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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望川手心都是热汗，他紧张，像是有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呼吸有些困难。
“不过我这年纪，真的没有时间精力去揣测你的心思，你要是一直冷着脸，什么都不说，我会觉得和你一起压力很大……”
昨天晚上向坤辉也找她聊了很久。
无非是让她考虑一下严望川，二十多年婚姻的不幸，不该成为她寻找幸福的绊脚石，不要故步自封，严望川值得她付出真心。
严望川虽然一直说领证结婚之类，若是真的落实，这么快的速度，向坤辉都是不同意的，只是劝她先接触，给他一次机会。
向姈茹本来是打算等他从江南回来，再和他聊一下，没想到先开了口，“其实你不介意我的过去，我们可以试试的。”
隔了很久，她都没等到严望川开口，弄得她有些尴尬。
她都主动开口了，这死板的倔牛怎么开始装死了。
她犹豫着，试探着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背，“师兄？你怎么不说话，要是不喜欢，就当我没说……”
难不成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尴尬地缩回手，严望川忽然伸手，死死攥住她的手。
他的手湿热滚烫，手心汗涔涔。
“你……”严望川直直盯着她，“你认真的？”
“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向姈茹哭笑不得，“好了，有什么事等你回来再说吧，伯母在外面等很久了，你也该安检进站了。”
“有件事……”
“嗯？”
距离太近，因为他一直不说话，向姈茹只能另外找了个话题，闻到他衬衫上有点烟味，“你一早抽烟？”
“心里烦。”严望川记着她的话，有什么直接说。
“你烦什么，工作不顺利？”
“不想走。”
向姈茹心头一颤，这人……
“……差不多了，该出去了。”向姈茹试图撑开两人的距离，奈何某人太强悍，愣是岿然不动，“师兄……”
她晃一抬头……
一个湿热的wen落在她额发顶，她动作停滞。
“我想……”
剩下的话，似乎不用多少，大家俨然心知肚明。
两人的嘴唇不知何时碰到了一起……
直至外面传来敲门声，严望川才留恋不舍的松开，两人均是呼吸不顺。
“你们两个还要聊多久啊。”向坤辉的声音，这两人进去都十几分钟了。
“马上就出去。”向姈茹急喘着。
等两人都平复得差不多，严望川才开口，“出去吧。”
向姈茹叹了口气，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脸红得不太好意思，“好好照顾自己。”
“我很快回来。”严望川似乎意犹未尽，一个劲儿盯着她的嘴巴看。
向姈茹都这把年纪了，两人亲都亲了，也没必要那么矫情，点头应着。
两人出去的时候，三个人看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略显惊讶。
尤其是向姈茹的嘴。
刚才这两个，还一副不熟的样子，十几分钟而已，这么神速。
严老夫人一脸欣慰，她儿子终于不用打老光棍了。
可算是开窍了。
两家人寒暄客套两句，才分开。
直至看着严家两人，过了安检，消失无踪，另外三人才转身离开。
……
云城兴家
沐阳睿抄录佛经，阿德趴在他边上练字，手边的手机震动两下。
他拿起看了一眼。
得知严望川离开，沐阳睿自然要问候一下，信息是早上七点发的，【祝您一路平安。】
平素按照严望川的脾气，是不会回信息的，这次倒是奇怪。
他点开一看。
【大事已成，同盟取消。】
沐阳睿嘴角抽搐一下，他今天可算明白，什么叫：过河拆桥，翻脸无情。
前几日下了雪，积雪消融，寒风吹得人骨头都疼。
沐阳睿看到信息，笔尖一顿，烫金宣纸上晕了团墨渍，他搁下笔，随手将宣纸从桌上扯下来，动静不小。
“五叔？”阿德攥着铅笔，狐疑得看着他，“谁惹你生气了？”
忽然冷着脸，怪吓人的。
“无事。”沐阳睿将宣纸一点点揉碎在手心。
同盟取消？
那就表明他和姈姨事情成了，然后一脚把他踹开？
就没见过这么快卸磨杀驴的。
严望川，你可以。
紧接着他又收到一条信息。
【身为商人诚实守信，除非你自己暴露，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但也不会帮你，你好自为之。】
沐阳睿哂笑，将揉碎的宣纸扔到垃圾桶。
好自为之？
我们走着瞧。
沐阳睿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他打个电话。
只是电话拨出去，【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阿德低头继续练字，五叔此刻好可怕，不能惹。
不多时……
传来敲门声，“小睿，我能进来吗？”孙华的声音。
“嗯。”沐阳睿再一抬头的时候，似乎又是那个温润尔雅的沐五爷。
孙华推门进来，“我和邦宏明天就要出国，今晚想请向家人吃顿饭，想请你一次过去，从中斡旋一下，免得太尴尬，要是处理不好这件事，我走得不安心。”
沐阳睿点头，“可以。”
他也正好有话想和姈姨好好聊聊。
此刻严望川坐在飞机上，随手翻着本杂志，此刻心情很好，就连冷硬的嘴角都柔和几分，严老夫人则一直笑得合不拢嘴，不是说结婚的事情，就是想着接他们母女回江南过年。
严望川还在想着，回去拿了户口本就得抓紧回来。
得把人定下来，他才能安心。
殊不知沐阳睿正思忖着，背后捅他一刀。
……
另一边向家
三人到家之后，向坤辉才开口追问，“姈茹，你和师兄这是在一起了？”
向姈茹虽然不是小姑娘，对感情没那么矜持，但也是女人，也不大愿意和兄长讨论这种事，只是笑着没说话。
“光笑干嘛，你俩是不是确定关系了？”
向坤辉也是个态度强硬的人，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向姈茹只得点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你俩在里面亲嘴儿，嘴巴都肿了，还算是？”向坤辉挑眉，“这都不是确立关系，那叫什么？”
向晚莹笑出声，弄得向姈茹尴尬的要命。
心底恨透了严望川，他这人用力太狠，把她嘴都咬破了，当真是没脸见人了。
“哥，你就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吗？”
向坤辉轻哼，“我是个粗人，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你一个劲儿和我笑，我哪儿知道。”
“就是。”向晚莹接茬。
“向晚莹，你还有脸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向姈茹冷哼，“你这丫头胆子是真大，学会调侃我了是吧，还帮着你严叔瞒着我，你很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