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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是个好东西吧?因此朕不轻易给人欣赏。”
蕊乔:“……”
她的双颊慢慢浮上红云,直觉得滚烫滚烫的,本来不看也罢,一看更是心慌。
皇帝看她都吓傻了,不由轻声一笑,低头在她颈项上咬了一口,蕊乔只觉得身上一麻,如电流于周身行走一遍,皇帝抱在怀里,自然能感觉出她的变化,此刻她的身子软的好似一床云被,可以任人翻来覆去的折叠,他便也渐渐动作起来,蕊乔下意识的闷哼了一声,眼睛微微眯起来,双手也环住他脖子,显然不如之前那般闹腾了。
完事后,他又瞥见到那块鸳鸯戏水的帕子躺在眼角处,便想扯过来替她擦拭,但将将伸出手去便顿住,转而拿了一个软布包垫子来搁在她的腰下,使得她的下*&半身微微抬起,想来这样更容易有孩子。
然而蕊乔身无寸缕,他一起身,加之被衾又盖在他背上,她立刻便春&*光大泄了,臊的她无以复加,唯有假装无意的一手遮住胸前,同时赧然的问他:“这样真的可以有吗?”
皇帝道:“这个问题还真的回答不了你,只有老天爷知道,我们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若不然……”他望着她,黑黝黝的眸子漾着水一样的光泽,颇有几分玩味道,“若不然,再来一回?”
蕊乔想拒绝都来不及,他已经扑了上去,最后两人便是折腾到了天蒙蒙亮才睡下,蕊乔到后头实在是困得不行,基本上是半梦半醒的,要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定回个不知道,好在浅眠了一会儿总算回过神来,见皇帝正将她夹在怀里,心里忖着他的睡姿可真不是一般的霸道,便用手肘推搡他一下道,“陛下,是时候见朝臣了吧?”
皇帝没反应,她只得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半直起身,可又因着被衾多被他搅在身上,她只夺过一角,露出大半个肩头,饶是天气好,不冻人,却叫她难为情,忙伏过身去,在他耳边道:“是早朝的时辰了吧,再不起当真该要迟了。”
皇帝‘蹭’的睁大眼,不疾不徐道:“怎么可能会迟?今日乃是休沐。”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蕊乔怔愣了下子,才回味过来他是故意挑这个日子来的,否则海大寿怎么就不进来催他,放任帝王厮混?!当即只有愣愣的‘啊……哦……’两声。
皇帝道:“躺下。”
虽无命令之意,却有足够的威慑,她复又躲回被子里,皇帝却是起身,随便套了件中衣走到外间唤了声:“海大寿。”
海大寿闻声而来,皇帝在他耳旁悄悄唠叨了几句,蕊乔便听见海大寿脚步匆匆而去,不一会儿又回来,像是去替皇帝取了什么东西来,跟着待皇帝再返回内室时,手中果真多出一样东西,跟变戏法似的。
蕊乔远远地瞧见了,赶忙闭上眼假寐。
皇帝道:“醒了就起来,别装睡,你一装睡睫毛就抖个不停。”
蕊乔只得睁眼道:“不是装,是真的困,想耷拉一会儿。”
皇帝目光炯炯的盯着手中的绿玉瓷瓶,只有他的巴掌大小,道:“起来,有话问你。”
蕊乔只得拉住被褥微微直起身,皇帝把绿玉瓷瓶放到她眼前说:“听闻此药有奇效,可以止疼,试试?”
蕊乔点头。
皇帝立马打开盖子,哪知蕊乔‘嗳嗳’的制止他道:“那个……那个……臣妾自己来就好,陛下您还是忙您的去吧。”
皇帝森然一笑:“说了今日休沐,朕不忙,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再说了,你一个人行吗?能瞧见?”
蕊乔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这是一个帝王该和人讨论的话题嚒?!当下一把从他手里抢夺过瓷瓶道:“行,这世上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了。”说着,急急忙忙的伸手撩下帐子上的金钩,将他拒之于外。
他却没有走,还站在原地,透过月留纱,蕊乔能看见他高大的影子,催促他道:“陛下,要不然您到屏风后头喝口茶去吧。”
皇帝道:“朕不渴。”说着,左右踱了两步,一本正经道,“其实朕真的觉得于此事上朕应该可以帮的上忙,你先不要那么快拒绝朕嘛。”
蕊乔心想她的五哥那是真的变了,但要说没变,也确实没变。
没变的是,他还是一样鸡贼,一样无赖,一样的坏;变得是,他更加鸡贼,更加无赖,更加的坏。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蕊乔懒得和他掰扯,用食指蘸了些透明质地的药膏,一气钻进了被窝里,只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还当真像他说的那样,无论她怎么使劲儿,人都弯成一只虾子了,始终是够不着地方,涂不准,到后来忙得满头大汗,终于找对了位置,那药膏却是冰凉,一抹上去,她冷不防‘嘶’的一声倒吸口气。
皇帝在外头听见了直想笑,才不管她的意愿,大手一掀撩开帐子,道:“还是朕来吧,你说呢?朕就觉得朕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蕊乔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头,脸红的像关公,气喘吁吁道:“不,我——我——”
话还没说完,皇帝已掀开了被子,也一头钻进去,他的声音闷闷地从里面传来:“知道你怕羞,朕不看总行了吧?”
被子里漆黑,他是故意的,趁机乱摸一通,她只得跟泥鳅似的滑溜,四处躲,可以想见,忙活了半天正事自然是没干齐全,好在结尾还是逮住了她,皇帝道:“别乱动,别乱动,省的呆会儿弄疼了你。”
蕊乔只得再度任他鱼肉,只是当皇帝的手指刚刚碰到她,她就忍不住嘤咛了一声,皇帝道:“不要引诱朕。”
蕊乔说:“我没有。”
“你有。”
“真没有。”
“你有!”皇帝斩钉截铁,“无非就是有意和无意之分而已。”
“那怎么办?”蕊乔感觉到皇帝靠在自己腿边的某个身体部位正在逐渐起变化。
他轻轻蹭了一下,似有所缓解,过会子道:“其实朕有个好法子,既可以解决彼的问题,也可以解决吾的问题,一举两得,不知你意下如何?”
蕊乔撇撇嘴,心道:我能意下如何?我不管如何都得听你的!我有反抗的余地嚒!
但她还是好奇的他问:“什么办法?”
皇帝但笑不语,只当着她的面迫不及待的一把将中衣给扯个干净,随后认真的给自己涂抹起药膏来,然后,蕊乔就彻底明白了……
“五哥!”她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哀嚎道:“大白天的….”
皇帝道:“无妨,我都说无妨了,你忌讳什么。”话毕,深深浅浅的没入,那药膏冰凉,和着滚烫的体温,触感难以形容。这一回,倒是顺势里里外外的都给涂抹了个彻底,但是又把蕊乔给累的昏睡过去,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幽幽转醒,掀开帐子一瞧,四下里无人,心里一时竟有些怅然,她随手披了一件衣裳起身,只是还没绕过屏风,皇帝已然听见了她的响动,吩咐侯在檐下的铃兰和木槿送了木桶进来,蕊乔这才知道他还没走,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坐在外间的几案上看折子,垒的足有一方小山丘那么高。
铃兰和木槿进来的时候由头至尾都红着脸,蕊乔自己也不好意思,便没让她们服侍,径直把她们给打发走了。
事毕穿上衣裳出去,却发现那块鸳鸯戏水的帕子又不见了,蕊乔朝屏风外探头张望了一眼,见没有旁的人,便道:“五哥,你怎么又偷我的帕子!”
皇帝闲闲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干的?再更正一点,就算是朕干的,那也是拿,不是偷!”
蕊乔扁着嘴道:“除了你还有谁?你还给我,那帕子不好看。”
皇帝道:“要好看做什么,用着顺手就行。”
蕊乔也算是胆肥了一回,走过去不由分说的伸手就扒拉住他胸口的衣裳,皇帝赶忙拽住她的手,一脸惊恐万状道:“你要做什么!”演的跟良家妇女似的。
蕊乔失笑的看着他,从他的怀里抽出那条帕子道:“人赃并获了吧?”
皇帝下巴一昂:“大约是不小心摆进去的。”
蕊乔嘀咕道:“您自己都说过想要什么没有呀,后宫那么多女人赶着丢帕子给您,何必非揪着我的不放?”
皇帝‘哼’的一声,下巴昂的更高了。
蕊乔上下打量他,半晌道:“这帕子绣的不好,改明儿绣一个更好的给您。”
“真的嚒?”他总算侧下头来,嘴角噙着笑意。
“嗯。”她点头答应。
龙心大悦,当下便凑过去在她的额头轻轻啄了一下,道:“那这帕子就先凑合着给朕擦手用。”
蕊乔想,反正我是抢不过你!
谁知皇帝话锋突转:“那朕…今晚不在你这里过夜了,你好好去睡吧,朕往——”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似乎煞费脑筋,苦闷道,“要不然去看看钟昭仪吧,自登基以来,朕还没有去看过她,今夜便去她那里借宿一晚上是了。”
蕊乔闻言,神色如常,只道:“是,那臣妾为陛下更衣。”
皇帝点头,跟着蕊乔便着海大寿将他那件石青孔雀丝绣龙纹常袍拿来,亲自替他穿好,扣子一一系上,腰间还特地扣上了雕花玉带子。
皇帝见外头夜色已深,势必将行,大手流连忘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久久后方松开道:“那朕先走了。”旋即朝外边喝了一声,“小福禄——!”
海大寿赶紧的把小福禄这孩子带到皇帝跟前,小福禄望着一身华服的贵人儿,傻眼道:“东南哥?”
皇帝轻笑了一下,海大寿那头一掌轻轻拍了这小家伙的脑袋一记:“你这个傻小子,哥哥是胡乱认得嚒?还不赶紧给陛下磕头。”
“陛下?”小福禄怔楞的跪在那里,吮了记快要淌下来的鼻涕。
皇帝眉毛一抬,半蹲下来,一手搁在腿上,对小福禄道:“把你送到这儿来是为的什么可还记得?朕要你以后好好地侍奉这位娘娘,哄娘娘高兴,假若当差当得好,朕以后重重有赏,记清楚了嚒?”
小福禄一个激灵,猛的将头一磕到底,稚嫩的童音脆生生道:“记得!小福禄谢过皇帝陛下,小福禄以后每天都哄娘娘高兴。”
皇帝挽了下袖子,道:“走吧。”
“是。”海大寿躬身,随即在前头引路,吆喝道,“摆驾兰林殿。”
蕊乔带着木槿和铃兰在他身后缓缓蹲下:“臣妾恭送陛下。”
皇帝只微微侧脸,并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