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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回忆了一下对凌尘说道:“上午有个女人来探病,说是囡囡的亲戚。”
凌尘语气发冷的问道:“警察没告诉过你们,不能让人随便来看她吗?”
“那女人拿着囡囡的照片,知道名字也知道生日,还带了水果……”护士被凌尘给吓着,开始解释起来。
“行了。”凌尘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以后不囡囡,出了什么事你负不起责。”
护士灰溜溜的走了,不敢与凌尘争辩。
恰巧这个时候原本安排来守在囡囡病房外面的警察回来,他一见到凌尘和张晓晓就笑着要来打招呼,结果还没开口,就先被凌尘的眼神给冻在了原地。
那警察先是看了眼病房,而后才对凌尘问道:“凌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尘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今天来医院看囡囡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说她是囡囡的表姨……”
凌尘登时就火冒三丈,朝着他喝道:“她说什么你都相信,警察局里那些拒不认罪的嫌疑人你是不是准备都放了?!”
“那女人有问题?”警察吃了一惊,旋即暗道糟糕,有些害怕担责任,赶紧对凌尘说道,“您知道那女人什么身份吗?”
这回连张晓晓都不能忍了,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们知道的话,还要你们警察有什么用?”
继护士之后,警察也灰溜溜的走了,要赶紧去查监控查那女人的身份。
凌尘单手扶着额头,真是要让这些蠢货给气死。
“大叔,现在怎么办,一定是那个女人和囡囡说了什么,现在囡囡连我们都不信了。”张晓晓想到这个事情就觉得棘手,更糟糕的事情是他们现在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根本搞不清这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事。
凌尘思忖片刻:“去问问那孩子。”
张晓晓对凌尘这个决定实在是有点没信心,囡囡都那个态度了,能告诉他们什么?
俩人推开房门进去,果然,又迎来囡囡大喊大叫的一阵子“坏人!出去!”。孩子年纪小,翻来覆去就会这两句。
张晓晓还在合计着要怎么哄孩子,凌尘却冷声喝斥:“闭嘴!”
病房里骤然安静,囡囡被凌尘吓得不敢动弹,更不敢出声。
“你吓唬孩子干什么啊?!”张晓晓真是服气了,赶紧走过去就要安慰囡囡,凌尘倒是没拦着她。
张晓晓把囡囡抱在怀里,放柔声线:“囡囡,别害怕,我们不理他。”
被吓着的囡囡有些不知所措,她靠在张晓晓怀里,想要推开对方,却又因为害怕凌尘而舍不得离开张晓晓的保护。
凌尘还是冷着一张能吓哭小孩子的脸,他在沙发里坐下,没再说话,反而是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出去。
“嗡——!”张晓晓正好奇他给谁发短信,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凌尘发的。
张晓晓困惑的看向凌尘,凌尘示意她看信息。
“问问她,是谁来看她了。”
到这时候,张晓晓才顿时恍然凌尘刚才为什么突然喝斥囡囡,这是要让孩子以为张晓晓是站在她那边的,是能保护她的。
张晓晓一边在心里感慨凌尘这脑子转的也太快,一边对囡囡问道:“囡囡,告诉姐姐,今天是不是有人来医院看过你了?是你家人吗?”
囡囡犹豫着不想和张晓晓说话,凌尘这个时候突然咳嗽了一声,小孩儿一哆嗦,带着哭腔和张晓晓说道:“我不认识她。”
看着小孩儿这可怜模样,张晓晓心里暗暗说了一声作孽,但好不容易打开的缺口,还是要继续问下去的。
张晓晓温柔的继续问囡囡:“是不是她和你说了什么,让你以为我们是坏人?”
囡囡看看凌尘,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唉!”张晓晓心里说了声果然,无奈的对囡囡说道,“囡囡,我和那个叔叔救过你,对不对?”
她这问题出来,囡囡还没说话呢,凌尘先挑眉重复了一个关键词,对张晓晓提醒:“叔叔?”
张晓晓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凌尘这是不满意她对囡囡自称“姐姐”,却把他称呼为“叔叔。”
“囡囡,是我说的这样吗?”张晓晓没搭理凌尘的茬儿,继续和囡囡说话,不过手里倒是飞快的发了个信息出去。
手机屏幕一闪,凌尘就见到张晓晓通过短信对他说。
“我都喊叔叔的,你还想让人家小孩儿喊你哥哥啊?能不能不要装嫩?”
“……”凌尘看着那条短信,险些一口气背过去,这小丫头是真的被他给惯坏了吧,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囡囡眼看着凌尘的脸色逐渐转黑,还以为是因为她的不回答而惹怒了这个“叔叔”,赶紧对张晓晓说道:“是,她说你们害的我妈妈被警察抓,还害死了我奶奶。”
张晓晓有些难过的问道:“囡囡,你相信她?”
“我……”囡囡揪着衣服,不敢看张晓晓,这孩子像是也很挣扎要不要相信那个女人。
张晓晓等了好一会,正想继续问,囡囡却忽然哭了出来。
“囡囡,怎么哭了?”张晓晓没想到会有这个发展,赶紧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囡囡的眼泪停不下来,推开张晓晓的手,不让她碰自己,哭喊着说道:“我都听到了,那个阿姨和妈妈打了电话的!”
张晓晓惊诧地看向凌尘,她可没想到会有这个发展。
凌尘给了张晓晓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随后对囡囡问道:“你知道你妈妈被警察抓了是吧?”
正哭着的囡囡不敢惹凌尘,小幅度的点头。
凌尘语气有些冷淡:“被警察抓了的人,是不能和别人打电话的,你不信我们,总该相信警察,一会你自己问。”
他这句话说的太长,还有超出囡囡这个小孩子知识范围外的东西,囡囡一开始没太听懂,张晓晓又解释了一遍,她才明白。
没多久,去调查那女人身份的警察回来,听了囡囡的问题,当即就说那绝对不可能是在和她妈妈打电话。
囡囡揪着衣服,感觉自己做错事情,一下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