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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最近基本上无操作,由于茹鑫qdii基金的a类份额有所减少,同时转向股票投资为主。b类已经被注销收回,而c类的衍生品资金还需要几天才能展开交易。这使得老马处于无钱操盘的境地。
好在元旦之后,各方的运作资金已经陆续到位,无论是裘家30亿,还是好彩单车的45亿资金,都已经准备就绪。
节后首先开盘的是国内股市,却是出现了黑天鹅事件。国内权重股天朝石化被暴出石油期货衍生交易出现大幅亏损,数目达到惊人的数十亿美元,盘中出现跳水的行情,带动了国内指数的走低。
马东的神识侵入网络之中,一个石化暴亏的线路被分析出来,而背后的矛头指向了美国投行高成集团。
早在十年前,国内的一家航油公司曾经同样在石油期货上吃了高成的亏,对赌油价失败后亏损了五亿美元。而今,这个历史又重演了。
不过这一次,很大原因在于高成给天朝石化下属子公司的期权投资策略出现了问题。这个被称为“zero collar”的石油期货投资策略,翻译过来就叫零成本投资。
石化是国企,官员本位明显,对于衍生品交易缺乏专业的负责人,手里有现货,想买期权却不想支付期权的费用。
于是高成公司便帮忙设计了这样的一个空手套白狼的策略,举例来说,就是说我看涨石油,那我要买一个看涨期权,假设是50元金额,支付2元期权费。但我不想支付这2元,于是只要再卖出一个看跌期货,假设是30元金额,收到了别人2元的期权费来抵销我要支付的。
这时,石油价格若是涨了,我卖出的期权也赚钱了,看涨的期权也有收益了。但是这是有条件的,就是商品价格已经到了跌无可跌地步。
事实上呢,现实的油价从70美元掉到50美元,这种zero collar的交易策略带来的结果就是看涨期权变成了废纸,因为做错了方向。
最严重的却是看跌的期权一行权,变成了我要70美元却买入现在50美元的石油,还不亏死。
“怪不得国内的油价居高不下,原来我们买进来的油都是每桶70美元进来的。”马东看着盘面自言自语道。
一般来说,手里有现货的交易公司,会选择高位做空套保的操盘,像这样的手握现货,却想看涨赚大钱的,很容易砸在自己手里。这个交易策略就是一个坑,高成就是一个挖坑的高手。
十年之前,天朝航油与高成、三井的联合体对赌原油期货,在看到天朝航油大单做空之后,步步设计陷阱合约,使得航油公司的亏损越做越大。
马东的神识曾经在高成内部的一个秘密档案中看到了,十年前开始猖獗起来的亚丁湾索马里海盗,他们的背后势力就是这个美国投行,这些海盗负责抢劫那些做空石油的交易相关的船只。
当时,高成看涨油价跌,为了让油价保持高位,他们动用了这些非商业手段。而与天朝航油的对赌正是在这个时候。
金融对战的背后是层不出穷的商业运作,也同样还有不为人知的阴暗手段。在资本的领域,有些机构已经失去了底限。他们为了零和交易的胜利而无所不用其极。
马东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他思考着晚间即将展开的操作。与上一次浑水对战的有备而来相比,这一次,他的对手远比浑水强大,只要他出现细小的失误,带来的后果会是极其惨重。
他停下了脚步,想起神识侵入美联储看到的那份会议计要,那是一份加息的可行性分析报告,联储主席鲍威尔,不置可否。
一段时间以来,特普总统对联储一直施加压力,他需要低利率来扩张经济弹性,他不希望看到加息的情况出现。正是这种强势态度使得美股连创新高,但是近一个月来美股已经下跌超过了16%,也就说明风向在变了。
不仅联储和总统之间有矛盾,就是华尔街也不是铁板一块。桥水的达里奥和高成的所罗门,他们的观点来看几乎是相左的。
马东缓缓地抬起头,他看到了自己电脑上显示着高成股票的走势,似乎已经长达三个月保持了200美元的价格上下。
这个投行曾经被称为“反恶意收购”的白衣骑士,在70年代屡屡帮助那些弱势企业反抗托拉斯收购,简直是当时被恶意收购公司的天使。几十年过去,它已经成为庞然大物,触角更是伸入出全世界的资本市场,资本的巨大利润让天使迷失了本性。
“亚莉,韩国的那个裸卖空诉讼结果怎么样了?”高成的所罗门总裁问自己的秘书,他很早就到了公司,因为最近公司惹了很多麻烦。
“老板,结果很不好,我们可能要交75亿韩元的罚款。”亚莉克希亚如实回答道。
“也是六七百万美元,不多,可以接受,只要马来西亚那边做好了,可有好几亿美元的净收入,还就是天朝石化那边,我们可是受益的。”所罗门对前期在韩国裸卖空做空当地股市的事情已经不太在乎。
“老板,天朝石化那边,我们也可能遇到麻烦,从京城的消息来看,他们的高层对我们所做的那个交易策略很不满。”亚莉克希亚有些担心,因为海外业务的主要来源是亚太地区,而天朝业务更重点。
“no,no,他们的黑天鹅事件与我们无关,主要是他们的官员太贪婪,还有就是他们在风险的把控力度方面太差了。”所罗门否定道,“让我们的公关继续在京城活动一下,然后让策略部门再做几个交易方案出来,就说我们愿意协助他们进行补救。”
“这一次又让三井能源赚了大头,连续两次在天朝石油公司的衍生品交易上赚了大钱,有机会我得让枪田那个老家伙出点血。”
夜色渐渐深了,马东可以想象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资本市场已经开始热闹起来,这是他们的交易时间。
他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而边上办公桌前铁汉已经准备就绪,“东哥,今天要操作吗?”
“有。”马东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