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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还得再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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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琰心中冷笑,贺文秀这个女人是该受点惊吓才行。单凭她昨日敢对自己下药一事来说,自己就该给她点教训,只希望她现在还没被吓死,来得及等自己回去。

    转念又想到,贺文秀敢给自己下药,如今又敢引那些人进府,极有可能就是想谋害于他这个‘亲夫’。这十多年下来,自己至少在战场上赢得了‘阎王’这个称呼,也不知道谁给了她的胆,背后是什么人在给她撑腰,居然让一个看到他的脸就害怕得发抖的女人,会有胆量和勇气来谋害自己。

    月隐玄不懂得司马琰心中所想,因为他没有听过十一殿下曾经的梦。只根据府中留下的人传来的信息继续说道:“按王爷的品级,王妃身体不适可以拿府中的名帖请宫中的太医。不过王妃若是病情急,请王府附近的医馆中坐堂的大夫也属正常,为何却是请了连坐堂资格都没有的私医?而且还遮掩行迹。”

    司马琰冷哼一声,说道:“将人捉来问问不就知了?”

    月隐玄立时便明了司马琰的意思,问道:“那是将人捉到王府,待王爷回王府后问?还是捉到慈恩寺来,王爷在这里先歇息一会儿?”他知道昨夜的麝兰院通宵都点着烛火,王爷与十一殿下都未安寝,而是通宵坐在那里饮茶说话。

    司马琰稍一思索后,说道:“王府不是进了人吗?先看看她们想要做些啥。着人悄悄地将人捉了,再带到慈恩寺来吧!昨夜魈不是说在浣花溪看到了司马长宁吗?本王也很想知道他在浣花溪都做了些什么。”

    月隐玄应了声‘是’之后,立时去传消息。一是命城中的人将瑞南胡同的那个私医悄悄捉到慈恩寺来;二是散布在浣花溪桃林中的人,马上去查司马长宁几时来的浣花溪,到了浣花溪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如今是否还在浣花溪。

    司马琰回到慈恩寺时,并没有见到慈恩和尚。他直接进到慈恩昨日就帮他收拾好的一间禅房里,将月隐玄重新为他准备的衣衫换上,没着罩衫,合衣躺下。

    如今浣花溪的精舍住满了人,慈恩也不会在这间小寺庙里坐好好地打坐念经了。每年有两季,他都会非常的繁忙,忙于和那些前来浣花溪的达官贵人们搞好关系,以便好多弄些香油钱。

    司马琰认为看不到慈恩也算得好事,否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揍慈恩一顿。

    早在十多年前,慈恩偷吃了那帮乞儿的果子的时候,司马琰便再没将他当成真正的和尚来看待。不告而取,这至少不能算是真正的得了佛心之人。如今的慈恩虽然仍如当初一般看顾那群乞儿,可乞儿们帮着慈恩寺打理浣花溪的桃林和精舍,也为慈恩挣了不少的香油钱。

    每次看到膘肥体油的慈恩,司马琰就知道这个荤腥不忌的假和尚不知道又捞了多少钱。慈恩靠着浣花溪捞钱他不管,但是为了捞钱,允许司马长宁在这里行不耻之事,他就不得不管了,尤其司马长宁打算行不耻之事的对象还是一个与他有关系的女人。

    当然,在这种时候,司马琰是不会去想慈恩事先是否知道司马长宁的打算;也不会去考虑慈恩就算知道了司马长宁的打算后,是否有能力去管;更不会去分析,司马长宁在打曹卫礼的闺女的主意时,哪里会知道还有他司马琰在深潭下等着?

    躺下的司马琰大脑只想了一会儿,便不知不觉地睡去。

    昨日他真的是很疲累,先是要集中精力抵制那药力;后面见到了曹怡萱,抑制不住诱惑地耗费了体力;跟着承颐去到灵泉山庄,与承颐一直说话,通宵未睡;天亮后,承颐离开,他去探视了曹怡萱后又马不停蹄地回到慈恩寺……身体和大脑都没有得到休息,精神和体力上的透支,让他抵制不了瞌睡虫的侵袭,沉沉睡去。

    不过一个多时辰,月隐玄不大的声音在禅房门外响起:“王爷,可有醒来?”

    战场上呆惯了的司马琰,怎么可能真的睡得人事不知?时刻警醒着,是他自记事以来就养成的习惯。所以月隐玄的脚步声接近禅房时,他便有些醒了,如今听得月隐玄问话,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坐了起来,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心。

    只听月隐玄隔着禅房门轻轻说道:“人已经带到浣花溪,因这禅院离精舍比较近,精舍里住得有好些达官贵人,便将人押到桃林深处的柴房那边了。王爷可要过去?”

    “好。”司马琰简短地应了一个字后,便开始起身披上了外袍。

    待司马琰穿好衣服走出禅房后,便被月隐玄领着朝寺庙的后方走去。

    路上行走的月隐玄不失时机地开口向司马琰报告道:“曹卫礼的家眷今日卯时便离开了浣花溪回隆安城了;三皇子还歇在精舍里,至今未醒,听闻昨日夜里悄悄召了四五个妓子过来。”

    司马琰听了这话,脸色变得铁青。现在只要听到司马长宁,他便会想起还躺在灵泉山庄的那个女人。再想到司马长宁所有的行为,原本都是要用来对付那个女人的,他心里没来由地上火。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问道:“司马长宁夜里还召了妓子?几时的事?是在曹小姐落水之前,还是落水之后?”

    月隐玄答道:“从时间上来看,应当是曹小姐落水之后。”

    司马琰又道:“那个时辰城门应当已经关闭了,难不曾这城郊也开有妓馆?”

    月隐玄忙答道:“那倒不是,是三皇子派了身边的亲随,拿了他的名帖,通过城门旁的小门进出的。”

    司马琰冷哼一声。心道:‘自己奉诏回隆安城,错过了开城门的时间,都要在城门外露宿。司马长宁半夜召妓,居然就可以随意出入,他那位皇兄当真养了个好儿子。’

    见司马琰神色不对,月隐玄忙又说道:“今日隆安城内好似发生了什么事,城内的守备军挨家挨户的搜查,似是在找什么人。我们的人去捉那个私医时,差点与守备军撞上。”这句话果然成功地转移了司马琰的注意力。

    司马琰问道:“可有探听到是在找什么人吗?”

    月隐玄回道:“好象说是在找姜、赵两家逃出的余孽,如今黑甲军重新封了瑞安街;城中凡是与姜家有关的人家都要被查。”

    听到这,司马琰身形一顿,停下脚步问道:“只是在城中查,还是连城外也查?着人去查探清楚,因何突然如此?”稍顿又问道:“早晨你说的那四个女的暗卫可有调去灵泉山庄了?”

    月隐玄回道:“已经调去,全都照王爷的吩咐,许她们换回女装,听从魅的指挥。这个时候应当早已到山庄了。”

    司马琰点点头,仍旧不放心地再吩咐道:“既然城中已经开始搜查,只怕城郊也会有人来查,你再派些人过去守着,有什么动静,立时让人护着她们离开。”

    月隐玄忙应下,自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