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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错误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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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长河还不赖,给王屾批了一百万。王屾又去新颖石化找郭文正赞助了一百万,程乐龙赞助了一百万。一共四百五十万块钱,能解燃眉之急了。

    回到了营区县,季福来就像接天神般的接着他,他是一脸的笑,合不拢嘴,人看上去也精神了,好像一下子也年轻了。

    “钱都到位了吗?”

    “到位了,到位了,王市长,多亏了你了,呵呵。”“说这干啥,该发的钱赶紧发了,该支付的预付款也赶紧拨下去,天不等人呢,眼看着就封冻了。”

    季福来答应得很干脆,天天跟在王屾身后,晚上也不回家了,甚至吃住在工地上。

    这么大的工地,几百万块钱很快就光了。几次给魏书记打电话,看来他也很着急,亲自找银行协商,批了一千万……

    一个月紧张的施工,三十公里的路基完成了,几座桥涵也因为天冷停了下来。

    终于松口气了。

    这段时间,*心受累,王屾明显的像变了一个人,再没有以前光鲜了。李敏光说他一下子变成了个小老头,王屾也不在乎,望着一条宽阔的路基伸出大山外,他万分感慨,不容易啊,这是用几千双手铺起来的,看着自己满手的水泡和厚厚的老茧,他体会到了山里人的辛苦,一天五块钱的补助费都抢着干,没白没黑。大山外,别说五块,就是五十块也没人干。山里人的吃苦精神他很佩服,有这么股子劲,只要有个好带头人,何愁不富呀。

    更使他欣慰的是,李敏也变了,不再是娇滴滴的小姐,而是有了山里妹子的勤劳,临来带来一大包面膜也没用,好衣服也不穿了,几身军装倒换着穿,就像个朝气蓬勃的女兵。而且,由于季福来年老体弱,施工中几次病倒,在他的推荐下,李敏成了营区县的副县长,配合季德才工作。自从她当了副县长后,工作热情更高了,她的工作不再局限于工程,而是全县的工作,每天忙得,王屾想找她聊聊她都没空。

    阿花也不再是刚来的那个羞色的小姑娘,她到计生局工作了,这还是季德才亲自给安排的。这件事上,王屾没有表示出任何意见。当然,他知道,李敏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也许是为了表示感谢吧。阿花对她照顾的很周到,衣服给她洗,被子给她铺,甚至洗脸水都给她端来,真是成了她贴身的丫鬟。就算是她到计生局上班了,下班回来还照顾着她的起居。

    当然,自己的一些事儿也是阿花干。好像是习惯了,换下的衣服她都拿去洗,包括自己的内裤和袜子。以前没在意,主要是忙的,换下来一扔也就不管了,回来都板板整整的叠在床头上。这孩子真是好啊,王屾心中由衷的赞叹,现在她得到的也是应该得的。

    现在,她也上班了,自己也不忙了,不能光让她洗衣服了。所以,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泡在了盆里想自己洗,正好被进来的阿花看见,她赶紧过去,“我来洗吧。”

    “阿花,我自己行,你也够忙的了。”

    “没事,还是我来洗吧,”阿花硬抢过去。

    只好让给她,他用毛巾擦着手笑说:“你也上班的,很忙的,这几件衣服我自己洗就行。”

    阿花笑笑,“上班也不忙,我洗就行。阿哥,修得这条路真好。”

    “好吧,等明年铺了油就更好了,你阿姐呢?”

    “好像有点感冒。还没起呢?”

    “是吗,我去叫她。”

    来到刘畅的屋里,屋里炉火很旺,很暖和,李敏还在床上睡着,王屾蹑手蹑脚的过去,故意吓她一下,“蛇!”

    李敏惊叫了声,啊的一声翻身坐起来,整个上身全暴露了,她竟没穿小衣,胸部很诱人。

    王屾赶紧转过身去,很是尴尬,“你睡觉不穿衣服呀,”他笑说。

    李敏看是他,也放了心,重新趟下来,“你干啥呀,可吓死我了,回过头来吧,”她嬉笑着,一点也不恼。

    王屾转过身来,“小懒鬼,该起床了,你这个副县长大人该坐堂了。”

    “什么县长大人,我跟季书记说了,不干了,烦死个人。”

    “这怎么行呢,当初你可是很同意的,这怎还撂挑子了呢?”

    “你想累死我呀,官不大,管事多,整天堵着门子要钱,好像我欠他们的似的。”

    “那你也不能撂挑子啊,想想办法。”

    “想啥办法呀,一分钱也没有,剩下的几十万让季书记发工资了。”

    “什么,发工资了,不是专款专用吗?”王屾听了很生气。

    “你这个市长大人,体谅体谅下属的困难吧,都半年没发工资了,再不发,全县几百号人都起来跟他闹了,他也是没办法。把内衣给我拿过来,”李敏指着阿花床上叠得板板整整的衣服,又指责阿花,“这丫头越来越不听使唤了,半夜里叫了她三遍拿尿盆,愣是没听见。”

    王屾把黑色胸罩递给她,“你就知足吧,照顾的你多好啊,皇帝身边的丫鬟也没她周到。”

    李敏毫不顾忌他当着他的面起身穿着内衣,还冲他笑,“你怎还替这丫头说起话来了,是不是看着丫头水灵,心里痒痒了?”

    “你呀你,一点也不害臊,快起来吧,韩大爷叫吃饭都叫了好几遍了,”说着,他就要走。

    “别走啊,把我的裤给我拿过来,”李敏笑说。

    王屾把她的衣服一股脑儿抱到她床头上,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又回到了自己屋里。

    “阿姐起来了吗?”阿花问。

    “正起呢,”王屾笑说。

    阿花赶紧擦干手就回到了她的屋里去伺候她了。

    王屾知道,李敏要想收拾利落,没有半个小时是完不了。也不想等她了,穿上呢子褂子就想去伙房,季德才却把他堵在门口,满脸的焦急,看到王屾,赶紧进了屋,“不好了,王市长,季书记被打了。”

    王屾一惊,“怎回事呀?”

    “干活的去要工钱,都去了他家,更三半夜的赖着不走,季书记撵他们,他们就动手了。”

    “人怎样?”

    “也不是很要紧,只是打破了头,有点轻微脑震荡。”

    “这就好,没出大事就好。咱不是和他们说好了等年底一块结清吗,他们都答应了,怎还出这事?”

    季德才很为难的样子,欲说又止。

    “你县长,你把实际情况告诉我,不要隐瞒。”

    “那好吧,王市长。其实,上一次的工程款都没支付够。”

    “啥意思,钱不是到位了吗,那钱呢?”

    “你不知道,市里拨的一千万抽回去了五百万,那五百万都还了往年的欠债了,还有欠发的工资。”

    “什么,都还债了,你们个穷县怎欠下的那么多债。这可是工程款,专款专用的,真是乱弹琴。”

    “王市长,这也是没办法,银行的贷款要还,工资要发,上面来人还有招待费。”

    “别说了,还招待费,挨打活该,那些讨债的人呢。”

    “我让公安局都抓了,正在抓紧审问,还有几个工头逃跑了,正在抓捕。”

    “抓啥抓呀,干了活不给钱,还审,该审审你们自己了。山里人多实在呀,干起活来那是拼命,你们还这般对待人家,欠人家的钱不给,还、还抓捕。把所有的人都放了。”

    “这……”季福来迟疑着。

    “快去,马上,你亲自给他们道歉,”王屾说得很严厉。

    还从没见他这样发火,季福来答应着赶紧出来,正和李敏走个碰头。“季县长,怎么啦,出了啥事?”

    季福来啥也没说,摇摇头匆匆走了。

    李敏忙进屋,看王屾生气的样子忙问,“这是怎么啦?”

    “这帮混蛋,真是岂有此理。”

    “到底出了啥事呀?”李敏有点急。

    “以前的工程款他们根本没全给人家,都还债了,季福来被讨债的打了,活该!狠狠的打。”

    “有这回事呀,我怎么不知道,”李敏也很吃惊。

    “都怪咱太信任他们了,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人。”

    “一分钱没支付吗?”

    “谁知道是怎回事,你赶紧查清楚,”王屾说。

    李敏答应着,“还真不能信任他们,看他们背后嘀嘀咕咕的,我就知道有事。”

    王屾马上给魏文瑞打电话,问那五百万的事儿。魏文瑞有点迟疑,“你来一趟市里吧,我在给你解释。”说完挂了电话。

    王屾恨不得把电话摔了。

    李敏劝他,“你别急,先问清楚再说。”

    老韩头又过来叫吃饭了。

    王屾长出了口气,本来想着没啥事了,该轻轻松松回家了,谁知道一下子冒出这样的事,立刻生了一肚子的火,弄了半天瞒着自己背后里搞这样的小动作,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讨来的钱,却被他们这样花了,他感觉受到了愚弄,感觉到被利用了,把自己当成了傻子,心里的火气简直压不住。饭也没吃多少,阴着个脸,一句话也不说。

    本来,他不想干涉他们内部的事务。可是,他实在憋不住了,对李敏说:“你通知他们,上午开常委会。”

    “那季书记呢,他还在医院里,”李敏小心的问。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让他参加。”

    王屾是有这个权的,作为琼德市副市长那是下了红头文件的。而且,为了工程建设,他有人事任免权。工程开工的协调会上,魏文瑞亲自宣布的,还着重强调了。他一直没用这个权,觉得没必要,没想到却被他们的迷惑了。

    常委会上,王屾神情严肃,所有的常委都吓得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季福来的头上过着白纱布,就像戴了顶孝帽子,还不时地用手摸摸额头,没有了往日的神气,甚至不敢看王屾一眼。

    王屾强压怒火问了季德才一句,“人都放了吗?”

    “都放了,”季德才咧咧嘴,尴尬的笑了下,慌忙低下了头。

    王屾缓了口气,“本来,营区县的干部给我的印象很好,工地上和民工飙着劲干,使人感动,我很赞赏,也暗暗下决心,不管多么困难,一定把营区县的经济搞上去。可是,今天的事,我很伤心,很失望,也很生气。你们知道工程款是怎来的吗?是我回去是求爷爷告奶奶,一点一点那筹集来的,说句不好听的,就像是讨饭的乞丐啊。还有我这些年所有的储蓄,回家打扫了个干净都拿来了。我为了啥,可你们怎做得,骗我说把工程款都支付了,支付了多少啊,季书记,你是当家人,你说说吧。”

    屋里静得,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季福来又用手摁了摁额头,吞吞吐吐的说:“我检讨,这件事我做得确实不妥。本想着哪里急那里挡,实在没办法才挪用了工程款,也没跟王市长汇报,只是常委会上提了一下。我知道,工程款专款专用,本想着等扶贫款下来,谁知扶贫款没下来,市里又抽走了五百万才弄到今天这个困难局面。这个决定是我下的,也是我要求瞒住王市长的,责任我全部承担,和其他同志没有关系。”

    季德才忙说:“这个决定表决时我也是赞成的,所以我也承担责任。”

    其他常委也纷纷表态承担责任。

    王屾笑了,“好了,令我很感动,责不罚众。但是我说,这个决定是错误的,你们都想承担责任也正确不了。搞一个工程容易吗,筹措一分钱容易吗,东挪一点西挪一点,我们的工程就可能流产了。今年欠了工程款,明年工程还干不干。我和你们说,别指望市里的扶贫款,钱不到手,说得再好听,下的保证在大也是枉然。说是一个亿,能给你一半就不错了。咱这工程多少钱呀,一点五个亿,缺口这么大,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筹钱的办法,你们还偷着挪用,我真是失望呀。工程还搞不搞,你们看着办吧,”说完,王屾起身走了。

    李敏看了看,也跟了出去。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了辙,都被晾那儿了……