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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知识改变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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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统计,一共只有5个孩子识字,这5个孩子成了杨李氏的学生,剩下的15个孩子,跟着陆宝学习识字。

    天刚黑,李四丁带着一大车肥猪肉赶了回来,“少爷,白猪肉带回来了,老爷说店里就这些了,让你省着吃”,一大车肥猪肉让李惠军吃,宠儿子也没这个宠法的。李惠军跳到车上,挑挑拣拣,找出了大概半担猪胰子,也就是猪的胰腺,“四丁,这是猪胰子,记住样子,以后就找这种样子的,都给本少爷带回来,还有,要是市面上还有5—15岁的健康的孩子,你也给我买回来”。

    吩咐完李四丁,李惠军让刚从外面回来的小翠取草木灰来,准备制造猪胰子。没办法,要想制造猪胰子皂就必须用火碱,可这个时代可没有专门的火碱卖,只能利用不多的物理知识自己提取了。

    将草木灰溶于水,然后用多层麻布过滤,直到草木灰水澄清,就成了碱水了,李惠军用手指头沾了一点尝尝,只有微微一点涩涩的感觉,可能碱的浓度不够,加热,蒸发,这难不住物理达人李惠军。加热的时候喊过小翠过来,让小翠在旁边记录整个过程。小翠问:“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少爷我在做猪胰子皂,一种洗澡非常好的东西,比澡豆好无数倍,这是赚钱的法子,你记好了,以后就你来制造猪胰子皂”。

    小翠闻言,赶紧走到柴房门口把门关了起来,“少爷,自古秘方不可示人,你这样大张旗鼓的,让外面的人学了去,少爷还怎么赚钱?”。“我靠!大意了,忘了保密原则了,好在有小翠”,李惠军一脸尴尬的想着,承认错误?不能够,只能表扬一下小翠同志,小翠是个好同志。得了表扬的小翠昂起头,全然忘了上午被亲的那一口。

    李惠军看到锅底结晶出了白色的晶体,将锅端下来,把上层的水倒到盆里,让小翠将所有的猪胰子剁碎了,一部分猪胰子活着草木灰水搅拌,一部分直接将不同比例的白色结晶活着猪胰子团成鸡蛋大小的团子放到阴凉处,看看哪种比例的制作出的猪胰子皂效果最好。

    做完这些,吩咐小翠仔细记录着各种皂化反映,自己施施然走进了正厅,22个人呜呜泱泱的坐在地上等着新任老师李惠军,看到李惠军走进正厅,齐齐跪在地上行礼:“见过少爷”。

    “都起来吧,立个规矩,以后见了本少爷,只准作揖,不准下跪,以后仅有节庆大典时跪天地君亲师,其余的一律不跪”。“谨遵少爷令”,众人乱哄哄的应诺,虽然好多小孩不知道什么意思。

    “明天开始,你们都要开始读书识字了,今天晚上,咱们先聊聊为什么读书。明天李老师和陆老师会交给大家孔孟之道,今天我要说的是“知识改变命运”,知识的确不是改变命运的第一良药。古往今来,寒门士子满腹经纶却一生落魄功名无望的不在少数。写就一手好词话,编出一摞好故事,愣是穷酸难改。知识有时候确实不如门第、关系、地域、运气、财富等见效的快。但对于先天就有门第劣势的寒门来说,尤其是尔等奴隶而言,不读书,不增加知识,改变命运就无从谈起。知行合一,有知无行,纸上谈兵,但有行无知,则会见识短浅。知识不是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但一定是必要储备。”。

    “知识改变命运”说一出来,其他人还好,本就知书达理的杨李氏眼神中轰然爆炸出一抹神采,“知识改变命运,可我等奴隶,再如何读书,可以入仕?可以令家人吃饱?读再多的书,我等也是奴隶”,陆宝抬头看着李惠军说道。李惠军双眼盯着陆宝,眼神精光四射,压低嗓门狠狠的说“那就打破这旧世界,建立新秩序,让汉人没有奴隶”,陆宝脑袋哄然间空洞了许多,停止了思考,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侵蚀着他的心田,“打破旧世界,建立新秩序,让汉人没有奴隶”,来自地狱的声音狠狠的敲击着陆宝和杨李氏的心脏,好像心脏停止了跳动。

    李惠军下课了,但陆宝和杨李氏依然坐在正厅的地上没有离去,两人的心狂跳着,自读书以来受到的教育都是忠君思想,从来没有跳出这个窠臼想问题,当了奴隶,一辈子都是奴隶,从来没想过,只要把奴隶制度打破,自己就是自由身。陆宝的眼神逐渐的狂热无比,杨李氏却一脸担忧,这是造反的另一种说法吧?少爷要造反?指望着二十多个人造反?我儿的性命可是和李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啊,天大的干洗。

    不管李大少爷要不要造反,第二天的太阳依然升起来了,正厅里传来了孩子们读书的声音,李惠军来到柴房,见小翠就坐在凳子上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像磕头虫一样。听到开门的声音猛然惊醒,“少爷,你来了,你看看那些团子,有几个昨天晚上发热了,还有一股臭味,不过今天早上味道淡了好多”,李惠军仔细的观察着猪胰子皂,看见用草木灰泡的猪胰子上面飘着一层油,也不知道是什么,团成团子的,颜色深浅不一,仔细闻闻,除了用最多结晶搅拌的没有味道且颜色最白,其他的味道大小不一,颜色也深了好多,吩咐小翠取了水,李惠军把最白的拿在手上感受着,发现猪胰子皂的去油去污效果非常好,起码比澡豆好多了,洗手的时候也没有那种摩擦的颗粒感,洗的手很光滑,似油脂又不像,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也说不上是什么味道。

    “成了,就这个了,李四丁,李四丁,抓紧进来”,李惠军朝门外大喊着。李四丁进门后来不及说话,就听李惠军吩咐到:“立刻去县城,告诉我爹,将整个县城的猪胰子买回来,起码十大车,要是县城不够,去别的地方买,有大用,要是我爹不同意,你就说我病了,要用这个治病”。反正李惠军天不怕地不怕,为了达到目的,45岁高龄的他也会撒泼打滚,反正自己也很享受父母双亲那种无奈又得宠着的感觉。

    李四丁走了两个时辰还没回来,李惠军的老娘急急忙忙的来了,“儿啊,我的儿啊,怎么病了啊?”李母边往卧室走边哭,李惠军头大了,老母亲又哭了,怕怕啊。

    “娘,我没病,我吓唬我爹的”。李母看着活蹦乱跳的儿子,也是无语,“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障,吓死娘了。”,说着还用手指头点了点李惠军的额头。李母高高兴兴的走了,李父着急忙活的往阳沟子山敢,身后跟着满是腥味的两辆大车,路上碰到李母一问情况,张嘴骂了几句混账,也不想再见这个不孝子,回枯河村了。

    李家别宅燃起了熊熊大火,全民烧灰运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学习向经济发展让路了,小翠、陆宝两人负责熬结晶和团猪胰子皂,李四丁四处收购猪胰子,最终成功收购了十大车,至少五千斤,花费十两银子,合两文钱一斤,猪本来就不受大元人民待见,何况猪胰子之类的下水。

    经过十天的加工,猪胰子变成了十万块猪胰子皂。产品有了,如何营销?销售渠道有哪些?这都是李惠军要操心的事情。猪胰子皂肯定要改名字,这个好说,跟后世一样,叫肥皂或者香皂,如果现在就叫香皂,以后万一真的弄出来带香味的,那叫啥啊?还是叫肥皂吧。

    当李惠军第一次和小翠等提出肥皂的名词来,受到了所有人的反对,都认为肥皂肥皂,是不是胖人用的?还不如叫猪胰子皂呢,或者叫胰子皂,或者叫胰皂。总之所有人都反对叫肥皂,伟大的李惠军突然间脑洞大开:“干脆叫伊皂吧,这肥皂滑不留手,不就跟伊人的小手一样吗?伊皂,嘿嘿,这名字好”。

    “少爷,你也懂女人?”李四丁嘿嘿的笑着问。看着李四丁猥琐的样子,直接踢了一脚:“滚蛋,赶紧去联系买家,抓紧卖出去才是正经,李四丁,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要是完成不了,打断狗腿,要是完成了,你就是本少爷的极品家丁了。”

    “少爷放心,我就是不吃不睡,也给您卖个好价钱,少爷,价格怎么定?要不卖三文钱一块?”,李四丁小心翼翼的问着伊皂的卖价。

    “那不行,少爷我耗费了多少脑细胞才搞成的东西,怎么可能卖这么便宜,暂定一两银子一块,不二价”,说完李惠军走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睡觉去了,全然不顾众人的目瞪口呆。

    李家别宅又恢复了郎朗的读书声,李惠军定做的黑板和粉笔也到了,黑板和粉笔发明出来,他就没想着保密,这东西用量太少了,别人一看就会做,黑板和粉笔肯定会在文人之间引起轰动,还不如拿它们在文人间搏一个好名声。有了黑板和粉笔,李老师的数学课终于开始上课了,22个人坐在特制的小板凳上,每人拿着一块小黑板,一根粉笔,这个年代的纸张太贵了,李家也不舍得用纸张让孩子们学习写字。上课用黑板,下课用沙子成了李家学堂的指导思想。

    突破了时代局限性的李家课堂开课了,只是教授孩子们如何写阿拉伯数字就花了两天时间,杨李氏和陆宝等大龄青年耗费的时间更多,十天左右才摒弃了之前的汉字书写习惯,当习惯了以后,即便是杨李氏也不得不承认,这曲溜拐歪的蝌蚪数字确实比汉字方便很多,但也认为蝌蚪数字毫无美感可言,尤其是2像小鸭之类的口诀,跟乡下俚语没啥区别,难登大雅之堂,李惠军回曰“我管他美不美,好用就是本少爷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