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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泼皮无赖？
他赖着自己能干嘛啊，她又没钱，这人是不是闲得淡疼。
………
回去的路上，陆哲拿着自己的保温杯，一个劲儿灌水。
刚才说了一堆话，口干舌燥。
“小老板，真要留在这里？”小江也是第一次来宁县，和帝都自然没得比，在街上绕了一圈，也没看到几家大的酒店。
“不然呢，就这么回去？”陆哲反正没事，听到许佳木咋咋呼呼的声音也觉得挺有趣。
小江没作声。
陆哲靠在座位上，长舒一口气，“小江啊，你家小老板刚才怼人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威武勇猛。”
小江嘴角抽搐着，人家许小姐是指着你的鼻子说，你是对着空气乱吼的，他该怎么评价。
“刚才我放了狠话，她是不是被吓到了？”
小江蹙眉，狠话？
“你说她听说我要家里学校堵她，会不会吓哭？”
小江悻悻笑着。
那许小姐压根不是那种人，要不是您目不能视，我看她的做派，铁定会一脚把你踹出去。
陆哲自顾自的想着，忽然就笑了，觉得自己旗开得胜，压了许佳木一头。
其实在许佳木看来，这人不仅猥琐下流，泼皮无赖，还非常幼稚。
去家门口堵人？只有小学生才会说吧，简直可笑。
陆哲立刻给沐阳睿打电话，汇报战况。
沐阳睿只说了一句，“那挺好，再接再厉。”
“那必须的，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要是不让她跪着喊爸爸，我就不回去了。”
“那你努力。”沐阳睿轻笑。
他和许佳木虽然接触不多，从她敢揍陆哲来看，惹急了也是个暴脾气的，喊爸爸？就怕最后是他先叫人姑奶奶。
………
向晚莹考试结束，刚打开后座车门，赫逗将就朝她扑过来，差点将她扑倒。
“怎么把赫逗将接回来了？陆哥哥呢？”向晚莹钻上车，抱着狗就是一通揉捏。
“他有事去外地了。”沐阳睿看着一直往向晚莹怀里拱的狗子，眸子微微收紧。
这狗东西是往哪里钻呢。
眼睛看不到还出远门？什么事这么急。
“你刚考完试，歇一下喝点水，傅心汉，还不赶紧过来。”沐阳睿蹙眉，还敢往她脸上舔，怕不是想死。
赫逗将狗躯一震，往他那边挪了，趴在他腿上，任由他顺毛。
沐阳睿手指从它狗头摸到脖子处，细长的手指有点凉，赫逗将身子一哆嗦，总觉得下一秒，自己会被掐死。
向晚莹考试期间不敢多饮水，结束后才灌了大半杯，给母亲打电话说一声，靠在椅背上刷会儿微博。
最顶上的热搜关键词就是【帝都孙芮】。
她略微诧异，点开一看。
【富家小姐霸凌女同学，掌掴数十巴掌】
下面是一段视频，向晚莹忘记调整音量，一打开，纷乱的杂音中，孙芮声音尖锐刺耳。
“……你还敢哭！不许躲。”
巴掌声像是暴雨般倾泻而下，不带一点停歇。
那刺耳的声音，吓得赫逗将都身子一颤。
视频上的孙芮穿着校服，看背景也是在教室，被她欺负的女学生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还不敢捂着脸，视频中的脸已经被抽肿了。
视频下三四万条评论，全部都是在斥责孙芮，一时间舆论沸然。
整个孙家都被顶上了风口浪尖。
网上这段视频持续三分半钟，向晚莹并没看完，已经气红了眼。
其实学校霸凌屡见不鲜，不少人都经历过，向晚莹在学校几乎没朋友，女生之间拉帮结派，不愿意带她玩，也是一种变相的霸凌。
底下评论也是纷杂错乱……
“这种人就是畜生，仗着家里有点钱就为所欲为，没人管吗？”
“被霸凌三年，拒绝上学被家人强行送到学校，然后遭到更严重的嘲讽。”
“这种人就该往回打，狠狠揍一顿就特么老实了。”
……
除却这些言论，更多的则是关注到了孙芮的家庭背景，这种新闻一经散播，影响极其恶劣，甚至有人开始鼓动，要一起抵制他家的公司。
在股市即将收盘的时候，孙氏股票断崖般的跌到了继金融危机后的最低值。
向晚莹偏头看向沐阳睿，“孙芮真敢这么肆意妄为？”
她第一时间就猜到了这件事是沐阳睿干的，孙芮最近得罪的人只有他，而且敢动孙家的人，实在不多。
“孙家还是势大，学生不敢说。”沐阳睿以前没在意过孙芮，自然不不懂她做的事情，调查下来，还真是不得了。
“这个视频是从哪里来的？”
“当年和她一起玩的女生拍的，传到了QQ空间里，过去很多年了，也没删除。”
向晚莹挑眉，难怪看着不像是偷拍，真是肆无忌惮。
不过这种人也是活该，她也没有半点同情。
沐阳睿还没到家的时候，手机震动起来，孙华的，向晚莹瞥了一眼，她能猜到的事情，孙华肯定也有察觉。
“不接？”
“没必要。”沐阳睿既然决定动手，就没考虑过孙华会怎么想。
况且他所说的都是事实，也不是他胡编乱造，刻意栽赃，不过是把事实呈现给大家罢了。
………
沈浸夜打了电话给沐阳睿，说晚上想吃羊肉火锅，惹得沐阳睿眉头直皱。
刚过来第二天就要吃要喝的。
畏于姐姐，还是点头答应了，让他打个电话把赫逗将也叫过来。
沈浸夜正愁怎么搬到赫逗将那里，立马给他打了电话，既然是沐阳睿开口的，沐阳尡还是洗澡，换了身衣服出门。
他出去的时候，对面的门还是敞开着，里面堆放着各式杂物，显然还没收拾好，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就没停过。
他锁门出去，等着电梯。
门一打开，他眉头直皱。
里面站了个女人，抱着一个硕大的纸箱，她穿着白色针织，长及脚踝的毛线裙，踩着一双露脚趾的毛绒拖鞋，上面似乎涂了一层浅色的指甲油，又亮又干净，称着黑色毛绒，白皙透亮。
她戴着一次性口罩，还戴着帽子，一双过于美艳的桃花眼，睫毛细长微翘，她直勾勾看着沐阳尡，眼睛亮得不可思议。
沐阳尡侧身站在一边，等她出来，直至电梯门快合上，她都没动静。
他伸手按着按键，“你还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