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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 隐蔽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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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魃回答道:“那老仆妇爱子心切,将惠王妃平日所赏赐的金银手饰等全都打包交给了方知舟。怎知老仆妇前脚刚走,方知舟就被三皇子的人抓了去。三皇子当晚就将方知舟送到了皇上面前,说是惠王做下的以死囚换人的事,并且有惠王府的金银手饰为证。”

    承颐想起当日在宫里时,问过喜福这件事,知道这事最后是九皇兄出来顶了罪,五皇兄禁足,三皇兄也没捞着好。便问道:“那仆妇去哪了,我听闻那夜过后,那仆妇并未回到五皇兄府上,从此消失了踪影。九皇兄连着多年都还在搜查这个老仆妇的下落,显见是没有找到,才会一直找。”

    听到承颐这般问,魃看了魍和魉一眼后,说道:“魍和魉追踪那老仆的下落,属下去追踪何人带走了殿下那个替身的下落,结果居然查在了一处。”

    承颐听了这话,挑了挑眉,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说,三年多前抓走那老仆妇的人与到庄子上带走那个少年的人是同一个人?”

    魃点了点头,说道:“至少可以说是同一个人指派的。属下等是分头各自在查的,最终所有的信息全都汇集在一处,指的是同一个人。”

    承颐听了问道:“是谁?”

    魃却摇了摇头,说道:“那人的身份属下等尚未发现,他极为神秘,好像预先就知道很多事,所有的事,他都提前安排着人先等在某处,最后按照他想要的结果进行。”

    承颐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拧眉问道:“怎么说?”

    魃回道:“魍等查到,宣王救下方知舟那日,虽然让那老妇在十里亭处与方知舟相见。却另外派得有人手,在十里亭与惠王府之间的那条路上埋伏,似是要捉那老妇。怎知那老妇尚未入城,就被人截走了,所以宣王并未抓到那老妇。”

    承颐听着魃这般描述,心中猛然一动。问道:“九皇兄为何要悄悄派人让捉那老妇?难道说九皇兄帮那老仆妇救方知舟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魃等摇头,回道:“这个属下们真没查到。”

    承颐却思索着说道:“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九皇兄何以还要帮那仆妇?而且是在五皇兄与五皇嫂都不知情的情况下?那老仆妇又有什么能力可以让九皇兄一个王爷不情愿都要帮她?”

    承颐提的这些问题,魃等都回答不上,书房内一时安静下来。承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暂时放下。再问道:“那些截走老仆妇的人是什么人,可有查到?他们截走人后,是将那仆妇杀了?还是控制起来?”

    魃说道:“因为是三年多前的事,所以属下等没有查到当时的情况,并不知道那老仆妇的死活。只知道宣王一直还在暗中派人寻找这仆妇,只是一直都未寻着。至于截走老仆妇的人,据说是一辆青油小马车,车内当时传出的是女人的声音,与老仆妇有对答,老仆妇也是在听了说话后,自愿跟着那车走的。”

    “女人的声音?”听了这话,承颐心中更加迷惑了。

    魃继续说道:“属下去查那个被护卫召进山庄的一个仆妇,发现那仆妇是以厨娘的身份进的山庄,能做一手秦江河流域的菜色,殿下的替身极为爱吃。据护卫说,那个替身还说过,是小时候的味道。”

    承颐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变。问道:“秦江河?小时候的味道?”

    见魃点头,承颐转头看向魍问道:“当日你们将他从秦江河带来时,不是说他母亲己病死,他已流落街头开始行乞,无人照管于他吗?”

    魍忙躬身说道:“属下去的时候,他母亲的确刚病死,尸身停在屋里已经开始发臭。而他白日里去行乞讨一点吃的,晚上仍就回那间破屋里睡着。是属下等帮他掩埋了她母亲的尸身,才将他带回隆安城的。”

    承颐听了魍的解释思索着说道:“那如今跑出一个专门会做秦江河一带吃食的仆妇,又让他说出是小时候的味道的人又是谁?”

    魃回答道:“属下正是听了这个消息,亲自去了一趟秦江河,发现了一件事。”

    承颐忙问道:“是什么事?”

    魃说道:“这少年的母亲名为红衣,曾经也算是有几分姿色的人。却因有孕后不肯再接客,执意要生下少年,但她将所有的积蓄都用来赎身也不够。幸而她有一个比较好的姐妹绿意,也将自己的积蓄给了她,她才得以脱离妓院。”

    说到这,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魍和魉。还是说道:“后因生活艰难,红衣生孩子时又落下了病,时常都是绿意接济红衣母子。绿意有时也会到红衣住的小屋里做一些小食给少年吃。红衣病重死的那段时间,绿意被一个路过秦江河的富商包了一个月,所以没有时间去看红衣母子。而正是那段时间,魍等找了过去,带走了少年,所以没有发现绿意的存在。”

    承颐听到这,似是明白了什么。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扮着厨娘的仆妇,便是当年的绿意?”

    魃点了点头,说道:“原本绿意听闻红衣已死,有人帮着埋了红衣,又带走了少年,便只当尽了姐妹的情谊,没有再管这事。可是一年多前,有人如同当时?和魉一般,从隆安城去到了秦江河,寻到了绿意,还帮绿意赎了身。”

    “隆安城去了人,帮绿意赎身?”承颐想起前世是九皇兄找到的这个少年,遂开口问道:“可是九皇兄的人?”

    魃摇了摇头,说道:“据那老鸨子回忆,宣王府在五年前也派人去秦江河买过妓子,排场可不小,也不十分隐瞒身份。而后面去寻绿意,帮着绿意赎身的人,很是神秘,除了绿意本人,别的人都没见过。据老鸨子悄悄透露,帮她赎身的人是一位女人。”

    “又是女人?”承颐问道:“是不是替绿意赎身的女人寻到了咱们安置少年的山庄,然后让绿意假扮厨娘混进山庄,带走了少年?”

    魃点头,回答道:“属下查到,那绿意赎身后,的确是跟着人到了隆安城。根据从秦江河带回的画像,山庄的护卫也确认过了,混进山庄与少年一起失踪的厨娘与绿意是同一个人。”

    承颐听了魃的话,想着前世的事,想得头都大了,却发现越来越理不清楚头绪。正烦闷的时候,魈却在书房外回禀道:“殿下,有传信。”

    承颐在房内应声道:“进来吧!”

    承颐接过魈递过来的书信,拧起了眉头。问道:“这是哪来的传信?怎么跟以往的传信都不一样?”的确,这传信,与他平日里与七皇叔、舅父和姜筱璕之间的传信都不相同,没有他们约定的标记。

    魈回道:“这不是咱们的人送来的信,而是门房送进来的,说是一个小孩替人送到瑞王府的信,一定要殿下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