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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是。”韩夏至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了她，“我不能没有你。相比你跟他的事，我更不能接受失去你。”
“韩夏至……”千夏完全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没想到韩夏至会走回来，还对她说这出这样的话。
“回到我身边，好么？”韩夏至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恳求。
千夏闭上眼，良久，颤抖着声音低低应道：“好……”
这一刻，心痛，悲伤，愧疚，惊愕，喜悦……五味杂陈的情绪，如同潮水般向她涌来。
她想，她终于勇敢地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勇敢地去面对一切。从今以后，勇往直前，义无反顾。
…
夜深，小公寓里。
滴答，滴答……滴答……
这样已经好一会儿了，只有墙上挂钟的声音萦绕在四周，独属于她和韩夏至两个人的空间。
千夏感觉自己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来过这里了，客厅照例被威廉弄得乱糟糟，扔满了乐谱。此时安静的房间，冰冷的床边，只有她，和韩夏至……
千夏反复发着烧，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
她的气息有些紊乱，每呼吸一口似乎都很困难。但即使这样，她也没忘了紧紧抓住那只放在自己枕边的手。
他低头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摸上了她的额头。
“还是这么烫？”
“……”
“吃了药还这样。”韩夏至皱眉，“你的身体，真的很弱。”
“你才弱呢。”床上的人闭着眼睛，还能有气无力地反驳。
韩夏至作势就要拿起一旁的外套，“我送你回医院。”
“不用了。”千夏睁开眼看他，看到他眼中担忧的神情，嘴角边扬起浅浅的笑容，“我不想去医院，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那再吃一次药？”
“吃再多药，也好不起来的。只要你坐在我旁边，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韩夏至的眸光一软，点了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说吧。”
千夏忍不住“扑哧”一笑。
“就不能你开个头吗？”
韩夏至定定地看着她，薄唇轻微地掀动了一下。他这个人，原本就不善于言辞，说话方面往往都属于被动的一方，从来都是行动派。
这下被她这么看着，他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停顿良久，也只能……问出一个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埋藏在自己心里的问题。
“这些天，你过得还好么？”他的声音低低的，在这个静谧的空间内格外动人心弦。
“你说呢？”
他抿唇不语。
千夏凝视着他的脸，眼神黯淡下来，摇了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简直糟糕透了。”
韩夏至又顿了顿，然后沉沉地说：“我也是。”
“……”千夏的心，被这三个字刺得麻麻的，酸酸涩涩。
她拉过韩夏至放在额头上的那只手，很珍惜地，很珍惜地，把它捧在自己的双手间。
“你是为了我才回韩家的吗？”她问。
“嗯。”韩夏至点头，“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他可以像席遇白一样，在很多事情上保护她，帮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