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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堂内外的空气都似乎是凝滞了一般，片刻后，便都是一阵长吁短叹。
“这穆小姐也是个心善的啊！怎么如今……唉！”
“偏偏害她的还是自己视作亲姐妹的人！你看人穆小姐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都这样了还不忘帮着别人说话！”
“可我觉得殷大夫不是这样的人啊，说不定是其中有些什么误会！”
“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就连穆小姐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啊，之前那李彪的事情，还指不定……”
穆尚清这一闹，外头诸人顿时也开始摇摆了起来。
顾文茵见状，目光只是淡淡的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而后便落到了穆尚清身上。
哪怕真的不能怀孕了，穆尚清那身子也不至于会咳血，若不是故意设计的，那便是在叶贵妃那儿待的那两日出的事。
顾文茵心绪微转，还未来得及细想，就听到太子沉声开口。
“既如此，皇婶你蓄意谋害穆小姐，致人不能受孕，此案事关重大，理应和李彪案合并审理，真相未明之前，还委屈皇婶在府衙多待几日了。”
太子开口时语气沉痛，可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笑意。
先前只不过是不想让穆尚清成为正妃，没想到倒是歪打正着。
“都说完了？”顾文茵冷眼看了眼太子，淡然开口的瞬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堂内外众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还未回过神来，就听顾文茵继续说了下去，“穆小姐先前在我这里已经看了几月有余，若我想害你，早就动手了，何必赶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
“分明是你见不得我家小姐好！那日贵妃娘娘设宴，独独先请了我家小姐，肯定是你心怀嫉妒，这才下了狠手！”
穆尚清眼底神色微闪，可杏儿却丝毫不买账，指着顾文茵便顶了一句。
“那我何必三番几次交代，让你家小姐千万不要受寒？”顾文茵冷笑了一声，再次开口的瞬间，语气里分明多了几分锋芒。
“可你家小姐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不小心失足落水受了寒，这笔账如何能算到我的头上？”
顾文茵话音刚落，人群里便又低低的议论了起来，一方面相信穆尚清，另一方面又不愿意怀疑顾文茵。
而穆尚清的双手则紧紧攥紧了裙摆——
若不是因为她，自己又怎么会落水！
“你胡说！分明是你开的药有问题！”杏儿伸长了脖子，而后看了眼身旁的几位大夫，瞬间又有了底气。
“方才大夫们都说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对于杏儿的指责，顾文茵并不在意。
中医讲究一个长期调养过程，对于很多药材用量控制都极为严格，因此对于药材用量过多，都会被视作虎狼之药。
“那我倒是要请问一下诸位大夫，川牛膝和莪术两味药材用量虽多，但其副作用可有‘使人不能受孕’这一条？”
顾文茵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了几位大夫，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顿时让三位大夫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