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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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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槿言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盯着温烟,“你说。”

    温烟被盯的不太自在,不自觉的撇开陈槿言的目光,便道:“我听说……他很花心。”

    “?你从哪听说的?”

    “就……听其他班说的,我也不记得了,说他是渣男。”

    “嗯……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吗?”陈槿言虽然听着这些不舒服,心头有些酸,但还是会相信他。

    “没有了……你如果去问他你不要说是我说的啊。”温烟似是有些害怕。

    “知道了。”

    陈槿言这下心情更差了,本以为能听到一些关于他消失这么多天的事的一些原因。

    却听到些什么莫须有的传言,真是搞笑,还闹得她心里不舒服了。

    这几天覃砚也没有主动找她,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陈槿言想去问他到底怎么了,又不敢,他放了她两次鸽子,她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总感觉最近叶文俊盯她盯得紧,她又不敢把覃砚约到没人的地方问他到底怎么了。

    只能时不时的往他的方向瞄两眼,上课也时不时把玩着左手腕上的手环。

    又到了周五,覃砚率先走了,没有告诉陈槿言,也没有等她。

    这下她真觉得,好像覃砚对她不上心了。

    陈槿言刚走到北街,就看见覃砚了,来不及欣喜,却又看见他旁边的覃淮和翟奕轩,以及……上次在台球厅碰见的那两个女生,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生。

    覃砚虽然变得沉默寡言,但是看他们在那边有说有笑,覃砚虽然没笑,但也会时不时插几句话。

    赵小淼离他很近,近到的距离好像只有她跟覃砚才会有的距离。

    陈槿言突然有点相信前几天温烟说的话了,鼻子酸酸的,心口疼疼的。

    怪不得放学就不见人影,也没有等她,也没有与她说。

    尽管他消失了这么久,她也没有因为此前的事而跟他生气,他却对她越发冷淡,什么事都不愿与她说,她真的有点像被抛弃的那个人了。

    陈槿言转头,快步离开,第一次觉得自己泪点这么低,怎么只几眼,就想哭了呢。

    覃砚皱着眉拉开了与赵小淼的距离。也不知今天李峥脑子抽了,把她俩带来。

    “砚哥,刚刚那个是槿言姐吗?”覃淮看到身后远处一个眼熟的背影,很像陈槿言。

    覃砚没说话,回头看了眼,身影已经不在了。

    几人到了熟悉的ktv,直接上来了两箱啤酒。

    覃砚坐在角落,闷闷的喝酒,他总是能梦到爷爷,年少时与爷爷相处的时光。

    他恨覃江,也恨自己颓废,没用,才会导致覃爷爷的逝去。

    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槿言,他觉得自己差劲极了,连家人都保护不了。

    他害怕陈槿言,会嫌弃现在的他,他不想接受现实。

    ……

    陈槿言回到家,吃过饭洗过澡,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情绪低落。

    她觉得,眼见不一定为实,她一定要找个好机会,去问问覃砚。

    周日下晚自习,陈槿言特意一下课就在门口等着覃砚,等他出来,好好问问他。

    外面冷风呼啸,如今南方的冬天也是越发湿冷了,尽管陈槿言穿了厚重的棉袄,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等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覃砚才出来。

    覃砚出了门口,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般往楼梯口走。

    陈槿言见状,什么也不管了,连忙喊道:“覃砚,我们聊聊吧。”

    覃砚兀地顿住脚步,高瘦而单薄的身影在寒冷的夜色之中屹立。

    陈槿言深呼了口气,快步上前,望着他的背影,“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不理我?”

    覃砚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陈槿言见他不说话,接着又道:“虽然你上次耍混……亲了我,还什么都不跟我说就放了我两次鸽子,我都已经不计较了,”陈槿言声音带着点颤抖,许是寒冷的天让她不由的寒颤。

    “嗯。”

    嗯?!他什么意思??明明两次都是他放她鸽子,她想和解,他却只回了个嗯?

    陈槿言忍了忍心里的怒火,明明是他一直不理他的。

    “你消失的这段时间都去哪了?”陈槿言没有放弃,继续问道。

    “没去哪。”覃砚转身,看着眼前的女孩,插着裤兜一脸的不耐烦,“只是不想来上课而已。”

    这么说,那天是故意约她去楼顶转角,又放她鸽子的了?

    她不信,那天梁妤卿同她说过了他是有急事的。

    陈槿言闭了闭眼睛,随即又问,“我听别人说,你是个渣男?而且我那天,看到你和台球厅的那个女生走的很近。”

    覃砚皱了皱眉,眼里带了些阴狠,“谁说的。”自从覃爷爷走后,他脾气也暴躁了许多。

    陈槿言想起了那时温烟的最后的那句话,埋头看着鞋尖,没说话。

    许久,覃砚笑出声,眼里满是阴狠,“你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语气透着冰凉。

    陈槿言猛的抬头,怒道:“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什么?”

    把我当一个新鲜?还是三分钟热度?

    她仰着头看着覃砚,覃砚没说话,许久,她才缓缓开口:“那就绝交啊。”她还是有一点奢望祈求,她觉得覃砚不会跟她绝交的。

    “随便你。”

    陈槿言眼里带满失落,眼眶红了起来。果然,她什么都不是,他从未想过把他的事讲与她听。

    尽管她问他,他也从未想解释。

    陈槿言迅速低头擦了把眼泪,快步越过他,往楼梯口走去。

    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他,她曾想以真心待之,她知道他肯定遇到了很多事,可他却从未对她敞开心扉。

    如此,以前的种种,又算得了什么呢。

    覃砚在陈槿言越过他时,插在裤兜的手伸了出来,想要拉住她,却没有拉住。

    晚风更是寒烈了,覃砚在原地站了许久,许是感觉不到这冷冽的寒风。

    “同学,快点回去!教学楼要关门了。”校警巡楼看见这楼层怎的还有人,催促学生赶快回宿舍。

    陈槿言第一次觉得自己失恋了,还是没有在一起就失恋了。

    第二天眼睛肿得不像话,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覃砚一如既往的趴着桌子睡觉,除了上厕所,都未曾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