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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这胖佛岌岌可危,但我却只能在旁边干瞪眼,我完全无法插足他们的战斗,同时也通过自己的观察,给胖佛一些提醒:“胖佛,快点打他的腿部,他的关节不灵活。对对对,就是这样,不要怂啊,跳起来,抽他丫的。”
胖佛喊道:“哥们儿,你们赶紧撤吧,我还能再抵挡一会儿。今天我可是遇见硬茬了,这玩意儿打不死也看不动,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别在这里耗着了,能走一个是一个,快走!”说道最后的时候,胖佛已经有些竭斯底里。
临阵脱逃,抛弃自己队友的事情我可没法儿干。我心想:这个盔甲战士应该就是那个野狗道人的法术,在他的书中应该是有破解之法的,可书早就被毁了,我去哪里找破解之法啊。
看着全是木结构的阁楼,又看着满是书籍的屋子,突然想起来汪先生曾经说过,豆子落地成兵应该就是传说中“撒豆成兵术”,随后又想到,那个豆子上绑着树藤,对了树藤,提到树藤我想起来了,在三国时候赤壁之战中著名的“火烧藤甲兵”的典故。
对了,野狗法术召唤出来的盔甲战士应该就是藤甲兵,那么,我是不是用火攻就可以击退盔甲战士?想到此处,我连忙从地上捡了两本书,用打火机点燃,冲着胖佛喊道:“胖佛,我数123,你立马就逃,老子要放火了,我就不信烧不死他丫的。”
此时,胖佛已经被盔甲战士打的节节败退,已经是险象环生,只怕坚持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胖佛就得交代在这里了。他的动作越来越缓慢,体力越来越不支了,大叫道:“你他娘的赶紧放火啊,磨蹭什么?”
我本来想等胖货撤出了再点头的,因为我担心万一火太大,反而害了他。可是事情却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那个天杀的,为了防虫,给这里的书都用桐油浸泡过了,可以说是沾火即燃。
我因为一直看着胖佛的战局,紧张之下,尽然捏动力打火机,将我旁边的书架给点着了。我急忙用手中的书去打,可是书碰到书架都燃烧了起来,我不得不将手中的书扔掉。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屋内的三分之一面积都开始燃烧了,不用想,这个阁楼经过此疫,只怕是片瓦难存。我见盔甲战士一直缠着胖佛,他根本脱不开身,再等下去,胖佛也得被火烧死。
我将挂在腰间的水壶取了下来,朝着盔甲战士掷了过去。好在盔甲战士没有大脑,只是本能的应付攻击,他看见有东西朝他攻来,本能的挥刀朝水壶扫了过去,我丢完水壶之后,扭头就跑,我可没胖佛那个本事,如果盔甲战士来攻击我,分分钟我就得歇菜。
胖佛的军事素养还真不错,就在盔甲战士攻击水壶的空袭,就街机撤离下来,而且跑的比我还快,第一个冲出了阁楼。
整个阁楼都在燃烧,而盔甲战士也冲到了门口,好在他没有冲出,就被火舌给吞没了。如果刚才真给盔甲战士冲出来了,恐怕我们俩都难以幸免。
我和胖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能够活着的感觉,真好。我们也顾不得天上下雨,地上冰凉了,两个并排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想动。
就在我们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听见远处陈玉秋带着哭腔的喊叫声:“你们快来啊……老灯头快不行了……他又流了好多血。”
“老灯头要死了?”这是我和胖佛的第一感觉,心中不满了不详的阴影。再也顾不得休息,一路小跑的冲到了老灯头的面前,我们不敢耽搁,连忙去查看他的伤势,尽管我临时帮他作了伤口处理,但最终还是没有防住他的大出血。
老灯头脸色苍白如纸,脸上已经毫无血色,而且还淋着大雨,此刻早已经人事不省,陷入了深度昏迷。
此刻,天上依旧还在下着暴雨,淋在老灯头的身上,我脸色难看,现在我们必须赶紧找个能够避雨的地方,否则老灯头的伤口被雨水淋着,随时都有可能感染,如果因为感染而发烧的话,那么老灯头就绝无活命的可能。
黑狗雕像正面那栋黑色的大楼,以及左侧那个坍塌了一半黑气腾腾的楼房,我们是不敢去的。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找了一间普通的民房,尽然里面潮气很重,但好在不用继续淋雨。
我们将老灯头放在民房里但灶台之上,别问我为什么不放床上,因为民房里的床早就腐朽不堪,根本承受不住人体的重量。陈雨秋掐着老灯头的人中,将他弄醒,又从屋里找了一些棉麻将他身上的雨水擦拭干净。
我用匕首将刚才给老灯头包扎的捆绑的皮带割断,仔细的检查着伤口,还好那巨大偏离了方向,否则老灯头的半边屁股都要被斩下来,没有了皮带的捆绑,大量的鲜血顺着伤口喷涌出来,溅了我一脸。
眼下,帮老灯头止住流血才是关键,可眼下我没有任何的急救医药物品,这下可如何是好?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办法,赶紧找来一些木头,点燃一本书引火,在地上烧了一大堆火。
陈雨秋不解,疑惑的看着我,问我这个时候烧一堆火干什么,这也无法给老灯头止血啊!
我说道:“你们应该不是从农村长大的吧,在我们湘西老家,因为偏远落后,在五六十年代,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医疗机构,那些农民如果意外受伤,需要止血的话,就会将草木灰敷在伤者的伤口之上。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将我手中的匕首烧红,然后是烫那些伤口,然后再当作烫伤来治。可是眼前我们没有任何药品,而且外面下着雨的话,烫伤只怕更加容易感染。用草木灰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别磨磨唧唧了,再耽搁下去,老灯头就要流血流死了。”
说完,我就从树木燃烧完毕后地上抓起一把草木灰,就朝着老灯头的伤口敷去。陈雨秋在城市长大,何曾听说过草木灰止血之法,连忙上前拦住我道:“快停下,你怎么可以胡乱瞎弄呢,这个草木灰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哪里能当药使!还是再想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我心中烦躁,一把推开她道:“还想?要想到什么时候去?如果我们再不帮他止住血,他就要流血而死了。现在咱们除了感冒药,什么治伤的药品都没有,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这个时候,老灯头自己说话了,语气十分的虚弱:“陈姑娘,别……别拦他,就按照他的方法来吧,本来刚才在阁楼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他救的,即使被他弄死了,我也认了。其实就算死了也没啥……总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流血……慢慢等死要强。这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呢,早晚都是一死,也不在乎早死还是晚死啦!”
我怒道:“老灯头,好好的活着不好吗?现在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刻,怎么可以轻言身死?哥哥在这里承诺,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你去死,我还要带着你出去,带我喝花酒呢!”
我心中焦急,也懒得继续跟他们废话,将挡在我身前的陈雨秋野蛮的推开,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塞在了他的嘴里,以防他疼痛之下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胖佛用找来的棉麻小心的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液,我将大把大把的草木灰敷在老灯头的伤口上,一边敷灰一边将伤口用布条缠好,当我给老灯头的伤口全部敷上草木灰,全部包扎完毕之后,我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我听见胖佛说:“佑哥,你这个方法还真不错,老灯头居然还没死呢。”
我看着躺在灶台上的老灯头,发现他疼的青筋暴起,将嘴里的木头都快咬断了,满脸都是血色的汗水。在我敷草木灰的过程中,楞是忍着一声没吭。他也担心他大喊大叫,影响了我的治疗。
我连忙问他:“兄弟,还疼不疼,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老灯头吐出嘴里的木头,咬着牙说出了一段话来:“我日……真尼玛疼啊……要疼死老子啦……哎呀……太几把疼了……哎哎哎……我撑不住了……你们小心……老子先睡一会儿……睡着了就没那么疼了。”
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草木灰尽然有如此奇效,老灯头的伤口不再流血,本来血流喷涌的场面,就让我这般瞎弄之下给解决了。我看着睡着的老灯头,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发现他呼吸十分平稳,想来短时期内应该再不会有性命之忧。
陈雨秋眼圈涨红,对我说:“他的血虽然止住了,但伤口还没有愈合,外面又下着雨,如果出去伤口再淋了雨的话,恐怕还是感染的可能。如果真要保住他的命的话,恐怕还得送他去医院接受治疗。”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黄鹤楼,自己狠狠的抽了几口,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发现,自己腿肚子都在打颤,一时间站立不稳,跌在了地上,再也不想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