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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有命。
世界上那么多人，偶尔死几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那个老太太死了，我内心莫名的不顺。
这种莫名的感觉比我死了还要难受。
我开着车，带着耗子，又来到了斩龙镇。
眼前，好多人，有穿着白衣服的护士，也有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
空气中，一股硝烟的味道。
这味道有点儿熟悉，对了，好像就是那个葫芦爆炸后发出的气味。
我把车停下来，向着前面的人群挤了过去。
当我挤到了人群中，向着前面望去，发现那里已经塌方出来了一个大坑，足足有五六米深的大坑。
“这位大哥，是不是有一个老太太也遇难了？”我拉住了旁边的一个警察，冲着他问道。
“是。”警察看着我，“你是谁？”
“我是那个老太太的远方亲戚，她是我大姨妈。”我随口编了一个瞎话，冲着警察说道。
“你大姨妈？”警察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要找她？”
“对，对，我想看看尸体。”我点了点头，说道。
“好。”警察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毕竟没有谁会吃饱撑的来骗领一个死人的尸体，“小玲，你过来，带着它去找找那个老太太的尸体。”
随着警察的话音，从人群里走出来了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小护士。人长得不算很妖艳，但很清纯，两只眼睛大大的，如铜铃一般，显得极为有精神。
“先生，请跟我来。”叫小玲的小护士说起话来很有礼貌。
她带着我向着另一边走去。
由于要审查案子的原因，这些尸体并没有直接被搬回去。而是暂时放在了现场，等人来认领。
小玲护士把我们带进了一个破旧的院子。在院子里，有人用黑布打起了一个篷子，用来遮光。黑布遮出来的面积很大，将近覆盖了整座院子的面积。在院子里，放着两排尸体，一排有五六具尸体。
我望见这些尸体，有些害怕。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见这么多尸体。
女护士小玲倒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她径直地向前走去，直接走到了第二排的第三具尸体处，然后掀开了盖在尸体脸上的白布。
我向前跟了几步，瞧了瞧那具尸体的脸。
那是一张布满了皱纹的黑色的脸，也正是那个老太太的脸。
“果真死了么？”我望着那个老太太，摇了摇头，心中莫名的感觉愈来愈重。
“鹏哥，这真是你大姨妈？”耗子凑到我耳边，小声冲着我问道。
“大姨妈？”我吓了一跳，连忙否认道，“不是，不是。”
“那这是你什么人？”耗子又冲着我问道。
我刚打算说一下这件事情，但是我发现，那小护士的眼睛已经盯上了我。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小护士望着我问道。
“来.....来看尸体的。”我说道，“不，来看你大姨妈的，啊，不是，是我大姨妈。”
我说了好多遍，才把这句话说对。可那个小护士的脸早已经憋得通红了。
“神经病！”小护士嘀咕了一声，“你到底还要不要认领了？
叫小玲的小护士指着尸体，眼神很是鄙夷，或许她觉得我就是来找茬的。
“小妹妹。”我尴尬地笑了笑，“小妹妹，你知道这老太太的怎么死得么？”
我希望能从这里调查出来点儿什么。这老太太距离那化工厂那么远，咋会平白无故的被炸死呢？还有那个小女鬼到底有没有见过老太太？
这些问题都是我心中的坎，我想把她走过去。
“不知道是怎么死得，估计是受了惊吓吧。”小护士又打量了我两眼，才正经给我说话。
“你们没有验尸么？”我冲着小护士问道。
“验了。”小护士点了点头，“只不过只是简单的验了一下，其它的得后续才行，所以我们也不能确定这老太太的死因。不过，可以排除是他杀了。”
“排除是他杀？为什么？”我冲着小护士问道。
“这我不知道。”小护士摇了摇头，“我只是听警察说，这已经定性成一起自然事故了，所以不存在什么他杀了。你可以签个字，把尸体领回去了。”
“自然事故？这么快就定性了？”
我摸了摸后脑勺，很是诧异，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以往，好像这些警察也是这样做得。像这种事情，调查起来很麻烦，也没有什么线索可寻，定义成自然事故，很容易能把这件事情给搪塞过去。到时候，谁还都不用承担责任。
“这也没办法，你知道这化工厂是谁家的么？”小护士走过来，悄悄说了两句。
“谁家的？”我明知故问道。
“红山集团的产业。”小护士说得很小心，生怕有人听到，“它这里除了安全事故，红山市估计没有人敢查下去，只能这样将就了事儿了。”
“哦。”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我懂了。”
“懂了就好。”小护士说道，“你要领回尸体么？”
“不。”我摇了摇头，“我不领了，你盖上吧。我只是看一下。”
“看一下？这有什么好看的？”小护士嘀咕了一句，有些生气，她走到哪尸体前面，又把尸体给盖上了。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头，警察既然已经决定不调查了，说明这里的事情也就过去了。我也没办法从他们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了。
我对这个老太太的死有着极其大的好奇心，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她等她女儿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小女鬼从万仙洞里走出来，却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相逢。
“女儿？”
我猛然间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个老太太守护了她的女儿好多年，在她的床上，一直放着她女儿的尸体，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外的话，她女儿的尸体应该也在这里。
“小妹妹。”我冲着那个叫小玲的护士喊道，“你见没见到这里有一具小女孩的尸体？”
“小女孩？”叫小玲的护士愣了一下，“这里好像除了这个老太太外，死得都是男人了，没有你说得那个小女孩。”
“那化工厂门左侧不远处的那间屋子你们有人去看过么？”我冲着那个叫小玲的护士问道。
“哦，你说得那间啊，看过了，刚才刘警官给我说来，里面有血迹，让我去采集一下样本，回去化验一下，看看是什么样的血迹。”小护士很冷静地冲着我说道，“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你进过那个房间了么？”我又问道。
“还没有，怎么？那房间里有什么？”小护士冲着我说道。
“哦，没，没什么。”我连忙挥了挥手，“你什么时候去那间房子？”
“这就打算去呢，不是你来了么？刘警官又让我带你来这里，你又这么多问题。”小护士有些埋怨我。
“那你能不能带我们进去看看？”我冲着小护士说道。
“不可能。”小护士连忙摇了摇头，“那里是被警察封锁了呢，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去的，你进去做什么？”
“我不是闲杂人等啊，那房子是我大姨妈的，那里面的东西也是我大姨妈的，我大姨妈如今遭遇了不测，那房子理应归我，里面的东西也应该归我，我想进去看看那些儿时的东西还在么？那可是我最美好的一段回忆啊。”我假装很有感触地说道，希望能说服这个小护士。
可是这个小护士一点儿也不傻，无论我说了些什么，她都只有那么两个字——“不行。”
“怎么才行呢？”我气急了，冲着她吼道。
“只有刘警官允许了才行。”小护士被我的大声喊叫吓到了，她冲着我说了一句，然后给我指了指在那边站着说话的警察。
“只要他允许了就可以了？”我又嘀咕着问了一遍。
“是的。”小护士点了点头，说道。
我转头看向了那个刘警官，我并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若是我这样上去对他说我要进那间屋子，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还有可能被他赶出这里。
“没办法了，只能找徐莺帮忙了。”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找人帮忙了，“耗子，你给徐莺打个电话，让她帮咱疏通一下关系。”
“这.....莺姐不是不在这里么？”耗子憋着脸，冲着我说道，
“不在这里她也可以通过打电话来疏通关系啊。”我说道，“少罗嗦，你快点儿打。”
我并不给耗子再说话的机会了，一直催促着耗子赶快打电话给徐莺。在我的催促下，耗子终于打了。
它对着徐莺说了好久，然后挂断了电话。
“莺姐说尽力帮咱们安排。”耗子冲着我开口说道，“让咱们稍微等一等。”
“那好，我等着，让她尽快安排。”我点了点头，说道。
徐莺这样说了，我也只有等了。”
过了不久，叫小玲的小护士又冲着我们跑了过来。
“刘警官同意你们跟我一起进去了。”小玲冲着我说道。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现在就可以去么？”
我望着前面，什么也没看到，根本不知道在哪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