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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这是？”
看到凌云衣不合体，就连袖子都短上两分，首领太监不解的问了一句，命宫女急忙取来衣物。
“没什么，只是衣服脏了，换了件衣服而已，不必大惊小怪的。”
凌云摇摇头，将杨善的棉衣从身上脱了下来，递到宫女手中，然后又从宫女手中拿过自己的棉衣穿在身上。
感觉身上的棉衣舒适了很多，想了想对首领太监吩咐道。
“派人将衣服送还给杨善。”
首领太监微微发愣，盯着棉衣看了一眼，想了想问道。
“陛下说的可是鸿胪寺卿杨善大人？”
“嗯。”
凌云点点头，拾起一把椅子坐在暖炉旁，准备去去身上的寒气。
“奴才遵旨。”
首领太监应了一声，从宫女手中接过棉衣，便准备命人给杨善送过去。
不过，就在首领太监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突然被凌云给叫住了。
只见凌云搓了搓温热的手掌，起身走到首领太监身前，吩咐道。
“顺便再给朕找件囚衣过来。”
“陛下...陛下，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此志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奴才绝对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陛下的事，求陛下明鉴啊。”
听闻凌云此言，首领太监心中一颤，还以为他私下里做的一些肮脏勾当，被凌云给发现了。
毕竟堂堂一国之君可没有身穿囚衣的，既然如此，那这件囚衣是给谁准备的，此语已经不言而喻了。
于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更是用力的砰砰的磕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表达着他的忠心。
看到首领太监吓得那副熊样，凌云不由的撇撇嘴，知道首领太监恐怕是误会了什么。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说话，只见首领太监又爬到他脚边，双手抱住他的大腿，接着喊道。
“陛下，奴才知错了，求陛下饶过奴才这一回吧，奴才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不过，奴才可以保证，绝对没有背叛过陛下。”
对于这些太监私下里做的肮脏勾当，凌云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要做的不过分，他也懒得计较。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未等他问什么呢，首领太监就不打自招，将事情抖搂了出来，这让他不得不对其问责了。
于是，脸上故意露出怒意，双眼阴沉的盯着首领太监，沉声喝道。
“说，到底背着朕做了些什么？”
“回...回陛下的话，奴才...奴才其实...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就是这几年下来，每次去各位大臣府中宣旨的时候，各位大臣都会塞些银子。”
“还有...还有就是...就是陛下每次用膳的时候，奴才...奴才忍不住嘴馋，然后...然后就偷吃一些......”
“不过，自从王公公上次提醒过奴才以后，奴才就再也没有这么干过了，就上次李贤大人非要塞给奴才二两银子。”
首领太监将他这几年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就算偷看宫女洗澡的事情也都说，不敢对凌云有丝毫隐瞒。
“就没有其他事了，比如侵占百姓良田，草菅人命等等？”
凌云似乎并不这么相信首领太监所言，想了想追问了一句。
“陛下，奴才对天发誓，除了奴才所说的这些事情以外，绝对没做过草菅人命和侵占良田的事情啊，求陛下明鉴啊。”
首领太监继续求饶，脑袋砰砰砰的磕在地上，表达他的忠心。
其实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想过，只因跟在凌云身边太久，也太过了解凌云举动，所以这些事情他不敢做。
可以说纵观历朝历代以来，他是最为憋屈的太监了，不仅没有收到多少好处不说，还整日提心吊胆的。
见首领太监也不似作假，凌云暗自琢磨片刻，冷声喝道。
“朕姑且信你一次，要是朕日后发现，你敢有所隐瞒，就让你尝尝朕的手段！”
首领太监顿时吓了一个激灵，对于凌云的手段，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急忙保证道。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对陛下有任何隐瞒。”
“嗯。”
凌云点点头，脸色平和了不少，想了想吩咐道。
“那就去取两件囚衣过来。”
“两件囚衣？”
首领太监再次一愣，心中暗道，刚刚不是说一件吗，现在怎么变成两件了，难道之前那件囚衣不是给我准备的？
想到这里，心中瞬间明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多什么嘴多嘴，现在好了吧，一时多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然而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宫女不断颤抖着，最后承受不住强大的压力，砰的一下跪在地上，大声求饶道。
“求陛下饶命啊，奴婢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饶命啊。”
见此，凌云已经彻底傻眼了，心中暗道，卧槽，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怎么又蹦出来一个，难道皇宫已经这么乱了吗？
“你又做了什么事？”凌云想了想问道。
“奴婢...奴婢一时嘴馋，偷吃过陛下的糕点。”宫女颤颤抖抖的说道。
凌云不禁翻了翻白眼，只是偷吃几块糕点而已，你他妈的出来捣什么乱啊，暗自摇摇头，想了想说道。
“起来吧，只是偷吃几块糕点而已，朕还不至于这么小气，以后要是想吃，就大大方方的吃，反正那么多朕也吃不完。”
“啊？”
宫女突然惊呼一声，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犯下如此过错，不仅没有受到惩罚，还允许她以后大大方方的吃糕点。
“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陛下！”
首领太监提醒了一句，觉得宫女也太没规矩了。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宫女急忙磕头谢恩。
“起来吧。”
凌云随口说了一句，端起旁边的一盘糕点放在宫女手里，对首领太监斥责道。
“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说着，首领太监急忙退了出去，不过，心中暗暗猜疑，另一件囚衣是给谁准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