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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灵子并没觉得有什么，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夜泊见鬼灵子这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素问鬼灵子识人敏锐，防人谨慎。怎么此时，完全不能体现，不由心中生疑：“你怎的敢这么信任我？”
“嗯？”迷迷糊糊地看了夜泊一眼，似乎并没有将夜泊说的话听在耳中，只将夜泊的肩膀拍了拍“喝，快喝！”说着又往自己嘴中倒酒。
......有了太多心思，夜总是格外漫长。
“咚咚，咚咚......”程楚楚正看着摇曳的烛火发呆，窗户就莫名的被人敲响了。
眉头微微一皱：“谁？”这么晚，自然能猜出个*分。起身推开窗，看着眼前的人，并没有多惊讶。
“嘿嘿，”云青尚一个翻身，矫健地进了屋子“还没睡？”
“嗯。”程楚楚点了点头，心里觉得好玩：果然是个爱管闲事的小孩。
“有没有很开心？”毕竟是深夜，天气有些凉。云青尚搓搓手，坐在桌边，捂着一杯自己顺手倒的热茶。
“你可知孤男寡女这般，十分的不合适？”程楚楚慢慢坐下，可能是因为烛光的原因，总觉得眼神中熠熠闪着光辉。
云青尚被程楚楚这般看的有些尴尬，稍稍避开程楚楚的眼光：“我只是觉得你马上就要嫁给大哥，应该很想跟自己亲近的人说说话。”说着小心的喝了口水“也没见你有什么好姐妹，就过来了。”
微微一笑。很感激眼前的这个男子。从内心来讲，她此时也算得上混乱。就算到了现在，心中也只有苏炎一人。可是到底要怎么办，难道真要一辈子放不下？明白迟早有一天要放记忆里的那个人走。可是无论怎么强迫自己都办不到。现在的决定，算不算一种极端的释怀。
“你没事吧？”看程楚楚脸上并没有任何欢喜的神色，眼中不由生出担心神色。
“嗯？”似乎猛地回神，“没事。”就算是回话，也并没有刻意装作开心的意思。
“哦。”内心觉得自己有些多事了，本以为程楚楚会拉着自己讲好多话，现在人家那么沉默，自己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你大哥，你一点都不了解么？”看的出云青尚的无所适从，提出了一个还算有用的话题。
云青尚表情稍稍尴尬：“大哥从生下来就是所有人的宠儿。而我不过是个一天到晚瞎胡闹的小孩。说实话。他总是给我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虽是说的随意。却十分真切。绝处逢生[末世]
“你也是皇子啊！”程楚楚笑看着云青尚，那样稚嫩的脸，那么单纯的对自己好。她心中有种暖暖的感觉。不由想用那种最温柔、最美好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
云青尚见程楚楚笑的那般温柔，也不自觉的笑开：“那自然是！不过大哥生来就优秀的不得了，无论功课、骑射都是众皇子里面最最出众的。所以......”说到这里，微微耸肩“真心觉得他好厉害。”
看过不少宫廷大剧，这样的压制性优势，云青尚在说这话的时候，怎么一点点嫉妒心都没有。越来越觉得这男人身上有着自己极为需要的品质，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特工的身份，世上的一切都被她看的太过利益、物质。“就一点都不讨厌他么？”
微微一怔：“讨厌？”云青尚眼睛瞪的老大，觉得程楚楚这话问的也太荒唐了些“他可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大哥。他优秀就是我有面子，我讨厌他干什么！”
不是“极端强调就是否决”么，嘴角微微一扬：“内心也不讨厌？”
云青尚没想明白程楚楚为何要执念在这一点上，但是自己的内心，自己清楚的很：“没，一点儿都不讨厌。”却抬眼“但是嫉妒还是有的。”
“哦？”程楚楚有些惊讶云青尚此时的诚实。
“每次夹菜啊，发零花钱啊.......”
.......
程楚楚无语。
屋内的烛光亮了太久，让走过的人生出几分疑惑。
步子一停，看着程楚楚临时住处还未熄灭的烛火：“这程楚楚屋里还有别人？”族后看着自己安插的眼线，表情很冷漠。
“刚刚二皇子翻窗进去了。”本就是为族后办事，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什么？”眉头猛地拧在一起，脸上充满怒意“混账，尚儿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分寸！”说着准备直接冲进屋去。”却转念觉得自己太过冲动，此时这么明显，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在程楚楚身边安插眼线的事实。只步子一停，想寻出个合适的理由。
“族后。”身边人似乎知道族后在担心什么，自告奋勇的提出建议“不如待您走后，我弄出些声响，想必二皇子听后会觉得心虚，然后出来的。”谁愿许谁永世
“啪！”一个耳光，扇的十分响亮。很是愤怒地看着将士：“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二皇子就算这般也不过只是想要与师祖叙叙，何来心虚？”字字带怒，十分具有震慑。
只是这么大的动静，屋内之人怎会没有觉察。
“怎么回事？”出来的却只有程楚楚一人。
族后扭头，两人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对视。
之前并没有怎么在意过族后，现在看来，女人雍容华贵，脸色冷静威严，心下一虚：应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毕竟这天地之下，成为族后的只有一个。
“见了族后，就是这般？”眼角蕴含冷漠，嘴角的僵硬表现出疏远的情绪。
程楚楚一怔，随即脸色带有卑微意思：“参见族后，刚刚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虽是明日就可封妃，可是皇子之妃多至千万，可别心高气傲了。”不知为何要说这么一句，程楚楚只当是后宫管教的方式。
“母后！”云青尚纠结了很久，在想着要不要出去。可是若等等族后进屋，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清者自清，不如自己走出来好了。
族后见云青尚不卑不亢的出现，心里才长舒一口气。这个世界，你心虚，别人就会更加怀疑。自己不畏蜚语，蜚语自成灰。但是脸色却并没有变得很好：“放肆，明日程楚楚就要被封为皇妃了，你这.......成何体统！”
“我.......”云青尚心里知道自己这么做十分不对，可是说什么也得解释“师祖就一个人，大喜之前心事肯定多。师父又不在，这才来......”
“行了。”虽是平时对云青尚苛刻严格，但是对自己的儿子的人品没有半点怀疑，“赶紧休息，日后有的是时间说。”等云青尚走到自己身边，族后并没多看程楚楚一眼，直接离去。
“呼。”程楚楚看着大队人马远离“老娘我堂堂一个高级特工人员，也能混成这般。”说着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顺手摸了摸小腹部clv装备里稍稍突出的一块同生璧，似乎想要用着三分之一的成功，安慰安慰自己。
再多揪心，时间总是在走。
封妃，对于青云族皇室来说，不过是个纳妾过程。只有女子成为族后才算是扬眉吐气，皇子妃并没有多大地位，所以仪式也很是简陋。只需族王、族后敬茶，宴会结束，入洞房即可。鬼盗弑神
因为程楚楚是平民之女，况且按照程楚楚与专管宫中封妃官员说，“自己父母双亡，从小就是孤儿”，推出身世背景的等级十分低下，甚至连宴会都省了。
族王、族后坐在侧殿，等着两人。
不知是不是故意想气族王，云青奕竟是到的十分早。这个敬茶的先后顺序，在青云族嫁娶中也是极为讲究的。先到的，定是婚姻中顺从的那人。云青奕现在先行敬茶之礼，自是将族王气了个完全。
“父皇，请。”云青奕看着族王微微一笑，奉上茶水。
那样的笑容，似乎瞬时就将族王脸上的阴霾扫了个精光。深叹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接过茶杯：“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八字箴言，是礼仪的必须。
程楚楚按照侍官的指引，刚到侧殿。没想这云青奕已经在行礼，只惊得步子一停。一旁的侍官也吓得愣住，自己明明拿捏好了时辰，怎么会......
族后见两人脸上惊恐的表情，心下明白，肯定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得不轻。猜想定是云青奕一意孤行，不由招了招手：“还不赶紧。”
虽是平常的一句，对初次经历封妃仪式的程楚楚来说，犹如沐浴阳光一般，心里暖洋洋的。不由脸上明媚：“族王、族后请。”双膝跪地，双臂前伸，行了最卑微的谦逊之礼。
礼仪倒也到位，况且也是两位大皇子的恩人，心中的厌恶便也没那么重了：“日后好好服侍皇子就好。”
程楚楚收礼起身，默默退到云青奕的身后。直到此时才算是看了云青奕一眼，虽是只窥得背影，却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人的关系比起这侧殿的人来说算是熟悉，程楚楚竟然隐隐有种十分安心的感觉。
“封妃礼成，情意盈。男左女右，厢房行。”侍官说了一声，便伸手指引两人入去厢房。
程楚楚虽是大致了解过青云族的婚礼行程，可是......
现在？入洞房？
还是大清早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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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明天上学了，凌晨六点的车，我是送呢，还是不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