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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问我准备什么时候交报告，看我今天没去实验室，关心问问。”那迎娅擦擦嘴角，看起来很简单清淡豆腐汤其实内有乾坤，不知道厨师是不是想破头来做饭，有点同情他，换个人都受不了房家饮食制度。
“这不是关心，是骚扰你私人生活。”房昱斯觉得那天就没让林枫吃亏，自己就有点吃亏。
“还好吧。”那迎娅眯缝着眼看向明显同一战线父子俩，房昱斯简直就是房励泓代言人，平时怎么看不出来两个人一条心，好猎人永远斗不过两只狐狸。没想到这两只狐狸，九转丹成一瞬间掉出了狐狸尾巴。
“我都不知道他哪里还好。”嘟囔着，房昱斯碗里被房励泓夹了一枚大大花枝鱼丸当作奖励。
那迎娅愤愤不已，吃了一大口干煎杏鲍菇算是解恨。餐桌上中西合璧，绝对是他们三个吃饭特点之一，如果是换跟老头老太太一起，只剩下中餐了。否则老太太会用吃素来表示抗议，就冲着饮食多样性，房昱斯也不会自动爆料，吃货是不会委屈自己嘴巴。
有点破天荒，房励泓晚饭之后没有任何外出迹象。他今天不用去逛夜店？还是外面那些大小女朋友自动把他屏蔽掉，起码电话被屏蔽了，这让一向私生活丰富多彩房先生多么寂寞和失落啊。
那迎娅靠书房沙发上，翻着一本鉴定界号称葵花宝典砖头样厚书。房励泓对面看着另外一本书，不用走进也知道是什么，同样是关于鉴定。不过人家看是文物鉴定，那迎娅看是基因鉴定，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巨大差别。
传真机本来处功能状态，滴滴叫了两声。然后就是一张3D版照片发了过来。房励泓皱着眉头拿过来，反复看了两遍，转眼又钻进他那本厚厚工具书里，似乎想到了什么，把图片拿过来，跟书里东西做对比。
想喝水，那迎娅探手去拿杯子，房励泓拿起来递给她：“要什么？”
“你不出去，我有点不习惯。”那迎娅接过杯子，喝一口。是酸津津青柠檬。这算是折腾哪门子，还不到那个俗称害喜时候，用不着草木皆兵吧。恐怕房先生不出门。拒绝被腐蚀也是因为这个吧。
不知道身大陆房正英夫妇会不会感激自己，他们没做到事情，不许房励泓逛夜店之类恶习，居然为了某件事全都改正过来。虽然物质表扬不合适，口头通报表扬一下还是可以。
“房昱斯说你跟那个林sir吃饭有故事。我很想听听。”房励泓很适当转移话题，绝不会让她目光无时无刻不是落自己身上，难道告诉她不想出去是因为她，不会那么没面子，太丢人了。
“为了知道故事连贯性和真实性，我建议房先生去问小房先生。真心不知道小房先生会给房先生讲什么样故事。说不定是狼来了，也说不定是小猫钓鱼。”还真不是蒙人，他就真是会问这个问题。不过忍耐了这么久才问。说明房励泓克制力还真不是一般。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房励泓慢慢品着他功夫茶，相比之下大红袍还是比较适合他胃口，上次拍卖会拍下那盒就不错。
那迎娅摊手：“你不信就别问我，我正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至于要我说故事，我还真不擅长那个。”
“我就听你说。”递给她一盒甘草柠檬解口。那迎娅皱皱眉头：“你都知道要人准备这些了，显然不是第一次。”
“房昱斯那次不算话。这是第一次。”房励泓塞了一个到自己嘴里，有点皱眉。女人吃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尤其是处特殊生理期女人，绝对是不可理喻。
“我觉得你去做妇产科保健医生，肯定很多人排队。想得太周到了。”一面说一面捂着嘴笑，房励泓恨恨瞪了她一眼，不解释。
难得看到他吃憋，那迎娅笑得咳嗽起来。放下书平复了一下，等到再拿起书时候，重了不少。翻开才知道拿错了，是他刚才看那本。书页里夹着刚才收到传真，图片上是一串晶莹剔透手串，很熟悉颜色和款式。好像哪里见过。
“你喜欢？”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串，房励泓觉得很正常，如果有人不喜欢话，就不是正常人。不说是女人，就是对审美有点要求，都会觉得这串十八子绝对珍品。
“不喜欢才不正常。”那迎娅眼睛盯着图片不动，手指开始比划。这个绝对是一模一样，关键是这张图片是怎么出来？当时只有吴安安见过，而且敢保证世界上除非还有人清东陵遇到过那个神秘老人，否则不会再有第二件。但是这张图片，全面否定了自己假设，不会是被山寨了吧？
“这个是什么，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手串。你们还收藏这个？”好像什么都不懂，那迎娅拎着照片一角问道。
“一串清宫流散出来十八子手串，说是乾隆年间碧玺，如果是真，可以改写多少年历史观。”房励泓已经把这张图片烂熟于心，闭上眼都能设想出真实东西会怎样。
“你买了？”如果真买了，要么他手里是假，要么自己是假。总不会都是假，难道那个老人是温州小商品集散地？
“哪里买？”房励泓摇头：“流传外面只是一张图片，说是被保利公司鉴赏过一次，然后就销声匿迹了。”
那迎娅有点放心，盯着图片好久：“这个值多少钱？”
“难得估计，你看圆明园那三个铜铸兽头如果是说铸造工艺或是真正文物价值，并不是圆明园好，甚至可以说差那种，都能给出那么高价钱。那就不要去想这个值多少钱了。”房励泓关注文物市场，但是不把这件事当作自己事业来做，只是他休闲项目之一。
“我是说值多少钱。”那迎娅上次听吴安安说过，这个是天价，而且能够让历史有了改正机会。原因就是乾隆皇帝跟他继后那拉氏，应该不会被称作怨偶了。
“不是钱问题。”房励泓摇头：“清宫里东西，见证了不少事情。据说是可以改写历史，我对那些不感兴趣。不过看一帧照片就让我有兴趣，想想还是不错。所以，我会选择收藏。”列举出一二三四条，还真不是房励泓风格。唯一能看出来，房励泓对手串感兴趣。
决定不再重复跟手串有关话题，担心一下不小心说漏了。除了吴安安以外，没人知道所谓乾隆朝碧玺手串哪里。
房励泓也没打算继续类似话题，基于他对那迎娅了解，她对这类东西比较不感兴趣。如果有兴趣话，她会刨根问底。这个人强迫症比自己厉害多了，只是不肯承认。而他目前感兴趣事情，那迎娅跟那个督察之间，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乎。
带着强烈给人色彩豪车再次停警署门口，这次不是房励泓送那迎娅上班，而是Ji来给那迎娅送便当。不，应该说是午饭。
经过有经验营养师调配，然后按照那迎娅饮食习惯和口味，做出来午饭就是米其林认证专业美食。
“进来。”刚签完检验报告后一页，伸了个大懒腰。
“房太。”Ji面带笑容：“你午饭。”后面起码五个小跟班，提着大大小小盒子，不知道会以为是送递。那迎娅还没反应过来，四碟八碗已经放到带来餐桌上，还有开胃消食和饭后甜品。
艾米拿着实验报告走到门口，闻到诱人香气。推开门愣了一下，那迎娅同样表情告诉她，那迎娅是无辜。
“那老师，你叫外卖？”好像除了这个可能性以外，再也想不到还有别理由。不过谁家外卖这么丰富，有这么好手艺干脆开家店好了，做什么外卖？
“呃，嗯。”那迎娅点头，除了说是外卖也没有藉口了。等下再说话，会把拔出萝卜带出泥，顺带告诉艾米自己怀孕了，然后艾米再给国内主任打电话，诸如此类如此循环，典型蝴蝶效应，捎带脚八卦狗仔队得到消息。
等着躺着也中枪好了，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归根结底除了房励泓多事，就是喜欢小题大做。
“这么丰富外卖，居然还自带餐桌。”艾米尖叫，有钱真好。比如说那老师，本人一向都没太大物质欲，那是因为有人替她设想周到，任何事情不需要她二次操心。金龟处处有，钓到却不多。
“嗯，他们家服务周到。”除了这个理由，暂时没找到合适形容词：“我们一起吃，我可吃不完。”拉着艾米坐下带来几个小跟班全都过来，绝对训练有素。打开盒子时候，都没有弄出刺耳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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