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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屾回家来,饭已经做好了,就等着他开饭。阎斌来了,买来的狗肉。自从他当了市委书记,一家人把他供起来了,说话也毕恭毕敬的。特别是岳丈岳母,见他客客气气的一句回来了,脸上满是笑,走路都把他让到前面,说话更是小心,那神情光怕说错了话。弄得王屾很不好意思,不只说了几遍,“阿爸阿妈,还像以前一样,一家人哪里那么多礼数,我都拘束了。”又让刘畅劝他们别这样。
刘畅笑说:“你这个女婿像阿爸说的,那就是以前的官老爷,再亲礼数也不能错,否则会让人笑话的。”
王屾笑着,“阿爸真有意思,你呢,是不是也对我更尊重?”
“我这不是整天供着你吗,倒是你,对我比以前冷淡了,我感觉的出来,”刘畅莞尔一笑。
“是吗,我倒没啥感觉,也许是近来忙的吧。”
吃着饭,阎斌提到黄安然的那个案子,“还真不是崔杰的手印,已经取保候审了。”
王屾点着头,“这是预料中的结果,你想想,崔杰那点胆子怎敢做那样的事儿,其他人呢?”
“也都放了,司书记的意思,如果上面不追就先放放,别没事找事儿,本来就是个意外,喝醉了酒去洗澡,不小心滑了一跤呛进了池里,听到扑通挣扎声,在外伺候的崔杰闯了进去救了他,这是合情合理的事儿,别节外生枝。到是提到了李氏集团的那个抢劫案,说要紧的是先把那个案子办了。”
王屾又点着头,“你对黄安然的案子有啥想法?”
阎斌摇摇头,“还没个头绪,只是觉得太巧了,崔杰救得也及时,你想想,人要是呛着了,那都是几分钟的事儿。”
“这么说,你还怀疑崔杰?”
“我是怀疑有另外一个人作案,崔杰施救时,那个人就在现场,他能及时托身,说明对宾馆内很熟悉,是个熟人,可我梳理了一遍,实在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王屾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不得不佩服他的推测,他竟能想到是另外一个人作案,真的不简单啊。“那李氏集团的抢劫案呢?”
“案情明了,在把嫌疑犯押送回来的火车上,竟被劫持走了。真是疏忽了,谁也没想到有人敢劫持,看来对头来势不小,正在全力追击。”
“到底是些啥人呀,弄清楚劫犯的身份没有?”刘畅问。
“和双程有关,就是那个菜刀帮,还有斧头帮的铁三,两个黑团伙好像勾结一块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亡命徒,最好别惹他们,”刘萍说。
刘本善说了二闺女一句,“他就是干这个的,他不管谁管呀,让赤手空拳的老百姓去管呀。”
“你老头子懂个啥,小萍不是担心阎斌吗。”
王屾笑笑,“还是阿爸说得有理,要是都不管,这个社会还乱了,坏人更猖狂了。当然,阿妈和小萍担心的也是,这些人都是些亡命徒,的确要小心点。”他的话就像圣旨一样,谁也不反驳。
吃了饭,坐在一块儿说话,谈到应县的事请,刘畅说:“现在耿雨荷管工业这块,司书记也很重视,规范了很多政策和收费项目,也定了发展目标,三年打个翻身仗,再把文化旅游这块搞起来,应该说,目标还是不小的。”
王屾笑笑,“光好高骛远不行啊,目标定得太高,实现起来就有难度,不如把目标定得低些,实现起来就容易,小步快跑比大踏步强,迈小步子有回旋的余地,不行的话可以退回来再走,这就是*理论的精髓,摸着石头过河。迈大步子,万一踏空,会跌脚的。开会我强调了几次,有些人就是不理解,都是面子工程在作怪。”
刘畅笑笑,“现在各县都这样,你追我赶,踌躇不前可就被人落下了。”
“说的也不错。可是,不务实,光说大话,到时候自打嘴巴,政绩不是说的。”
“我听着还是姐夫的话有道理,本没那么大的荷叶硬去包那么大的粽子,非露馅不可。”
“呵呵,她小姨说得精辟,就是这么个道理。”
听到姐夫夸,小萍好不得意。阎斌就说她,“你呀,还是低调些吧,夸你一句就看天了。”
“去,谁像你,整天琢磨人,也不嫌累。”四个人都笑起来。
睡下后,王屾和刘萍说:“对了,明天我和李敏去趟营区县,再找魏书记谈谈,让李敏回来吧。一块去的,把她自己留那儿我于心不忍。”
“也是,人家个女孩子,你自己回来了,怎也得把她调回来。”
“是啊,应该这么着。其实,反过来说,她在那儿比回来有前途。”
“你的意思是倾向她留在那儿?”刘畅满是疑惑的问。
“这么看着我干嘛,你说呢?”
刘畅摇摇头,“我不知道,说真的,她也许根本不在乎这些,权钱对她来说根本没啥吸引力。”
“那就没点别的追求?”
“追求,还追求啥,没听说过吗,千里做官,为吃为穿,吃穿不愁,真没啥追求的。”
王屾点点头,“这也许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吧,看来你上大学就为了这个。”
“是,我就是为了这些,为了能飞出山窝窝,我拼命的学习,这就是我的追求。我知道,你一定说我俗,看不起我,可我就这样。”刘畅有点恼怒,抬上杠了。
王屾也来了气,“对,你是这样,为了你所追求的,不惜拿人格去换。”
刘畅腾地脸红了,“你说这话啥意思,我拿人格换啥啦,你说明白点。”
“还用我说嘛,难道你不清楚,别以为我是聋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怀疑我的。是,为了哥和嫂子的事,为了房子的事,我去找过黄安然,社会上关于我们之间的流言也很多,你要是信我也没办法。”
“你心惊了?”
“谁心惊了,你不就这意思吗?”刘畅不示弱,盯着他,泪水在眼内打转儿,睫毛一动,硕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好了,谁也没说你啥,睡吧,过去有个成语,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失足不怕,怕的是不回头。”
刘畅越发的泣不成声,“你还是相信啊,我失足,难道你不失足吗,你以为看不出吗。”
“你看出啥啦,可以明说。”
刘畅抹了把眼,小脸通红,“到底谁心里有鬼谁知道!”
这时,院子里一声咳嗽,那是刘本山故意发出的声音。也许,两人的争吵声他听见了,不好说啥,只得咳嗽声算是报个信吧。两人这才不再言语,一晚上背对着背睡去。其实,谁又睡得着,刘畅话里有话,王屾话里有话。而且,两人心里都有鬼,说破了谁也尴尬。
一晚无话,早晨起来,老两口看出来了,忍不住背后里犯嘀咕。吃了饭,王屾和二老打个招呼就出来了,司机已经等在门口,车很快的开走了。老俩个回家来,看女儿收拾着也要走,还是老太太忍不住,轻声问,“昨晚你们吵架了?”
“没有,”刘畅否认。
“闺女,不是阿玛说你,以后得注意点了,不管有没有事儿,传言很难听嘛,谁知道了也会生气。”
“阿妈,你也相信外面胡说八道?”李敏有点急。
“小畅,我和你阿妈相信你,你不是那样的孩子。可人言可畏呀,咱不能不防,特别是现在,你们都是大官了,都是关注焦点,流言蜚语对你们更有伤害,千万要注意。”
“再就是,两口子哪里有不拌嘴的,女人嘛,软和点不吃亏,啥事解释清楚不就完了,孩子他爸不是那不讲理的。”
“知道了,阿妈,没啥事儿,别放在心上,我得走了,还有个会,”说着,匆匆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