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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咖啡厅的时候，他脚步停住，向晚莹只能跟着停下。
“怎么了？”
“孙振和孙芮。”沐阳尡语气依旧淡漠。
“我说谁呢！这两货啊。”陆哲轻笑。
孙芮是孙华的外甥女，是独女，孙振是孙家的远亲，住在孙家，当半个儿子在养。
孙家人都太宠爱孩子，孙芮是骄纵无度，而兴邦宏则是软弱无主见，与他们素来都不亲厚。
“我说，这孙芮该不会是来找你五弟的吧。”陆哲抓着沐阳尡胳膊，小声嘀咕。
对沐阳睿有非分之想的人很多，孙芮是被孙华约束着，不太敢造次。
各种原因，大家都心里有数，只是两人没闹出大乱子，最多就是互相攀比，明朝暗讽。
这边是去包厢的必经之路，傅斯年扶着陆哲往前走。
隔着老远就听到这对兄妹谈笑风生。
“……送上门都不要，你说沐阳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孙振生了张四方脸，看着憨厚老实，说话却放肆无度。
这种话也敢信口胡说。
“你在胡说，我弄死你。”孙芮冷哼。
“我就搞不懂了，他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就没一点生理需要？总不会真要出家当和尚吧。”
“不会。”
“嗳，你说他天天和陆哲混在一起，他俩该不会真有一腿吧，那陆公子长得那样儿，gay里gay气的。”
……
陆哲本来是想吃瓜的，不曾想这瓜居然吃到了自己头上。
gay里gay气？
这什么东西，眼睛长天灵盖上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抬脚就往前冲，却被沐阳尡一把拽住。
“你别拦着我。”
“你走错了，那边是墙。”
陆哲气炸。
“……我说真的，帝都圈很多人都说他俩早就睡过了，这沐五爷平时接触的不是陆哲就是龙家那位，那位长得更阴柔，我看他性趋向根本不正常，要不然你脱光了，他怎么能无动于衷。”
“你特么小点声。”孙芮伸手捂住他的嘴，“我爸是让我来道歉，顺便请五爷回去吃饭的，这件事不许再提。”
这脑残，什么事都往外说。
……
此刻一旁射击场的工作人员，正在收拾器械，除却射击手枪，还有弓箭，正准备将东西收入库房。
路过沐阳尡身边时，被拦住了去路。
“先生？要射击的话，要去另一边登记领取器材。”会所是会员制，来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这些东西都是免费使用的。
沐阳尡伸手从他手中拿过一把长弓和一支开封利箭，张弓搭箭……
他动作很快，几乎没有瞄准。
弓弦绷紧，他手指一松……
陆哲听到有东西破风而出……
刺穿空气，带着尖锐的嘶鸣声。
下一秒
尖叫四起。
陆哲离得很近，能清晰感觉到有东西破风而出……
一阵疾风从他脸上扫过，带着尖锐的嘶鸣声，紧接着就是刺耳的尖叫。
孙芮和孙振知道沐阳睿不在包厢，也不知去哪儿了，会所很大，外面寒风凄冷，两人就准备在必经路上等着。
孙芮刚伸手捂住孙振的嘴，下一秒……
有东西几乎是擦着两人的脸疾驰而过，那种极速的力道，像是能把人的皮肤划出一道血口。
又急又厉，仿佛能要了人性命。
箭头猛地扎进两人后侧的墙上，箭身微微抖动，还横亘在两人中间。
孙芮反应过来之后，失声尖叫，孙振则双腿发软，脸色惊白。
边上的工作人员吓得懵逼了。
刚才看到他拿箭对准人时，他就傻眼了，可那人动作太快，他都来不及阻止，此刻只有后怕。
要是真见了血，整个会所都得跟着遭殃。
沐阳尡走过去，伸手握住箭身，猝然用力，将箭从墙上拔出来。
“孙小姐，好久不见。”
孙芮浑身发软，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人，险些被吓哭。
这不是沐家那瘟神？
“沐……”她嘴唇哆嗦，这箭若是偏倚半分，绝对会扎到她脸上。
那肯定是血肉模糊。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沐阳尡将箭和弓弩递给工作人员，“墙体损坏赔偿，挂在我五弟账上。”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听孙芮说他姓傅，多少猜到了身份，应声退了出去。
沐阳尡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写编程，深居简出，昼伏夜行，寻常人还真没见过他。
“……我们没说什么啊。”孙振先回过神，呼吸有点急，后背湿透，热汗涔涔。
“你方才说我五弟不行？”
“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我耳背，听错了？”沐阳尡反问。
孙振紧张得手足无措，这话该怎么回答，怎么着都得得罪一个人，这不摆明了挖坑给他跳嘛。
陆哲为了避免被人看穿他目不能视，只能站着不动。
这沐家专出腹黑的玩意儿，这两人渣渣怎么会是沐阳尡对手。
“说陆哲gay里gay气？”
陆哲呕血，要是自己能看到，非打爆这两个鳖孙狗头，你才gay里gay气，你全家都gay里gay气的。
“沐三哥，我们就是胡说八道的。”孙芮有些急眼了。
她从小就认识沐阳尡，面冷不近人情，严厉苛责，她从心底怕他。
“胡说八道就不用负责？是你没脑子，还是把我当傻子？”
孙芮死死咬着唇，沐阳尡说话一步一个坑，恨不能要把她活埋了，她都不敢说话。
“沐先生，是我口无遮拦，我嘴欠。”孙振一咬牙，伸手打了一下嘴。
“你打得不轻不重的，道歉也该有点诚意吧。”
孙振点头，伸手就朝着自己的嘴，狠狠打了两下，声音响亮。
“孙芮，看在孙家和二婶面子上，我饶你一次，再有下次，这箭瞄准的就不是墙了。”沐阳尡警告。
声音冷硬，威慑力扑面而来。
孙芮点头，“谢谢沐大哥。”
“我看的是你爸和你姑姑面子，不用谢我。”沐阳尡半分面子都不给她，转身去搀扶陆哲。
而此刻沐阳睿和向晚莹一行人正好从马场回来……
孙芮刚被沐阳尡打了脸，看着沐阳睿也没敢上去搭话。
沐阳睿偏头和老刘说了两句话。
老刘快步走到孙芮面前，“孙小姐，五少爷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自己出去，还是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