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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希望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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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时期的艾语然,和大部分人一样,有喜欢的东西,并在梦想的道路上执着追求。

    小学五年级的艾语然,每天回家就会写作业,弄好之后就吃饭,偶尔外婆跟不上进度,她就会看会课外书,或者打开电脑听听音乐。两位老人很心疼她,除了爱好以外的东西,从来不逼着学。

    那天是一个很普通的傍晚,和往日一样熟练的打开电脑找到音乐,自己陶醉的听了起来。本来没什么稀奇的,却偏偏被一段萧声吸引。艾语然仿佛看到了沙漠里正策马奔腾的女子,她外表豪迈大方,内心却温婉无比。好美的歌声,如万千沙土在空中此起彼伏,男声太有特点了,艾语然立马打开列表查看,原来是许嵩的《半城烟沙》。歌词偏古风,却句句戳中心脉,适合今日的落阳,也适合明日的阴雨天。

    不知听了多少遍,艾语然都没有缓过神来,之后她将许嵩的歌全部听遍,定义了这个歌手是自己的偶像!那时候的许嵩有着年轻人的一切特征,却多了比大部分同龄人不一样的才华。听许嵩,会想到自己内心最纯粹的倔强,这个世界上,一直都有人在做自己。

    那时候许嵩的歌还不是很多,大部分人更是把这类音乐定义为“非主流”,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中,他还背负着“网络歌手”的名义,将作品呈现在各大平台。

    许嵩应该算是艾语然青春的萌芽,是因为他,艾语然才找到前进的动力,才觉得人真的可能应该跟别人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那时候艾语然做完作业沉迷于电脑听歌,外公外婆怕耽误她学习便施加了一些困难。比如说你月考必须达到多少名才可以碰电脑,学会多少单词,练多久的书法才可以这样。那段时间艾语然就觉得自己找到了学习的动力,为了变优秀,她真的很用心的在做家里人希望的样子,以及渴望自己变成什么样的样子。

    从一首歌,到了解歌手整个人,是艾语然用电脑的主要原因。看了很多关于他的故事,原来,努力的人的背后,一直都有一个人的不懈坚持。许嵩对音乐的态度奠定了艾语然对生活的态度,那就是坚持、努力、尝试。所以在很多时候,艾语然都会在想法或者行为上表现得很有特点。

    那个年代没有智能手机,听歌也需要内存卡。艾语然偷偷买了个mp3,里面绝大多数都是许嵩的歌。真的特别美好,每天有一个男声常常在自己耳边萦绕,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带上梦想和这个人见一下。那个时候艾语然就是这样想的,她相信,只要足够努力,总有一天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

    六年级的时候,艾语然拥有了人生的第一个QQ号,那时候的人们都喜欢用偶像做头像,并在头像下面加一排自己特别喜欢的话。由于科技不发达,艾语然也不太精通那些东西,所以为了弄那么一张照片,艾语然花了好大的力气。

    那个头像艾语然用了很久,初中时候,家里为了方便联络她,给她买了个手机,但前提是成绩不能下降,喜欢的东西不能放弃,否则立刻没收。艾语然小的时候就尝过这种得到又失去的滋味,所以她知道家里人的这个话一定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她特别珍惜这个来之不易,可以光明正大玩的手机,在学校一直专心听讲,回家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写完作业才玩耍。

    在老师们心中,艾语然很听话,没有家长口中的任性,反而多了几分活跃的性情;在同学们眼中,艾语然成绩优秀,很有亲和力,懂得分享,都特别喜欢她。所以艾语然不止一次在课堂上分享自己的梦想,以及喜欢的歌手。她大方的给同学们展示自己的爱好,并传播很多正能量的东西。

    初二那年,艾语然被一个好友拉到许嵩粉丝群,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在喜欢一个人这条路上,有这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人的外表可能会说谎,但心灵不会,所以艾语然从一开始,就特别喜欢这些只能在手机上谈天说地的朋友。有人说做音乐的人不会变坏,喜欢音乐的人亦是如此。

    想想从那个时候到今天这个年代,一路走来,除了家人的陪伴,孤独的时候也有很多不能见上面,却可以不用遮遮掩掩说话的朋友。是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才爱上了一群人。

    艾语然在其中认识了两位很特别的人,一起走过这么多年,大家相互鼓励变成了更好的自己。

    姚信是隔壁省的,其实说话都和满听差不多,第一次认识姚信是在一个群里,语音说话功能刚开始启动,很多歌迷都会在群里唱歌。有一次没事可做,艾语然就顺着听了下来,突然有一个人的声音特别打动她。艾语然点开他的头像,想寻找关于他多一点的信息,可是这个人很神秘,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东西。从他的资料卡上来看,基本知道他是哪里的人,也确确实实知道他是“嵩鼠”。那个时候艾语然在群里疯狂找他聊天,经过努力对方终于成了自己的好友,艾语然小心翼翼的点开他的空间,哪怕是一点点信息,多一点点了解他的机会,艾语然都会努力抓住。一开始大家很腼腆,说话都比较有礼貌。有一天姚信突然把手机号发给了艾语然,说我们一起监督彼此写作业吧,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我尽力告诉你。十点的时候我给你打个电话,那时候不管我们的作业做到哪个份上都不准再写了,你不用接通,挂掉就好,让我知道你听到了就行。

    是的,姚信比艾语然高两届,面对初中知识,大部分应该都没有问题。艾语然面对晚间作业真的没有贪玩了。她想着在五百公里以外的地方有一个人正在陪着自己写作业,内心无比温暖。没有人监督也可以静下心来思考题目,下学期中考,希望取得好成绩!

    有时候人类的情感就是这么单纯,因为信仰走到了很远的地方。后来了解到姚信是个学霸,他生长的地方,他走过的地方以及他想去的地方,都成了艾语然想追求的地方。

    艾语然特别好奇他长什么样,要照片对方也不给。后来艾语然在空间相册里知道他照片所存放的位置,于是便拼命想打开,密码是“与你若只如初见”。这是许嵩《如果当时》里面的歌词,下一句是“何须感伤离别”。可是输上去不对,艾语然又仔细地听了那首歌,很多遍下来,她带着忐忑的心情输入了“何须感肠离别”,就打开了那个相册,看到了好奇的姚信,其实眼前的模样,和她想的差不多。长得干干净净,戴了个黑框眼镜,一副书生样儿。

    为什么会知道是这个密码,原来艾语然反复听那句歌词才发现,在许嵩演唱过中,“伤”字发音特别像“chang”,因为思念肝肠寸断,所以那个字就一定是“肠”!

    后面艾语然把自己的分析告诉姚信,他发了个大拇指的表情过来,并说,知我懂我。

    那天艾语然好开心,不知道说什么好。五百公里的地方,有一个知己知彼的人,虽说没有见过面,但是那个人却活到了自己的心里。

    时隔四年,艾语然上了大学之后一股脑的跑去了都成,见了这个多年的“老友”。他在都成工作,也打算在都成安家。那里的氛围很适合人们生活,你认为应该在这个年纪加班的人,却约了三五个好友在街头排队吃火锅。

    姚信告诉艾语然,他期待今天已经很多年,事发突然,没有好好准备,就顺手买了杯奶茶,当作见面礼。那天的蓝莓果汁格外好喝,除了因为是姚信买的以外,更因为是他亲手递给自己的。

    姚信在工作,也在做音乐。梦想从来没有放弃,音乐亦是如此。这是当时他告诉艾语然的,那次都成匆匆相聚,虽然时间很短,却让两个人心里非常温暖。姚信话不多,很沉默,却专心致志,很有责任心。艾语然话多,活波开朗,大大咧咧。两个人放在一起,无疑是互补的角色。

    姚信充当了艾语然青春时期所有对异性的幻想,在她眼中,年轻人就应该像姚信一样,有梦想追求,有责任担当。她不敢相信,原来真的有一天,自己真的可以和优秀的人坐在一起吃饭,并且对方把她当作自己的老友。这些年艾语然这么努力,除了许嵩,鼓励她最多的应该就是姚信了。那时候艾语然才彻彻底底的明白,原来,努力变优秀真的可以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艾语然又想到她认识宋岩忆的时候,比姚信稍微晚一点点。以前的宋岩忆满脸青春痘,唱歌有点走音,却无比贴心。

    艾语然初三毕业那年生了一场病,需要手术,宋岩忆就各种鼓励她,说睡一觉就好了。还说自己以前也打过麻药做过手术,整个过程都很熟。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的很好笑,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可能只有这个直男才说得出来。后来艾语然病好之后,宋岩忆才告诉她其实那些故事都是骗她的,为了让她安心养病,不胡思乱想,他在网上了解了好多关于耳朵动手术的事情,整个故事都是连着网上编的,算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艾语然和宋岩忆只有放假的时候才能聊天。因为宋岩忆家里管的严,不能时时刻刻都玩手机或者玩电脑,所以很多时候她都联络不上艾语然。宋岩忆让艾语然千万不要更换手机号,他已经背下她的手机号了,一找到合适的机会,不管是用谁的手机,都会给艾语然讲他最近的故事。

    宋岩忆是实实在在的理工男,理综可以考将近满分!可是脑子在感情线上就有点不好使,他有时候说话让艾语然哭笑不得,可是就是这种奇特的经营方式,两个人的感情还越来越好。和姚信不一样的地方,在宋岩忆面前艾语然就是自己,可以不开心,也可以笑得大大咧咧,丝毫没有顾及;姚信像是艾语然心中的偶像,很完美的人。

    艾语然在外地上大学的时候,宋岩忆从千里迢迢的北京坐了十八个小时的火车来陪她待了几天。女生出门比较慢,宋岩忆就在她宿舍门口等很久,从不催她。那时候艾语然和宋岩忆视频或者语音通话怕吵到室友,就会主动去楼下和他聊天。宋岩忆来了之后也是坐在那个石板凳上玩着手机等他,那一刻。艾语然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有回报的。艾语然说我平时就是在这里和你聊天的,有没有很熟悉的样子呀。宋岩忆左看看右看看,很直男的说:天黑看不清,可能只顾着看你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原来直男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

    在艾语然和宋岩忆身上,应该就是好朋友最应该有的样子,高中时候这么忙,大半年不联系,一联系还是无话不谈。这么苦的日子都熬了过来,想必往后的人生,应该也是并肩作战了。如今的宋岩忆,没了青春痘,有一个女孩,看着他一点点变化,就这样,过了很多年。所以缘分啊,真的没有距离,只要两颗懂得为互相跳动的心没有停止,不管是出于哪种情感,都一直在继续。

    高中的时候,艾语然追星被父母不理解,母亲说你好好读书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去认识那些遥不可及的人。围绕这个话题,文逍雅和女儿吵了不知道多少次。艾语然明白母亲望女成凤的心意,可是放弃梦想与追求,她真的做不到!

    许嵩成了指导自己成长最好的老师,也心甘情愿在这条路上走得轻松或艰辛。追星,这个词语听上去有些不理智,但如果能恰到好处,促进一个人进步,也算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艾语然心中的梦被一个人点亮,也相信终究有一天,自己能带上自己走上人生的巅峰。对了,还有个不一样的地方,她从来没有说过许嵩是自己“男朋友”、“老公”这种话,对她而言,偶像就是偶像,尊重他,听他唱歌,得到精神上满足就足够了。

    大学第一年许嵩来到自己的城市开歌友会,那天的艾语然如约而至,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从激动落泪到舍不得他离开,像是又重新走了一遍那段青春。幸运是和努力并存的,一路走来,希望与爱,可能愿意付出的人才拥有得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