面给自己下好了套,就等请君入瓮了,鸿门宴,肯定是鸿门宴,英若芳才不会如此好心,大张旗鼓主动拉下她千金大小姐的架子,来迎合自己。
冷郁希处变不惊,不慌不忙道,“借用也不行,我不借给你,怎样?”
冷郁希站起,走到雷冥远身边,重重地在他肩膀上敲了下,眼神示意好好解决这个英若芳,不然晚上不让他好过。
长眉入鬓,高蜓的鼻梁,抿的紧紧的薄唇,冷漠霸道,俊美逼人,雷冥远即使坐在轮椅上,还是雷冥远,气势丝毫不逊于四肢健全的人。
冷郁希说的是咬牙切齿,连雷冥远都听出来了。
不能……不能……对于雷冥远,她势必要手到擒来,即使他不爱自己,真的,即使他不爱自己,只要自己爱他就行了。这世间,难怪有人感叹: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英若芳能够察觉到雷冥远对冷郁希的态度,跟自己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冷郁希是天,而自己,连地上的蚂蚁都不如,雷冥远连踩都不愿意踩一下。
冷郁希左一句‘我老公’,右一句‘我老公’,夹枪带棍的,听得英若芳差点抓狂。
唯一可以确信的是,雷冥远的那一通电话拯救了她,冷郁希暗想,若真是上了英若芳那辆车,喝个屁,吃个屁,小命能否保住都有问题,就知道英若芳没安好心,怪不得死缠烂打一定要请自己喝东西。
她打了个哈欠,分明是故意的,是怕雷冥远脑袋突然开窍,想通了那套套事件。
冷郁希眼波流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口气十分的认真,“本来缝过几针,发现这抱枕的材料有问题,老板娘卖给我的那块布有些油渍,我可不想以次充好,毕竟这是一项大工程,辛辛苦苦做好了,却发现还有这么大的瑕疵,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一件无法容忍的大事。所以我打算明日去换了材料,再继续。我那水平,还处于初学斱程度,毛毛躁躁的,线头很多,拿不出手,等我手艺到炉火纯青了,再你秀两手,如何?”
耍蛮横,她也会,而且比雷冥远更精通,当初若不是耍蛮横,车祸后强要留在他身边,他早就将她踢飞了。
雷冥远用力拉开了她些,他可是清楚地记得昨晚她那个来了,还是他半夜醒来,发现大腿上一阵粘稠,把她推醒的。
英若芳淡淡的郁希,脸上写了嘲讽。
浅色穿在雷冥远的身上,让他不再跟居家生活格格不入,而且整个人多了几分柔和,不再是那般的刚硬无比,看上去很适合宜室宜家的生活。
深深吸了一口气,英若芳才抬头,她逼近自己冷静下来,眼前这个冷郁希,不是出国前的冷郁希了,眼前这个冷郁希身上俨然褪去了沉郁,是个阳光美少女。
冷郁希忙不停地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附和道,“对对对,老公你说的都对,我知道你说的都是为我好,不过很晚了,我们睡觉吧。”
冷郁希心头一惊,完蛋了,强装镇定,双手却紧紧将笔记本抱在胸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脸上就差写着“你要来抢,我就跟你没完”这几个字了。
雷冥远低笑,有些无奈,“那你让她来我们家吧,你老公我帮你讨回公道,当了受气包吧,火气这么大,我今天查了网上的资料,煮了绿豆汤,清凉解毒,帮你消消火,味道还不错,应该喝不死人的。你快点回来吧,一个人在家,很无聊。”
她英若芳若是能够全身而退,还会走到这一步吗?
冷郁希头一次恨起雷冥远谁不好招惹,就招惹上这么一个女人。气死她了,气死她了,回去一定要狠狠蹂躏雷冥远那张俊脸一番,让他无法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再祸害女人,尽管她自个人也常招其无人能敌的纯男性魅力蛊惑。
“看a?片。”zvxc。
冷郁希有些火大,她本跟欧阳紫就没有什么亲情存在,英若芳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此纠缠不休,她就不能痛快些吗?
他对冷郁希笑的时候,犹如春日的旭阳,对自己,俨然是冬日的寒风。
喝茶?冷郁希不搞这附庸高雅,所以不喜欢喝茶。冷郁希唯一的感触是英若芳终于出现找上自己来了,虽然时间隔着有点久远,至于英若芳想要让她干什么,邀请之类的,她冷郁希通能没兴趣。
“一起喝杯茶如何?”
她眸底清澈,不掺杂丝毫的杂质,说的是天经地义,说话都不饶舌,舌头说谎也不打结,忽悠起来,还真把雷冥远弄的一愣一愣的。
冷郁希清冷的眸内闪过几许狡黠,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貌似有意图要跟他坦诚,又不好意思。
“这nian头,假钻戒多的是,我看你是想结婚想疯了吧。”
冷郁希倒是回答的老实,其实她没有说的是,我对你更加没兴趣。英若芳无非想要她放开雷冥远,但是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两个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何还要可耻地浪费时间呢?
雷冥远眯起眼睛,目露凶光。
雷冥远的头越来越低,贴近她的脖颈,就在冷郁希意乱情迷间,他狠狠咬上她的锁骨。
冷郁希坐到沙发上,示意英若芳也坐下,雷冥远这才跟英若芳打了个招呼,“若芳,好久不见。”声音平淡不惊,却收敛起了笑容,换上了一副面对外人时的冷峻。
他脸色不善,当下跟她拉开一段距离,却触及她的脸色隐隐有点发红,这难道是真的?实则令人匪夷所思。
很无聊,没想到雷冥远也会抱怨无聊,他不是忙着复建,还是处理公务么,最近身体恢复越来越不错,季默然将手头很多工作送到家里来,让他自己亲自处理,毕竟偌大的一个雷氏,季默然虽然能力很强,也管理的有些吃力,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而非是一个铁人工作狂。就算她愿意成为铁人工作狂,人家卫如风也会心疼到受不了的。
英若芳按捺下心中的不悦,提议道,勉强自己露出一抹笑靥。
更令冷郁希气愤的是,雷冥远抢到笔记本,还在冷郁希眼前晃了晃,状似威风凛凛的炫耀。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nian头,这种心态,满大街都是。冷郁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恼不怒。
只是,没想到雷冥远的魅力如此大,让英若芳打消了之前的计谋,冷郁希闭上眼睛,思绪漫游起来,若是英若芳坚持要自己喝茶?她会不会跟去呢?
英若芳心头如今是怎么想的,她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她脸上几经变化,都被冷郁希细致入微、一一纳入眼底了。
“那我借用下。”
“欧阳紫就在我车上,你难道连她一面都不愿意见?”
承若芳并没有恼怒,她垂下视线,把目光藏在长长的睫毛后面,“喝杯茶又如何?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冷郁希一惊,忙打量了下雷冥远的神色,他貌似还没有想到那个层面上去,唏嘘了一口气,脸不红气不喘地回道,“我最近迷上了十字绣,打算绣一对抱枕出来,这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准备给cherry当生日礼物的。”
雷冥远竟然结婚了,跟眼前这个女人,他车祸了,竟然还愿意跟她结婚,本来自己还以为有机可趁了,车祸后,他可能为了赶走冷郁希,会找自己演戏,自己是最佳女主角的首要人选。然后趁着陪伴在他身边,可以攻城掠池,让他明白自己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再一次站在门口,英若芳觉得五味陈杂,她如果能够料到迎接她的是狠狠一场羞、辱,肯定后悔跟冷郁希回来。
“冥远。”
雷冥远没想到她还留有这么一招,抢到了笔记本,黑屏了,强制性被关机了,他彻底无语。
看着冷郁希抿唇偷笑,雷冥远觉得真是见鬼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不过问了,唇角忍不住上扬,问了等于白问,这家伙激动成这样,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看到走在前头的冷郁希,雷冥远毫不吝啬地给了个笑容,“终于回来了。”
接着,他目光定定地掠向冷郁希,面带疑惑,“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绣过?”
还是先见雷冥远一面为好,先满足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一解相思之情。
“不给,就是不给,死也不给。”
她肤色莹润光泽,表明在婚姻爱情滋润下,过得十分幸福。
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雷冥远低觉的嗓音夹杂着些纳闷,“怎么还在校门口?你今天不是说要提早回家给我做好吃的么?”
人才不会用咬的,冷郁希忿忿不平地瞪着雷冥远,他似乎一点歉意都没,仿若她就该天生受这罪似的。
半年多未见,她对雷冥远的思念逐渐淤积,堆得很高很高,装得整个瓶子满满的,就要溢出来了。
冷郁希倒是主动开口,“英姐,有什么事吗?我老公在家还要等我回去给他做饭呢!”
雷冥远呲牙咧嘴起来,冷郁希这家伙下了十成十的劲道,一点也不客气,虽然最近复建有了极大的突破,很少摔倒,皮肉经过前一阵子的训练,也粗了不少,但好歹他也是个人,也是有痛觉的。
冷郁希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跑车,那辆跑车疾驰而走,就在自己面前一晃而过,而车上驾驶座上分明不是欧阳紫,而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这半年来,英若芳从来没有过得安生过,总是被噩梦惊醒,噩梦便是雷冥远跟冷郁希的婚礼,雷冥远坐在轮椅中,为冷郁希套上钻戒。
英若芳垂头看着鞋尖,心头起上来无尽的酸楚,紧接着,是排山倒海的嫉妒,犹如汹涌的波涛,海浪一波比一波高,咆哮着翻腾着,搅拌得她整个胃不舒服。
“那你想要喝什么或者吃什么?我都请。”
答案不得而知,毕竟这只是猜想,变化太多,如果也不可靠,还是不要想了,欧阳紫,改明儿让欧阳启迪告诉欧阳凌,让欧阳凌出面,英若芳也不能拿他怎样,欧阳紫落在英若芳手上,冷郁希总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总要出什么猝不及防的意外。
冷郁希强调道,mc来的人,有特权,可以强词夺理,她理所当然认定这一点。
冷郁希微微郁希,笑得很是淑女,满脸随即浮现的是甜蜜跟幸福,还不忘晃了晃左手无名指的钻戒,“对啊,忘记告诉你了,我跟远结婚了,都半年多了。”
然后,她大声地说:“我先去做饭了,你们慢慢聊。”
“学校门口。”
雷冥远有些愉悦地欣赏起她百年难得一遇的腼腆神色,不疑有它,当下耳朵凑近她的嘴巴,等待她为他解惑。
“谁惹你生气了?”雷冥远疑惑地问道,冷郁希可以想象此刻的雷冥远肯定是修长的手指缓缓揉着略微疲惫的眉心,另一只手拿着听筒跟自己闲聊。
他忽然扬起一道眉毛,微微郁希,颇有深意地问道,“真不给我?”他的目光炯炯地在冷郁希的脸上以及笔记本之间来回穿梭。
冷郁希说的酸酸的。
英若芳冷哼,心头愈发沉重起来,这个冷郁希真不是省油的灯,这么难对付。英若芳已经认定自己无法跟雷冥远如愿以偿结婚,就是冷郁希惹的祸。
冷郁希轻轻地道,雷冥远只觉得耳垂一阵发烫,冷郁希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撩拨他。
冷郁希眼瞳微沉,从容不迫对上她那一双快要冒火的双眸。
“那你明天去换材料吧,不过针以后不要乱放了,不不心扎了手,就不好了。万一你马虎掉到地上,扎进脚底,更加不好办了。”
“那也不关我事,若是她想要见我,就让她自己过来,躲躲闪闪的,也不知道你跟她联手搞什么鬼。还有,英姐,启迪知道欧阳紫在你那,若是我出什么意外,头一个值得怀疑的人便是你,你不会那么傻,想要动我吧?动我的下场你可要考虑好,我老公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想必你也知道他一旦发起脾气来,十头牛也拦不住,而你想要再接近他,简直等于痴心妄想。若是你真喜欢我老公,有什么想要说的就找我老公去吧,不要老是找我,找我没用,我不会把我老公让给你的,我并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雷冥远本来只是随便说笑来着,却发现冷郁希这表现有问题,一抹狐疑逐渐爬上他那张俊脸,他端正了下神色,肃然道,“拿来。”她这么坚持,肯定有鬼。
雷冥远的视线并未如英若芳所料,转向她,语调是一贯的漫不经心,薄唇微微勾起,侧面看过去,慵懒迷人,“我现在结婚了,不要叫得这么亲密,我老婆要吃醋的,英经理,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趁着年轻有本钱,你人又聪明漂亮,找个好男人嫁了吧,婚姻并不是坟墓。”
雷冥远满目热切,三分赞赏七分教育的说,“女人就爱口是心非,我不是人还是什么,要记住我是你老公,不要看什么乱七八糟的a?片了。难道你没有学过历史吗?邓爷爷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老公我就是你实践的最好师父。”
可是,又这么容易吗?
“我想顾姐更乐意欧阳紫当你的母亲,既然你们相处的这么好,我当然不好插手,倒是乐见其成。”
“你很好奇?”
反正,英若芳已经将所有的错,归根究底,都归结到冷郁希身上去了,摆明了不会让他们两个幸福,自己得不到的,冷郁希也别想得到,她一定要从中作梗,破坏他们的幸福。冷郁希千不该万不该在自己面前炫耀钻戒,这让她内心的妒火更上一层楼。
“老公?”
冷郁希闻言,一口气梗在喉咙中,差点提不上来,雷冥远随便的一点,就说到点子上,她胡诌而已,哪来的十字绣,那东西,她根本就没兴趣,刚才为了忽悠他,才把cherry给当借口搬了出来,高兴得意不能太早。
她也是明白冷郁希的为人,冷郁希不会无聊到找一枚假的钻戒来忽悠自己,何况自己找上她,应该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不过她英若芳当然不会承认冷郁希是雷冥远的妻子,他们的婚姻根本就不为人知,冷郁希拿出来摆显,明显是想要自己知难而退。
雷冥远还不忘教训道。
反正笔记本上的内容不能被他看到,她很想当下关机,又怕打开,他侧过头来就可以瞄到,怎么都是漏洞百出,可以让他逮着瞄到。
“这是我的笔记本。”
心情蓦然好转,让雷冥远出手收拾英若芳算了,自己的道行没有雷冥远高。由他出手,英若芳就算要怨,也怨某人去吧,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英若芳当然不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忘反唇相讥,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心头那股酸涩有何而来。
雷冥远怒火滋生,还非常好奇类,他想要等来的回答是她的否认,这个冷郁希,总知道如何火上浇油。
但是只要他还没有站起来,就有机会,所以她忍耐了忍耐,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之下,才来找冷郁希。
没想到每次去都是被关在门外,更加气愤的是冷郁希还光明正大居住在他家,这让她心头更加的惶恐不安。
英若芳眯起眼睛来,纤纤玉指指着不远处那一辆火红的跑车,在傍晚绚丽彩霞的映衬下,尤为耀眼夺目。
她的目光在自己的跑车以及冷郁希的座车之间徘徊,来日方长,她如今连见雷冥远一面都难,拿什么跟冷郁希我斗呢?
“还好吃的?你想得美,晚上喝白粥,放上一堆糖,甜死你。”
英若芳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发现嗓子干涩的厉害,或许是大半年没见他了,心情竟然跟头一次见到他时一般,激动不已。
竟然还没有松口,也不想想他那一口尖锐的牙齿,她真可怜,冷郁希恨恨地想,拳打脚踢,不依不饶开始落在雷冥远的身上。
冷郁希摇头,不满他的回答。
“还好奇吗?”
冷郁希越不给,雷冥远越好奇,本来他对此事一点上心也没,如今觉得浑身充斥着一股势如破竹的豪迈,定要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
“我非常好奇。”
这下,什么氛围都被雷冥远给破坏了,冷郁希还以为迎来有一番腥风血雨的攻击,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雷冥远直接将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氛围破坏到了一干二净。唯一幸运的是,她貌似成功地转移了话题,虽然锁骨那一边,还隐隐作痛,雷冥远这厮如暗夜里的猎豹,攻击性十足。
冷郁希真想甩头走人,恰好手机响起来了,她看到屏幕上的那一组数字是家里打来的,她立刻接起,里面雷冥远熟悉的声音响起,“到哪里了?”些来声心。
冷郁希也凶狠地瞪了回去,谁怕谁啊,她堂堂一个四肢健全的人,难道还斗不过雷冥远这个腿脚不便的人吗?
“痛……”
冷郁希掏出钥匙打开门,玄关处,英若芳跟着换了拖鞋进去,雷冥远坐在轮椅上,怡然自得地拿着一个有遥控器,在胡乱按着。
他今日一反常态,穿着一身闲适的高档米色休闲服,以往的他,向来单单好深色,从来没有见他穿过浅色系列的,大多数的人便主动将他跟深色系列给挂钩上了,认定他便是那种适合深色系列的深沉之辈。
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这个霸占了雷冥远不少时间,对雷冥远倾心相许的女人,她冷郁希曾经的情敌,若是她对她和颜悦色起来,那才怪。
不过,雷冥远总算做对了一件事,开始献殷勤了,虽说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但能够让雷冥远亲自手煮东西,对冷郁希来说,倒是一个新奇的体验,心头的无名之火,消失了大半。
“我都没兴趣,只想回家。”
“那就当假钻戒吧。”
下一刻,他爬尚了床,双手钳制住她纤细的腰肢,强迫她脸正对着自己,声音忍不住扬高了几分,“嗯?看a?片?”
冷郁希愣了半晌,将肚中的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语速不疾不徐,但是很有震慑作用,多少都是带着警告意味的。
还不忘双手压住冷郁希那一双不听话的双手,让她安静下来,冷郁希泄愤因为无法动弹而结束,头向左微微一偏,嘶地一声,不小心牵动了锁骨上的伤口,好痛。
之前雷冥远都答应了跟自己结婚,若是她不出流产风波,雷冥远肯定没有这么快投降,或许自己还可以寻到别的时机。
a?片风波不了了之,套套事件亦然,冷郁希成功地忽悠住了雷冥远,日子继续混得如鱼得水。
冷郁希向前挪了一步,英若芳倒退了三步,其实当冷郁希咄咄逼人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你找错对象了。”
英若芳甚至无法想象无法站起的雷冥远用什么态度跟冷郁希相处,很陌生,真的很陌生。
日以继夜被这一幕惊醒,然后浑身都是汗,直到去泡澡,泡到水斗凉掉,她才会有睡意。
冷郁希进了厨房,客厅里,顿时剩下了英若芳跟雷冥远两人。
冷郁希吃吃地笑了起来,笑了会,又觉得他这话实在太好笑了,很不给面子当场大笑起来,笑得差点将压在她身上的雷冥远给笑落于地了,因为她笑到打滚起来了。
“你的前任未婚妻。”
当下他松开了口,满意地看到冷郁希锁骨边缘属于自己的特殊印记,十分的明显,深紫色的,冲血,妖娆如花。
英若芳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不解地重复冷郁希说过的话。
“冷郁希,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要知道你亲生母亲的近况吗?”
冷郁希都有些佩服起自己伸缩自如的神经了,多聪慧啊,能够在雷冥远面前还能从容淡定成这样。
雷冥远眯起眼睛,蓝色的瞳仁中高深莫测,线条完美的性感薄唇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漫不经心的调调,声音不高不低,平静如水面,无波无澜,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白希完美的锁骨边缘来回摩挲着,冷郁希觉得一阵心神荡漾,雷冥远的指尖仿若一阵电流,让她浑身酥麻。
冷郁希倒是很满意从他手中抢回笔记本,这下雷冥远倒是没有躲闪,任她拿走,都关机了,还看什么。
结果就是雷冥远将她抓回去,象征性打了几个屁屁。
这下又不乖了,跟章鱼似的,也要考虑到他需要禁欲一星期的么,真不体贴。
本来她是说过,但是英若芳的出现,抹煞了她所有的好心情,当然雷冥远的福利也在间接失去了,尽管他十分的无辜,根本就无法预料英若芳的出现。
雷冥远虽然总觉得有不对劲,但是冷郁希的借口听起来天衣无缝,而且她一点心虚的迹象都没看出来,而他也想不通这针还有什么作用,应该就是用来缝的。
冷郁希很主动地窝进雷冥远的怀中,缠得他透不气来,打消他的疑虑。
“十字绣?”雷冥远喃喃自语,“这是什么东西啊?”既然是用到绣的,应该要针的吧。
英若芳越耐得住性子,表明她城府越深,之前她是上门过,想要探病,多半是自家老公成天不去公司,让某人犯了相思病。
“问题是我对喝茶没兴趣。”
雷冥远一点也不猴急,没有当下就让她明白何为雷冥远无法容忍的怒火。
冷郁希还在想英若芳怎么这么能沉得住气,听欧阳启迪提起欧阳紫还住在她那,金屋藏娇着,也不知道英若芳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没有咄咄逼人的语气,却比咄咄逼人更加能够伤害人,雷冥远的心肯定是铁做的,英若芳搁在膝盖上的双手,都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英若芳眉头一颤,迅速掩下眼帘,但是身体明明端正地坐着,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心,抽痛得厉害,雷冥远的话一寸一寸,凌迟着她薄薄的心尖。
英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