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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第一百七十七章

作者:就是爱发呆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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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草敏感得放下了帕子,脸上挂着的泪珠也不敢擦了,被展云菲追问的她,目光飘花得往桑采青身上飘,这一露怯,就把桑采青给出卖了,“我,我是听桑姑娘说的,我大着肚子平日里也不出屋子,要不是桑姑娘来跟我解释大小姐你的难处,我都要误会你了。”

    展云菲听了这话虚扶了一把跪在她面前的阿草,敞开的房门,来往的丫鬟嬷嬷,她和不是欺负孕妇的人,展云菲相信阿草说的,阿草在她身边伺候那么多年了,从来没有骗过她什么,而桑采青?云菲经阿草刚刚一说,她对桑采青的观感差了不止一点两点。

    屋子里的气氛有种扭曲的平静,桑采青没想到展云菲一问,阿草就把她说得话都抖搂了出来,而显然展云菲是被她传的话给激怒了,怎么可以这样,她计划了半天要卷了钱离开他们的算计都要打水漂了吗?不,不能,‘大小姐,这些话都不是我编造的,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把那些管事婆子找来细细地问,他们能证明我不是在乱嚼舌根。’桑采青因为急于解释清楚,字迹很是无章法,有几个字都难以辨别。

    “笑话,我是展家的大小姐,我爹怎么会囚禁我!”云菲拍落了桑采青手里握着的笔,“你走,什么叫农夫与蛇,我总算懂了,阿草你给我当个见证,我这就找人上来问问,我爹有没有下过那样的命令。”

    “云菲小姐?”

    “阿草,难道你也不相信我,要是我连出庄子的权利都没有,那你还能留在我身边,享受我的庇护吗?”

    “云菲小姐,不用那么劳师动众了,我相信你,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我也是有了身孕后总是忘东忘西,这才一时糊涂偏信了别人的话。”阿草看展云菲的态度,咽下了为桑采青求情的话。

    桑采青一阵腿软得瘫坐在地上,她直到这一刻才醒悟了过来,她的计划是好,可偏偏漏算了展云菲虚荣又虚伪的性格,多么爱惜羽毛的展大小姐啊,她就是个蠢的,怎么会用撕了展云菲脸皮的手段去谋求自己想要的呢?

    “大小姐?”伺候大小姐的丫鬟嬷嬷被叫来了一半。

    “有人说你们是受了我爹的命令来囚禁我的?”

    “这怎么可能,大小姐,是哪个贱胚子在您的面前乱嚼舌根,我们从来就没有囚禁过大小姐。”这种事就是真得也不可能承认的,就是展院那边传令的赵总管也没有直说,绕着弯子让他们心领神会而已。

    “是啊,嬷嬷说得是,我们只知道每天把大小姐伺候的妥妥当当、舒舒服服的,这种污蔑人的谣言是谁编排出来污蔑我们的?大小姐您明察秋毫,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丫鬟嬷嬷喊冤的声音此起彼伏,桑采青的脸色却越来越灰白。

    “阿草,你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我就是农夫养了一条蛇啊!”

    阿草并不能领会展云菲的意思,只能跟着众人一块儿赞同得点着头。

    看穿了展云菲的心意,又已经急中生智找到另一个同样能达到自己目的的办法后,桑采青也不打算缩着脖子在展云菲面前装龟孙子了,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和裤管上沾染到的灰尘,不屑地看着展云菲,没等展云菲要赶走她的话说出口,桑采青自己用那还没有治得大好的嗓子开口说:“我又不是你买下来的奴才下人,用不着再在这里让你挑剔,你以为自己有什么高贵的,不过就是个下堂妇的女儿,还是个克母克夫的寡妇命。”桑采青的声音干涩异常,可她的话却让在场的人听得都真真的,展云菲差点儿抛开所有的风度,扑上去和她扭打到一起。

    可展云菲哪里抵得过满心愤恨的桑采青,一个不使劲就差点儿被她推倒在了地上,险些被屋里的丫鬟嬷嬷们给扶住了,“你……你……”展云菲哪有见过这样耍泼之人,苦于她手里真得没有牵制桑采青的东西,想要挽回脸面那真是难得很,“你们这事干什么!还不快上去制住她!”

    “别动,要是惹急了我,你们二小姐的婚礼前夕可要闹出大事了!”桑采青公鸭般的嗓音和她话里的内容让闻讯赶来的小厮停下了手,大小姐受委屈和二小姐婚事的顺利,哪一个重要,他们都有一致的考量。

    “我这就走!”即便是这种鱼死网破的方式,桑采青心里还是觉得很畅快,她今天做的这些,把她这一阵的怨气都散发掉了,这样的趾高气昂好像才是她追求的生活和畅快。

    桑采青什么包袱都没有收拾,她的钱都缝在了自己的衣服里,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从来就不是展家下人的桑采青从展家庄子的门口头也不回得走了出去。

    庄子里送她的是展云菲迁怒的呵斥声和阿草无措的哭泣声。

    ……

    从溪口雇了驴车一路往城里赶去,赶车的没注意一路上驴车上拉着的人在鼓捣什么,只是原本清秀的就是声音不太能入耳的小姑娘,到了目的地下车的时候,那副衣裳划来了口子,头发乱糟糟的样子,让这个老汉吓了一跳,把人放下连另一半的车资都没要,就调转了方向赶了回去。

    桑采青一身狼狈得出现在了清云善堂的门口,捏了捏她刚才和展云菲扭打在一起时,从她腰上扯下来的荷包,里面装着的就是清云善堂一间仓库的钥匙。

    这也算桑采青运气好,这两天和展云菲失去联络的萧清羽正好在她出现在善堂门口的前一刻回了桐城,完成了郑仕达吩咐下来的一场走货的买卖,善堂的伙计们还一箱一箱得卸着货物呢!

    “萧公子!”

    “你是?桑姑娘,你怎么会弄成这样,是不是云菲出了什么事?”萧清羽扔下点货的事宜,迅速的联想让桑采青省了不少的口舌。

    桑采青眯了眯眼睛,这萧清羽果然是对展云菲很上心,就连她一个哑巴突然会说话了都没有任何惊讶,上来就认准了他的心上人受了伤害,真是眼里心里都是展云菲啊,桑采青经历了这些,对萧清羽是怨恨的,她的嗓子就是萧家弄哑的,她恨他们,一个两个都让她恨到心口发疼。

    “不是的,她现在还好,咳咳咳……”今天的嗓子用的太多了,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感觉让桑采青不敢再多说话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当人丫鬟的,快说清楚啊!真是麻烦!”萧清羽看着抚着喉咙的桑采青,皱了皱眉头,一脸厌烦焦躁的从柜子上扯了张纸、塞了一支笔给桑采青。

    ‘展老爷不让大小姐出门,我是避开庄子里的小厮守门才能跑出来通知萧公子你的。’

    “什么!云菲被禁锢住了?有没有信,云菲一定把她想要跟我说的话都写下来了吧!她现在真得还好吗?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去救她?”

    ‘信在我翻墙逃出来的时候弄丢了,可我还记得大小姐担心的事情。’桑采青信口胡说道。

    要不是看在桑采青浑身狼狈不堪的样子,萧清羽非要指责他几句的,“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大小姐实在是同情阿草,为了阿草的事情,整日整夜得睡不着觉,可有等不到萧公子的消息,自己又出不了庄子,这才让我出来给你递个话,在事情解决前我只能留在这里了。’

    萧清羽此时是一点儿怀疑都没有,他那天从纪家出来就被郑老板拉去办事了,他又不能跟云菲说他要帮着郑仕达跑一批货物,就留了短短的一句事有蹊跷后出发了,谁知道这次要耽误那么长的时间,哎,真是所有事情都挤到一块儿去了。

    “我现在就去救云菲。”

    “别!展家庄子里都是展家的打手,你要是激怒了他们,那是会害到大小姐的。”桑采青急急得拉住冲动的萧清羽,扯着肿痛的嗓子阻止道。

    “展家的人怎么会如此可恶!”停住了脚步的萧清羽暗恨自己的无力。

    ‘大小姐最关心的事就是阿草的事,要是萧公子你能把这件事情解决了,那就是真正的帮大小姐解了难了。’

    “桑姑娘,待会儿我让管事给你找个休息的地方,你就待在这里等我把这件事弄清楚了,你再帮我把信带回去,我不会让云菲在操劳多久的。管事的?”

    “老板,我知道了,桑姑娘请吧。”管事把桑采青安置在了后院,在旁边听得真真切切的管事,对桑采青的话充满了怀疑,谁不知道展家庄子的围墙砌得又高又平整,哪里是她这么个单薄的女人能爬得了的,就是爬得过去,那不摔死也得摔瘸了,这人到底是什么底细,要不要先观察着看她混进善堂到底是为了什么?背后又有什么人?

    桑采青则因为过了一关心里舒了一口气,没有注意到善堂里的伙计们打量她的眼神并不像平日里那么良善,她自己还觉得很幸运,正好碰上萧清羽把仓库堆得满满当当的时候,只要找个守备松懈的白天去仓库里……想到高兴处,桑采青还有些遗憾自己拿到的钥匙是仓库的不是帐房里的。

    ……

    妓院

    纪天鸿被他爹赶出纪家大宅后,就拿了钱去酒楼里买醉去了,可酒楼总是要大洋的,他喝得不够醉睡得就不够死,纪天鸿喝完了酒就闹腾的凶的样子,为难了多少酒楼的掌柜,被逼无奈的掌柜的就想把纪天鸿送回纪家,可人家就是醉了也照样认得去纪家大宅的路,谁送他,他就跟谁急,甩开跑堂的膀子就往他的老窝去了。

    “你是谁?白老鸨呢?”今个还没有喝到顶峰的纪天鸿站在原地左右摇摆得问。

    “白妈妈回家乡养老去了,我是刚接手这间楼子的妈妈,给面子的都叫我一声杏娘,这位爷怎么称呼?”杏娘说着话就要去扶纪天鸿。

    “让开,臭烘烘的,不准碰我!给我找见清静的屋子,我要看月亮!”纪天鸿一巴掌拍开杏娘伸过来的手。

    “妈妈,他是纪天尧的同胞弟弟纪天鸿。”楼里认得这个醉汉的姑娘在杏娘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杏娘转了转眼珠,按耐住心里的恼火,没让人把纪天鸿扔出楼子,“小琪给这位客人安排间上好的屋子,里头干净些,可万不能怠慢了这位爷。”

    “是,妈妈小琪省得了。”

    纪天鸿被带上了楼好好的招待了起来,一坛接着一坛的美酒往纪天鸿的屋里搬去。

    杏娘看着楼了没什么纰漏,各个暗房里的人都已经抽上了,一个个的醉生梦死着,浑身的骨头都酥麻了,是闹不出什么事来了,她点了点手里还剩下的大烟膏子,拢了拢头发穿了件斗篷,上了一辆停在楼子后门口的黑漆漆的马车。

    一阵颠簸后来到了她闭着眼睛都能摸清楚的宅子。“爷。”

    “嗯,货都消光了?”郑仕达把玩着别人送上来的玉扳指,好像在他眼里那上好的玉扳指比人都要精贵。

    “好剩下一些。”杏娘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

    “嘭!”一个圆凳子被踹翻在了杏娘的跟前,“怎么会剩下,你上个月不是还保证过绝对把货销得精光的吗?”

    “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个月按照爷的意思把面儿的价格拔高了,销的不比上个月多了,可睁得更多了,还有爷的货还没到,我克制着卖,生怕断了面儿。”

    “你还满肚子理由嘛,怎么是爷错怪你了?难道还想要什么赏?”

    “不敢,杏娘不敢!”

    “胆子放大些,别不敢啊,要是你肚子里揣得是鼠胆,那怎么能帮我挣大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