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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大娃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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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离开议事厅后李茂山说:“大娃,我感觉你没说全,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打算?如果只是自保,没必要聚拢这么多人,只要几十个人能护着咱全家躲进山里,你折腾的这么大,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其他人有没有看出来我不知道,但我感觉你还有其他的目的,好好跟爹说一声,咱爷俩合计合计”。

    知子莫若父,李慧军同志虽然心理年龄46岁了,但小孩当久了,也就慢慢的放松了警惕,也小看了古人,没法说具体原因,那就胡吹吧。

    “爹,你发现没有,蒙古人和十几年前不一样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蒙人以前还不错,对咱汉人还算是好的,赋税什么的也不高,蒙古人的军队也很厉害,骑马射箭这方面汉人压根就不是对手,尤其是灭前宋的时候更厉害,你看看现在的蒙人,还有以前的样子吗?还有几个人能骑马?我听出过远门的人说,不光咱济宁路的蒙古人这样,其他地方的蒙古人也都拉不开弓骑不了马了,天天的就知道喝酒玩女人,没钱了就搜刮汉人,你觉得要是再这样下去,汉人饭都吃不饱,没了活路,那还不得造反啊?”

    “儿子,你真的想造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爹,我不造反,只是防着呢,放心,我不造反。”李慧军不敢再继续忽悠了,只能跟李茂山拍着胸脯保证不造反。

    李茂山叨叨着没让李慧军听到:“你就是造反,爹也得跟着啊,谁让你是咱家的独苗苗呢?”

    李茂山第二天带着几个年龄大的斥候下山了,李慧军将准备过年的事情一律交给了他娘和小翠,自己忙着给新任命的监军洗脑去了,李氏思想要放光辉,这些监军就是星星之火。

    腊月二十七,李茂山回来了,告诉李慧军说,他先去王里正那里喝酒,把王里正灌醉了,他也装醉,然后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王里正压根没听到,第二天,李茂山写了一下经过,说王里正也说了大逆不道的话,逼着他二姐夫将王里正找来,在济宁路总管府衙门里吓唬了一番,王里正也写了跟赵里正差不多的供状,把柄在李茂山手中了,然后隐晦的跟王里正提了一下阳沟子山的事情,让他以后别打听了,加上李惠军二姐夫的威胁,王里正估计不敢乱来了。事情就这么简单,还是简单的诬陷,只是这次不是明着威逼利诱,估计王里正自己都觉得他喝多了乱说话,酒后吐真言了。

    至正三年正旦,阳沟子山议事厅热闹非凡,李慧军一家和阳沟子山军政领导层外加赵里正齐聚一堂,欢度正旦。

    李慧军同志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总结了过去一年取得的成绩,展望未来的发展,鼓励同志们再接再厉,让阳沟子山更加辉煌,人民更加幸福,军队更加强大,学生更加聪明,也祝愿仍在水深火热的汉人不再受苦受欺压。

    至正三年正月十三,李慧军生辰,众人再次聚集议事厅庆祝,众人献上生辰礼物。

    小翠进来小声跟李慧军说:“格物班所有学生在外求见,说格物班全体学生向先生敬献贺礼”。

    李慧军一听,这帮学生又没有钱,他们凑什么热闹?但学生们来都来了,也不能赶走,就吩咐小翠将格物班学生带进来,五个学生以班长周正为首走进来,其中周正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盖着红色的绸布。

    周正行礼后大声说:“格物班全体恭祝先生生辰吉祥,特献上贺礼,请先生笑纳”。

    李慧军哈哈笑着走到周正身前,揭开了红绸,突然笑脸散去,脸色凝重。

    托盘中是一张弓,跟现在常用的制式弓箭差不多,只是在弓箭中间增加了一个婴儿手臂粗的木杆,杆的尾部超过弓弦的部位又增加一根杆,利用杠杆原理上弦,只是因为勾连装置不好,弓弦的运动行程很短,估计射出箭的距离不远,有点类似弩了。

    李慧军估计射程可能比弩要远一些,并且适合重箭,穿甲的效果比弩好多了。

    李慧军拿着改良的弓箭掂量了一下,重量倒是合适。众人来到院子里,周正现场教了王大锤改良弓的使用方法,王大锤轻松的就拉开了弓,然后射了出去,射在墙上入墙三分。

    王大锤说了自己使用后的感觉:“比较省力,只用平时的三分力就可以拉开这个两旦弓,但准头不行,中间的木杆子影响我瞄准了,总体感觉有劲使不上,我还是喜欢之前的弓”。

    周正向王大锤作揖说:“副大队长,我们之前做过实验,弓箭中队力量最强的人,用两旦常规的弓最多射出二十支箭,起码休息两天后才能恢复,采用改良弓后,同样的人射出了八十多支,并且休息两个时辰后,又可以继续,俺们格物班给这个弓的定义就是大规模装备的,并不适合射箭高手使用。”

    周正连使用方向都考虑到了,“不过我们手中现成的弓不多,业没有牛筋牛角等物,也没有制作弓的技术,只能改造,所以几乎没有产量”。

    如今的牛筋牛角都是战略物资,民间禁止买卖,有钱都没地方买,民间就没有能制作弓的匠人,这是个麻烦事情,

    “牛筋牛角等物让李四丁去买,蒙人喜欢吃牛羊,杀牛的人总能想着法子弄出点来,哪怕多花点钱总能找到,制弓匠人都在军队作坊,不好弄”,李惠军转头对李四丁说:“四丁,让商队外出的时候,适当的寻找一些制作弓的匠人请到山上来。”,李四丁应诺。

    格物班的成长速度惊人,好处已经显现出来,李慧军决定增加格物班的人数:“周正,你找李副山长,在其他学生中间挑选一部分格物方面有天份的学生,充实格物班的力量,我再详细编纂一部分格物的教材,大家一起钻研一下,以后优先满足护山大队提出的研制改良需求,赵村长那里有需求,你们也要尽量满足,所需银钱直接找小翠要,不必在乎花钱”。李慧军吩咐完毕,带着众人重新落座。

    众人再回到议事厅坐下后,李茂山对李慧军说道:“大娃,你十二岁了,到了定亲的年龄了,我和你母亲商量着给你相看一门亲事”

    李茂山还没说完,李慧军就接上了话:“爹,阳沟子山有规定,成亲年龄最小要到18岁,我自己制定的规矩,我自己要遵守吧,要不村里的人谁还服我?成亲的事情暂时不着急”,李慧军直接堵住了老爹的嘴,这个时代讲究一口吐沫一个钉,诚信为本。

    经过李惠军的劝说,李父李母没再继续纠结成亲的事情。李慧军倒是没奢望像后世一样谈个恋爱,但也不能面都没见过就结婚,况且李慧军都规划好了,等他十八岁的时候,几乎就处于动乱时代了。

    结婚首选的对象是山东境内大家族的人,造反这种事情,要多绑几个人上自己的战车,一个家族的力量太小了,李慧军最想结亲的对象不是别家,是济宁路孔家,孔家在元朝并没有受到什么很特殊的优待,只剩下一块衍圣公的牌子了,其他特权一律没有,也禁止孔姓人当官,孔家的情况也就比寻常富户强一点,还不如李慧军家的土地多,但孔家在读书人的心目中就不一样了,是圣人之后,读书人依然顶礼模拜。

    倒是可以提前安排人去孔家打听一下情况,看看衍圣公有没有适龄的女子,为以后做好准备,当然,也不止孔家,其他家族有合适的也可以考虑,第一标准就是家族要有钱,在当地有名望,至于长相什么的,去他NND,都活不下去了,还在乎长相?这事还是要安排李四丁来办。

    第二天,李慧军带着爹娘和管理层参观了村里的作坊,走进作坊后,众妇人向李父李母行礼问安。

    作为女人,李母对化妆品那是兴致高昂,和作坊管事李槐花进行了深入交流,突然李慧军听到李槐花说:自从进了作坊,作坊内所有人的手和脸再也没有生出冻疮。两人在探讨是不是伊皂有药用的价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慧军突然想起来在后世哪本书上看到过,东北人冬天出门的时候为了防止冻伤,都会在手和脸上涂蜡或者涂油,伊皂也是油啊,并且伊皂中含的油脂是皂化过的,效果肯定比一般的油脂要好一些。

    李慧军站在作坊内不动了,仔细的思考着,突然他想起第一次做伊皂的时候,用碱水泡过的猪胰子上面生成的那一层油,无色无味,油性特别好,想起后世的雪花膏,这一层油能不能制成雪花膏?

    李慧军让人去喊周正过来,跟周正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被王伯元听到了,王伯元说:“总参赞,以前属下在元军中呆过,冬天元军确实在脸上涂油,还是军官和贵族才能涂,具体什么原因他们也不清楚,好像元军的所有贵人真的很少生冻疮”。

    “周正,再给你个任务,你们格物班想法子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制作成一种类似面糊糊的东西,就用碱水泡出来的油做实验,具体怎么泡油,你去问槐花,那油脂比较稀,想法子让他粘稠点,能在手上或者脸上挂住的,弓箭的改良可以暂停,等有铁匠和弓箭匠人来了村里后再继续,你们的经验还是太少”,交代完就让周正去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