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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强制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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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云青尚睁眼,却发现,眼前赫然出现两个真人模样的小人儿。“啊...唔...”云青尚猛地捂住自己的嘴,这才发现这两个所谓的“人”一动不动的伏在半空中,连表情的变化都没有。盯着看了好久,发现画面一点变化都没有,这才缓缓的放下捂住自己嘴的手,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又默默盯了好久,才明白眼前这两个人确实一点儿都没动。

    “难不成是画?”云青尚哪里见过这么逼真的影像,被吓到是很自然的事情。等了好半天,发现画面上的人没有丝毫变化的意思,这才放心看起来。画上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搂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儿笑的很纯真,轮廓像极了程楚楚。“难道?”云青尚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腿上的程楚楚“这个小女孩是她?”画面后面是一座很雄伟的大厦,母女身后是一辆高级跑车,都是云青尚没有见过的东西。“这到底是哪里?那又是些什么东西?”问题太多,云青尚完全要被逼疯了......

    程楚楚此时还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而另一边已经有人早已清醒的醒来.......

    慢慢睁开双眼眼,迎来的是熟悉的昏暗,能够感受因为浓重雾气而湿漉漉的脸。子虚看了看四周,此时身边空无一人。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了这里,明明自己只是在休息的,怎么可能.......

    就在此时,一个门徒走了进来。看见子虚正睁眼四处环视,颇有些惊讶:“少爷,您醒了?”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直奔主题。

    “今天上午时刻。”门徒将手中炖好的草药罐放在旁边,走近子虚“正好是给伤口上药的时候,我还生怕吵醒了您。”像平常人的语气,脸上竟然还洋溢着普通人的笑容,说着伸手想要扒开子虚胸前的衣物。

    子虚一把抓住门徒的手,眉头一拧:“到底发生了什么?”表情并不好看,也对这门徒完全没有惊慌卑微的表情表示不解。

    “这......”因是被子虚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门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竟是一声怒吼。

    “怎么了?”很冷漠的语气。

    子虚扭头,发现竟是自己的父亲。此时雾虚一头稍短的头发,梳了个发辫。眼角处的蝎尾也被头发遮挡的恰到好处。

    “门主?”子虚一愣,却没有叫出那声爹。

    雾虚稍稍一愣,却仍旧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怎么,刚刚回来就不满意了?”

    “我......”自己的父亲既然这么问,子虚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微微低头闭了嘴。

    “你出去的时候我不是叫你万事小心,办不了就回来的么?”说着走近几步,伸手拉开子虚的衣衫“可是怎么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表情瞬时凝重,似乎所有的对质,此刻才真正开始。

    “我......”子虚不擅长撒谎,也不喜欢。

    “想要从那程楚楚口中探出些信息,所谓才这么拼命?”这问句,明显是句反语。

    程楚楚。名字知道的一字不落。

    子虚听到雾虚口中准确无误的全名,猛地抬头,眼神中满是错愕。

    雾虚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子虚想的是什么,他可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自己的儿子。只是那个女人来路不明而且不简单,他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让子虚再接近这个女人。

    “爹........”深潭中修炼数十年,起身的那一刻是一声清晰的“门主”,现在居然叫了爹。

    眼中有些很浓重的雾气,自子虚气死回身之后,这算是第一次堂堂正正叫了自己一声爹。他等了那么久,终于是等到了。

    雾虚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开了口:“仅仅与那女子处了不到一月,就值得你这么做了?”

    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这么说。

    “我以为你的聪慧会随着功力而增长,看来是我想多了。”话语很冷,没有被那一声“爹”收买到的意思。看了一眼摆放在石床旁边的药罐,很冷漠地看了一下手下门徒:“给我好好上药!”

    “是!”门徒惶恐哈腰,急急忙忙将药罐中黑乎乎的药浆到在准备好的棉布上。

    此时的雾虚并没有再多看子虚一眼,慢慢地往门外走去。

    “少爷,您要忍一忍,因为您之前坚持要火疗,所以现在只能上药了。”说着微微咬牙,似乎感同身受。

    子虚看着雾虚离开的背影,眼中不知为何透出些许绝望。

    药布猛地压在胸前的伤口上,药汁迅速沁入皮肉。

    “啊~~~~~~~~~~~~”很凄惨的叫声,响彻洞府。雾虚刚刚要踏步出去,听到惨叫声步子一停,却强硬地没有回头。因为太过痛心,紧闭双眼,竟有泪水涌出。就算是平常人家的父亲,内心也不见得会柔软到这个地步。而拥有天下最邪恶地下组织的堂堂若虚门门主,居然会这般简简单单便落了泪。果然,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短处。

    子虚这一声,撕心裂肺,将自己所受的痛苦完完全全依靠哀嚎表现了出来。但事实是,他本能够忍住。只是他知道自己父亲的性子,若是现在带回自己,那么想必......是不会放过程楚楚了。现在这般卖可怜也不过是想看雾虚的态度究竟坚持到了什么地步,却没想到是这般的强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汁沁入血肉的痛楚来的太过连绵不绝,还是因为自己父亲毫无犹豫抹杀自己的哀切乞求。接下来的上药,他都没有再叫出一声。额边的冷汗不住的冒着,子虚死命拽着拳头,想要靠分散注意力来减轻自己的痛苦。此时的他能够感受到来自腰间的凉意,是同生璧的轮廓。他,至少还是守护住了这玉石。那浅浅的凉意,不由让他想起那浅浅的逢

    着额头的一吻。那女人说会找自己的,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回到若虚门,她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原来,不安的记忆只会让疼痛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