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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天色刚蒙蒙亮,阿浪就被绿毛哥给吵醒了。
“我说小子,你丫的不会是女扮男装,在逗我俩开心呢吧!”绿毛哥看着阿浪道。
阿浪一脸懵逼的看着绿毛哥,道:“毛毛哥!你这话啥意思,我咋听不懂啊?”
“特么的!小子,你别一天的瞎改称谓,就叫绿毛哥,什么毛毛哥的,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浮想联翩的,听见了没!”绿毛龟两只小绿眼睛一瞪,看着阿浪,大怒道。
阿浪赶忙陪笑着,连连点头称是。
“小子,你那裤裆咋见红了,是身子虚弱尿的,还是"过身上"了啊!”黑壳龟两只小黑眼睛,朝着阿浪裤裆一瞄道。
阿浪赶忙低头一看,裤裆位置是有些许,已经干涸的血迹。一定是昨晚意念寰宇,受了内伤,吐到衣服上,没有擦洗干净,才引起了两位龟哥哥的遐想。
急忙找了一个小溪,用手不停擦拭着,裤裆部位的干涸血渍。
阿浪猛地身躯一颤,眼睛一亮,随即双手在要害部位,摸了一下,随即再三确定的,又摸了摸。
终于有了,老子终于有了啊!再也不用蹲着撒尿啦!这算是老天有眼,还是因祸得福啊!
“我有啦!我有啦!”阿浪不禁仰头向天,挥舞着双手,疯狂得大吼起来。
黑壳龟和绿毛龟,急忙摇摇摆摆的来到了,阿浪的面前。
“小子,你乱喊什么,有什么啦你?”绿毛龟看着阿浪疯癫的样子大喊道。
阿浪高兴的一手一个,把两只龟抓在手里,笑着道:“两位龟哥哥,我阿浪以后再也不用蹲着撒尿了,我也可以像你们一样,挺胸昂头站着屙尿啦!哈哈……”阿浪说完,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快放我俩下来,头晕啊!”黑壳龟和绿毛龟,同时大喊道。
阿浪急忙放下手里的两只乌龟,陪着不是。
“小子,你大早上的就埋汰龟爷是吧!特么的,你啥时候见过乌龟站着撒尿的,成心糟践龟爷腿短,背个壳是个吧!”黑壳龟大怒道。
“尼玛的,这小子是蔫坏蔫坏的,让龟爷先吐他一脸,千年的老绿痰,解解气再说!”绿毛龟说完,龟嘴微张,一丝绿色黏液爆射而出,瞬间就糊了阿浪满脸都是。
阿浪一声怪叫,急忙蹲下身子,把头埋在溪水里,狂洗起来,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才缓缓的抬起了头。
“你小子以后再恶心龟爷们,可就不是吐痰的事了,直接就龟尿的伺候于你,听见了没?”绿毛龟瞪着阿浪道。
阿浪是有苦自知,没得办法给两只龟哥哥,解释明白,只能如小鸡吃米般,不住点头称是,保证自己以后绝不再冒犯二龟。
阿浪随后把黑壳龟和绿毛龟,揣入胸前的衣服里,朝着西凉王朝的方向,大步走去。
"不夜城"是西凉王朝境内,很有名的一座城市,当地的百姓们酷爱夜生活,随着天长日久,渐渐形成了习惯,城内整晚几乎都是灯火通明,附近一些不远处的城市居民们,也时常来到"不夜城",游玩此地的夜晚景致。
阿浪是今日不同往昔,出来的匆忙,身上的银两也不多了。就找了个小饭馆,随便吃了些饭菜,向老板打听哪里有出租的门面房,顺着饭店老板的指引,阿浪来到"不夜城"一处繁华的街道,街道两旁吃喝玩乐样样都有,异常的热闹。
“请问这
里的店面可是对外出租啊!”阿浪躬身对着一个,正在忙碌的女子道。
女子随即转过身形,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样貌秀丽,眉宇之间见隐隐透着,一股干练泼辣的个性,身姿挺拔利落,一看就是常年干活出身。
“我就是这家的店主,旁边的门面也是我的,你要租来干嘛用?”女子道。
“在下是一介游医,四海为家,无处依靠,今日才来到翰京王朝,想租下这个门面,开个医馆,为街坊四邻开个小病小灾的,混口饭吃。”阿浪含笑看着女子,拱手道。
女子上下打量着阿浪,相貌不难看,也谈不上俊美,不过挺顺眼的,个头中等略微偏上,身体看起来有些虚弱。
女子点点头,看着阿浪道:“这门面租你了,一次交一年的租金,五十两银子!你叫什么?多大年龄了?”
“在下叫阿浪,今年二十岁!”阿浪含笑道。
“他们都叫我叫三娘,今年二十五岁,在你隔壁开饭馆,你以后就叫我三姐吧!”女子依然冷着脸道。
三姐打开了隔壁门面的房门,看着阿浪道:“这里面我都收拾干净的,你随时可以开业!”
阿浪急忙连声道谢,随后拿出租金教给三姐。
阿浪隔天之后,就开业了,牌匾上就写着"医馆"二字。可是人庭冷落,门可罗雀,根本没有什么人前来看病,阿浪就每天无所事事,抽空和两个龟哥哥聊聊天,一晃小半个月就过去了。
三姐倒是隔三差五的给阿浪,端些饭菜,嘘寒问暖的,阿浪给人家饭钱,三姐也不收,搞得阿浪挺不好意思的。
这一天三姐正在和阿浪在医馆里闲聊着,走进来一个五短身材,矮胖且样貌奇丑的男子,人家是三缕长髯,他可倒好,是三缕长发,左边一缕,右边一缕,中间的一缕还背在后面,绝逼的奇葩啊!
“三娘,我这半个月到京城一游,近来你可好啊?”来人对着三娘躬身一礼,笑着道。
“门墩,一边待着去,三娘见着你就膈应,今天的晚饭都没得胃口啦!”三娘嫌弃道。
“三娘,咱俩好歹也相识多年,我对你可是一片痴心啊!咋滴,这认识个小白脸,就不搭理我啦!”门墩舔着脸,笑道。
“门墩啊,不要怪三娘以貌取人,毕竟这人心太远,脸就在眼巴前,可以看得见,摸得着啊!生活就像一把无情的刻刀,不仅没有把你门墩雕塑好,还一点点把你的头发给剃掉了。唉……你看这事闹的,三娘想起来就揪心啊!”三娘随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
“姥姥!三娘你少埋汰我,咱不就是个矮点,样子稍微有点瑕疵,可咱有钱啊!”门墩大喊道。
“呦嘿!门墩,可以啊你!半个月未见,都有自知之明啦!命运对你还是公平的,虽然你个头矬,可发际线高啊!人的长相分两种,一种是好看的,一种是难看的,你是属于夹在中间的,属于好难看的!唉!别和我瞪眼啊!门墩,你记住喽,永远不要和我吵架,因为你吵不赢的时候只有挨骂,即使偶尔吵赢了,等待你的也将是一顿暴揍!听清楚没有?”三娘说完,也对着门墩大吼道。
“三娘!你……你……”门墩直气得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猛地一挥短粗肥胖的小胳膊,一摇三晃的走出了阿浪的医馆。
三娘随即豪放的大笑起来。
阿浪暗道:这三姐的嘴可是太厉害啦!和我都有得一拼!
三娘笑完后,望着门外的人群,缓缓道:“阿浪
!我就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十八岁嫁人,可夫君在我们新婚第二个月,就从军打仗,直到今日,杳无音讯,不知死活。我苦苦等待了七年啊,公公,婆婆也于去年,思儿心切,相继过世了。我的家里早已父母双亡,无兄无妹,就我一人。这些年上门提亲,毛遂自荐的人,比比皆是。我也曾经梦中想找一匹白马,可谁知道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满世界都是灰不溜秋的驴,悲痛欲绝之后,只能从驴群中挑个身强力壮的,这样的驴就叫做"经济适用男"!可我不想这样委屈了自己,就这样浑浑噩噩,一个人走了过来。这两处门面都是公婆在世时,留给我的!”
阿浪听了之后,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三姐,只是尴尬的笑道:“三姐,世上男子千千万,你一定可以找到钟意之人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等我到了老弱病残,八十岁之后,再去找吗?哼……”三娘朝着阿浪一瞪眼,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阿浪苦笑着摇了摇头。
连着几天,三姐都不到阿浪的医馆里来,好像还在为了阿浪,那天所说话而生气。
这一天阿浪正在无聊的看着书,三娘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阿浪,这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弟,你给他瞧瞧什么病,也算是给你这么多天来,开个张!”三娘看着阿浪笑道。
阿浪急忙让年轻人坐下,看着他脸色青黑,走路脚步轻浮的样子,心中已经猜到了**分。随即装模作样的又是号脉,又是看舌苔,又是问饮食习惯等等,磨蹭了半天之后,才看着年轻人,缓缓道:“兄弟,你是得了难言之隐啊!”说完眼神往下瞄了瞄。
年轻人一愣,连连点头,拱手作揖不止。
“兄弟,那你是站不直,还是站不久啊!”阿浪一本正经道。
“大夫!我是即站不直也站不久,二者兼有啊!”年轻人苦着脸道。
"噗"三娘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连连咳嗽,急忙站起身来,擦桌子抹板凳的。
“无妨事,我先给你配些药物,明天你来拿,应该可以起到作用的!”阿浪笑道。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那诊金多少啊?”年轻人急忙拱手答谢道。
“兄弟,这话说得见外了,我和三姐都是好邻居,好街坊的,三姐又是我的店主,行医本就是医德为先,医者父母心嘛!不要诊金的,你只要病好了,给我宣扬宣扬医术就行!”阿浪笑着,连连摆手道。
“一定,一定,大夫,那我明日再来取药啊!”年轻人对着阿浪,躬身一礼后,转身离去。
“阿浪,你真能治好我这远方表弟的病?”三娘好奇的看着阿浪道。
“当然啦!三姐,我就是诓骗外人,也不会欺瞒于你的,你就请好吧,七日之内,必将药到病除!”阿浪笑道。
阿浪当晚拿出仅剩的最后一小瓶天髓原液,倒入两滴在水里稀释之后,随手又倒入少许的面粉,揉了七个小药丸,用火焙干,放到一个瓷瓶里。
次日清晨,天刚放亮,年轻人就急匆匆,来到了阿浪的医馆。
阿浪随后把药丸的服用方法,禁忌等等,煞有其事,一本正经的告诉年轻人。
年轻人亦是用心聆听着,为了以防记错,还专门记在了纸张上面,小心翼翼的放入怀里,随后兴高采烈,走出了医馆。
阿浪看着年轻人远去的背影,频频点头,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