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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旌戟目光一怔,显然有些惊讶宫漓歌怎么会问这样的话题。
“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
“不会出现的可能,没有意义假设,我没必要回答。”
仅是这个回答,宫漓歌已经看清楚了他的心,她有些失望。
“景爷,其实你已经回答我了,你之所以觉得不可能,那是因为你和她之间隔着一个景枫,如果她愿意和景枫离婚再嫁给你,你是娶还是不娶?”
宫漓歌没给他任何隐藏的余地,直接剖开了他的心问清楚答案。
景旌戟慌了,他从未做过这样的假设,不想,也不敢。
“你犹豫了,说明你从未将她放下过,如果金玉颜恳求你娶她,你很难走出自己心里这一关。”
景旌戟见自己隐藏在心里许久的秘密被人戳穿,心里很是不满。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宫漓歌摇了摇头,“我只想要你相信一件事,金玉颜可以为了荣华富贵抛下你一次,也可以抛下你第二次。
她不爱景枫,也不爱你,她爱得只有满足她可笑虚荣心的人,或者说她真正爱的是她自己。
今天我打了她,我只觉得打得还不够,她犯贱!”
“你!”景旌戟气得额头青筋暴露,“不要仗着有宴哥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宫漓歌叹了口气,“景爷,我知道你心里有她,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只希望你用心的看看,金玉颜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说完宫漓歌下了车,她没有诋毁金玉颜半句,话也是点到即止,什么都比不上她将金玉颜的假面彻底撕开,让景旌戟看清楚来得强。
景旌戟目送着宫漓歌上了容宴的车,换成从前,他一定会下车和容宴打招呼,并调侃几句。
今天的他,满身疲惫。
司机没有踩油门,似乎在等待他的命令,景旌戟脸上毫无笑意:“走。”
容宴看着景旌戟的车从旁边开走,就连窗户都没有降下来,仿佛和他是个陌生人。
车门打开,宫漓歌犹如一只战败的小公鸡一头扎到他怀里。
“先生,我好像闯祸了……”
容宴手指抚摸着她的头,上面喷满了发胶,手感硬硬的让他很不喜欢。
“嗯?”
容宴不问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宫漓歌打金玉颜的时候他已经到了。
“我打了金玉颜。”
“你做得很好。”
宫漓歌本来还有些丧气,被容宴这一夸,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先生,你是不是太纵容我了?因为金玉颜,生分了你和景爷的关系,你不怪我还夸我?”
容宴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眼睛,手指温柔的抚着她的眼。
萧燃说宫漓歌在外人面前都像是戴着一层假面,身上也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只有在他身边,宫漓歌温顺的如同小兔子,看向容宴的眼里是有光的。
“她该打。”容宴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拽起宫漓歌的手,“有没有打疼?”
宫漓歌被他这反应弄得惊讶极了,“先生,你……认真的?”
容宴那张英俊的脸上一本正经,根本看不出半点假意,“她的脸皮厚,你手疼么?”
宫漓歌噗嗤一笑,一头扎到容宴的怀里闷闷的笑出声来。
“先生,你真是……太可爱了!!!”
要是这里有张床,宫漓歌一定乐得打滚。
容宴被她笑得一头雾水,萧燃说女人细皮嫩肉,需要好好娇养着。
而且他看了那么多本霸道总裁小说,里面的女主角都是娇滴滴的,宫漓歌被阎立椁伤了,那皮开肉绽的样子他到现在都记得。
在他心里男人的皮=铜墙铁壁,宫漓歌的肌肤=吹弹可破,其她女人=未知。
他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要是弄疼了你,让凉三去……”
宫漓歌忍住笑意,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男人不能打女人的。”
“那就让专业的女打手,她们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更清楚什么部位打人更疼。”
宫漓歌眉眼弯弯,像是小动物一样在容宴的脖子蹭了蹭,“那也会把她打得半身不遂。”
“打到你开心为止。”
宫漓歌声音也变得柔媚起来,“先生,谢谢你。”
容宴显然不太明白宫漓歌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在谈论怎么替宫漓歌出气吗?
对上容宴那双疑惑的眼睛,紫色双瞳泛着潋滟光泽。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宫漓歌总觉得他好像恢复了视力似的。
容宴失明的时候,她可以放肆,要是他能看见了,她反而有些束手束脚。
宫漓歌心虚的单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容宴见宫漓歌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眼睛,心里一紧,她该不会是注意到自己重见光明了?
都怪自己贪恋宫漓歌的容颜,不想错过她的一颦一笑,并未蒙住眼睛。
容宴心里一紧,她若是知道了自己已经恢复光明,会不会责备自己有心隐瞒?
眼睛被宫漓歌的掌心挡住,容宴认命的等待着她下一步的责问。
唇上多了一抹湿软的触感,宫漓歌摩挲着他的唇轻喃:“容先生,从未有人这么全心全意的相信我,疼爱我,你是第一人,谢谢你。”
容宴还以为宫漓歌发现了他的秘密,看来还没有。
手臂放在她腰间,往里面一收,宫漓歌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在容宴的怀里。
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在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司机早就见怪不怪,两眼直视前方,不敢往后视镜瞟上一眼。
回程的轿车里安静异常,只余下宫漓歌乖巧的靠在容宴怀中。
容宴的心脏有节奏的律动着,让她觉得很安心。
“先生,景爷很喜欢金玉颜,那金玉颜心机深沉、狡诈多端,她已经动了要离婚嫁给景爷的心,我怕她会利用景爷……”
“她说那些废话的时候凉三在场,如果有需要,让凉三告诉他真相。”
宫漓歌摇摇头,“先生,现在已经晚了,景爷心里觉得我在欺负金玉颜,即便是凉三开口,只会激起他的厌恶心理,他不会信的。”
容宴冷着脸,“如此糊涂,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
“我亲自动手。”
宫漓歌眨了眨大眼睛,“先生要怎么做?”
“打醒他。”
噗——
这方法还真是简单粗暴,宫漓歌笑到合不拢嘴。
容宴的可爱,只有她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