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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向晚莹看她痴颠，蹙着眉头，“你莫不是脑子有病。”
她一直把沐阳睿当长辈，不敢肖想别的，她却扬言沐阳睿喜欢她？
沐阳睿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怎么会喜欢她这种未成年？
癖好特殊？
“这都是命，我得不到喜欢的人，他也得不到，哈哈……”
周艳笑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向晚莹抬起手边的水杯，一杯水泼过去，淋头而下，水温凉透，周艳被激得浑身一颤，头发湿哒哒贴在脸上。
看着她的眼神，透着狠劲。
“清醒点没？”
向晚莹看她一副疯样。
刚才自己在那儿细数点滴，现在又说沐阳睿喜欢她？
这人莫不是疯子，哪有人自爆恶行的。
“我很清醒，我告诉你，五爷他就是喜欢……”
向晚莹抬起她那侧的咖啡，又一次泼过去！
“啊…”周艳气急败坏，咖啡黏腻，淋头浇下，她自然气急，“向晚莹！”
“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可真是疯子。
“你以为我骗你？”
“不然呢？设计我，又来污蔑五哥，挑拨我们关系，你到底想干嘛。”
周艳身子缓过劲儿，双手撑地爬起来，趔趄着朝向晚莹走过去。
她脸上的咖啡还在不断往下滴，左脸红肿，发丝凌乱，眼窝深陷，笑起来嘴角歪着，像是女鬼。
“你做什么？”向晚莹拧眉。
“你喜欢沐阳睿吗？”
“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喜欢他？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对不对”周艳自私癫狂，沐阳睿不爱她，她忽然很想看一下他孤独终老的样子。
似乎这样，她心底才会觉得舒服些。
“你告诉我，你绝不会喜欢他？”她张嘴大吼。
向晚莹往后退了两步，“你疯了！”
“你说啊，你不喜欢他？”
她身上脏，向晚莹也怕被她碰到，只能不停往后退……
“你倒是说话啊，刚才不是挺能说的，你不喜欢他！你说啊！”周艳急了，不断质问叫嚣。
向晚莹也是被逼急了。
“我就算喜欢他，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非要告诉你？”
“你说什么？”周艳一听这话，怒意上头。
不行，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
沐阳睿不了解她感情，都如此呵护备至，她都能想到，两人关系一旦确定，会是什么样子。
嫉妒，能让人发疯。
她忽然伸手朝她扑过去。
“你不能喜欢他，不能！”
她似是疯了，吓得店内其他客人都落荒而逃，只是她此刻这般样子，别人想去劝架都觉得她很脏。
向晚莹后退躲避……
两人从店里，追逐到了店外。
阿德急忙跟过去……
……
向晚莹连连后退。
忽然撞到了什么，她下意识扭头，只瞧见眼前一抹黑色，她已经被人搂在了怀里。
周艳扑过去的时候，也只抓到那人衣角。
衣服上瞬间就染了一大片浓污，向晚莹被他护着，但是半点污渍都没碰到，黑色风衣，将她裹着。
密不透风般。
向晚莹抬了下头，只能瞧见沐阳睿微抿的嘴角，凉意渗人。
“五…五爷。”周艳看到沐阳睿，立刻收回手，下意识背过身，整理衣服。
“你没事吧？”沐阳睿低头看着向晚莹，她许是方才有些受惊，小脸苏红，想到周艳的话，心头莫名狂跳。
她摇了摇头，从沐阳睿怀里慢慢退出去。
“五叔叔。”阿德朝他跑过去。
“你先带阿德上车，这边我来处理，车子就在停车场，从这里坐电梯下去，应该一样就能看到。”沐阳睿将车钥匙交给她。
向晚莹迟疑片刻，还是带着阿德先走了。
……
看着向晚莹走远，沐阳睿才低头瞥了眼衣角的污渍。
“五少爷……”周艳对沐阳睿执念太深，看到他，嘴唇哆嗦着，心脏震颤，说不出话。
“你爸刚才去我公司找我。”沐阳睿不紧不慢的脱掉外套。
抬手松弛领带，他从山上回来，过了一夜，内侧衬衫被向晚莹抓得满是褶皱，毫无精致美感，只是随他动作，有了丝不羁懒散。
周艳紧盯着他，眼神有些嗔痴。
“你爸给我跪下了。”
周艳这才回过神，“我爸？”
“求我放过你家公司，其实他应该清楚，你们晁家这么多年为何发展这么快，全是靠着我们家积累的人脉，就算我不动手，公司迟早也会被人吞了。”
晁家公司危机，晁勇盛也是彻底没有法子，才去求沐阳睿。
就在公司大厅蹲着，扬言不见到他誓不罢休。
儿女都被抓，每天还有网友去他公司门口谩骂，沐阳睿打压，公司资金链熔断，员工离职，晁家已是大厦将倾。
他颓靡狼狈，就蹲在公司大厅地上，惹得前来公司洽谈业务的客人都吓得不轻。
小方是打算把人直接打出去的，正值上班时间，公司又位于市中心，怕影响更恶劣，打电话和沐阳睿请示。
沐阳睿回去后，把他请到会客厅，他直接就给沐阳睿跪了，让他放过自家公司。
“我爸他……”周艳饶是冷血之人，听到父亲给人下跪，也不会无动于衷。
“他也算是我的长辈，大男人屈膝跪着求我，我答应他不施压，但也不会帮他。”沐阳睿语气生冷，很是凉薄。
“你父亲和弟弟，落得这般下场，都是拜你所赐。”
沐阳睿压根不会管她会不会难受扎心，字句往她心口戳。
“把家里搞垮了，你弟弟才多大，被你害的锒铛入狱，你爸四五十岁的人了，居然跪着求我，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事情闹成这样，你还不思悔改，继续纠缠，还敢私下找她？周艳？你是想把你们家都作没了，才肯罢休？”
沐阳睿对晁家，终是手下留情了。
他们家的事压根禁不住警方调查，迟早会自食恶果，这种时候，他只要看着晁家消亡就好，过度插手，他也担心父亲那边心底难受。
总归没下死手。
“我爸给你跪了？”周艳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似乎此刻才意识到，他们晁家已经到了何种地步，再也容不得她半分作践。
“你似乎还不了解现在的形式，你们家资金链早就断了，过几天银行上门催债，没钱还，估计会破产清算。”
她心头直颤，破产？她怎么都没料到，事情已经糟糕到了这个地步。
“你爸这些天一直到处求人，但凡他能找到的，哪次不是陪酒陪到深夜。”
“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该知道，你早就没有任性的资本。”
“你还想继续下去，我可以陪你玩。”
沐阳睿那语气，很轻，却又极致嚣张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