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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童遇到了奇人奇事,心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美。回到羊群后,抱住老黄狗的脖子,兴奋地说:“老黄狗,我的好朋友。今天,我见到了天神,他长得俊俏心眼儿好。”说完,来到大黑羊跟前,蹲下身子说:“老伙计,为我高兴吧。你的主人见到了外星人,就是昨天,从云上下来的那个不明来客。他说他是人,我想不通,怀疑是神”
常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宇童把羊群赶上回家的路,面迎晚霞,微风拂面,兴高采烈。一颗天真烂漫的少年心,如春蕾遇上甘露,一下怒放了。扬手,“啪!怕!”甩了几下羊鞭,唱道:“天碧玉,云如棉,晚霞伴西阳。山如画,水如镜,草原好风光。人人皆说山乡好哟!水甜土肥牛马壮。哎嗨!哎嗨!嗨哟!水甜土肥牛马壮。”
今日,宇童一个人去放羊,爷爷坐卧不安,整个心始终悬在空中。觉得今日天特别长,太阳走的特别慢。真想拿起鞭子,把太阳像赶羊群一样,从东天赶到西天。好容易等到西阳西下,出家门来到村头路口,见远方尘土飞扬,停下了脚步。离老远就听见宇童高声说:“爷爷!爷爷!我……我……。”
“啥事呀?”爷爷见羊儿,各个吃得肚儿圆。宇童满面春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宇童把话说了一半,爷爷关心问:“你说啥?我听着呢。”
宇童想:“今天见到宇生的事,不能告诉爷爷,爸爸,妈妈。一,怕走漏风声,弄得满城风雨,宇生一怒不辞而去。二,怕家里人顾虑重重,责怪自己不听话,多言多事。”改口说:“今天,天爷帮了大忙,没下雨,又让我找到一块好草地。”说着用羊鞭指向羊群:“瞧!羊的肚子胀得,就要爆炸了。”
爷爷叹道:“哎!人老如秋草。一点都不假。近几天,我老是觉得少气无力。两条腿上象坠着两块石头,沉甸甸的抬不起来。”爷爷见宇童听着,堆满笑容的脸上,变得乌云密布。忙解释说:“常言说,‘人活七十古来稀,能有几个庆八十。’今年,爷爷近八十岁的人了。活的年纪不算小了。”
宇童说:“我去求神拜仙,访医问药,设法让爷爷活一百岁。不!一百二十岁。”
爷爷哪里知道,宇童心里有幻想。指望,在今日见到的宇生那里,能学到些有用的东西。爷爷以为孙孙在宽自己心。笑道:“‘时间老人最公道,给你一分钟,给他六十秒。’皇帝老儿,修庙院,烧高香火,倒活了个年岁不如平民。
朱门大户,一日三餐,猴头燕窝,鹿茸人参。吃了那么多的珍贵补养品,补来补去,补个短命鬼。
我们小家小户,没有余钱烧香,没有条件吃补养品,能活七十、八十的,心满意足。”
宇童没有答活,望着爷爷那霜发雪须,笨重的身体,托着两条沉重的腿。饱经风霜的脸上,现出难言痛苦。宇童心似刀割,转眼看看路边那棵,半枯老槐树,残枝败叶。半坡上的陈年艾草,半死不活。再远望西沉太阳,余光淡淡,夜幕徐徐拉起,无情遮住它,一线一丝余辉。宇童见景伤情,好似喝下一瓶,‘百年陈醋——心里阵阵发酸。’埋怨光阴过得太快,人活的寿命太短。
宇童心事万千,夜晚难以入眠。人说,‘人饱日月短,饥人天日长。’今夜,宇童肚里,一不饿,二不饥。就是觉得时间过的慢。在床上躺腻了,就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再不然,来到院里,仰脸看北星七斗,和南极老人。看了一会,自笑了,“‘度日如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天夜里,我宇童都体验到了。
此时,宇童真想自己是个,长胳臂大力士。伸手抓住太阳的眉毛胡须,从地下把它拽出来,托上东方的树梢。
在宇童的心目中,平时,时间如悬河泻流。今夜,时间成了乌龟和爬虫。慢得让人心焦。
等呀等,‘一梳下月挂南天,启明星亮东树梢。’天刚麻麻亮,宇童就跑到爷爷床前,唤醒爷爷说:“爷爷。你身体不太好,在家里休息吧。今天,我一个人去放羊。”
爷爷想了片刻说:“我还是去吧。活动倒觉得肚内空,晚上放羊回来,能多吃几口饭。”说着停了下又说:“人不是常说,‘健康来于运动。’‘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宇童劝道:“在家里,同样有活做。譬如,扫地,晒草,喂鸡,浇花……。累了,就坐下来休息。到野外放羊,来回要走十多里的路程,太累人了。”
“一家人,要互帮互助互相关心。”爷爷说:“你不是常说俏皮话,‘冰糖水煮黄连——同甘共苦。’一家人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条藤上的瓜。事事同心协力。”
宇童说:“‘生儿育女后防老,开荒种田备歉年。’现在爷爷年迈,家中的活儿,应有爸爸、妈妈和我去干。”
爷爷叹道:“哎!人以到我这个年龄,心有余力不足。”
宇童安慰说:“心放宽,多活动,多吃蔬菜饭。定能长寿延年。”
爷爷说:“去吧。不要嫌爷爷罗唆。还是那句话,办事小心,不惹事多事。人常讲,‘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
宇童说:“我还记住了。爷爷还有另一句话,‘见人只说三分话,莫要全抛一片心。’普天下老人一个心,‘盼子成才,望树成荫。’爷爷只管在家安心休息,宇童安分守己。”
宇童从爷爷房中出来,遇见妈妈到院中取柴。妈妈关心地说:“放羊是一项长远活儿,不要每天都起早。爷爷年纪大,时间久了,怕难以支持住。处处要关心爷爷。”
宇童说:“与爷爷讲过了,今天,让爷爷在家休息。妈妈给爷爷,多做些好吃好喝的,我一人去放羊。”
妈妈关心说:“吃过早饭再去不迟。我抓紧时间做,一会就成。”
宇童说;“做事赶早不赶晚。我还是走吧。”
妈妈又嘱咐说:“不要忘了带馍和水。”
“知道了。”宇童说着出了家门。
和昨天一样。宇童寻到草地,安置好羊群,来到昨天与宇生相见的地方。向东方洒了一眼,太阳刚离开地平线。
时间还早。初次相交,不能违约。宇童背靠大树坐了下来。因一天两夜没有休息好。低头正望着蚂蚁群搬家。上下眼皮一亲吻,如漆似胶,谁也离不开谁了。
宇生在‘宇宙飞船’里,心急似火,坐立不安。不时地,抬头去看壁上的时钟。爸爸看到笑了,边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边问:“想家啦?”
“没有。”宇生忙笑着说:“决心已下。找不到‘真菌石’,定不回去。”
爸爸笑着夸奖说:“好样地,有志气,象个男子汉。一个人做事情,不能虎头蛇尾,半途而废。要有始有终。”说完出门走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爸爸出了门,‘宇宙飞船’内成了宇生的天下。立在门口,望爸爸已远去。跑到一个高岗上,朝昨日宇童离去的方向,两手搭起亮棚,鹤立极目,望断视线。
多时没有看见到宇童踪影,失望地走下凸台,边走边埋怨道:“宇童呀宇童,你‘食言轻诺——不守信用。’我们二人,定好今天八点钟相见,我来了,你却不来。”
喝饱甘露的鲜花,芳香扑鼻。近如同窗佼佼女友,在微微晨风中,向宇生点头招手,他却无心眄视一眼。太阳爬过了三竿。宇生失魂落魄地,在鹿和山羊吃草,喝水来回走的蛇形小路上,信步游荡。
露水打湿了鞋子和衣服,也不介意。走呀走。不小心踏住了宇童的脚,“噗嗵!”一声,摔了个狗啃泥。宇童痛得一惊,没有向周公告别,就匆匆忙忙跑了回来。两手抱住被宇生踩疼的脚,咧开大嘴直吸凉气。睁眼,见是宇生,忘了疼痛,忙起身去扶。
宇生趴在地上,正有一个小石块硌了肚皮,疼得上气不接下气。侧头一看扶自己的是宇童,两手按地站了起来。左胳膊抱住宇童,右手轻轻拍打着宇童的屁,笑着说:“我以为你是个不守信的人,不来了,再也不能相见。没想到,你小子躲到这里,与我捉起谜藏来了。”
宇童说:“不要‘隔着门缝瞧人吗——把人都看扁了。’我可是‘高粱中挑出来个瓜子——好人‘仁’一个。’”
“是吗。”宇生笑着说:“历来如此。‘脸上黄金自己贴,背后脊骨别人戳。’”
宇童委屈地说:“人说您天上神有千只眼,人间发生的一切事情皆知道。我看你宇生今天是,‘有眼不识黄金屋,硬说红土摸上墙。’不信?‘骑着毛驴看书——走着瞧。’‘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
宇生看着宇童笑道:“蚊子胸怀,蚂蚁心。半句玩话当了真。”说完又说:“心眼太小了。”
宇童说:“‘海阔纳百川,胸阔行舟船。’流去的时间,过耳的风。放心,我说话如,‘板上钉钉——一是一二是二。’”宇童说着喘了口气,接道:“今天的事儿,只能怪你,不该怨我。太阳如晚起床的懒婆娘,刚刚露出她那羞红儿,我就来到了这里。”
宇生说:“只从昨天见到你以后,我心里甜津津,暖乎乎。又如同烈火上的一锅开水——沸腾,沸腾,再沸腾。天明盼天黑,天黑盼天明,天明盼日出,日出又盼爸爸早上工。”说着停了下又说:“我们墙壁上的时钟,要是个大姑娘,早被我看羞了脸。”
宇童说:“你才一天一夜。从前天下午你由天而降,到现在,我一天两夜,没有好好睡觉。”宇童说着叹了口气。“哎!大人们管的太严。要不然……。”
宇生说:“也不能全怪大人。传说是一面。人世间也确实存有小人。”
宇童说:“我爷爷说,‘阴间存有人心鬼,阳间确有鬼心人。’”
宇生说:“宇童哥是个好人。忠厚的黑眼睛,纯朴的黄皮肤,勤劳的双手,说话,一字一句,如同夜晚天上星星,明人眼目。又如二月艳阳暖人心田。”
宇童见宇生夸讲自己,高兴得合不上口。笑着说:“我一个凡人,与您神仙相比,天攘之别,‘屎壳郎追飞机——差得远。’”
宇生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向宇童问道:“宇童哥哥。我们二人相会的事,向外人讲过没有?”
“没有。”宇童说:“向他人讲不得。讲了,怕我们两人再想见面,比蹬天还难。”
宇生说:“真是。人说天下有知音,踏破铁鞋无处寻。今日时转我未动,对面天降知音人。”说了又说:“太好了。你没有对别人讲,我也没有对别人说。连我老爸都不知晓。”
“对!”宇童说:“我‘守口如瓶——防意如城。’”
“是。”宇生说:“我嘴,噤若寒蝉——老柳叶黄天转凉,紧抱枝条不发声。”
“你爸?”宇童好奇地问道。“每天早晨飞上天的那个中年男人?”
“对呀。”宇生回答。
宇童又问:“你有没有妈妈?”
“余话。”宇生说:“没有妈妈,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呀?”说着喘了口又说:“告诉你吧,我妈,是世界最好的妈妈。”
“‘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宇童说:“我妈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宇生自我检讨说:“刚才是我说的不对。应该说,咱两个的妈妈,都是世界上最好最美的妈妈。”
“不对!”宇童说:“所有的妈妈,都是最美最好的妈妈。”
宇生说:“哥哥说的对!”
宇童说:“我妈妈今年三十四岁。艳如二月花,美似朝霞。像寒冬炉中柴,‘燃尽血骨肉,温暖子女身。’”
“哈!哈!”宇生一听,笑了起来:“怪,真怪,孩子生孩。”
宇童说:“有啥好笑?人二十一、二是青年,不是孩子。难道,你妈七老八十才生你?”
“对呀。”宇生说:“我妈妈八十五岁才生我。”
宇童一听,也笑了。说:“人说,‘五十岁露头,生个孙猴。’”宇童说着,顺手捡来一根小木棍,拄在手内。曲腰学着老人,“哼!哼!”几声。接道:“八十五岁生孩子。人中间打着灯笼找不到,除非你们神仙。”
宇生说:“我不知到你说的神,仙,是什么意思,反正我讲的都是真话。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爸爸一百岁那年有我。爷爷一百岁那年有我爸爸。”
宇童半信半疑地问:“今年,你爷爷二百一十三岁啦?”
“一点都不错。我爸爸的爷爷,今年三百一十三岁。”
“呀!”宇童一听,惊奇得睁大了眼睛。宇生见宇童对自己家里人的年龄,非长羡慕。便问道:“您家里人,都有谁?”
宇童说:“爷爷,妈妈,爸爸和我,共四口人。爸爸种田,妈妈养蚕,我上学,有时和爷爷一起放羊。”
宇生说:“美!你每天的工作太美了。山、水、草原、早霞、晚霞、花红、柳绿、鸟鸣。多新鲜呀!”
“‘财主不嫌穷人穷。阎王不嫌受鬼受。’”宇童说着问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你说累不累?”
宇生说:“累。”
宇童说:“‘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你说苦不苦?”
宇生说:“苦。”
“坐着说话不腰疼。”宇童说:“你宇生是,‘此山望着彼山高,到了彼山同样高。’生在福中不知福。”
宇生道歉说:“人常说,‘隔山不知山,隔水不知水。’怪我,没有调查研究,胡言乱语。”宇生说着叹道:“哎!‘只想天下尽甘蔗,谁知山川有黄连。’”
宇童说:“与你家相比,我家苦。与苦家相比我家甜。这叫,‘不骑马不骑牛,骑着毛驴赶中游,回头看看担挑的,宇童还算幸福头。’”
“对了。”宇生说:“人就得这样,‘失者不惜,得者知足。’不过,自己的学习与上进心不能满足。”
宇童生在小山村,长在小山村。只见过水中游鱼,陆地走兽,天上飞鸟。人在天上飞,不要说见过,听也没听过。宇生再三说,自己是人类,‘天上来,’‘云里去,’‘八十岁生子,’‘长寿三、四百岁,’宇童脑子里还是,出现一连串问号。宇生见宇童对自己,还有疑问。解释说:“你思不是我思,你意不是我意。”手指飞船。“我们来时坐的那个‘宇宙飞船,’因为它设计先进,飞速快。我们给它起了个名子,叫‘超光速’。我爸爸披在身上,能飞的东西,叫‘单人喊话应感飞行器’。皆是科学产物。还有……。”
“你们有那么多的科学,也给我们一些吗。”宇生正说着,宇童插嘴说。
宇生说:“给你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宇童问。
宇生说:“‘隔行如隔山。’就是把‘飞船’交给你,你能把它开走吗?”宇生说着停了下,接道:“不是如你想的那样简单,往‘飞船’里一坐。说句话,想到哪里就到了哪里。要会认字,要知道哪个部件,是干什么用的。例如,快,慢,左转,右转,上飞,下落。”
宇童听着,脸上现出了愁云。宇生又道:“人是学而知识。只要勤学好问,有毅力,有恒心,啥都能学会。”
宇童兴奋地说:“以前,我‘只见己身洁如水,不晓世有无瑕玉。’宇生,你真好!我拜你为师。”
宇童说着要跪拜,宇生伸手扶住说:“来不得,来不得。宇童是哥哥,宇生是弟弟。哪有兄长给弟弟行大礼的。”
宇童问:“那……,你还收不收我这个徒弟?”
宇生连声说:“收!收!一定收。有时机就教你。”宇童听宇生说,教自己学习科学,满面喜悦,高声嚷道:“哈!我快有科学啦!我快有科学啦!我也能飞上天啦!”
宇生听着大笑起来。宇童以为宇生要返回。担心地问道:“怎么!你吐在地上得口沫,又舔起来啦?”
“不。‘君子出言,驷马难追。’怎能收回。”宇生坚定地说。“我是笑你思想简单。科学是个无止境的东西,开发不完,取之不尽。就象一个聚宝盆。世上有的,世上无的,它都有。‘飞船’,只算科学中的九牛一毛。”说着想了想又说:“科学,是先进窍门。不是物,能产物。”
宇童说:“直要不返回就行。”
宇生说:“你只要学而不厌。我百教不烦。”
宇童说:“我,‘生就一身傲雪骨,何惧晨曦路上霜。’‘胸怀鲲鹏志,畅游九重天。’”
“口气不小。”宇生说:“宇童哥哥文里文气,肚里有些笔墨?”
宇童夸口道:“我‘磨墨用竭三江,写字伐尽南山竹。’”
“写字砍竹?”宇生不解问。
“对呀。”宇童说:“没有发明纸张以前,人们把竹子截成段,劈成片,连成串。字写在上面。”说完又说:“男儿要读五车书。就是指牛拉的两軲辘车,装满用竹简写的书。”
“我明白了,如开云睹日。”宇生说:“我想,‘别说一个小小电子书,能看一、二十年。就是纸张印成的书,五车一辈子,连天加夜读不完。”
“想学不难,我教你。”宇童说:“字虽万个有余,常用字不过三千。难在语音上,一音,四、五百个。二、三、四音,近两千个。”
“不怕。”宇生有把握地说:“有时间,你讲着字音词意,我让机器人记下就是了。”
“让别人学?”宇童说:“你不学?”
“学!”宇生说:“机器人记的快学的快,是我的好帮手。”说着想了想说:“有了空闲跟你学作诗。”
宇童说:“做诗、词,讲韵。有人也求对仗,就是‘对偶’。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作诗有四法:‘起要平直,承要舂容,转要变化,合要渊永。’叫‘起、承、转、合。’”
“我也略知一二。”宇生说:“写文章要三易,‘易见事,易识字,易读诵。’”
“虽,‘天有天轨,车有车道。’”宇童说:“昔人说,‘我手写我口,不让古人牵着走。’精、诚方能动人。”
“宇童哥哥像个文学小博士。”宇生一听,拉住宇童手说:“‘不嫌日月长,只恨相见迟。’宇童哥心我心,宇童哥志我志。”
两人正谈得热火朝天,小鹿不声不响地走了过来。宇童说:“我该走了。”
宇生说:“不忙。我们二人,相互许个心愿,再走也不迟。”
宇童问:“怎个许法?”
宇生说:“两人两手相击,口中说;“两手相击许心愿,海枯石烂心不变。若要说话不算数,变作小狗让人看。”
宇童说:“不难。你领个头,我跟着模仿就是。”
宇生伸出两手说:“一定跟哟!”
宇童说:“‘青蛙望珠穆朗玛峰——想攀,还怕攀不上呢。’您是天上神,我是地上人,做梦都想,与你这个天上神在一起。”说完又说:“常言说,‘水朝洼处流,人向高处走。’小鸟还乐登高枝。今天,你立好了梯子,我怎能不向上爬呢?”
宇生说:“那好!我说你跟。”
宇生说着,宇童跟着。两人拍手击掌完毕。宇童说:“好了吧?我回去看羊了。”
宇生抬头看了下天,想了想说:“成。走吧。明日按时定来,我有事求你。”
宇童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手指着自己问:“你求我?”
宇生说:“是呀.”
宇童笑道:“哈!哈!谎话,全是骗人谎话。天上人会求地上人?”
宇生说:“真的。君子不打谎语。”
“好!好!”宇童说着与小鹿一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