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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还提供了另外一条新的情报,那就是让他们火速赶去金港洗浴中心,抓捕早就在房间里等候的龙哥。相信在看到情报如此详实的信息之后,叶素灵一定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更何况她一旦到了洗浴中心,恐怕也会对那里有既视感,想起更多重要而无法在短信里说清楚的细节吧?所以这场抓捕行动,恐怕也会十分顺利,不需要自己再多加担心了。
所以,现在张克要解决的,就是袁秋实手下那些溯时者了,而他第一个狩猎的目标便是章闻——那个家住宜山路620号的前企业高管,是目前距离张克最近的一位。
所以,张克准备第一站就先去制服他, 但在那之前,他先清理了自己所缴获的战利品,除了之前已经使用过的之外,手上的武器一共有五个完整毒镖,三枚闪光弹和一把装满子弹的消音手枪,之所以没有拿冲锋枪之类的重型军火,是因为掩人耳目比正面火力更重要。
平心而论,这些武器作为唯一的火力依仗,着实是少了一点,但最关键的毒镖足足有五枚,这意味着如果能够平均用一枚解决一个傀儡,那从理论上来说还是够用的。
至于剩下的火力缺口,就只能用自己的计谋和这些色泽绚烂、功能多样的安瓿来补齐了。
不出多时,张克就来到了章闻所居住的高档小区,不愧是前企业高管,哪怕已经赋闲在家,还是有着不错的生活条件。不过也正是由于小区本身比较高档,所以门卫盘查也很是森严,门口还有监视器对着。
虽说没有依据,但张克猜测章闻既然是袁秋实的直系手下,恐怕也保持着很强的警惕性,说不定小区门口的监控线路早就在也他的监视之下。为了保险起见,张克只能找了一处矮墙翻墙而入——这也是身上不能带太多武器的原因之一,单人行动必须要务求神出鬼没。
终于来到了叶素灵查到的门牌号前,张克悄悄走进了对面的那幢楼,不经意的来到楼上,发现章闻果然正在家中的阳台上,一边喝着薄荷苏打水饮料,一边闲适安逸的晒着日光浴,一身腱子肉竟然还涂着植物精油,在阳光下闪耀着性感的古铜色光芒。
只看外表,那就是一个普通而宽裕的中产阶级或是知识分子,完全不像是一个穷凶恶极组织中的骨干。
得想办法靠近并制服他,将这支毒镖插到他的身上——为此,自己恐怕需要再在手臂上扎一剂彼岸绚华,就用绿色的那种来强化五感好了。
然而正当张克准备行动时,他却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感,如同洪水一般袭上了心头,数中交杂的绚烂色彩在眼前铺张开来,将他的视野几乎彻底掩盖。
流动的色彩在不断的汹涌之中,化作一片磅礴的大海,将张克的精神完全卷了进去,他的身体下意识的靠着身后墙壁,慢慢坐了下来,精神却沉入了深邃的记忆之海中。
没错——这种感觉,就跟喝了海上花鸡尾酒差不多,难道是因为自己最近注射安瓿太频繁,才引起了这种副作用吗?
张克来不及细想,便看到眼前又出现了被遗忘许久的记忆片段,那是在海上花酒吧之中,自己掩护众人撤退时的情景——
“那他有跟你说过,他们之后要去哪里吗?”
黑鸦身边的肃清组成员,看到张克似乎并不像是什么危险分子,便不由得出言问道,然而却被张克瞥了一眼,意味深长的嘲笑道:
“我说老哥,你好歹也是见识过世面的人吧,什么时候到哪儿躲债务这种事情,会告诉我们这些完全无关的平民呢?难道他就不怕我一个嘴上没把门,就把情报泄露了吗?”
“平民?我看你倒不像是一般的平民啊,就算你刚刚装疯卖傻得不错,也不意味着你的表演就天衣无缝了——我说,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啊?”黑鸦也不管有人腹诽他在浪费时间,就一屁股坐到了张克的对面,话里有话的问道。
张克见对方不仅没有急着出门追击,甚至竟有余裕跟自己聊天,心中不由的也有些慌张起来。他明白对方大约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要与其正面对峙的话,还是危机重重。
不过张克的心理素质一向过硬,因此脸上表情仍旧没有任何变化,反倒是继续胡诌道:
“你不也是男人,难道就看不出来一点端倪吗?唉,女人真的是无情无义,我为了她一有空就来光顾生意,但她……她出了事也不关心我,反而只听从别的男人的命令,只顾自己逃命!我当时心里就想,大不了我就不走了,看看他们的债主,是不是会真的宰了我,你会不会为我掉两滴泪……”
张克几乎是边哭边抱怨,到最后甚至都开始唱了起来,让周围的人不禁摇头咋舌。
纵使是平日里一向严肃的肃清组·廷达洛猎犬成员,此时也不由扬起嘴角,小声说道:“舔到这个境界的男人还真是少见。”
“看着挺英武的,没想到性格真不像是个男人。”
“女人这种东西,但凡有足够的钱,想要几个有几个,何必为些婊子死去活来?”
然而,跟那些被张克蒙蔽的手下不同,只有姆西斯哈与黑鸦保持着沉默。
姆西斯哈是本来就沉默寡言的人,况且此刻他的心思,都在留意黑鸦的行动上,对张克的兴趣反而不深,所以下意识的忽略了。
但黑鸦却只是冷笑了一声,似乎不再打算陪张克继续演这出蹩脚的苦情戏,语气颇为森寒的说道:“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称呼你为某个女店员的暗恋者,而当时你并没有反驳,甚至没有感到惊讶,反而很顺理成章的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并在这基础上与我对话。”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吗?事实原本就是这样嘛。”张克的双手虽然没有颤抖,但是他但内心却像是被恐惧的寒风所吹袭,开始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起来。
“看来你是太小看我的手段了啊,臭小子!能够用如此自若的神态回复我,如果不是你已经主观判定我安插了间谍,那么便是这酒吧里的人,把我们的事情都跟你说了。那样的话,你就更不可能只是一个求爱未遂的常客,而是已经得到了他们信任的人。”
黑鸦的话语就像是冰冷的手术刀,用刀锋一层一层割开张克的防线:“你在这里坐着,肯定不是为了赌气报复那个女店员,而是想用这些鬼话来拖延住我们的时间,混淆我们的视听,给那群人足够的逃走机会——这就更加代表,你一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