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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臣罪该万死。”
杨善急忙跪地乞罪,毕竟凌云刚刚杀人的一幕,依旧在他脑中徘徊,生怕凌云突然暴怒而起,然后他这条小命交代在这里。
“起来吧。”
凌云翻了翻白眼,懒得与杨善多做计较,接着问道。
“明白朕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陛下放心,在与各国商榷之时,臣一定据理力争,维护大明利益,不负陛下所托。”
杨善用力的点点头,只感觉背后冒出一身冷汗。
“好,那朕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凌云随口说了一句,将目光落在茶杯之上,想了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说道。
“其实朕今日来此,是有一件要事让你去办。”
“陛下请说,臣必定洗耳恭听,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也不会让陛下失望。”
杨善拱拱手喊道,露出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竖起耳朵倾听凌云的吩咐。
“现在各国有求于大明,所以在与他们商榷之时,不能他们提出什么条件,我们就与他们商榷什么条件。”
“不妨借此机会,多为大明争取些利益,就算提出一些无理条件,那也无所谓,不要总想着大明是什么礼仪之邦,天朝上国的事情。”
“如果大明不够强大,你以为他们会尊重大明吗,所以一切还是凭实力说话,只有自身强大,那才是王道。”
事关大明利益所在,凌云才不管杨善心里有何想法,反正他心意已决,杨善只需听命行事即可。
“陛下说的是,臣一定照办。”
虽然杨善心中觉得不妥,可是,既然凌云有令,他也只能照办,大不了这张老脸不要便是。
“还有,如果他们敢不答应其中任何一条,不管此前商榷完成什么条件,一律作废。”
凌云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是各国有求于大明,又不是大明求他们,所以他不信各国使节会不答应。
“臣遵旨。”
杨善艰难的点点头,眼角余光偷偷扫了凌云一眼,心中觉得凌云太过于无耻,这还是一向聪明睿智的陛下吗?
“既然你明白朕的意思,那朕就不多言了,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凌云满意的点点头,便准备起身离开,不过,刚走到门口处,突然想起钱庄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说。
于是,驻足脚步,转身看着杨善,接着说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朕忘记和说了,在与各国使节商榷之时,不妨加上这么一条,允许大明钱庄进入各国,并且要保证钱庄的安全。”
“陛下,这是为何?”
听闻凌云交代的最后一件事情,杨善这回是彻底迷糊了。
如果说凌云刚刚提出的几点要求,他尚且能理解,那么这最后开设钱庄的问题,他是一点也不理解。
因为他心中所想,钱庄主要是服务百姓与各大商贾,方便百姓出行和市场交易。
如今将钱庄开到各国,那岂不是服务于他国吗,这对大明来说,并没有任何实际利益。
何况,立国之本乃是农业,只有百姓有地可种,国家才能安定,历朝历代更是实行重农抑商政策,确保农业稳定。
虽说这十数年下来,大明对商贾已经没有了过多的限制,但也不能因此而忘本啊,毕竟江山稳固,还需农业作为基石。
否则,人人都去经商,赚取利益,那么又有何人种地产粮,到时根基不稳,江山危矣。
“你不必问那么多,按朕的意思去办即可。”
关于这个事情,凌云不是不想与杨善多聊,而是觉得此事过于重大,在计划未完成之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且,此事不仅涉及到经济,还涉及到政治,要与杨善解释起来,恐怕说上一日也说不完,所以还不如不说。
“臣遵旨。”
既然凌云不愿多言,杨善也不敢多问,微微拱手应了一声。
“好了,朕走了,忙你的事情去吧。”
说着,凌云打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然而凌云离开以后,鸿胪寺的事情并没有算完,毕竟当街杀人,而且,还是当着各国使节的面,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虽然众人皆知,杀人者乃是当今陛下,但大明风气逐渐开明,不再限制百姓私下议论,所以此事引起了百姓热议。
不少百姓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凌云在鸿胪寺门前,当街斩杀四名守卫的事情。
“吴兄,你听说了没有,刚刚陛下在鸿胪寺门前,亲手斩杀了四名守卫。”
一座略显繁华的酒楼上,两名读书人坐在一起,其中一人小声说了一句。
“嘘!”
被称作吴兄的男子,急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目光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关注他们,暗暗松了一口气。
于是,脸色略显阴沉,不满的瞪了男子一眼,小声训斥道。
“仲达兄,连陛下的事情都敢议论,你就不怕被抓起来。”
“大街上都在议论呢,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何况,陛下曾有明旨,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任何人都不可凌驾于国法之上。”
“如今陛下杀了人,就算不能定罪,难道议论两句都不行,如果真要是这样,国法岂不是一句空谈。”
这位叫做仲达的男子,小声嘀咕了几句,不过,也知道谈论此事不妥,所以说话的声音非常小,只有两人能够听到。
“我看你是读书读坏了脑子,天底下哪有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就连国家都是陛下的。”
“不要说杀死几名守卫了,就算屠戮一城百姓,又有何人敢给陛下定罪,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吴姓男子暗暗摇头,觉得仲达脑袋坏掉了,居然还妄想给陛下定罪。
“只是说说而已,吴兄何必当真,来来来,喝酒...喝酒。”
说着,仲达举起酒杯,与吴姓男子碰了一下。
另一处,几名身穿棉衣,脸上冻得通红,双手裹在袖子里的男人,聚在一起闲聊着。
只听其中一名男人,一边手上比划着,一边眉飞色舞的说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陛下纵身一跃,脚踏七彩祥云......大喊一声剑来,然后一把泛着金光的宝剑破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