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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回到南京城中自己租住的小院,房梁上已经结了许多蛛丝网。叫人来打扫之后,秦浩换了一件衣服,便准备礼物去看望师父。
秦浩来到大街上,买了一坛上好的绍兴老酒,再提上如意糕,吉祥果等便去了师父的住所。
到了师父家门口,只见大门上红色对联两边贴,房檐下大红灯笼高高挂,屋内师兄弟的欢笑声已经传了出来。秦浩不由加快了几分脚步,走进房内,师父孙禄堂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面色慈祥的和师兄弟们说笑。秦浩忙上前拜见师父。
孙禄堂见到秦浩也是非常激动,抚着胡须笑着拍了拍秦浩的胳膊:“你回来了就好,快见过你的师兄们吧。”秦浩又向众位师兄们见礼。
一师兄道:“师弟你可算是来了,我们刚才还说你呢,今天除夕夜,我们聚在一块吃团圆饭,你若不到那可就太可惜了。”秦浩连忙致歉,落坐后和众人说起这半年的生活来。有好几位师兄加入军队之后,如今都已身居要职,没加入军队的人也在各地开设武馆,收徒教学,日子都过得非常不错。
第二天,众人又聚到孙禄堂处举行演武大会。请师父上坐之后,一众师兄弟排开阵势,各种武术套路便挥洒而出,尽情展示门派风采。
套路演练完之后,师兄弟们便两两捉对比斗。秦浩现在的拳法多了一股凶悍之气,对上心智不坚者可凭气势压人,不出意料,秦浩最终取得胜利。和师兄弟们交流了一会练拳心得,又请师父指导了众人的不足之处。
新年难得有机会放松,师兄弟们每天欢声笑语,宴饮不断。或者在彩凤楼喝酒看戏,又或者去喝茶听听苏州评弹,有兴致了去路边茶馆听一听淮调民歌。
这苏州评弹实在是极具风情,清灵活波,委婉动人,听的人心痒痒。秦浩只觉得这段时间实在是畅快之极。
新年过完之后,师兄弟们便相继离去了。秦浩这次没有出去,而是跟着师父在江浙之地授徒教拳。自己如今的拳法在全国也算名列前茅了,该思考思考怎么突破化劲了。
这日,趁着师父清闲的时候,秦浩请教化劲的奥妙。
孙禄堂讲到:“练习化劲所用的劲力跟明劲和暗劲不同,化劲是用神意来练拳,周身运转不着力又不能全不着力,呼吸也似有似无。练到至虚,身无其身,心无其心,方是形神俱秒,与道合真之境。”
看了一眼秦浩,又说道:“化劲练至深处,下部阴跷穴处如有物萌动,如同真阳初始,用心神将萌动者提至丹田,此时周身融合,绵绵不断。练拳至一停式时,周身有发空之景象,真阳亦有发动而欲泄之感。”说完之后,也没有打扰秦浩,让他细细领悟。
秦浩思维空冥,静心领悟,这化劲应该就是所说的“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的境界了吧。这种感觉实在玄妙,似有还无,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秦浩摆开拳势,全身松松垮垮,慢慢悠悠的打起了太极拳。劲力在体内流动,又有一种没有力量的感觉。
体悟化劲,太极拳最为合适。太极拳抱元守一,蓄养虚灵之气,力量无中似有,有中似无。秦浩打了几遍太极拳,对化劲的劲力玄妙有了一点朦朦胧胧的感觉。睁开眼睛,有一种天地皆无而我独存的感觉。
孙禄堂看着秦浩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悟性果然不凡,刚刚就触到了化劲的门槛,练习化劲重在领悟,我也难以给你指导。为师好读《中庸》,你练拳之余也多读读这本书吧,养气深了之后对你领悟化劲有帮助。”
秦浩除了跟着师父给徒弟授课之外,便是读书练拳。拳势也变得缓慢空灵起来,要是去了公园,绝对可以给练太极拳的老头老太太当个领队。
天公不作美,在这动荡的年月,浙江又发了水灾。孙禄堂带着一些弟子去上海做义演募捐,亲自登台表演了形意杂式捶。劲力雄浑,眼睛精光四射,拳法结束之后,内气直贯毫发,须发尽皆直立而起,引得观众叹为观止。
回到南京,秦浩拿出了自己破界珠中的两块金砖捐了出去,倒是引得一些人连声赞叹,大拍马屁。秦浩虽然嘴上客气,但内心确是舒畅之极。
拳术化劲的奥妙实在难以掌握,一年时间过去了,到了年底还没有突破化劲。秦浩心想也许是自己练拳时间不长,积累不够,也只能暂且放下,和师兄弟们去吃喝玩乐了。
年后对于读书愈加用心了几分,除了儒家经典之外,又读了许多道家经书,对道家的内丹之术研究了许久。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天早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间,阴阳交汇,秦浩福至心灵,化劲终于突破,拳法变得玄奥不可言传,拳脚收发刚柔随心。从此之后,秦浩便是天下有数的大高手了,至少可排进前十之列。
孙禄堂走过来笑道:“你终于突破化劲了,这段时间,你养气有成。从此之后,你也可称得上一代宗师了。”当下便和秦浩搭手,两人往来之间轻轻推动手臂,劲力运用妙不可言。
9月18日,918事件爆发,日军攻占东三省。全国上下人心惶惶,人们也静不下心来学拳,孙禄堂便带着一些弟子回了北京的住所。秦浩也欣然跟随。上次外出,秦浩没有去成北京城,这次刚好再去转转。
在北京城中,但有上门求学者,孙禄堂便先让他们和秦浩交手,无一人能够取胜。人们无不敬佩,秦浩的名声在全国传了开来。
秦浩这天整理着自己破界珠中的东西,一口大箱子里面放着金银财宝,一个大书架上面是一些儒家和道家的经书,旁边还放着一些兵器和两把枪。
秦浩一天和武林同道喝茶看戏的时候,听到一小道消息,说是北京琉璃厂古玩街的一店家,雇佣人盗了一座清朝侍郎的墓,拉回来了一马车的瓷器书画。秦浩不禁心痒难耐,当下便决定去看看。
秦浩走进这家叫“尚珍阁”的古玩店铺,只见地中间摆着一个大架子,上面全部是精美瓷器,旁边的货柜上满满一桌子的书画卷轴。往来看货的是几个古玩店的老板,因担心货物来路有问题没有成交便都离开了。
这时,这家店的老板向秦浩走了过来,见其中等身材,面相50上下,穿着一件淡蓝色长衫,形容谦卑客气,说道:“客官您好,进来随便看啊,整个北京城只有我的店铺里面东西最全,而且也都是精品。”
秦浩想到自己抢来的黄金虽然好看,但是回到现世之后可不好处理,正好换成古董文物。这个时候黄金炙手可热,文物却不怎么值钱,换成文物自己可是大赚了,若是有精品,一件也许就能让自己变成千万富翁。
秦浩对老板道:“看这些东西胡乱堆放在这,也不像是你店里的吧,刚才许多老板可一件也没成交,你这东西不会有问题吧?”店老板急忙解释,并保证东西确是他所有。
秦浩也不多辩解,直接对店老板说:“你这些东西看着还不错,不过我要的是精品,你可得把好东西拿出来。”说着拿出了一块金砖露出了一头给老板看。
店老板眼尖,立马认出了金砖,急忙跑到门口关上店门,回来请秦浩上坐喝茶。问道:“不知贵客需要什么样的宝贝,要多少?”
秦浩说道:“宝贝嘛,自然是越精越好,数量嘛,多多益善,我也不管你东西什么来路,你尽管把好东西拿上来。”说完便拿出两块金砖摆到了桌子上。
店老板一看金砖,眼睛都直了。到柜台里面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了几个锦盒放在桌子上。打开之后请秦浩看,只见一个里面是一对帝王绿的翡翠手镯。一个里面是一个小碗,秦浩拿起来看,心下一惊,竟然是“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好家伙,有这一件东西这黄金就花的值。还有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清郎窑红天球瓶,颜色鲜艳,引人沉醉。
秦浩当即决定全部要了,店老板笑着又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宣德炉。秦浩上手去看,只见造型古朴厚重,试重量也极其压手,秦浩同样要了它。秦浩又挑了一些瓷器古玩,足足花掉了10块金砖才完成交易。
秦浩和店老板都很高兴,秦浩抱着一个大箱子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