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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慕容华都很少回府,大姨娘倒是专心打理府上事宜,慕容惜依然在很努力的研究吃食,慕容韵自然是忙着讨好太子,纪氏被软禁,二姨娘母女自来不在人前晃荡,慕容蓝那边倒也省了不少心,只专心忙生意上的事。
而纪家不可避免的在遭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总之每个人都是忙碌又充实的,如此时间自是过得飞快,转眼便又一个月过去了。
而在这一个月中,纪氏的身体可谓是越来越差,甚至早起时还咳出了血。
慕容华和大姨娘为她请的大夫倒也是极好的,却偏生查不出什么原因来。
慕容韵和太子的事情倒是取得了些进展,故此倒也没心思和时间来关心纪氏这个母亲,只要纪家那边,虽是留意帮忙寻解读之人,但也有些自顾不暇了。
就在此时,慕容蓝又十分好心地给慕容华提了个建议。
“听说纪氏的病很古怪,一直也不见好,如今日渐消瘦,不知父亲到底是想她好还是不想她好?”慕容蓝也不拐弯子,直接对慕容华道。
被自己女儿如此直白地询问要如何对待自己的发妻,慕容华一时倒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些日子纪氏卧病在床,他倒觉得轻松许多。
大姨娘是个能干的,而且事事恭顺体贴,从不会跟自己顶嘴给自己甩脸子,自己不管是去二姨娘柳环环那边,还是在府外夜不归宿,流珠都从不过问,这些日子他耳根子很是清净,倒是从未觉得如这段时间过得这般潇洒过。
平心而论,他自然是希望这种情况能够一直维持下去的。
可这种话他又如何好在自己女儿面前说?
慕容蓝见他不言语,便又道:“父亲倒也不必多想,你知晓纪氏是如何对我的,我哪里会有那种好心想要去救她的命呢!只不过是恰好知道这么个人,或许可以试试,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我觉得咱们可以趁机向纪家多拿一笔钱。”
如非纪家纵容纪氏这恶妇,自己的生母也不会死,所以不管是对纪氏还是纪家,慕容蓝从未打算放过他们。
慕容蓝说的如此直接,慕容华倒还真不好再忸怩了。
“既如此,你觉得怎样办比较好,便让你大姨娘去办吧!”慕容华面无表情地道。
事到如今,他对纪氏早就没了往日的情分,如今还能保留她当家主母的身份,便已是念及旧情的了。
而现在大姨娘掌家,这事交给她去交涉倒也合适。
她原本便在纪家待过,对那边情况也熟悉。
大姨娘得了这个差事心里可别提有多高兴了,只要将这事办好,想必日后她在老爷心目中的份量也能更重一些。
大姨娘忙着管家的事情,一心想要好好表现,每日里忙得连吃饭的空都没有,又哪里还有心思去侍候慕容华呢?
如此一来,慕容华也更加体会到了大姨娘当家的好处,自由啊!
但偏生如意的日子总是太短,这一日慕容华刚一下朝回府,便遇上了一桩麻烦事。
“老爷,这女子说是来找您的。”大姨娘的脸色并不好看,但还是不得不如实说,毕竟事关重大。
虽然她也很想当作没有这件事,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也不敢私自将这事瞒了。
因为是慕容华的女人找上门,而且又闹得府中人尽皆知,所以大姨娘索性便将大家伙都聚集到了一起。
但这事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所以还是得看慕容华的意思。
“你怎么来了?”显然的,这人慕容华是认识的,不过饶是如此,他对这个寻上门来的女人很是不悦。
那女人闻言这才抽泣起来:“奴家本也不想来的,可今儿有个事情还是得老爷做主才是。不然……不然的话,奴家怕是活不下去。”
到底是有些情分在的,见这女子一副楚楚可怜模样,慕容华的表情总算是松动了一些。
“有什么事是不能私下说的,非要找到这儿来?”慕容华的声音依旧有些生硬。
这等风尘女子上门,对于他这一国丞相而言并不是什么荣耀的事。
而且说不定还会被人拿去做文章呢!
虽说还不至于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但总不如一直风平浪静的好。
他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拎不清。
而拎不清的女人,最是惹人厌烦。
不过好在这女子出身低贱,怎么处置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所以问题应该不大。
谁知那女人却是突然跪到地上,哽咽道:“还亲老爷为奴家做主!”
慕容华听得没头没脑的,直问:“到底何事?你只管直说便是。”
那女人这才又道:“说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老爷身为孩子的父亲,还是应当知晓才好。是去是留,但凭您吩咐一声。”
话虽如此说,这女人既然找上了门,定然是想留下这个孩子母凭子贵的。慕容华又怎会不知晓她的心思?
只是他本就极少在外面胡来,不过是那日突然见到这个女人觉得有些面熟,便鬼使神差的将人收了,后来更是厌恶那等烟花之地,才又找人在外面置了处宅子养着,只等想去了便去那边走走,换换心情,可却也从未有过要将人领进门的意思。
就算只是纳妾,纳个妓子他这面上也没什么光彩啊!
正思量间,大姨娘却是先开了口。
“哟!你说孩子是我们老爷的便是我们老爷的了?有什么可以证明?”
大姨娘自然看得出这女人出身不正,而这种人是根本不配进相府的门的。
虽说她如今忙于处理府中事务,但也不希望这种女人进相府。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慕容华愈加沉默了。
即便他对这女人还有几分情意在,但这种出身抬进门他也是不愿的。
那女人见慕容华不说话,神情也是委屈。
“有什么可以证明?这姐姐可得问问老爷了。人家跟他时可还是清清白白的呢!”
她说着更是挑衅地冲大姨娘挑了挑眉。
大姨娘闻言瞬间炸毛:“谁是你姐姐?”
话音还未落,又听那女人道:“姐姐认不认奴家又有什么关系?就算老爷能对我绝情翻脸不认,难道还能不认自己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