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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珍把我送回了房间,并警告萧陌然不许再惹我生气,否则就解除我们的关系,萧陌然假装对我的悲痛很心疼,并向黄玉珍保证,像今天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但等到黄玉珍走后,萧陌然见房间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便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我很高兴看到你如今这副痛苦的样子。”萧陌然知道我已经看到了他发来的那条短信,他说,“我很开心,我很久没有看到你哭了,因为我没有办法再折磨你,我怕我的父母发现,所以,每当我忍不住想要打你的时候,茉莉首当其冲的成为了你的替代品,但是很可惜,当我忍不住想要做ài的时候,它并不能代替你。所以我愤怒,当我想要做ài的时候,你并不在我的身边,而我也听够了它在挨打时发出的哀嚎声,因为它比你无趣多了,所以我才想到了一个游戏,我不会杀人,更不会杀了你,但是我可以轻松的杀掉一条狗。我把它提的高高的,让它在我的手里用力的颤抖,挣扎,恐惧,然后,当我举累了的时候,我,啪的一松手,它就掉进去了,然后,它在里面翻滚,它努力的爬,可就是爬不上来,它用力的叫,可是越爬,就陷的越深。看着它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多么希望掉进去的是你,如果你死了,我就再也不用承受这种痛苦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会被别人抢走,被别人玷污,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你为什么要杀了它?”我抽泣道。
“因为它比你要容易摆布的多,还有就是,当我想打你的时候,它可以替你受罚。”
“我不明白,我还有哪里让你不满意的?”我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还有哪里不满意?”他似乎被这句话逗乐了,“从我们两个认识的第一天起,你就没有令我满意的地方,首先,你对性,似乎很不感兴趣,还有就是,每当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叫的都不够大声,这让我十分怀疑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所以我每次都喜欢把你弄疼,疼到你求饶了还都不肯罢手,因为我喜欢听你痛苦惨叫的声音,这才彰显我雄性的魅力。我不喜欢用手,那是因为你真的很脏,你理解我的意思吧。”
我抬起头,不解的凝视着他,“你还爱我吗?”
他朝我这边低下头来,“你知道下贱这个词吗?”他低喃道,“我觉得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与你相比,因为你脱光衣服的样子实在是够贱,我爱你的身材,爱你的钱,爱你趴在我胯下扭动呻吟的样子,那种感觉就像到妓院睡了一个倒搭的jì女一样,睡完觉,第二天早上,她还会给我二百块钱生活费,供我抽烟,供我喝酒,帮我还债,你说,这样的女人我怎会不爱。”
“你让我作呕,你肯定是有史以来最邪恶的人之一,如果有一天我可以从这里逃出去,我发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不会的,我父母十分喜欢你,他们一定会说服你的父母让你嫁给我的。”
“不,我不会的,你对我并不好,你并不爱我,你只是爱我的钱而已,我会告诉所有人的。”
“没有人会相信的,我劝你不要白费这个力气,如果你敢把这一切都告诉所有人,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相信我,我能让这一切实现的,你别忘了,茉莉是怎么死的,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会让你有一天死的比它还要惨,还要痛不欲生。”
从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里都是茉莉惨死的样子,它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它在向我呼救,而梦里的我,不是被萧陌然按在地上打,就是被他压在身下扒光了衣服,然后······
每天早上我都会被这样的噩梦惊醒,而每天早上,一睁开眼,萧陌然都会温柔的抱着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男人在自己身边,他似乎有很多张面孔,白天,在他的父母面前,他佯装成温柔体贴的丈夫,把赚的工资一分不差的都交给我,可只要一关上门,他就变成了另外一副嘴脸,不但把交上去的工资如数要回,还要把我的工资也揣入他的囊中,这次要三千,下次要五千,再下次要八千。我无法接受萧陌然的这种生活模式,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我再也不敢和他发生正面冲突了,但,不冲突不代表归顺,不代表忍气吞声,不代表妥协,这只是面对利刃当头,采取一种走偏锋的方法,这样做的代价是,我开始有家不回了。
有人说,我为什么不把自己现在的情况告诉黄玉珍和萧黎世,我总是告诉他们没必要,但其实我是害怕,如果我说出来非但不会改变现状,甚至还有可能死无全尸,更重要的是那些被萧陌然通过敲着勒索手段而据为已有的三万块钱也会付之东流。
一到临近下班的时间,我就在期盼着领导开会,同事讲课,并将当天没有完成的工作以加班为理由,减少在家待的时间。
比方说,设计总监一直组织大家要参加的设计培训;比方说,这个客户要的报价单还没有完成;比方说,以前领导开会都是一到两个小时,而我却在单位待到八到九点也不愿意回家。比方说,我还特地去美容院买了一套减肥塑身衣,打算用减肥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买这套衣服的时候,我还很仔细地挑选了一下时间。价格有点小贵,花了我一个月的工资,不过一想到瘦下来的喜悦应该会盖掉萧陌然让我所承受的所有痛苦,花这点钱还是值得的,但是我并不知道当我买下衣服的那一刻,才是我人生悲剧的开始。
我盘算好了一切,每天等到忙完一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月明星稀,基本上不用和老人照面,那么像之前因为不刷碗不做家务而引发的一系列家庭矛盾,也就不会发生,因为我连你家的饭都不吃了,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刷碗。
在这种情况下,家对于我而言,渐渐变成了客栈,晚上去睡一下,早上通过一下过道,礼节性地喊一声“叔叔阿姨,我回来了”然后就从他们身边快步擦肩而过,喊的时候一定要避免目光的直视以避免正面冲突。而这个称呼,对于我而言,已经不代表任何感情色彩或家庭关系,完全跟出去买早点的时候喊人“师傅”或在办公室里称呼“刘总”一样,就是一个称谓,这个称谓引不起这个字本身应该具有的尊重或爱戴,也谈不上反感,反正,对于任何一个人,都要有特定的称呼,否则,你无法与别人交流。就像萧陌然说的那样,不管你喜不喜欢他们,你都要尊重他们,见面要打招呼,出门要打招呼,回家也要打招呼,吃完饭下桌更要打招呼,因为这样才能刷出他父母的存在感,和他对我的调教成果。
我每天都在单位埋头苦干,从一开始的下班就急着跑回家的那个小女人渐渐变得就那么不恋家了,而每次在向家里汇报自己行踪的时候也只是礼节性地给黄玉珍打个电话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去吃饭了。”便无话。我和萧陌然的对话在骤减,从以前的无话不谈,到现在的言简意赅,能省则省。以前只要遇到一点不舒服的事,都要去跟萧陌然投诉以博得几声“乖,媳妇,别生气了”。现在,我却觉得自己开始变得跟石头一样刚硬。
硬与软是一种相对状态,当男人在自己心目中是一棵大树可以依靠的时候,自己就会是绕树的盘藤,腻着不肯下来;而当一个男人被母亲罩在伞下,每天被唤着“我儿长,我儿短”的时候,即便是同一个男人,也会让我觉得,这男人拖着鼻涕,穿着屁帘儿,除了让人觉得可笑与软弱之外,一点不能引起我心里对雄性的仰慕。
而这种改变,我不是到今天才看见,我只是不愿意看见罢了。
而这,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雌性激素的分泌,以前我每天要枕着萧陌然的胳膊才能入睡,闻着萧陌然的气味才觉得心安,而现在却连他碰我一碰都觉得反感,因为他每碰自己一下,都会让我联想到他把自己等同于jì女一样去对待。
即便他略带小心地关怀,问一句今天上班都忙什么了,中午吃什么了,冷不冷,开心不开心,我也觉得这种问候透着隔层纸的虚伪。忙又如何?回家不还是要刷碗,收拾屋子,给你萧大少爷洗内裤,伺候你爹妈洗脚。冷又如何?你家冷的跟冰窖一样,你连说一句都不让我说。不开心又如何?还有什么比自己老公把自己等同于jì女一样不开心。既然并不是真的关心,不如不问,说的越多,只会让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越来越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