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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槿言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脸上又开始泛红,扯了扯路娟的衣袖:“妈,很晚了,该回去了。”
“哪里!我才上来你就喊着要回去啊?”转而看向覃砚,“小砚啊,喝完没鸡汤啊?阿姨特意炖的!”
“喝完了,谢谢阿姨,阿姨手艺真好!槿言真有福气!”
“什么意思啊?臭小子意思是我做的不好吃是吧?”李秀在一旁打趣道。
“没没,妈你俩都是大厨!”
病房里的氛围轻松愉悦。
“哈哈哈那就好,喜欢和这两天我让槿言给你送来啊!”
覃砚眼睛一亮,“好啊,那就先谢谢阿姨了!”看了眼陈槿言,顿了顿,“很晚了路上不安全,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好好,那我们就先走啦!槿言,跟你秀儿阿姨说再见!”
“秀儿阿姨再见!”陈槿言脸上浅浅的笑,心里震惊,这才多久,自家妈就跟覃砚妈处的关系这么好了?
临走前最后看了眼病床上的覃砚,才下的楼。
“妈,你怎么跟陈阿姨关系这么好了?”覃砚半躺在床上,悠闲的像个大爷似的。
李秀在一旁坐着给他削苹果,“那还不是为了你!娟姐人很好,刚刚我在楼下碰见她们,我特意找个借口把陈阿姨拉走了,”睨了眼他,露出些许八卦神情:“跟妈说说,你们俩进展到那一步了?”
亲妈助攻自己是什么体验?
这会是覃砚有些不好意思了,“妈,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都多久了还没一撇,算了算了,年轻人的事她就不问那么多了。
反正这女孩她看着喜欢!
回家的路上,陈槿言坐在小电驴的后面,路娟在开车。
“阿妹,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们讲,我和你爸一直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知道了妈。”心里不由得感动,抓紧了衣角。
晚风刮过她的发隙,公路漆黑一片,只有隐隐路灯灯光和车辆的灯光。
脑海中回想覃砚最后那与她说的话,
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很特殊的存在,很重要的存在。
心里泛起一片涟漪,不由的勾起唇角。
尽管生活多不如意,但也会有令人开心的事。
翌日,陈槿言很早的起来了,洗漱好下楼时就看见路娟在做早餐。
“妈,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啊?”
“给你做最喜欢的菜!最近院子里种的草莓都熟了,等会你摘些装起来给小砚送去。”
草莓熟了?!!
“好的!”陈槿言应了一声,蹦蹦跳跳的下楼到一楼院子里。
“阿婆,早上好!”
老人坐在院子里,坐着给里面的花花草草浇水。
“哎!阿妹今天起那么早啊?”
“等下要出门。”
“要出去玩啊?好好玩啊!”
院子不大,开春的季节,院子里很多花都开了,一大片一大片的,五颜六色,好看极了,门口旁边的红色蔷薇已经爬上墙头,红色蔷薇一片一片,惹得人心花怒放的。
另一边种了两行的草莓,大部分已经熟了,还有小部分的略带青涩。
摘满了一个篮子,挑的都是个头大又红的草莓,还剩了些许不大红的。
去到医院时,已经快中午了。
路娟还要忙活地里的活,就没有跟去。
一进到病房,里面的人正在悠闲的躺在床上打游戏。
“penta Kill!”
陈槿言一阵无语,都受伤了不好好躺着,还打游戏,受伤也丝毫不影响他拿五杀啊。
“你来啦!”
见到她倚在门口,眼里略带惊喜。
“给你带了我家种的草莓,尝尝?”
“行啊!”
陈槿言把篮子里的草莓装到盘子上面,拿去洗了洗。
回来时覃砚已经收起了手机,目光懒散的看着她。
“尝尝。”她捏起一颗个头大而红的草莓,递到他跟前。
覃砚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就着她细而白的手指,一口咬了下去,唇角擦过她葱指,眼里透过一丝满意的意味。
只见她缩回手,小脸愕然泛红。
“你怎么动不动就脸红?”覃砚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里戏谑不停。
她脸皮子薄,他就爱逗她。
这下陈槿言的脸更红了,别过脸不去看他,此时她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藏着。
明明是他自己,每次都这么故意撩拨她。
“明天要去学校了。”
“怎么,舍不得我啊?”
覃砚要在医院起码住满一周观察伤势好大半才能出院。
陈槿言这才知道,他身上有很多面都是她不曾发掘到的,就比如现在不要脸这一面。
“你好好养伤。”
一想到他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心里就一颤一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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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归校,陈槿言背着书包回教室。
“哎你们听说了吗,15班那个物理老师,听说进去了!”
“我去真的假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就你那个2G网,想知道都难!”
“听说是因为性骚扰女学生!”
“我去这么恶心的吗?!”
“谁啊谁啊?”
“不知道,学校估计把风声压下来了,应该是怕影响名声。”
叶文俊离实习期还有几天,被警察带走,物理课是隔壁班的任课老师暂时来代课。
出了这么大的事,虽然学校刻意压下来这件事,但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小道消息都已经传疯了。
陈槿言自然听到了路过人的聊天八卦,心里一颤,但很快就调整好情绪了,如今的她,连死亡都不怕,还怕这些流言蜚语吗?
昂首挺胸的走进教室,班里的同学大多都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有的在补作业有的还在趁着没交手机最后这点时间抓紧的玩。
好像没有人注意到她,好像一切风平浪静一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觉得大家应该会隐约猜到那个女学生是她的,见到这情形,她心里不禁一暖。
接连回到位置上,也没有人问她关于这件事情。
如此,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吧,
只是在这个结果里面,覃砚是承受了最大的伤害。
晚自习,陈槿言到画室那边画画,周日晚上并不要求一定要来上课,画室里只有零散几人。
陈槿言在教室里待得有些闷,索性就过画室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