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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都这么八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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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呆的望着这张熟悉无比的容颜,白秋琳只觉心跳都在那一刹那骤然停止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个人,义无反顾的拦下马车,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对她说:白秋琳,我喜欢你!

    而这个人,同样是她所喜欢的。

    好半天,白秋琳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哑的,带着几分茫然“林子辰,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话还没说完,林子辰便打断了她,面容有些凄苦“我只是怕,有些话如果在不说的话……就在也没有机会了!”慢慢抬起头,隐下眼底的水花,一字一句,认真的像个孩子“白秋琳,你知道吗?我初见你的第一面,是在几年前的中秋灯会上,那时候,你正一脸认真的对着一堆花灯发呆。那时我便觉得,这是谁家的小丫头,这么笨,就不怕被拐走了吗?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公主。与你相识以后,我便故意忽略你的身份,总喜欢跟你开玩笑,跟你斗嘴,看你气鼓鼓的样子。我觉得,没有比你的笑脸再干净的东西了……”

    “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直到水渊联姻的消息传来我才幡然醒悟。原来,早在几年前的中秋灯会上,我便喜欢上了那个对着花灯发呆的女孩子。”顿了顿,认真的看着她,轻轻的道“这两天在家,我一直都在后悔着,如果那天我没有站在一旁看着你。而是跟你一起去放花灯的话,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让我看着你嫁给别人,我真的……做不到啊!”伸出手,递到白秋琳的眼前,林子辰的眼底带着几许期盼“白秋琳,能不能为了我,不要嫁去水渊?”

    手指微微颤抖着,没人知道他此刻内心的紧张,也没人知道,他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来到这里。是的!他在赌,赌白秋琳是不是也喜欢他。这个答案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他花了三天两夜的时间相通了一切,如果她不喜欢他,执意要嫁到水渊的话,那么他也不强求。但是,如果白秋琳喜欢他,那么即便是丢了性命。他也不能看着她嫁给别人。哪怕,这是死罪!

    不光是林子辰,就连周围的百姓以及官兵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答案。这一刻,仿佛一切都不重要了,唯一的,便是那个答案。

    咬了咬唇瓣,白秋琳的眼底突然大滴大滴的砸了下来,如果这个话,她可以早一点听到的话。那么她拼了命,也不会答应去水渊和亲!但是她现在,同样不想去啊!什么长公主?什么宿命?她能不能,任性那么一次,就一次!

    缓缓抬起手,动作轻缓的搭在那只手上,唇瓣微启,一个好字就好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疑问“咦?昭阳长公主,不是要去水渊和亲的吗?”

    林子辰和白秋琳的身子齐齐一僵,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动作。

    “哎,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啊,今天不是水渊皇万民祈福的日子吗?皇上下过诏书的,只要公函的是属实,那么就准备联姻了。”一个人接过话道了这么一句。

    只一瞬间,林子辰手下动作一紧,将搭在指尖上的那只手握住,十指相扣。感受手下传来的温度,林子辰没有去看任何人,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白秋琳的眼。原本漂浮不定的心突然安定下来了,白秋琳漂亮的眼眸弯了弯,嘴角微勾。

    就算这一刻,与全世界为敌又如何?

    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神情,柳小小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显得心情极好。果然,还是需要受点刺激啊!

    “切,你们的消息都过时了好吗?”一个刚刚路过的中年人听到他们的话,大嗓门的开口道“现在那边都贴着告示呢!去水渊和亲的人选,是新封的安宁公主,原中书侍郎的小女儿。据说两天后就要嫁到水渊去了,哪里是我们长公主啊。”

    人群齐齐的沉默了一瞬,下一秒,就像炸开锅一般。

    一是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林子辰和白秋琳愣愣的望着对方,眼底带着茫然和无措。

    好笑的勾了勾唇角,柳小小轻咳两声,语气带着三分狡黠七分戏谑“喂喂喂,不用握那么紧了吧?又跑不了。”

    “二皇嫂,你不是说……”白秋琳呆呆的看着她,有些转不过弯来。

    柳小小一笑,打断她的话轻缓的道“我说过什么?这个惊喜,我们的小公主可还喜欢?”她可是联合了好多人精心策划了好多天,才能得到如此完美的呈现呐!

    “若是不喜欢,子辰应该不介意在重来一遍。”带着几分笑着的话语从人群之后传来,女子的嗓音带着几分温软和柔和。

    林子辰眨了眨眼,无意识的道“姐……你,你们?”那边巧笑盼兮走来的女子,不是林子琪是谁?可是不对啊,他记得下人不是说过,姐姐昨天便去找爹和娘了吗?还有大哥,要不是他们不在家,自己也出不来啊!等会,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啊!

    “你当真以为,就算我们不在家的情况下,你能顺顺利利出了尚书府的门不成?”林子轩文雅的嗓音适时的响起,一张俊逸的面容之上挂着宠溺的笑意。“哈哈,怪不得小师妹说有好戏看,当真是一出不可多得的戏码!”负手于身后,人群之后,楚容柯轻笑着一步步走来。

    看着这么多或熟悉或陌生的人走了过来,白秋琳一时有些发蒙,直到看到了自家二皇兄,才想到要把手收回来。岂料,林子辰的手却握得更紧了。这一下,就是傻子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原本也觉得,府中的防守今个过于疏松了,怎么可能那么巧,姐姐偏偏今个就不在府上。原来,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

    “小小姐姐……”林子辰只说出了这四个字,便再也想不到任何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笑意盈盈的看着那边朝她走过来的男子,柳小小眼底破碎出一抹暖意,极其自然的勾出那人的手,回头笑着道“若今日是迎亲的日子,此刻早就出了城门了,哪还有时间让你在这里说这么多话?”

    精致的容颜上划出一抹清浅的笑意,白瑾墨笑着看她,随即瞥了一眼呆呆的白秋琳,很是无奈的道“傻丫头,就算你愿意牺牲自己,身为兄长又怎舍得,让我白家唯一的宝贝公主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二,二皇兄。”一瞬间相通了所有关节,原本止不住的泪水不要钱的落着。白秋琳这一刻,只是想哭。

    “好啦!就算你们愿意在这里牵手到明天早上也不会有人管你们,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家的好!”瞥了眼四周人,柳小小戏谑的开口。

    抹了抹眼泪,白秋琳没好气的道“那,谁让二皇嫂骗我的。”柳小小一噎,一时想不到说什么,逗得白秋琳“扑哧”一笑。

    一行人转过身,准备回去。就在他们走了十几步之后,身后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和鼓掌声,纯粹的祝福,没有比这在珍贵的了。身后有人高声问道“那不知林公子和长公主什么时候大婚?”

    闻言,白瑾墨缓缓转过身,面上带着几抹笑意,看了眼身旁的人,高声回道“半年之后,待长公主及笄,便举行大婚仪式。”听到这个消息,林子辰愣了愣,随即大喜。

    这时,人群之中又传出一声疑问“墨王爷,不知墨王府何时能够添个小世子呢?”话音落地,四下一片寂静。那说话的人左右看了看,不知该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

    楚容柯诡异的看了人群一眼,现在的人类,都这么八卦了吗?

    白瑾墨唇边的笑意徐徐荡开,狭促的看着身侧的人,眨了眨眼。柳小小的脸早就黑的不成样子,咬牙切齿的望了一眼说话的人,却也不能扑上去咬人一口啊!冷哼一声“笑什么笑?”

    收起笑意,白瑾墨掩唇,随即清了清嗓子,笑着回道“诸位,恕这个问题,本王无法回答了。”添丁这件事,怎么说也要天时地利人和不是吗?再者说了,他们两个现在连房都未曾圆呢!

    周围的百姓立刻露出善意的笑容,原本尴尬的柳小小也随着他们的笑容有了几分笑意。

    最单纯的祝福,往往最真实!

    人群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望着那对璧人离开的身影、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听着周围人不断发出的感叹和艳羡,女子隐在面纱下的容颜突然冷了三分。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身上却是无尽的凉意。那双眼底,满满的全都是妒意和不甘。她喜欢了十多年的人,为什么,会一脸温柔的对着别的女子笑?她千里迢迢的来到寻天皇都,不是为了看这个的!

    为什么,她想要的幸福,总是在别人身上实现?

    身旁的小丫鬟紧张的感觉着她的变化,压下心中的凉意,小声的开口“郡主……”

    顷刻收起眼底的冷意,轻轻吐出一口气,一身红衣翩跹,语气不缓不慢的道“走吧!”早晚有一天,她会光明正大的,坐上墨王妃的位子。

    那些挡了她路的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